「許哥哥,你沒事吧,你昨晚喝了好多的酒,我擔心你,一整夜都睡不著,所以就來看看你了。%&*";」劉燕燕那一貫的你死人的聲音讓莫曉曉倒是有些反胃,都三十歲的一個女人了,還可以撒嬌撒到這個份上。
「我沒事了,曉曉把我照顧得很好,劉小姐如果不客氣就一起吃早飯吧。」許銘鎧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莫曉曉听到和她一起用早餐,嘴巴忍不住地撇了撇,好吧,一夜沒睡好,早餐也要沒胃口了。
「我當然很樂意。」劉燕燕顯得是這樣的興奮,把許銘鎧抽出的手又拉上了,莫曉曉只能回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肚子里泛著酸澀的味道,就像吃了一顆還沒有成熟的果實,那樣的酸。
當莫曉曉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餐廳里飄出來劉燕燕那爽朗又帶著尖銳的聲音,莫曉曉只覺得刺耳。
「怎麼?吃醋了?一大早吃這麼大的醋對身體可不太好。」邁克也才起來,他邊抬杠著,邊朝莫曉曉走來,莫曉曉的嘴還是氣鼓鼓的。
「為什麼她能夠這樣明目張膽地闖進別人的家里?」其實她明明知道原因,可是她卻寧願不知道。邁克看著她那小女人的樣子,只覺得許銘鎧不知道要怎麼招架,那劉燕燕可是能夠和蒼蠅媲美的,給條線就能一直往上面攀爬。
「你該知道劉總現在在富盛佔了很重要的位置,把鄧國道順利的趕走,就要把劉總順利的留下,許銘鎧現在在救富盛,而劉燕燕現在也不過是趁人之危。」莫曉曉翻了翻白眼。
「我真不懂那些有錢人,用金錢去奪取一切自己想要的,都是用著這樣骯髒的手段,許銘鎧真打算就這樣讓她繼續下去嗎?」
她最在乎的還是許銘鎧的態度,看著他剛才邀請劉燕燕一起吃早餐的樣子,充滿了討好的味道,她的胃真的是酸的冒泡。%&*";
「只是暫時的,沒想到你的佔有欲這麼強悍,還以為你知道他和蕭蘭的過去,心胸很寬廣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邁克那明顯取笑她的聲音,莫曉曉翻了翻白眼。
「你的愛情能和別人分享嗎?那改天我是不是要把你愛蕭蘭的事情告訴小柔?」她以牙還牙的力度還是有的,邁克听了她的話立刻吹胡子瞪眼楮。
「你敢?別忘了,許銘鎧可還不知道你知道那麼多的事情。」邁克微眯著藍眼,莫曉曉想到了奸詐兩個字,外國人奸詐的模樣她算是見識了。
「曉曉。」樓下傳來許銘鎧的叫聲,莫曉曉才低下頭,許銘鎧已經吃完早飯出來了,昂著頭喚她,站在他身後的劉燕燕,那目光把她射得要鑽一個孔出來。
「你幫我把外套拿下來。」只是一句話,許銘鎧說得情意泛濫,這倒是一下子把剛才她肚子里的酸意掃掉了不少。
「好的。」她答應完就跑去他房間幫他拿了外套,又跑了下去,親手為他穿上。
那一臉的得意,她想劉燕燕會被氣死吧。
「好好在家,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去酒店了。」許銘鎧說完一點也不顧旁邊有什麼人,親昵地吻了她一口,莫曉曉的臉嗖地紅了。
「嗯,路上小心。」她也回答到,一點也沒有忽視劉燕燕那氣的咬牙的樣子,她心里樂得不行。
「劉小姐,我們走吧。」許銘鎧喚了她一聲,那口氣是完全不同的。
莫曉曉心里跟開了花似的,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嘖嘖嘖,你這是什麼樣子。」「曉曉,你好幸福哦!」耳邊傳來邁克和小柔不一樣的聲音,她把臉埋在手掌里,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她這叫幸福?小柔,你別擔心,我會讓你比她幸福一萬倍。」
邁克攬著小柔的肩膀,一點也不允許她去羨慕莫曉曉,直接給了她承諾,小柔開心地窩在他的胸口,莫曉曉看著他們這副樣子,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還好蘇管家在餐廳里,不然她老人家看到一定也受不了。
不知道是因為許銘鎧早上那樣的緣故,一夜未睡的她,倒是一臉的興奮,看到已經許久不說話的李伯也喊了他一聲。
「李伯,你在忙什麼?要整理這些花嗎?我幫你吧。」李伯的情緒和她成了鮮明的對比,梅林夫人沒有再來過,連走時留下了聯系的方式也沒有再打過,她看到李伯那一天比一天還要哀愁的臉,還是很擔心的。
「不用了,我自己來。」李伯搬著花盆,拒絕了莫曉曉。
「沒事的,李伯,我的手已經好了,我幫你吧,我們兩個哪里還需要這麼客氣了。」
莫曉曉倒是幫著他搬了一個花盆,但只是走了兩步,那手掌的痛讓花盆掉在了地上,還好花盆厚,所以只是掉了,里面的土灑了一些出來。
「受了那麼重的傷,你以為還可以和以前一樣嗎?」李伯幫她把那掉在地上的花盆搬了起來,放在了架子上,莫曉曉看著自己的手掌,那條疤痕是這樣的猙獰。
「回不去的,時間一旦過了,傷口一旦有了,就回不去的,因為我們沒辦法留住,留住那最美的時刻啊。」
李的話不管過了多長的時間,都一直存在莫曉曉的腦海里,一年兩年,都沒辦法忘掉。
「李伯,你跟我說過的,不能在她身邊的話,就當一個守護者,好好地守護她不是嗎?」莫曉曉明白李伯那些話是在哀悼他和梅林夫人回不去的過往,她想,真的愛上了一個人以後,才會有這一聲又一聲的嘆息。
「守護者又如何,當她告訴你她不需要的時候,不管你付出了多少,用了多少的精力,都是填補不了那過去所給她造成的傷害。」
「為什麼,不告訴她,你不跟她走的原因?如果說出來,梅林夫人或許會答應的。」莫曉曉蹲子,看著李伯的手將那土嚴嚴實實地壓在花盆里。
「曉曉,你現在還年輕啊,不知道有的事情,只要解釋就夠的,如果富盛真出了什麼事,我也是莫大的罪人啊。」
莫曉曉看著李伯,那又蒼老許多的面容,她沒有想到他也會這樣深深地自責,對他而言,梅林夫人現在沒有讓許銘鎧通過進軍美國的計劃,得以救富盛于火熱都是他的錯。
「李伯,其實,就算解釋不能代表什麼,但很多事情,如果你說出口了或許就不一樣了,就像許銘鎧,他把蕭蘭一直放在心里,如果他這輩子沒有告訴過我,他愛我,我想我這輩子會和你一樣,傻傻地做個守護者,梅林夫人這樣的逼迫,也不過是想要和她在一起,有人說了,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