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拿著藥箱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錯愕,莫曉曉臉上的淚已經干了,目光一直望著窗外的花園。「曉曉……」邁克喊了她的名字,可她的頭動也不動,他慌了,急忙跑過去,抓住她那受傷的手。
「你們這又是怎麼了?都是一對夫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這樣水火不容?」邁克抓著她的手,拿著鑷子將她掌心的碎片挑了出來,莫曉曉已經感覺不到痛了,邁克卻為她冒了一身的冷汗。
許銘鎧不斷地跑著,跑到了馬路上,他的腳步只有急促沒有任何的停歇,像是要讓自己身體里的力氣全部發泄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很想要回到那一天,將那不堪的畫面剪切掉,就算差點失去富盛,他也沒有這樣無力過,只覺得世界都亂了。
蘭兒在許銘鎧跑出去後沒有離開許家,她走進許家的花園,著那些薰衣草蹲下了身子。
莫曉曉的目光一直放在花園里的身影,她多像蕭蘭啊,她和許銘鎧多般配啊,原本消失的人,原本以為化為灰燼的人,突然出現了。
邁克將她的手用紗布一圈又一圈地包好了,剛才那個叫蘭兒的女孩冷靜地走到他身邊,告訴他莫曉曉受傷了,他又到許銘鎧往外跑,就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
曉曉,有些事情你們該好好說不是嗎?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我才能幫你啊!」他給她的手打了個結,莫曉曉的目光這個時候才收回來,落在自己的手上,地上的血跡起來還是那樣的艷麗,艷得讓刺眼。
「曉曉,你不要不說話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邁克難得耐心地對著她詢問,可莫曉曉著那厚厚的紗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像是被十八層的大樓死死地壓在地下,重得連呼吸都難受。
「啊……」花園里傳來尖叫聲,莫曉曉和邁克抬頭去,發現錫陽和蘭兒正對面對面地站在一起。
莫曉曉到這一幕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嘴角扯了一絲苦笑。
「錫陽有媽媽了,他又可以和她媽媽在一起了,邁克,我真為他高興。」她的聲音听不出開心和難過,只是平靜,可邁克慌了,他怕這個突然出現的蘭兒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麻煩,但他沒有想到這麻煩會來的這麼快。
「你不要再說胡話了,蘭兒不是蕭蘭,許銘鎧只愛你一個人。」邁克糾正她的話,莫曉曉卻是一臉的木訥,甚至說透露著冷漠。邁克著她沒說話,也不知道要再怎麼去安慰她,只能站起身到外面去喊人來房間收拾。
莫曉曉坐在原來的位置沒有任何的動彈,小柔很快就來了,到地上的鮮血還是嚇了一跳,邁克卻是給了她一個目光讓她不要說話。
「媽媽媽媽,媽媽媽媽……」錫陽不知什麼時候從花園里跑了進來,一路喊著莫曉曉,莫曉曉這個時候才把頭抬起來,目光帶著一絲的好奇著他。
「少爺,你怎麼跑得滿頭大汗地,發生什麼事了?」小柔拉住了他,可錫陽不理直沖沖地跑到莫曉曉面前,將莫曉曉抱住了。
「媽媽,你怎麼不陪我去玩了?外面來了一個很像那個女人的,她真討厭。」錫陽的話著實地讓大家嚇了一跳,莫曉曉也是嚇了一跳,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錫陽開始稱呼蕭蘭是那個女人了。
「她真是個騙子,只不過是像她而已就想要來騙我說是她,我才不要相信呢,我只有一個媽媽,就是你。」錫陽的小手將她的脖子抱住,整個身子鑽在她的懷里。
此時莫曉曉只覺得錫陽帶來了溫暖,還有他壓在她腿上的重感,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她的雙腿在前一個小時還沒有感覺,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錫陽,快下來,不要把小姐的腿也壓住了。」小柔怕錫陽不懂事把莫曉曉壓疼了,到她皺眉的樣子倒是連忙去拉錫陽,錫陽不讓,抱住莫曉曉緊緊地,一副誰讓他下來就跟誰急的樣子。
「莫小姐,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啊!」小柔著她又是一言不發的樣子,還是帶著擔憂,邁克此時也是覺得沉重,不知道她和許銘鎧之間發生了什麼。
「媽媽,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去蕩秋千,去放風箏好不好?」錫陽嘟著小嘴,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樣和莫曉曉耗著了,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樣子。
莫曉曉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而是一閃而過很多的畫面,抬頭再去窗外,蘭兒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只剩下那薰衣草隨著風搖曳著。
莫曉曉沒有和其他人有任何的交流,她就這樣望著窗外,不管是誰讓她休息一下,她也沒有他們一眼,就這樣想著事情出神,直到許銘鎧回來了。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許銘鎧一點也不出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只有那黑色的西裝背山背後一片濕,才能知道他剛才奔跑了多長的路。
許銘鎧走到莫曉曉房間門口停下了腳步,伸起的手要去敲門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的眉頭沒有舒緩過,隔著一道門里面那樣傷感的她,那樣委屈的她,他不知道要拿什麼去面對,他就像是一個戰敗的勇士,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對她抬起頭。
「你站在那里做什麼?」樓下的許愛薰到樓上的許銘鎧,不屑地問道,許銘鎧倒是不知道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堂姐什麼時候進來的。
許銘鎧了沒有動靜的門,吸了口氣然後轉身下了樓。
許愛薰著他從上走下來腳步急促拉著她往花園走,滿臉的困惑。
「你這是干嘛?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干嘛把我拉到外面?你不知道今天有多冷嗎?」許愛薰非常不滿地嗔怪著。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許銘鎧的臉嚴肅地像一張撲克,許愛薰著他的樣子本來還想要取笑他一番,但到他的黑色西裝濕了一片倒是原本要取笑的話吞了進去。
「你想要說什麼?」「幫我把我們結婚那天的錄像帶考取出來,特別是我不在的時候到莫曉曉出事的時候,我知道你對這方面很有研究。」許愛薰听著許銘鎧就是要對她說這個,額頭都冒汗了。
「我說許總,你的手下這麼多,為什麼一定要找我?考取錄像帶是一件多費勁的事情你知道嗎?還有,我到底要幫你什麼啊!」
「你小聲一點,手下太多,沒有一個放心的可以讓我使用,你對心里研究比較強,對于那段錄像,你要是誰給我催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