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連去問他的力氣也沒有,心里不斷地壓制自己不要亂想.
被陳如扇的那巴掌讓莫曉曉的嘴角都腫起來了,她從冰箱里拿了冰塊敷著嘴角,緩解那痛楚也讓她的腦神經安靜下來。
莫曉曉又開始一整天的心神不寧,但始終沒有來自許銘鎧的消息,她幾次已經安耐不住要沖出去找她了,但那個高大保鏢攔住她的去路。
「讓我見見許銘鎧。」「許總剛通知說,讓你好好在家。」
卑鄙,莫曉曉在心里暗罵,一個解釋也不給就直接限制她的自由算什麼?于是莫曉曉又回屋里,打開電視百般無奈地看著,搜索,等待,也沒有看到條新聞出來,莫曉曉快要悶壞了,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外面的門又被敲起的時候,她顯得更加的煩躁,為什麼每個人都會找到她住的地方,並絡繹不絕地到這里,她真想找個細縫躲起來。
一開門,又是她不想見到的人,蕭院長拄著一根拐杖看著她。
「蕭院長又有何貴事?」莫曉曉現在極度地不想看到這些她記憶里的壞人。
「不需要這樣排斥我,我听說你叔叔有醒的痕跡。」
「你听誰說的?」莫曉曉立即問道,他在她們家附近也設了眼線嗎?什麼時候她的私生活都被侵犯了。「是邁克告訴我的。」
蕭院長不等她請就走了進去,昨天晚上那壞老人的形象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他告訴你做什麼?和你沒有關系。」她門都沒關就跟了上去,蕭遠山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口氣不好。
「如果你離開這里,說不定你叔叔可以好得更快。」蕭院長倒是對她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讓莫曉曉一陣莫名其妙,到底他又想要做什麼。
「我叔叔的事一點也不需要你關心,我也不會離開這里。」她覺得自己快要抓狂了,太陽穴隱隱作痛,明明他們才是罪人,而她卻是這樣被一堆人所驅趕。
「是嗎?這樣最好了,我今天來是要通知你做好作戰準備吧,不離開這里就要對抗迎面而來的戰爭,到時候你一定不要在我面前哭,或是告訴我你要離開這里。」蕭院長的話讓莫曉曉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傷害別人的事,可過了不久的以後,她終于明白這一天蕭院長對她說的話一點也不是開玩笑。
「請你離開我家,這不是什麼公共場合,讓你們一個接一個的來參觀。」
她怒了,真怒了,沒有想過他們可以這樣不斷地來折磨她。
「噢,原來我不是今天第一個來的,看來已經有人來通知你了。」蕭院長一臉的得意,可想而知,劉燕燕和許銘鎧的事情就都傳開了,心里一陣琢磨著如果他來向她道歉,她一定不輕易原諒他。
蕭院長嘲笑她後就走了,房子里又恢復了平靜,莫曉曉倒數著時間,看許銘鎧可以什麼時候來找她。
晚上照顧完莫白後,她撐不住疲倦衣服也沒換就躺在床上了。
「許銘鎧,你怎麼了?你要去哪里?許銘鎧?」睡夢中她嘴里說著夢話,她夢到了許銘鎧背對著他,然後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不管她怎麼喊也沒有回應。
「許銘鎧,回來,迷不是說不會丟下我的嗎?許銘鎧。」她朝著他的背影喊著,直到喉嚨都啞掉了,他也沒有回頭。
莫曉曉被嚇醒了,身邊什麼也沒有,窗戶沒有關,冷風吹了進來,看著周圍空空蕩蕩的,她喘了好幾口氣,手捂著胸口,只覺得心跳加速。
醒來的她睡不著了,她現在只想去找到許銘鎧去跟他問清楚,那報紙上登的到底怎麼回事。不管如何信任,如何明白,她才發現自己沒辦法允許許銘鎧就這樣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那樣的話,她又算什麼了?
莫曉曉拉開門,白天的保鏢正在打盹,莫曉曉趁機跑了出去,搭了的士往許家奔。如果莫曉曉提前知道那天會發生什麼事情,她發誓她不會跑去自取恥辱。
一個小時在這個時候對莫曉曉來說是這樣的漫長,她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是力氣,足夠逛奔到許銘鎧面前。
「司機,不要停下來,我在趕時間啊。」
「小姐,前面出事故了在堵車啊,不能過去。」如司機所說的,前面真的出了事故,莫曉曉那心急如焚的樣子完全等待不住,她掏出口袋里的車錢給了司機然後往前狂奔,而這個地方她確實陌生的很,她只記得這里是市區了,要怎麼往許家走她已經忘了。
莫曉曉的腳上還穿著棉拖鞋,里面是一件隨便的純棉運動服,外面的外套是隨便抓的,頭發都散開了,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多狼狽,看到路標就跑過去研究著,研究了好久也沒有研究出怎麼走。
路邊的行人看到這樣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都好奇地多看了幾眼,每個人都繞開她走,莫曉曉再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里面竟然只有一個一塊錢的硬幣,其他的錢被她急著全部掏給司機了,想來那司機今天一定覺得賺到了。莫曉曉看著手里的硬幣,她晚上是怎麼了?
只是做了個夢而已,怎麼會怕成這個樣子呢?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莫曉曉被發現自己有多麼地害怕許銘鎧把她丟下。
莫曉曉像個無助的小孩抹掉了臉上的淚水,雙腳已經走酸了,她才想到要找人問問。
「你好,你知道富盛酒店在哪里嗎?」莫曉曉看到一個男的正在小店里買東西,看到這樣一個有些凌亂但小臉還是嬌美的女人在問他問題,還是問一個酒店的名字色心大起。
「怎麼?小妹妹,想要去酒店是嗎?我可以帶你去哦。」莫曉曉只覺得這個人可怕,腳步不斷地往後退。
「小妹妹,你別走啊,我帶你去酒店啊,哥哥會滿足你的。」莫曉曉邊退邊搖頭,最後扭頭狂奔,心被恐懼全佔滿了,腳下的拖鞋也跑了一只,她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身邊的人走過的時候都撞到了她的肩膀,她顯得無助,不知道要怎麼找到許銘鎧。
深夜的風冷得刺骨,她的腳已經凍紅了,可也不敢停下來,怕又遇到了壞人。
莫曉曉垂頭喪氣走著,一下沒注意前面的人,一陣濕意潑了她的全身,然後澆在她那只**的腳上,這是她這輩子最狼狽的一次,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對勁了。
「小姐,你沒事吧,小姐。」打濕她的是一個女的,伸手去擦她身上的污漬。
「沒關系。」莫曉曉撥開了她的手,反正已經狼狽了,還要保持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