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教官寵逃妻 104 首長至賤則無敵

作者 ︰ 清雲漪

「在他書房看見的。舒 」夏凝若淡淡的笑著,眉目中透著一股哀傷,「任何跟我接觸的人,他那兒都會有一份詳細的資料。哪怕只是個送外賣的,他都會將人家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我就像是一個裝在玻璃瓶中的洋女圭女圭,不論喜、怒、哀、樂,都會被人窺探得很徹底……」

莫離染驚訝的看著夏凝若,無法想像安槿給她的究竟是一份怎樣的生活!如果就連送外賣的都不放過,那麼那個男人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了——

既然對自己的妻子這麼不信任,為什麼要結婚呢?為什麼要拋棄前妻,娶了這個無辜的女孩子?

「嫁入豪門的生活,就像是一只被剪去了翅膀的金絲雀被關在金碧輝煌的籠子里,只能看著天空,卻再也飛不起來……」夏凝若眼角隱隱有閃現的淚光。她的悲傷讓莫離染感同身受——

「我理解你的心情。」莫離染抽了幾片紙巾遞給她,眉宇中也夾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落寞。如果夏凝若是一只失去自由的金絲雀,她凌玲珊便是一只正在奮力擺月兌牢籠的小麻雀。一張通緝令,將她所有的自由和夢想都擊碎,只能四處逃亡…灩…

比起眼前這只金絲雀,她更悲哀。至少金絲雀還有一個華美的籠子可以避風避雨,而她卻只能餐風露宿在街頭,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

「那天晚上,我姐……」夏凝若擦了擦眼淚,抬頭看著莫離染,頓了頓又換了個稱呼,說︰「那個一身黑裙的女人,她後來去了哪兒?」

「你們剛走她就急匆匆的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哪兒去了。」莫離染抱歉的笑笑撻。

夏凝若凝望了她一會兒,然後握住她的手,懇求道︰「我告訴你我和我姐的事情,你幫我找她好不好?」

「……」莫離染詫異,她們這只是第二次面對面的說話,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安夫人竟然會這麼輕易的說出她那些不為人知秘密嗎?

「為什麼不讓安老板幫忙找呢?他找起來更容易……」

「我不想求他任何事。」

看著夏凝若眼中的厭惡,莫離染一時不知道再說什麼。夫妻關系已經僵到這種地步了,為什麼不索性離了算了……

「那蔣瑩雪呢?她找人也很容易。」莫離染不好意思的看著她,說︰「你別誤會,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一個力量單薄的大學生,找人可能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麼結果,我怕你等得著急……」

「沒關系,我不急。」夏凝若握緊莫離染的手,一臉誠摯的看著她,「你可以讓裴承宣幫你不是嗎?你告訴他,只要他幫我找到我姐姐,只要我姐姐原諒我,我可以幫他拿到安槿的罪證——」

莫離染看著她,越發對她和夏凝詩之間的事感到好奇。一個恨到了骨子里,一個卻千方百計的想得到原諒,這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安槿的秘密我都知道,他和什麼人來往,和哪些人有合作我都知道……只要裴承宣幫我找到我姐姐,我一定幫他拿到安槿的所有罪證——」夏凝若含著眼淚望著莫離染,「求求你,幫我……」

「好,你別急。」莫離染看著她這麼楚楚動人的模樣,心中不忍,很想一時沖動答應她。可是她畢竟是安槿的妻子,是安槿的人,誰知道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莫離染心中月復誹,才見面兩次會這麼坦誠嗎?呵,誰知道這是不是安槿和這女人聯手來試探她的呢?看那天夏凝若在醫院,安槿體貼的守著她的場景,這兩人不像是夏凝若說的這麼僵……

「我可以幫你跟裴承宣說說,不過我和他不熟,他願不願意幫忙我就不知道了。我比較熟的是容伯父和珩哥哥,所以對于裴承宣願意幫你不,我真的沒有把握。」莫離染裝作很單純很無害的模樣,對夏凝若微笑。

「沒事。」夏凝若略顯失望的勉強笑了笑,然後看著門邊遠遠盯著她的兩個手下。安槿就是這樣的人,上哪兒都會讓人盯著她。那天在宴會上並不是沒有人盯著她,只是當時那兩人被她甩開了——

