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別這樣……」
凌玲珊捏緊手指,顫抖著發音。舒駑襻她到現在都不懂自己這是為什麼,每一次被他這麼一挑|逗,哪怕只是他在她脖頸間輕輕呵一口氣,她就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哪哪兒都沒有了力氣……唯獨對他,她有這樣的感覺,換了別的一個男人她完全不會這樣……
「別哪樣?」裴承宣低頭含住她xiong上的小點,她渾身一顫,他又用舌尖逗弄著她,听到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之後,他抬頭溫柔輕笑,「是別這樣麼?」
他的手指探向她,在溫熱的水中,進入她的身體,「還是說,讓我別這樣?」
「不要……」她強忍著內心的歡欣雀躍,口中直說著不要……她的雙腿顫抖著,在他的手指撐入她身體的時候,她再也沒有了支撐自己的力氣,雙腿一軟就癱軟在他懷里…彖…
「你想要,很想,很想,很想……」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流轉,她無力的反抗著,直說︰「裴承宣你別這樣……我們不可以……你出去,出去……」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凌,是因為傅璟琛逼你發的毒誓麼?」他在她耳畔溫柔低語,不再挑|逗她,轉而將她摟在懷中,再也沒有了任何動作。
「你怎麼知道?邳」
凌玲珊驚愕的望著裴承宣,她以為自己一個人扛著,什麼都不說,他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可是他怎麼會……怎麼會知道她在傅璟琛的脅迫下發了毒誓?
「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了,凌,你打算隱瞞我一輩子麼?」裴承宣略顯粗礪的手指輕輕撫著凌玲珊細膩的肌膚,安撫著她的情緒,「明明還是這麼的愛我,可是卻裝作不愛了的模樣,看著我為你痛苦為你難過……凌,你好傻。」
「我……」
「別說話。我痛苦難過的時候,你心里也不好受吧?看著我落寞黯然的時候,你心里是不是比我還難受?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將這些事一個人埋在心底,默默的承受著?你知道麼,在電影院的時候我差一點就放開了你的手,差一點就釀成了我們一輩子的遺憾……」
裴承宣潤濕的吻落在她發間,言語里有責怪,有寵溺,有心疼……
凌玲珊咬著下唇听著他的一字一句,心中最柔軟的那根弦無聲無息的被觸動。她強撐了多年的堅強緩緩破碎。在他面前,她不用一直假裝堅強,她可以釋放自己的脆弱——
「可是我不敢拿咱們孩子的生命去冒險……我也舍不得離開你和孩子,裴承宣……可是我別無選擇……」凌玲珊哽咽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還恨我嗎?現在,你還有多愛我?」裴承宣握住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楮。
她再也不想騙自己,騙這個男人,哽咽著說︰「當你在懸崖上說在澳洲買好了房子,你要帶著我和孩子離開,再也不理會北隅島的任何事的時候,我就不恨你了……因愛生恨,如果不是一直太愛你,你和你媽做的事根本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傷害……即使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我還是愛著你,只是,再也不敢去愛……當你在懸崖上為我放棄了你的大好前程,我還有什麼理由一直記恨著你?我也是一個做了母親的人,你對你母親的信任和敬愛,我能理解……」
「既然還愛我,就不要在乎那些什麼誓言。凌,你是我的妻子,念念是我的兒子,我不許你們任何一個離開我。」他的手指撫著她的臉頰,「相信我好嗎?那些毒誓只是一句話罷了,不會成真。咱們的孩子會一直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裴承宣說得很肯定,凌玲珊卻不敢相信。
「不,那些毒誓是很靈驗的……」
「看著我的眼楮,凌玲珊,你自己都是挖過墳掘過墓的人,你干盜墓那麼久了,遇見過什麼奇怪的事麼?鬼神論是假的,毒誓也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我和孩子是真的存在——所以,親愛的,別再因為這些虛假的毒誓而放棄你的家人。」
凌玲珊怔怔的望著裴承宣,一時有些蒙了。
她干過兩年時間的盜墓,她曾經跟那些盜墓組織的人進過許多的陵墓,可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麼自己怎麼會傻傻的相信這些所謂的毒誓?
