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西餐,洛杉終于享受到了男人給她切牛排的待遇,這讓她心里平衡了不少,兩人眼神交換,邵天遲莞爾,這女人也是個愛記仇的!
季舒顏坐在對面,看著那對男女互相對視時,彼此都深情款款的眼神,忍不住心中嫉恨,真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就沒看出那邵混蛋有哪點比哥哥好!
論長相吧,邵混蛋是冷峻型的,線條很深刻,屬于酷拽類的;但她哥相貌也多帥呀,像個太陽一樣,讓人一看到就想靠過去,溫溫潤潤的,體貼細心,十足的超好男人啊!
哎,果然這年頭,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
可是,她也遇到了一個極品壞男……
季舒顏一想到她失去的清白,心中便難過的吃不下了,半天沒動一下刀叉。舒
「怎麼了?牛排不合胃口?那你吃些甜品,還有沙拉。」身旁坐的男人見狀,關切的低語道。
「別跟我說話!」季舒顏心情極不好的喝叱,一雙眸子,蒙上了濃濃的霧氣。
裴澤銘討了個無趣,訕訕的勾了勾唇,「舒顏,不管怎麼樣,是我不對,但我們那個……那個關系已經發生了,挽回不了了,所以,你還是想開點吧,氣壞了自己不值當。」
話雖如此勸,但裴少心里那個堵啊,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和自己上過床的女人一覺醒來,後悔的一副想自殺的模樣?那實在是太傷自尊了!
「你還說!」季舒顏揚手捶過去一拳,杏眼圓瞪。13757278
「你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我不說能行嗎?你萬一接受不了,那我帶你去醫院,再補上一層膜好了!」
裴澤銘情急之下,就有些口不擇言,這話出去的後果,連洛杉都生氣了,「裴澤銘,你說的什麼混話?你當女人都那麼隨便,借個高枝兒就往上攀嗎?女人的第一次,在你們男人眼里就那麼無所謂?」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因為重視,所以才……」裴澤銘郁悶到家,索性不說了,煩燥的屈指揉著額心,正因為是舒顏的第一次,所以他才這麼愧疚,任她騎在他頭上,想怎麼報復都一一承受,而昨晚,他也是珍惜了的,酒勁再上頭,都保持著理智沒禽獸的摧殘她,哪知,結果竟是這樣!
季舒顏已經懶的再揍裴澤銘了,胳膊伸過去,握住洛杉的手,嗓音里忍不住的哽咽,「小杉,我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你別告訴我哥,還有我的白馬王子,嗚嗚……誰也別告訴……」
「舒顏……」洛杉心痛死了,忙起身過去,示意目光有些許游離的裴澤銘坐對面去,然後她在季舒顏身邊坐下,讓可憐的丫頭靠在她肩上,跟著她一起難過,「對不起舒顏,都是因為我,你放心,我誰也不會說的,我相信你的白馬王子不會那麼膚淺的要求你一定得是處女的,你……」
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似乎說什麼相勸安慰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她是了解舒顏的絕望的,她從二十二歲守到二十六歲,一直潔身自好,一個男朋友也不亂.交,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和她的白馬王子理直氣壯的站在一起,可現在,她的美好願望全部破碎了……
對面,兩個男人眼神頻繁交換了會兒,邵天遲繼續慢條斯理的切牛排,裴澤銘則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懨懨的仰靠在座椅上,突然感覺,人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的失敗過!
