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微低著頭,卻沒有一副做錯的樣子,只因為許銘鎧剛才和劉燕燕的樣子,也讓她心里滿是怒火。%&*";
「我很忙,沒時間接你的電話,你的本領倒是越來越好了,連這翻牆都學會了。」許銘鎧的話里全是諷刺,莫曉曉听了一點也不好受。
「既然你不想呆在許家,那你想要去哪里,想要做什麼都不攔著你了,鄧浩謙已經抓到了,我也不用再去擔心你的安危,哦,不,你一點都不害怕,對你來說鄧浩謙怎麼可能會傷害你呢?所以你就這樣義無反顧,甚至沒有告訴我一聲就去找他了。」
許銘鎧的聲音有多冷,多僵硬,就代表著他對那件事有多麼的在意。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要去拿計劃書。」莫曉曉抬頭辯解著,許銘鎧眼里的怒火卻沒有一絲的消停。
「拿計劃書,莫曉曉,我就這麼沒用嗎?要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去跟鄧浩謙討計劃書,我說過我會自己解決的,為什麼你要插手?」
莫曉曉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的生氣,尤其是在听到她去拿計劃書的時候,更加的火冒三丈。
「你一點听不進我的話,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的插手我又該有多麼的難堪,我想要保護你卻成了那麼的無力。」
是的,這讓他無力壞了,他只想要把她保護地好好的,而她卻這樣奮不顧身,這才是他最生氣的原因。
莫曉曉扶牆的手在顫抖著,而許銘鎧像是不想再看到她,轉身邁開步子,沒有要扶她的意思,然後往門口走了。
莫曉曉只能靠剩余的力量慢慢地走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要拿什麼話來辯解,原本好心的幫忙變成了多此一舉,她又還有什麼可說的。i^
門衛看到莫曉曉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不知道她是怎麼出去的,許銘鎧以沉默來告訴她,他不想看到她,回了房間就沒有再出來。
莫曉曉忍著痛上了樓,在他的房門停了好久,幾乎要邁不動受傷的腳,才又扶著牆回自己的房間。
又是注定無眠的日子,莫曉曉想到他沒有拒絕劉燕燕,胸悶地呼吸不過來。眼淚更是無聲地往下掉,她連擦拭也發懶了。
莫曉曉就這樣坐了一夜,當清晨許銘鎧醒來下樓的時候她換了一套衣服出去了,昨晚摔的腳還不利索,又坐了一夜,走一步就疼得她直冒汗,她忍著那痛,小心地下了樓。
許銘鎧已經坐在了餐桌上,無聲地吃著早餐,莫曉曉的入座他的眼皮抬也沒抬。
因為莫曉曉心情不好,連錫陽都不敢打擾,在他看到莫曉曉正常下樓吃早飯的時候他興奮地跑了過來,只是在感覺到餐桌上冷漠的氣息時,他也不敢開口,好奇地看著兩個大人。
莫曉曉喝了點牛女乃,她都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那牛女乃讓她有點想要反胃,但她壓制著。
拿起面包,果醬也不沾地啃著。「哎呦,許大老板,你回來啦。」邁克看到許銘鎧在吃早飯,也是一陣稀奇。
跑下樓才看到他那又黑又臭的面孔。
「怎麼了?公司的事不順心嗎?你怎麼看起來心情很不好。」邁克沒明白這奇怪的氣氛,對著許銘鎧直問。
「嗯,是很不順心,吃完早飯的時候,你幫我讓人把莫曉曉和她叔叔送回家去吧。」許銘鎧沒由來地說了句,邁克驚訝中發覺了眼前兩個人的不同,莫曉曉拿著面包的手顫抖著。
「我不回去。」她不要現在回去,許銘鎧把她往外推的理由無非不想看到她,她不要,不要和他分開。
「外面在流傳著你是鄧浩謙的妻子,鄧浩謙還到處宣揚我把他的妻子囚禁在自己家里,你不回去又要我怎麼解決?」
莫曉曉背脊一涼,抬頭看了許銘鎧,沒有想到會有這件事。
「他用這樣的事情反起訴了我,如果你不回去是想要看著我被抓嗎?還是你還要去法庭上面作證,說你真的是他的妻子。」
許銘鎧知道自己不想這麼說的,他只想要讓她先回去,可這話說出來竟是這樣的絕情。
莫曉曉咬了咬下唇,沒想到他會這樣看待她。
「哈哈,你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關于鄧浩謙嗎?曉曉只要指證鄧浩謙給她下了迷藥逼了她結婚不就好了。」邁克急忙開口要幫他們打圓場,可這似乎不怎麼好打。
「如果鄧浩謙拿了更好的證據證明她是自願的呢?」許銘鎧又道了句,這回讓邁克尷尬了,不知道還要怎麼去勸說。
「媽媽為什麼要回去?我不讓媽媽走。」錫陽一點也不懂大人們在說什麼,他只覺得莫曉曉要離開對他來說就是不好的。
「許銘鎧,這是不可能的是,誰不知道莫曉曉那個時候是被逼的,你不要再嚇她了。」邁克看著莫曉曉的手顫抖的樣子,不明白這本來好好的兩個人,一下子說變臉就變臉。
「不用再說了,吃完早飯就把他們送回去吧,我听說莫白已經不需要護士了,所以你應該可以很好地照顧他了。」
許銘鎧放下了刀叉,那口吻是不容拒絕的,站了起來套上外套就離開了。
莫曉曉連一次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你們兩個人這是怎麼了?怎麼又鬧情緒了?」邁克對著她發問,一點也沒明白他們是怎麼了。
「邁克,準備車子,我想回去了。」莫曉曉放下了手里已經被捏成團的面包,對邁克說著。邁克看著她的樣子,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鄧浩謙被抓住後他們之間改變了什麼事了。
于是早餐也沒有用完,莫曉曉就收拾了東西,帶著莫白離開了許家,邁克發現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強行檢查了她的腿,看到那腫得跟碗口一樣大的膝蓋他眉頭皺到了一起,忍住要對她開口大罵,替她治了傷才送他們回家。
好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打開門進去的時候都感受到了灰塵的味道。
「你可以好好照顧自己的吧。」邁克有些擔心地說著,現在她要一個人照顧莫白,應該不會有事吧。
「嗯,我可以的,原本就是我和叔叔獨自過日子,如果不是出那樣的意外。」莫曉曉勉強地笑著,邁克覺得那笑顯得淒涼。
可看到她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還要說什麼,甚至是句安慰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說就走了,兩個相愛的人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莫曉曉把莫白推到了院子里去曬太陽,她也顧及不到膝蓋的鑽疼,開始收拾屋子。
將房間里的被單全洗了,又把房子從上到下都擦了一遍,這樣的忙碌好像可以讓她暫時不去想許銘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