而後來,因為她被夏凝詩毆打,所以保護她的那兩個人被安槿各自廢掉了一條腿……

現在即使她再怎麼不喜歡這種被人盯著的滋味,也不能再趕走他們。也許趕走了他們,等待他們的便是安槿賞賜的刑法。

「不管裴承宣會不會幫我,我都想告訴你我和我姐姐的事。」夏凝若收回目光看著莫離染,說︰「你願意听一個女人幽怨的故事嗎?」

莫離染捏了捏她柔軟的手,溫柔的說︰「你想說我便听著。你如果不想說,我不會問。雖然和你剛見面第二次,但是我覺得和你很投緣。所以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幫你找裴承宣就覺得一定要將你的秘密告訴我作為交換——真的可以不說的,沒關系。」

「謝謝。」夏凝若看著莫離染,露出感動的微笑。很久以來,身邊的人都只會用有色眼鏡看待她,好久都沒有真正將她當作朋友的人了。

「當作是我想傾訴吧,」夏凝若淡淡一笑,「听了之後幫我保密好嗎?」

「好。」

然後,夏凝若望著刺眼的水晶燈,將整件事的經過告訴了莫離染,一個字也沒有落下——

party散了,很多千金大小姐都是自己家的司機來接的,或者是自己開車回去,只有莫離染一個人在路口等車——

夏凝若一早就被安槿派來的人接走了,而蔣瑩雪要送一個喝醉的女孩兒回去,因為和莫離染不同路,所以將莫離染捎了一段就讓她在這兒下車了。

這都十一點多了,路口也不是很繁華的街道,所以等了好幾分鐘都沒有空車來。最後她很無奈的撥通了裴承宣的電話——

不到十五分鐘,首長大人麻利的來了。他笑著扔給副駕駛座上的她一件外套,「怎麼不早點打電話?」

車里很暖和,壓根不需要穿外套。她還是勉為其難的穿上了,然後輕哼著說︰「要不是真的沒車,我哪敢麻煩您大駕啊?我還不想那麼早死——」

「這話就挺欠抽。」裴承宣斜了一眼她,車里暖黃色的燈光下,她因為喝了紅酒而略顯潮紅的臉頰格外動人。他邪惡的側眸說︰「哎,今晚咱不回家好不好?」

莫離染睜大眼楮看著他,這家伙,又開始犯賤了!昨天下午才那啥那啥,今天晚上又開始做夢了,你妹!

「滾,有多遠滾多遠!」她咬牙,紅著臉恨了一眼他,然後側眸看著窗外,避開那張明顯已經有某種意思的臉——

「這麼晚回去,會吵到別人的。」他不死心,繼續死纏爛打。反正在她面前,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這臉要不要都成。

「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色|情!整天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有損你名聲!」她橫了一眼他,恨不得將這個下流的男人扔出車外。

「那我列一個代換式,你將演算的結果告訴我——」他邪惡的挑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瞅著他就是一肚子壞水,莫離染冷哼一聲,沒說話。

「听好了,廢人=吃飯+睡覺,而男人=吃飯+睡覺+做|愛。你告訴我,男人等于什麼?」

小學生都會的算式,莫離染得意的瞥了一眼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出來,「男人=廢人+做|愛……」

等等,不對……怎麼好像有點鑽進圈套的感覺?

「所以呢,男人-做|愛=廢人。」裴承宣望著她笑,說︰「你看,你自己都已經推算出來了,男人不做|愛等于廢人,你說我能承認我是廢人嗎?當然不能,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你給我證明一下……」

「裴承宣你去死,再這樣我下車了!」莫離染惱羞成怒的看著他,已經握住了車門把手,只要他再敢多說一句,她一定跳車!該死的,竟然成天的這麼調戲她,她又不是他老婆,很過分啊!

兩個人結婚了隨便一點沒什麼,但是女未嫁男未娶的,他當她什麼人來著!

