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奇事情啊.像紹哥那樣的風雲人物居然被一個柔弱的女子傷到了身體.真是天大奇聞.他薛庭從小跟紹哥一起長大.就只見過他受過兩次傷.第一次當然是那次大火啦.他不顧一切的沖進去救嫂子.呵~沒想到這一次又是為了嫂子而受傷.
真不知道紹哥是決心折磨嫂子還是他折磨自己.
哎呀喂.每次都是他這個做弟弟的來善後.那麼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啦.
薛庭背起藥箱就準備出去了.去替喜歡魚肉他的紹哥療傷啊.外傷內傷都療.
打開門.神的個爹爹.把咱們的薛庭同嚇一跳.
薛紹正站在他家門口呢.寒氣森森的眼眸.看得薛庭同學慎得慌.
但是薛庭馬上鎮定下來.因為他從紹哥寒森的眼眸里看見了另一種感情.那就是很與愛之間的掙扎.那麼鮮明的痛色和獨單.
「紹哥.你又和嫂子吵架了吧.」薛庭邊給薛紹包扎著傷口邊問道.
只見薛紹抬起寒森的眼眸往薛庭這邊一瞪.
「ok.我閉嘴.」
薛庭同學馬上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說錯話了.真是不是他薛庭的作風.什麼叫吵架啊.明明就是虐.根本不能用吵架來形容.像嫂子那樣溫溫吞吞.為了自己的親人只知道忍受的人怎麼可能會吵架呢.
肯定是真正的霍政君剛剛去世了.紹哥傷心透頂.痛恨透頂.又想到了害死她的人.賈勁.于是心里不痛快了.想要折磨跟賈勁有關的人.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虐嫂子.又于心不忍.so.翻來覆去的最終虐的還是自己.薛庭聳聳肩.一貫冷酷的紹哥也有現在這個時候啊.真是恐龍再生時代.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真實的發生了.薛庭無語凝咽.
「其實.紹哥.你想過沒有.既然藍如歌已經代替了霍政君.而且公眾都已經認可了.你何不從此和她一起過著正常的生活.就如真正的霍政君說的那樣.一切還是按照你們原來美好的軌跡運行.中間的岔道可以忽略不計.」
幫紹哥包扎完傷口.薛庭坐在一邊.像個教育家教育起咱們的血少來了.
「如果我先割了你的小弟弟.然後把別人的小弟弟安在你的褲兜里.而且安裝的那個小弟弟還是割你小弟弟的那個人身上的.你也可以聳聳肩說.我無所謂.反正是個小弟弟就行了.」
「…」
薛庭同學囧到了.這年頭.連紹哥這樣「正經」的人都口無遮攔的h了.還有什麼事情是稀奇的呢.這比喻可真是恰當啊.同樣是命根.換成了另一個人的.紹哥.佩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
薛庭擦了一把個頭上的冷汗.「紹哥.嫂子是賈勁老頭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女沒錯.但是她從小就在藍家長大啊.從來都不知道有賈家這回事.你又何必…」
「不必說了.該怎麼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薛紹抬手打斷了薛庭的話.
如果不曾愛過.不知道恨的痛苦.如果不曾擁有過.不知道失去的痛苦.
而他薛紹.曾今的愛.那麼深.擁有那麼真切.
擁有母親的包容慈愛.讓他始終在正確的軌道上行走.深愛純淨的霍政君.讓他體會世間純淨.
而這一切因為一個姓氏.一個姓賈的姓氏.毀滅得揚起漫天灰塵.那些陽光下的溫暖不復存在.有的是漫天的黑暗和無盡孤寂痛楚.這一切不會有人明白.
薛庭低頭嘆了嘆氣.「那好吧.我不說了.只要紹哥受傷了記得來找我這個弟弟就行了.」
薛紹望薛庭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的弧度.「放心.以後不會讓你有機會處理我的傷口.因為我以後絕不會受傷嘛.」
說一句.薛紹踱著黑亮的皮鞋離開了薛庭的家.
看著紹哥的背影.薛庭笑笑.呵~紹哥.話不要說得太絕對.我打賭你還會來找我的.而且不止一次.
薛紹出去.坐在自己的賓利上.關了門.司機把車子開走.
車子剛剛從一邊開出.另一邊如歌渾身白色長裙的身影走到了薛庭家的門口.
如歌抬眼望了望薛庭家帶著中世紀包豪斯風格的門.走上前.抬起手敲了敲.
薛庭開門.又是驚了一下.還以為是紹哥想通了.折回來抱著他痛哭流涕的道感謝呢.沒想到見到的是嫂子.
這對夫妻.可真是心印相通麼.一前一後的.時間掐得這麼準.商量好的吧.
「嫂子.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如歌低了低頭.咬咬自己淡粉色的嘴唇.「不了.我只想知道他怎麼樣了.」剛才是她誤傷了他.她心里多少愧疚自責.
「他.誰啊.」薛庭同學模著下巴.故意裝傻.
如歌抬眼.「哎呀~就是薛紹啊.」
「哈.嫂子你表情終于著急了.」
「…」
如歌低眼.有些不願意承認.她沒著急.就是怕傷到他.他心情不好.又折磨禹禹而已.
「哎呀.嫂子.家里只有我一個人.怪悶得慌的.你就進來陪陪我這個可憐的弟弟吧.」噗~薛庭自己都覺得自己裝可憐的盟樣欠抽了.你還可憐.你都萬惡不赦的研制獨家秘方的藥了.你還可憐.薛庭同學那個罪孽啊.悔恨得腸子都青了.
善良如她.如歌真信了.嗯.一個人是挺孤獨的.如歌點了點頭.
「嫂子.其實紹哥剛剛來我這里包扎傷口.剛走沒多久.只是外傷.沒大事.」薛庭端來一杯熱茶放在如歌的面前.
「他剛走.」如歌驚得坐直身子.清澈的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薛庭.
「是啊嫂子.你放心他不會突然反回來的.你不用擔心.」薛庭知道嫂子對紹哥的恐懼.
如歌放心下來.皺皺眉.低下頭來.抿抿嘴唇.聲音帶著懇求.「薛庭.你知道禹禹在哪對不對.」
「知道啊.怎麼了.」薛庭答得一臉輕松.放下手中的茶杯.
如歌看到希望.「那你能告訴我他在哪里嗎.」她緊張的抓住薛庭的手臂.
「可以啊.因為他就在我的醫院.」薛庭聳聳肩——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