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走去擰開門把,看到面前的人時,她還是怔了幾分,不知道他來做什麼。i^
「蕭院長。」莫曉曉沒帶任何的口氣喊了他的。
「可以請我進去嗎?」蕭院長的臉是扳著,倒是還帶著禮貌對莫曉曉問道。
莫曉曉移了步伐讓他進來了。她把茶水放在他面前,蕭院長坐在她那狹小的沙發上倒像一尊大佛,不知道白天見了許銘鎧,現在他又登門造訪有什麼事。
蕭院長沒有看一眼茶水,那眼楮帶著銳利的光芒看著莫曉曉。
「蕭院長,有什麼事嗎?」莫曉曉見他不開口,便先問了出來。
蕭院長這是才嘆了一口氣。
「我听說你今天去監獄看鄧浩謙了。」這不是已經被傳得滿城皆知了嗎?還需要問,莫曉曉心里暗自想著,但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他讓人帶我過去找他。」
「他和你說了什麼?」她的話音剛落,蕭院長就急著對她發問,莫曉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能感覺到他臉上那些皺紋都在抽搐。
「你想他跟我說什麼,你應該知道的,不是嗎?」她想錫陽是鄧浩謙的孩子,蕭院長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孫女的一切,因此莫曉曉覺得蕭院長實在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必須離開。」蕭院長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他最後的目的。
「憑什麼要我離開,不管是你還是鄧浩謙,都別想讓我走。%&*";」她惱了,這群只為了自己的人,是自私到多麼可怕的程度。
「不想走你也要走,錫陽是蘭兒留給我最後的血脈,我絕不允許你作出任何傷害他的事。」
「我也不會讓你作出任何傷害許銘鎧的事情。」莫曉曉堅硬地回答他,她對他厭惡極了,許銘鎧整整在謊言里活了那麼久。
「你想好了,如果你離開了,我會幫助富盛,讓富盛活過來,讓鄧國道沒有機會再傷害它,而如果你執意留下的話,我會選擇和鄧國道一起聯手。」
蕭院長的話不留一絲的余地,莫曉曉對于他的威脅,那勇氣有失了幾分。
「你們這些都是人渣,永遠只想要用錢來掩蓋真相,把我攆走了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嗎?」莫曉曉氣得頭皮發麻,恨不得把那杯茶水潑到他身上。
「是的,就算是傾盡所有的金錢,我也會保護蕭蘭,保護錫陽。」蕭院長眼里的堅定像一堵高牆,擋在莫曉曉的面前。
「是什麼樣的心讓你們可以這麼做?許銘鎧出了什麼錯,為什麼要讓他蒙蔽這麼多,我不會走的,如果我走了,他身邊就一個人也沒有了,你放棄吧。」
莫曉曉穩住心里的激動,對蕭院長再次表決自己心里的決定。
蕭院長卻更怒了,那眼神恨不得把莫曉曉給吞了。
「你真的想要做這樣的決定?你知不知道對于許銘鎧來說,富盛就是他的一條命,如果這條命哪天消失了,他也會跟著消失了。」
蕭院長對著她發出警告,而這警告是這樣的重,壓得莫曉曉有些喘不過氣了。
「他不會的,他有足夠的力量去保住富盛,他會靠自己的幾力量讓富盛重新活過來。」
她又何嘗不知富盛對許銘鎧是有多麼的重要,但她更相信他會有那樣的力量保住它。
「莫曉曉,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天真了嗎?商道上,是錢在說話,他撤走了鄧國道,以為把劉總撈過來就可以了嗎?劉總這幾年鶯鶯燕燕纏身,他早已經是個空殼。」
蕭院長鄙視著,那樣的嘴臉讓她想到了鄧國道。
「蕭院長,你不恨嗎?你不恨鄧國道不恨鄧浩謙嗎?是他們把蕭蘭推上絕路的,你該恨的是他們,而不是許銘鎧,許銘鎧跨了又如何,就像你說的,你要保護錫陽,許銘鎧垮了你想要怎麼安排錫陽?現在對他來說,許銘鎧才是他的父親。」
莫曉曉一針見血,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了?難道就不分是非了嗎?「
許銘鎧垮了,我會借機把錫陽奪到自己的身邊,不過,莫曉曉,如果你不在了,他們父子還會幸福地生活下去,是你闖入了不該闖進來的境地,沒有你,這輩子我和鄧浩謙誰也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來。」
莫曉曉的眉頭皺到了一塊,這是第幾個人告訴她這句話了,一個于德彬,一個鄧浩謙,一個鄧國道,現在,還有一個蕭院長,他們都告訴她,她不該出現在許銘鎧的生活里。
「如果我不出現,你真的以為錫陽會跟著他很平靜嗎?蕭院長,你永遠看不到一個事實就是,你,和鄧國道鄧浩謙他們,都存著自己的私心,他們想要得到富盛,而你想要得到錫陽。最近我一直在關注許銘鎧的新聞,在眾多新聞中,我沒有忘記上面的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
莫曉曉一副贏得的姿態挺著背脊,她想,狗急跳牆的模樣也不過如此。
「蕭院長為奪得曾外孫,不惜和富盛酒店總裁翻臉,更威脅不幫忙治療心髒病,還希望他的心髒得到無救,便能順利拿到曾外孫的撫養權。」
莫曉曉想不出是從許銘鎧那眾多新聞,雜志里面哪里看到了這樣的一句話,只看了一眼就深深記住了。
「你們一個個的只不過是想要讓許銘鎧垮掉,放著害死自己孫女呢凶手不去報復,卻來責怪一個將你孫女捧到手心的人,蕭院長,我覺得你的年齡好像還沒有到犯老糊涂。」
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可以這樣對付著蕭遠山,她不知道是為了蕭蘭感到不值得,還是覺得可悲,她本來的死是因為對許銘鎧的虧欠,可她應該怎麼也想不到,她的死給許銘鎧帶了重大的麻煩。
「你連自己的孫女都保護不了,你又怎麼可能去保護到錫陽,我想你一定沒有看到,在鄧家,有一個隱蔽的房間里,掛滿了你孫女的畫,而我從她的畫里看到了快樂,陽光,愛情,而到最後是被束縛,被自己心里囚禁,更沒有人去對她伸出一雙手,把她救出來,蕭院長,你那個時候在哪里?你為什麼沒有把她從那困境中,那痛苦中拉出來?」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知道什麼事?你知道當時我有多麼的痛苦,對她不斷地開導勸慰,都沒有任何作用,她還執意要和許銘鎧結婚,執意要幫那對狗父子,你因為我不會難受嗎?我比誰都還要心痛,那是我的蘭兒,我唯一的蘭兒啊。」
蕭遠山的臉猙獰著,莫曉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是因為太過痛苦了嗎?才會這樣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