「哎,你敢跳試試——」裴承宣單手掌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眉眼一挑,「你今天要是敢跳,我讓你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不信你試試。」

「……」莫離染甩開他的手,紅著臉咬牙切齒的將外套月兌下來扔給他,一個字也不說。

他瞥了一眼她,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偷偷將車門鎖上了。萬一這女人心一橫真的跳了,那他可就後悔莫及了。

「這算是撒嬌還是生氣?」他好笑的看著前面的路,自個兒說著︰「你就屬于不能寵的那一類,一寵你就飛上天,對我蹬鼻子上眼了……」

「……滾,沒看出來你哪兒寵我了!你少招惹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沒看出來那是你眼神兒不好,不代表我沒寵你是不是?」他繼續不正經的笑著,「我說,你自個兒眼神不行,能怨我嗎?」

「……」我眼神兒好還能跟你坐在同一輛車上嗎?莫離染憤憤的側眸看了一眼他,冷嗤一聲︰「我忘戴隱形眼鏡了行吧?你寵,寵上天了,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ok?」

「嘖嘖,找到感覺了。」他痞痞的望了一眼她,性感的薄唇微挑,「我就說怎麼一下午都渾身不舒服呢,原來是沒跟你斗嘴,所以憋得慌。你繼續說,我听著——」

「……」莫離染扶額,這人已經奇葩到一定境界了,她自愧不如。

「怎麼不說了?」他側眸看著她,嘴角卻噙著一抹醉人的寵溺。除了這女人,誰還敢在他面前口無遮攔、肆無忌憚?

莫離染再次扶額,恨恨的瞪著他︰「送你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裴承宣,你已經獨步天下舉世無雙了。」

他不置可否,反而笑眯眯的問道︰「為了表示慶賀,咱們是不是該找個酒店好好喝一杯?」

「你妹!」莫離染已經甘拜下風不知道多少回了,對于這麼個臉皮賊厚賊厚滴人來說,怕是什麼語言都無法讓他感到羞愧的吧?

「不跟你扯了,說點正事兒。」莫離染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看著他緩緩地說︰「今晚在party上我遇見了夏凝若,她求你幫忙找她姐姐夏凝詩——」

裴承宣也斂去了玩笑的神色,一本正經的听著。莫離染說︰「她說只要你幫她找到她姐姐,她可以幫你拿到安槿的罪證作為交換條件。」

「為什麼不讓安槿找她姐姐?」裴承宣懷疑的問道。有一個權勢通天的老公,卻要麻煩他這個軍人找人,這件事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何況,他並不相信夏凝若真的可以替他拿到安槿的罪證。

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們夫妻這麼久,而且安槿貌似很疼惜她,沒道理她會出賣安槿。

「她和安槿的糾葛,不是一兩句話就說得清楚的。」莫離染嘆了口氣,望著前方,「可以說,是安槿毀了她和她姐姐一生。甚至于,是安槿殺了她的養父母——」

裴承宣詫異的看著莫離染,他讓人調查過安槿的資料,可是沒有任何資料顯示出夏凝若的養父母和安槿之間的關系。如果夏凝若說的是真的,那麼就一定是安槿做了手腳,動用權勢,將很多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從資料中抹去了——

「其實夏凝若和她姐姐也挺可憐的。據她說,三年前她才十六歲,還是個剛入高中的小女孩兒。一次朋友過生日,她去ktv和朋友一塊兒唱歌,進門的時候被安槿的人攔住了。當時她並不知道自己闖錯了包廂,所以年少氣盛的她和安槿的人大吵了一架。結果聲音太大,驚動了里面的安槿。他二話不說,直接讓人將夏凝若扛出去扔在了ktv外面。」

「夏凝若記仇了,得知安槿會在不久後的一個舞會上作為特邀嘉賓出現,她故意陪養父母一塊兒出席,然後瞅準機會在安槿的酒里面下了藥……」

說到這兒,莫離染驀地停下,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裴承宣。她和他第一次認識,也是她調皮的給他下|藥,結果被逮住了……

裴承宣側眸將她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想起那一晚某個小女人雙頰酡紅的勾|引他的模樣,下月復竟然又有了丁點的反應——

他輕咳了一聲,將自己的思緒轉移開,「嗯,繼續說——」

莫離染羞澀的點點頭,繼續說了下去——

「安槿喝了有藥的酒,當時不以為意,以為自己只是喝多了,所以就上樓去了天台吹風。在那里,他的藥性漸漸發作。而夏凝若的姐姐夏凝詩正躲開喧囂,獨自一個人站在天台上給男朋友文昭楠打電話,沒想到會遇上藥性發作的安槿……」

「她一個剛剛十八歲的柔弱女孩兒自然不是安槿的對手,掙扎了很久,還是被安槿強|暴了。夏凝若听說安槿一個人去了頂樓,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溜了上去,結果卻看見姐姐在安槿身下……」

