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聊到大半夜,竟然都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凌晨五點,裴澤銘在光怪陸離的惷夢里突然醒來,他揉了揉臉,緩緩睜開迷蒙的眸子,懨懨的困意,在看到眼前的詭異景像時,豁然全部消失,他倏地坐起,滿頭黑線,嘴角抽搐,他不是抱著季舒顏在親吻麼?怎麼會……
靠!現實是,他竟然抱著邵天遲的胳膊狂吻了一通,某人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滿是他的口水……
裴澤銘臉紅尷尬到不行,趁著邵天遲還在沉睡,趕忙下地,輕手輕腳的跑進洗手間拿來毛巾,偷偷的擦掉他留下的口水痕跡,消滅罪證!
做完這一切,裴澤銘呼了口氣,對著鏡子看了看他的嘴巴,想想不行,又開始洗臉洗嘴刷牙。
然而,水流的聲音,卻驚醒了邵天遲,他的疑問聲傳過來,「澤銘,你起這麼早干什麼?好像才五點多了。」
「哦,沒,沒事啊,我睡不著了,咳咳,那什麼你……你躺床上去睡吧,被子蓋上,凌晨天氣有點兒涼。」裴澤銘被驚到,不由自主的又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道。
邵天遲打著哈欠下地,沒什麼精神的走過來,靠在洗手間門框上,上下打量著裴澤銘,「你怎麼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滾,誰不利索?我是清早起來嗓子疼,知道麼?」裴澤銘惱羞成怒,狠瞪了眼邵天遲,然後扭頭繼續洗臉。
邵天遲翻了個白眼兒,「是不是煙抽得多了?吃點藥。」
「嗯。」含糊的應了一聲,裴澤銘心虛的再沒說話,麻利的洗漱停當,他看了下表,雖然有點早,但他再睡不著了,所以……琢磨了一下,他說道︰「天遲,我換衣服出門了,你繼續睡,早餐自己搞定啊,鑰匙我留給你,不用還我了,我還有備用的鑰匙,中午電話聯系。」
個兩困子凌。邵天遲皺眉,「大清早的,你去哪兒?」
「你猜。」
「找季舒顏?」
裴澤銘換了套休閑裝,精神抖擻的往門口走去,隨口回答道︰「可不是麼?我得給自己洗白,可不能落下跟你同流合污的罪名!」
「嗯,加油,相信你的實力。」邵天遲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說道。
「噗哧!」裴澤銘氣笑出聲,換鞋的當口回頭道︰「我的實力在你的官司面前,那還叫實力麼?老大你要明白,我的好日子在你手里捏著,你跟洛杉沒戲,我跟舒顏也麻煩,我被你們倆夾在中間成肉餅了!」
「唔,肉夾餅挺好吃的。」邵天遲微扯了下唇,漠漠的道。
裴澤銘氣結,「滾蛋!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建議你不要這麼墨跡,早點把婚事訂下來,就沒這麼多風險,動不動就患得患失了!」邵天遲忽然嘆了口氣。
裴澤銘也跟著嘆氣了,「你當我不想啊?可舒顏說她大哥還沒結婚,她要是遠嫁大陸,家里人就越少了,她父母會很寂寞的,所以想再等等,哎……」
「跟她父母談談吧,結了婚,一周半個月回趟娘家也沒什麼不方便的。」邵天遲沉吟片刻說道。
裴澤銘點點頭,「嗯,我也這麼想,只是舒顏在台北生活多年,她的社交圈子、朋友、工作全在台北,讓她一下子全部扔掉,跟我住在人生地不熟的b市,確實得個接受的過程,而我接管台北分公司只是暫時的,又不可能長期駐台北工作,所以,這兩地的問題要解決,就只有說服讓舒顏妥協了!」10nlk。
「我盡量不給你拖後腿,我的事情,也會有解決的法子的。」邵天遲頷首。
「好,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目送裴澤銘離開,邵天遲上床躺了會兒,睡到八點鐘起來,坐在床上思索了會兒,拿起手機給王小然心理醫師打了個電話……
……
季宅。
裴澤銘到達時,才六點半,季家佣人起得早,熱心的給他開了大門,請他進家,季董事長和季母出門晨練去了,其他人還在休息,整個季家上下靜悄悄的。
裴澤銘跟佣人打了聲招呼,直接上樓,熟門熟路的找到季舒顏的閨房,輕輕轉動門鎖,門「吱呀」一聲開了,他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反手鎖上門。
粉紫色的單人床上,季舒顏抱著被子睡得正熟,蕾絲睡衣的領口敞開著露在外面,睡衣里沒穿胸衣的風光,無限誘人,令剛做過惷夢不久的裴澤銘,腦子里立馬就開始回放惷夢畫面,于是,腦門沖血,眸子渾濁,身下某處迅速的起了明顯變化……
他深呼吸著,一步步走近,輕輕掀起她的被子,俯身在她的溝壑處重吮了一下,聞著她的體香和沐浴乳的清香,他感覺他真不適合做什麼狗屁君子,正月初四的約定泡了湯,害得他到現在還守身如玉,好幾個月了啊,這對于習慣吃肉的他來說,素了這麼久,簡直是非人的折磨啊!