原來,不必他擔心商業聯姻非得娶她,她已經有心上人了,而且那處子身還是為心上人保留的……
不等一餐飯結束,裴澤銘忽然起身,淡淡的道︰「洛杉,季小姐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呃……」
洛杉訝然的看著他,季舒顏亦微帶詫異的抬起淚水模糊的雙眸,然而,裴澤銘卻沒再看她一眼,扭頭看向神色平靜的邵天遲,「我埋單,先走了,有事聯系。」
「我送你出去。」邵天遲起身。
裴澤銘點點頭,走出位子,率先朝收銀台走去,邵天遲跟上,將打算結帳的他一扯,朝收銀台說了句,便拉著他往外走去。
馬路邊,兩個男人各自單手插在褲兜,看著南來北往的車流,神色皆漠然清冷。
靜默了許久,邵天遲忍不住出聲,「要是動心了,就放手去追,把那什麼狗屁白馬王子給踹了,搶回那丫頭的心。」
「怎麼可能?我正好沒有後顧之憂了!」裴澤銘眼一斜,梗著脖子反駁。相記那遲。
「你就嘴硬吧!」邵天遲白他一眼,從褲兜里拿出煙,遞了一根過去,裴澤銘接了,兩人點了火,各自吞雲吐霧。
邵天遲見他沉悶,神色有些落寞,躊躇了稍許,蹙眉道︰「需不需要我從洛杉那里,給你套點兒情敵的資料,知已知彼?」
「你要改行開婚姻介紹所了?」裴澤銘莫名的發火,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煙,再重重的吐出,可煩亂的心緒,並不能得到任何緩解,好似越來越心神不寧。
邵天遲沒好氣的冷哼,「得,當我沒說,哪天你想要的時候,可別來找我!」
裴澤銘沒吭聲,一根煙抽完,又接著一根,俊美的眉眼,在繚繞的煙霧後,變得恍惚悠遠。
「回酒店還是回b市?」邵天遲沉默了一會兒,估模著洛杉和季舒顏哭完了,便開口道。
「酒店吧,回b市時跟你打招呼。」裴澤銘將手中的煙頭擰滅在幾步遠的垃圾箱,突而記起什麼,扭頭道︰「早上你打電話說有事要跟我談,什麼事?」
「是為洛杉的事找你。」邵天遲輕嘆一息,走過去神色凝重道︰「藍斯恆給洛杉弟弟喬洛冰在省第一人民醫院謀了個實習工作,我給推掉了。」
裴澤銘問道︰「回頭草弟弟是醫學院的畢業生?」
「北京醫科大的應屆畢業生。」
「所以,你要幫回頭草給她弟弟安排實習,給藍斯恆示.威?」
「……」
裴澤銘笑開,「呵呵,邵總,我猜你的狐狸尾巴沒這麼簡單吧?如果只是區區的實習,你還用得著找我嗎?你自己隨便動動手指頭的事,對不對?」vita。
邵天遲不悅,「少廢話,既然明白,就交給你了!」
「哎,安排一個和我沒半毛錢關系的人實習後留院工作,我得給我舅舅說多少好話啊,b市瑪麗亞私人醫院,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裴澤銘長吁短嘆,那苦惱的模樣,卻招來邵天遲幾個白眼兒,「找你是看得起你,真想斷了和季舒顏的後路,你就盡量得罪洛杉吧!」
「嗯哼!」裴澤銘表示不屑的哼了兩聲。
「行了,你要走就趕緊的走吧。我回去找人了,你女人我暫時看著,晚上還得想辦法處理掉!」邵天遲拍了拍裴澤銘的肩,隨口說了幾句,便返身往西餐廳走去。
裴澤銘瞪著他的背影,嘴里嘀咕著,「哪里是我女人?人家承認了麼?處理掉……想怎麼處理?扔大馬路?」
……
邵天遲回去,兩個女人已經傷心完畢了,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甜點,沙拉里的女乃油糊的滿嘴都是,那樣子讓他一凜,喉結不禁滾動了下。
「天遲,等等哦,馬上就吃好了!」洛杉憋著一嘴東西,含糊不清的說道。
「沒事,我下午不去公司了。」邵天遲坐下來,等她倆終于不吃了,拭嘴的空檔,挑明了的說道︰「裴澤銘已經走了,季小姐,那我們是送你去住酒店,還是送你回渭縣?」
聞言,洛杉秀眉擰的死緊,剛要說不行,季舒顏已昂著下巴道︰「我要跟小杉在一起,她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不行!」邵天遲不用思考的直接否決,沉目道︰「我們去約會,你跟著干什麼?就算下午可以帶著你,那晚上呢?晚上你不得住酒店嗎?」
「晚上我跟小杉一個被窩睡,我住酒店,那小杉跟我一起住酒店!」季舒顏雙手抱胸,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完瞅向洛杉,很可憐的說道︰「小杉,你不會想拋棄我吧?我哥不在,沒人照顧我了,你這個嫂子不得照顧小姑子嗎?我可是一直當你是我親嫂子的!」
這一語出去,洛杉頓時扶額,偷偷瞅一眼邵天遲,那張俊臉黑的跟鍋貼似的,全身的毛孔都在散發著怒氣,再看季舒顏,明顯的得意洋洋……
「天遲,你……那個舒顏在t市沒親人沒朋友,就只有一個我,我肯定不能不管她的,要不這樣,今晚我跟舒顏就住酒店好了,你,你一個人回家吧!」洛杉說的有些磕磕絆絆,心里頭很是發虛,可是她也沒別的辦法嘛!
「喬洛杉!」
邵天遲怒上加怒,額上青筋突突的跳,雙拳緊的幾乎要捏碎骨頭,盯著洛杉的寒眸,漫卷著風暴,「你是選她,還是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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