莫離染心痛的閉上眼楮,曾經自己經歷過的事深深刺痛了心扉。她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繼續說︰「她含著眼淚沖過去扯開了安槿,抓住他一頓拳打腳踢。而夏凝詩卻在兩人扭打的時候從天台上跳了下去——」

「夏凝詩沒死,腿斷了。安槿還算是個男人,他承諾娶夏凝詩。夏凝若對姐姐心存歉疚,于是在姐姐嫁到安家之後也跟過去服侍她。而夏凝詩的男朋友文昭楠在得知夏凝詩被強|暴之後毅然結束了這段感情,他的絕情才是最讓夏凝詩痛徹心扉的。她終日不吃不喝,一心求死,夏凝若沒辦法,只好去求文昭楠跟姐姐見面……」

「一次次的接觸,文昭楠將對夏凝詩的感情轉移到了夏凝若身上。單純的夏凝若禁不住文昭楠的追求,和他墜入愛河。夏凝詩知道這件事之後,傷得更深。一次無意中,夏凝詩听到僕人說,安槿是喝了夏凝若做了手腳的酒才會強|暴她……她恨夏凝若奪走了自己的男朋友,更恨她害得自己失了清白甚至摔斷了腿,新仇舊恨加在一塊兒,她喪心病狂的采取了跟夏凝若一樣的手段——」

裴承宣驚詫,「難道她也下|藥將自己的妹妹送上了自己丈夫的床?」

「你猜對了,」莫離染點點頭,嘆了口氣,為這兩姐妹的悲慘命運感到心疼,「不僅如此,她還找來了一批記者,故意讓記者拍到了夏凝若‘勾|引’自己姐夫的畫面……」

「後來,夏凝若的養父母,也就是夏凝詩的親生父母,他們為了夏凝若好,決定送她出國留學。出國後不久,夏凝若懷孕,她一個人背井離鄉的,獨自去醫院做了人流——」

「可是她並不知道,從她跟著姐姐一塊兒嫁過去的那天起,她就走進了安槿的視線,同在一個屋檐下待了半年,他沒愛上身為妻子的夏凝詩,卻偏偏愛上了夏凝若。」

莫離染側眸看著裴承宣,苦笑著說︰「很混亂的關系對不對?都是受害者,卻彼此不肯原諒對方——」

裴承宣點頭,本以為這樣的事只會發生在晚八點檔的電視機上,沒想到竟然是安槿那個大人物的生活。

「等等,你不是說安槿殺了夏凝若的養父母嗎?」

「嗯,夏凝若說她當時在國外留學,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她接到父母去世的死訊趕回來後看到的只是父母的墓碑,並不知道父母因何而死。警方說,他們夫婦倆是因為房屋失火而死,並非人為。但是見到夏凝詩之後,夏凝詩卻一口咬定是安槿殺了他們。」

「所以夏凝若並沒有證據證明,是安槿殺了她養父母?」裴承宣皺起了眉頭,如果夏凝若沒有證據,到時候發現安槿並非凶手,她還會置安槿于死地麼?

如果自己幫她找到了夏凝詩,最後她卻和安槿同一陣線,自己不是白費功夫嗎?

何況,那兩人畢竟是夫妻,再多的仇恨也敵不過一場夫妻情深、相濡以沫。

「嗯,她是這樣說的。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她認定了安槿是殺人凶手。至于她後來為什麼嫁給了這個姐夫,為什麼夏凝詩和安槿離婚了,這些事兒她沒有說。」莫離染望著前方的路燈,頓了頓又似乎自言自語一般,說︰「也許她嫁給安槿只是為了報仇……」

一個男人,毀了兩個女人——

裴承宣見她一臉悲傷落寞的模樣,心中微疼,單手駕車,另一只手溫柔握住她,輕笑道︰「傻瓜,別為人家的事傷感了。你會幸福,我會讓你幸福,這就夠了。」

莫離染長長嘆了口氣,看著他,點頭溫柔的笑了。

「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你也會出賣我,背棄我嗎?」他輕撫著她的手背,笑問。

「不會。」莫離染調皮的沖他笑了,「我會給你下|藥,然後將你扔去牛郎店——」

裴承宣無奈的白了一眼她,這丫頭,又來了——

ps︰于是,安槿和夏凝若的關系理清楚了,接下來,夏凝若的父母究竟是死在誰手中了呢?(噗——那些想到容二滴壞孩紙,都去面壁……

下面,該容二出現攪亂首長和莫兒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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