「阿澤……」
季舒顏嚶嚀了一聲,胸前突來的癢意,令她下意識的翻了個身,裴澤銘听她在夢里喚他的名字,唇角情不自禁的浮起,這丫頭原先一口一個連名帶姓的喊他,被他抗議了幾次後,決定改正,但又死活不叫他「澤銘」,說別人都叫的她不叫,她要給他一個特殊的名字,只能她一個人叫,于是,她考慮之後就喚他「阿澤」了,他也听著親切,比如此時,心情好的不得了,就知道這丫頭嘴巴硬,心地其實是很柔軟的。
忍著渾身爆.發的晴欲折磨,裴澤銘嗓音微啞的輕喚兩聲,「寶貝兒?舒顏寶貝兒?」
季舒顏不知她是在夢中還是現實,耳邊那熟悉的聲音,令她皺了眉,喃喃的囈語,「阿澤……你這個混球,到底是愛我還是愛姓邵的……」
裴澤銘哭笑不得,這一下再也無法隱忍的直接月兌鞋上床,擠進了季舒顏的被子里,伸手撩起季舒顏的睡衣時,他腦子完全月兌線了,這丫頭薄薄的連體蕾絲睡衣里,竟然什麼都沒穿!
果睡啊,這擺明是you惑他吃她的禁果啊!14967626
「舒,舒顏……」裴澤銘喉結艱難的滾動著,他俊臉瞬間漲了個通紅,盯著她的私密地帶半天移不開眼……
清早的涼意襲來,季舒顏縮了縮身體,本能的伸手拽被子,一拽撲空後,她終于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眸子,卻在下一刻,失聲尖叫起來,「裴澤銘,你怎麼在……在我床上?」
「舒顏,我……我是來找你的,你在睡覺,我就,就……」裴澤銘急忙解釋,卻有些詞窮了,只好干咳兩聲,「你,你怎麼睡覺都沒穿內衣?」
「我穿不穿內衣,關你什麼事啊?你……」季舒顏張嘴就駁,卻在猛然意識到什麼時,倏地止了話音,她條件反射的看向嚇體,只見睡衣被撩起,她小月復以下全果的呈現在了他眼前,尤其是……
季舒顏羞囧的手足無措,忙拉下睡衣,搶回被子裹住她的身體,結結巴巴的道︰「裴,裴澤銘你欺負我!」
「我沒有!」裴澤銘蹙眉,盯著她白希的細頸,身體內的欲.火只增不減,他突而將她的被子用力扯開扔到一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個翻身而起將她壓在了身下。
季舒顏頓時花容失色,「裴澤銘,你干嘛?」
「寶貝兒,我想要你,一刻也不想等了……」裴澤銘呢喃幾句,薄唇傾下,貼上了她的唇瓣……
「唔唔……」
季舒顏被吻得說不出話來,急得她雙手雙腳大力的掙扎,可她的反抗能有什麼用?身上的男人如磐石般無法撼動,他的大掌帶著灼燙的溫度鑽進了她的睡衣,握住了她的……
不知過了多久,季舒顏呼吸不暢時,裴澤銘的唇終于移開,落在了她的耳畔,細碎的請求,「寶貝兒,別拒絕我,我真的忍很久了,忍不住了。」
「阿,阿澤……你,你這個流氓,明明說好等你生日才……說話不算數!」季舒顏大口大口的喘氣,臉紅耳赤。
裴澤銘移過臉來看著身下的女人,嗓音粗重,「等不了,提前給我吧,求你了舒顏,我對你怎樣,你還不了解麼?我想跟你結婚呢。」
「你對我才不好呢,你說,你愛我麼?我和姓邵的誰對你重要?」季舒顏厥著嘴嬌嗔,同時抓住他模向她下.體的大手,「沒談好前,不許亂動。」
聞言,裴澤銘不禁想起了她剛剛的夢話,勾唇氣笑,「傻丫頭,這有可比性麼?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天遲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們兩人對我來說,都重要啊!」
「那你到底幫不幫我留下桐桐?」季舒顏惱怒,杏眼圓瞪。
裴澤銘墨眸狡黠的一轉,揚唇笑道︰「幫!怎麼會不幫?寶貝兒,你可以把我想成是臥底,給你混進敵營打探第一手消息啊!唔,我已經拿到有價值的消息了,你要不要听?」
「什麼消息?」季舒顏立馬晶亮了眸子,激動道。
「先喂飽我再說!」
裴澤銘邪氣的回她一句,再度襲向了她的唇,同時急迫利索的單手褪著自己的衣衫……
「狡猾的臭男人,不……不許耍我……」
「不騙你,真的。」
久違的歡愉,在這個多.情的早晨,他們彼此終于再次品嘗到,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吟,混和成璇旎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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