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真美,笑起來後更美。i^」莫曉曉听著他那低沉的聲音,小心髒完全不受控制地猛跳,在听到別人的贊美時她或許還稱不上高興,但許銘鎧的贊美,卻能讓她像是听到花開的聲音那樣的美妙,而耳邊,那優雅的鋼琴曲再次響起,而許銘鎧握著她的手,開始旋轉進舞池。
其實許銘鎧今天也很帥氣,不知道去哪里換了一套西裝,但領帶還是她今天早上給她挑的。
跟著他的節奏,她總是可以很好地跳出下一個舞步,有時候默契就是這個樣子的。
抬著頭看著他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發亮的眼楮,莫曉曉忍不住高興,曾經她認識他的時候,他那眼里是充滿了多重的哀傷啊,那樣冷漠,自閉,在她眼前再也看不到了。
「為什麼一直看我?」許銘鎧沒有拉下腳下的舞步,但也注意了莫曉曉的目光,莫曉曉勾著嘴角。
「我發現你今天非常的帥。」她的贊美倒是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而許銘鎧那耳根也紅了起來,估計這全世界只有莫曉曉一個人敢這樣稱贊他了,可他同時也發現自己的听了很高興。
兩個人跟著舞曲的節奏,自然地踏著舞步,做著動作,其他跳舞的人看著他們是這樣的般配,又跳得這麼美麗,紛紛停了下來,圍成一個圈看他們的舞。
而他們完全沉浸在音樂中,一點也沒有察覺身邊的人都停了下來。
劉燕燕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沖上去把他們兩個人拆開。
蕭院長看著他們,感覺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想到蕭蘭,忍不住嘆息,然後悄悄地退出了人群,上了樓。
當一曲舞完,莫曉曉和許銘鎧停了下來,听到周圍的掌聲,兩個人都不好意思了。%&*";
「許總,真沒想到,在蕭夫人去世後,你又遇到了一個這麼美麗的女子啊。」
莫曉曉听了那話看了許銘鎧一眼,握著他的手緊了幾分,她倒是有點擔心他,這看新聞的人少了,可認識蕭蘭的人應該多了。
「是啊,是啊,許總的艷福不淺啊,看來蘭兒在地下也能瞑目了,看到你躺在醫院的一剎那,我的心也揪起來了,你們是那樣傳奇的一對。」
許銘鎧還沒有作出回應的時候,又有個老者對許銘鎧說道,那眼里還露出惋惜。
莫曉曉有些擔心,他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提到蕭蘭了,而現在,在大庭廣眾之下,許銘鎧要逼著自己面對蕭蘭,她心里忍不住擔心,想要替他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謝謝大家的關心,蕭蘭已經離開兩年了,還有你們這樣掛念她,她一定會很欣慰的,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一下。」
許銘鎧說完就放開了莫曉曉的手穿過人群,不知道去哪里。莫曉曉感受那手里空空的,心里不知怎麼的,一陣失落,她想這失落是難免的吧。
周圍的人紛紛散去,繼續著這場舞會。
「難過了?原來你也沒辦法把蕭蘭從他心里趕走,莫曉曉,我真替你可憐。」
劉燕燕不客氣地找縫就鑽,莫曉曉現在沒心情搭理她,穿過她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你竟敢漠視我。」劉燕燕受不了莫曉曉這樣走掉,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莫曉曉蹙著眉看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就這樣糾纏不休了。
「劉小姐,你可以有一次好好注重自己的形象嗎?我沒有無視你,而是你真的很煩人。」
莫曉曉沒有打算這樣惡劣地對待她的,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
「你說什麼?煩人?」
「難道不是嗎?在一個對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的男人身邊攀著,如果你覺得我可憐,那我是不是應該覺得你更可憐呢?因為許銘鎧一個正眼也沒有看過你。」
她覺得自己該安靜一下,平息一下許銘鎧給她帶來的失落,在說完以後,她就甩開了劉燕燕的手,把她扔在了舞池里往外面走。
在蕭家的大門外,莫曉曉沒有看到許銘鎧的身影,心里忍不住擔心,他會去了哪里?
是因為剛才那些人說的話讓他不高興了嗎?或是他想到蕭蘭,他心里那個放著蕭蘭的小角落又被打開了。
莫曉曉在失落的同時又產生了挫敗感,因為她想到了自己,竟然還沒有把他心里的蕭蘭趕走。
在外面巡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許銘鎧,莫曉曉回到屋里,那音樂下俊男美女正踏著舞步,她不想再回去讓劉燕燕逮著她說些諷刺的話,走上了二樓的樓梯。
她看到在二樓靠北邊的位置上有一個陽台,她想要到那里去。
如她第一次來這里的感覺,沒有許家的大,沒有鄧家的精,卻覺得實在的建築物。
莫曉曉走往那個陽台,只是在要到陽台的時候她經過了一個小房間,而那房間的門是開著,莫曉曉是因為從里面傳出了聲音才停下腳步的。
透過那半掩的門,她看到了一個花甲老人坐在沙發上,那白發蒼蒼下帶著那副老花鏡,認真地望著前面的大屏幕,時不時地月兌下眼鏡用白色的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莫曉曉的腳步還是往里面走了,老人像是看得太認真了,沒有听到那推門的聲音和腳步的聲音。
莫曉曉走了進去後看到老人的面前是一個偌大的屏幕,而那上面是蕭蘭的錄像,她所听到的聲音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獻給我最愛的爺爺,祝爺爺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屏幕上的蕭蘭是那樣的活潑,是那樣的快樂,和莫曉曉在許銘鎧家里所看到的那些錄像一點也不一樣。
「爺爺,這是我親手做的蛋糕,你一定要全部吃下去哦。」
蕭蘭捧著那塊做工難看得不得了的蛋糕,那嘴咧開著,燦爛地笑著,像是無憂無慮的天使。
「爺爺,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我不能不去,我愛他,爺爺,我真的愛他,求你了好不好?」
在笑臉之後換來的是一張泣不成聲的臉,莫曉曉听著蕭蘭的話,心忍不住地跟著疼了,而蕭院長拿著手帕捂住了眼楮。
「傻孩子,我說過不要去的,我說過的。」莫曉曉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空氣,蕭院長竟然一點也不避諱她。
「你知道我看著她那麼做有多麼難受嗎?當我親手把她交給許銘鎧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她走進了一條不歸路。」
蕭院長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可莫曉曉更想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蕭蘭嘴里說出的,她愛的人是鄧浩謙嗎?那是不是代表著,蕭院長也是目睹了這過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