「對……毒誓是假的……」
她露出迷人的微笑,抬頭望著裴承宣,望著自己四年都不敢承認的丈夫,心底最愛的那個男人——
四年的時間過去,即使心底還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也已經在時間中被磨去了稜角,再也傷害不到她。沒有了傷害,她便再也舍不得離開這個男人——
「裴承宣,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什麼都不能阻止我跟你在一起的決心!」她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薄唇,滿眼都是幸福。
裴承宣松了口氣,今天總算是將她心里的疙瘩解開了,以後再也不用因為離婚的事煩擾。
而她主動送上來的熱吻,再一次將他強壓下去的欲|望點燃——
「凌,給我好嗎?」
「不要……」
凌玲珊推開他,望了一眼對面大樓上亮堂的燈光,羞赧的低頭。即使這個特殊玻璃可以阻止別人看見她和裴承宣,可是她卻可以清晰的看見對面樓上正在吃夜宵的男人,正在陪孩子看電視的一對老人,正在悠閑的听歌的女人……
她可以看見別人,總覺得,別人也會看見她——
在這種房間里,她怎麼敢和裴承宣做那種事!
裴承宣回頭望了一眼對面樓上那些住戶,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映入眼簾,他再回頭看了眼凌玲珊,唇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意,「這樣的環境,不是更刺激麼?」
「滾!」凌玲珊白了眼裴承宣,男人都喜歡刺激,可是她不喜歡,她害怕這種仿佛被人偷窺的感覺。再說了,如果這玻璃房有什麼縫隙,他們在這兒不是被人家看了現場直播了?
「裴承宣我說了不在這兒就不在這兒!你愛在這兒,你一個人做吧,我下去了……」
「想走?抱歉,我忍不了了——」
裴承宣一把握著凌玲珊的腰,低頭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她氣惱的恨了一眼他,掙扎了兩下,然後盯著對面大樓那些人,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
他的忍耐早已達到了極致,四年沒踫過女人就不說了,剛剛早就有了感覺,硬是被逼著壓抑了這麼久,現在他哪兒還有耐心慢慢做前戲?
「老婆,過會兒回房間了再慢慢跟你來第二次,現在——」裴承宣喘著粗氣,邪魅的笑了一個之後就省去了那些前戲,直接月兌下浴袍,雙手托起她的兒就一個挺|身進入她——
「啊……」
身體下部那種突如其來的填充感讓凌玲珊心尖一顫,驀地一口咬住他的肩,剛剛出口的一聲呻|吟被堵在了喉嚨里。他怎麼可以這麼野蠻,混蛋!
「怎麼?」他抱著她上去,將她放在游泳池旁邊的地板上,一邊在她身體里橫沖直撞一邊問。凌玲珊咬緊下唇,緊緊抓著他的背,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我……我痛!」
「少來,剛剛你就已經濕透了,怎麼會痛?」
「……混蛋!」
凌玲珊狠狠掐了他一把,羞憤的閉上眼楮,卻在享受著和他在一起的快樂。他得意的揚起唇角,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老實說,這四年想沒想過我?」
「沒!」
「這不是實話——」
他身下用力一頂,听到她越發急促的喘息,他滿意的挑了挑眉梢,「看你這模樣就不像是沒想過我。不過,我一直在想你……你知道憋了四年我有多難受嗎?」
「所以你現在就跟一匹餓狼一樣是不是!」凌玲珊一語還回去,咬唇憋著呻|吟的聲音,狠狠的白了一眼他。
「聰明。所以呢,今晚我會要到你求饒為止——」
「……」
凌玲珊攀住他的腰,既享受又無奈的抽了抽眼角。從剛剛在游泳池里進入她,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停過,一直保持著這種頻率,她已經想求饒了!
