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也不想听你說任何的話。︰.」「如果我說還讓你的叔叔恢復意識呢?」
鄧浩謙又開出了一個條件,莫曉曉的厭惡已經到了極點。
「你還以為我還會受你的脅迫嗎?」「不會,但如果你再知道一件事情,那你除了離開沒有別的出路。」
鄧浩謙頗為冷靜地回答莫曉曉,莫曉曉的秀眉已經皺得相當地緊了。
「那我寧可不知道。」她拒絕他所說的事情。
「莫曉曉,別幼稚了,你現在已經沒辦法留在許銘鎧身邊了,因為你知道當年蕭蘭並不愛他,你更知道許銘鎧即使愛上你,可對蕭蘭已經是無法磨滅的記憶,他愛你,卻不是徹徹底底的。」
鄧浩謙的話像根繩子在拉莫曉曉的心,而莫曉曉轉過身,看著鄧浩謙,他的話已經在攻擊她心里的防備。
「你覺得你有一天在看到他思念蕭蘭的時候你不會告訴他,蕭蘭不愛他嗎?只是為了目的接近他。」
「我沒有你這麼邪惡。」
「這不是邪惡,這是人心里的嫉妒,當年明明是我把蕭蘭推到他身邊的,可是我因為嫉妒他們那些天花亂墜的新聞,所以殘忍地對待了蕭蘭,而你,你敢保證自己不會因為嫉妒而告訴許銘鎧,蕭蘭並不愛他。」
鄧浩謙的口氣不緊不慢,那問句卻顯得犀利無比,讓莫曉曉暗藏在心里某個連她都琢磨不透的心理冒了出來。
「我不會。」不管心是怎麼想的,莫曉曉還是告訴他不會,鄧浩謙卻勾起冷笑。
「是嗎?你不會嗎?過個五年十年,如果他還望著花園里的蘭花發呆,如果他還很愛錫陽,你覺得你不會嗎?」莫曉曉很想再否決一次,可鄧浩謙的話根本像是在催眠,她默不作聲。
「當許銘鎧知道蕭蘭一點也不愛他,你很清楚吧,他會怎麼樣的心碎,那滿園的蘭花,那龐大的幽蘭公園,你還沒有把他心里的蕭蘭打碎,而許銘鎧會掉進什麼樣的痛苦。」
「你到底還要說什麼,鄧浩謙,這些一點也不重要,不管他會不會對我百分百的愛,我都會愛他,我也不會告訴他,蕭蘭的事情。」
她怎麼可能讓他痛苦?那是她最不舍的事情。
「是嗎?你真幼稚,只不過你還不知道,錫陽不是他的孩子。」莫曉曉在想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受傷了,不然怎麼覺得一震又一震隆隆地聲音呢?
她腦海里閃過一段段屬于那孩子的記憶,她還能記得許銘鎧是對他怎樣的疼愛,可鄧浩謙的話是什麼,他是不是和以前一樣瘋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錫陽,是我和蕭蘭的孩子,為了保護他,我沒辦法讓你留在許銘鎧的身邊。」鄧浩謙的眼里瞬間冰冷,莫曉曉只覺得頭皮發麻。
「鄧浩謙,你在說什麼鬼話,錫陽怎麼可能不是許銘鎧的孩子,你這個瘋子。」莫曉曉失控地沖了過去,拍打著那鋼化玻璃,只想給他一個巴掌。
「蕭蘭和許銘鎧在一起的時候一直讓自己很安全,許銘鎧一點也不知道她每次都有吃避孕藥,可是當她來找我的時候,那天我像失去理智的野獸,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感受,強要了她,錫陽是我的孩子,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
莫曉曉覺得世界在轉,她根本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因為她沒辦法去想象許銘鎧的世界重新變得黑暗。
「鄧浩謙,你這個畜牲。」她氣得太陽穴可以看到一條青筋,鄧浩謙卻像是一點也不覺得這事情有多麼地嚴重。
「是的,我是畜牲,我辜負了蕭蘭,還害了錫陽,可是,只要你離開,時間就會倒流過去了,沒有你的世界,許銘鎧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懷念著蕭蘭,愛著錫陽,我已經對不起蕭蘭了,當初她抱著錫陽想要葬在那堆大火里,我不能再對不起她了。」
「不可能的,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他會先把你殺了,對不起蕭蘭是你的事,你沒有資格用自己的錯誤去傷害別人。」莫曉曉吼著,腦袋已經失去了理智。
「是的,他會把我殺了,還會把錫陽殺了,他是許銘鎧,他做得出來,所以,為了保護錫陽,你必須離開,除了這樣,我別無他法。」
「我不會離開半步的,不會讓你再有把我們拆開的機會就算是蕭蘭。」莫曉曉堅定地回答他,如果剛才的不堅定是因為她沒辦法忽略蕭蘭在許銘鎧心里的重要,可現在的堅定是鄧浩謙他們是如此的猖狂。
「你該知道富盛快要沒救了,許銘鎧最近一直在拉攏劉總,不斷地和劉燕燕傳出新聞,總有一天他會因為富盛而娶劉燕燕的,並且,如果你不離開,你這輩子也不可能和他結婚,因為,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對于莫曉曉的堅定,鄧浩謙也咬牙切齒,不允許她的反抗。
「我一點也不在乎當不當得了他的妻子,我在乎的是可以在他身邊,只要在他身邊我就足夠了。」她瞪著鄧浩謙那微眯起來的眼楮,像某種野獸,盯著自己的敵人。兩個人對視了良久,最後鄧浩謙才又繼續開口。
「計劃書在紅磚別墅里,那副畫後面的暗格里,如果你離開許銘鎧,就可以把計劃書交給他,當然,如果你現在還沒選擇听我的話,你也可以交給他,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
鄧浩謙說完最後一句話,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不再看莫曉曉一眼,轉身走往那高牆的深處。
莫曉曉的心還是沒辦法抑制的憤怒,她也往出口的地方走,外面的記者又轟炸而來,她邁開腳步往前面跑。
她把所有的怒火都壓在了腳下,而心底是那樣的無力,她有多痛恨鄧浩謙她還預測不出來,可她已經對蕭蘭感到鄙視,為了自己的愛情去傷害別人,為自己愛的人,不惜一切去讓許銘鎧愛上她,她是有著怎麼樣可怕的心里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莫曉曉沒跑多遠,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在她面前停下,一個人打開車門把她抓了進去。
莫曉曉被嚇得差點窒息,只不過在看到眼前是許銘鎧的時候,她竟然是一陣虛月兌。
「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要命了嗎?還來見鄧浩謙。」許銘鎧對著她指責著,而莫曉曉在目不轉楮地看著他,眼淚霎那間掉了下來,張開手臂將許銘鎧抱住了。
許銘鎧不知道她怎麼了,被她的樣子嚇到,是他說了太嚴重的話嗎?每次看到她的眼淚,他就會受不了地心軟,這幾天的忍耐又破功了,他什麼時候對她這麼沒抵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