「我……現在求饒行不行?」
「閉嘴,別煞風景!再說了,以前跟你在床上你都叫得那麼歡,今天這麼久了都沒听到你的聲兒,我有些懷疑是不是我不夠強了——」
他眉梢輕挑,明知道身下這女人是因為不好意思而努力憋著聲兒,小臉都憋紅了,可是他就是不放過她,非要听到她的聲兒不可——
凌玲珊剛想反駁他,忽的就感覺到身體里的某物放慢了頻率,但是卻比之前用力很多,而且比之前每一下都頂得深,每一下都進入了她身體最里面——
「裴承宣你混蛋!你明知道我是在忍著……啊……別、別那麼用力……」
「今天我非听到你的聲兒不可——」他俯身,在她耳畔低低的、邪惡的說。她的xiong脯急劇的起伏著,每一下喘息,都是因為他毫無節制的索取——
「寶貝兒,你知道你的聲音多動听麼?我愛死了你的聲音,我好想好想好想听到你——乖,別忍著,你不能剝奪我欣賞你的權力,是不是?」
「裴承宣你比以前更壞了……」凌玲珊縮了縮肩,耳畔他溫熱的氣流已經讓她感到十分的難耐了,而身體里,他卻停下了動作——
「想要麼?自己來——」
裴承宣壞壞的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坐在了他身上。她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想起第一次和他那樣的時候,也是如此,他在下面,她在上面……
「不要……」凌玲珊楚楚可憐的嘟著嘴,手指在他胸前打著小圈圈,撒嬌似的讓身體輕輕扭著,「你知道我不會……」
「女人,你這叫不會?」裴承宣咬牙,她的身體輕輕扭動著,已經將他的欲|望逼到了臨界點!這樣的可憐模樣兒,這樣的嫵媚,她還敢說她不會?
「你不會做都已經勾走了我的魂兒,要是哪一天會了,我還怎麼吃得消?」他抱緊她的腰,保持著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勢,一鼓作氣的將壓抑了許久的欲|望發泄——
結束以後,凌玲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倒在了他身上。參加美隅聯盟的時候,經歷了長達半年的魔鬼訓練,她都沒有覺得累。反而,跟他這麼瘋狂的做一次,她累到了極致。那是一種四肢百骸都透著舒爽,卻綿綿軟軟沒有一絲力氣的感覺,幸福著,快樂著,身體也酸痛著……
不可否認的是,即便很累,她也愛上了這樣的感覺——
「老公,你也累了吧?不然今晚我跟念念一塊兒睡,你說好不好?」凌玲珊無力的趴在裴承宣身上,各種撒嬌扮嗲、各種找借口試圖逃離他的狼窩。
以往他都可以一夜要上兩三次,這麼久不見,誰知道一會兒回了房間他會怎麼折騰她?打死也不入狼窩,不下地獄!
「我不累。」裴承宣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寵溺的笑道。
「……」凌玲珊眼角一抽。
「你累了?」裴承宣故意十分關切的問道。
「嗯!」凌玲珊拼命的點頭,心里各種期待,自己累了,他就不會那麼狼性了吧?
「那一會兒我輕點,嗯?」
「!!!」
「原本打算來個十次八次,既然你累了,今晚再要兩次就睡覺,你說怎麼樣?」
「!!!!」
凌玲珊已經說不出話了,心底各種淚奔。早知道這男人不是什麼好貨色,她竟然還指望他放過她?
裴承宣抱著凌玲珊下樓,剛剛推開|房間的門,就看見屬于他和她的大床上已經有了一個鳩佔鵲巢的小不點。
裴念凌抱著自己毛絨絨的熊熊,趴在大床上,眨巴著黑而明亮的大眼楮,「爸爸,媽媽,我等了你們好久了。今晚我們又一起睡對不對?唔,念念好開心,明天上學念念一定要告訴小朋友,我有爸爸媽媽,我不是沒媽媽的孩子了……」
「……」裴承宣將凌玲珊放下,听到裴念凌喋喋不休的言論之後眼角一抽,不由扶額嘆息。兒子,你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累不累?你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了,讓老爸說什麼?你都已經打著想媽媽的幌子霸佔了老爸的床,老爸還能拿你怎麼辦?
「媽媽的乖兒子,媽媽愛死你了!」
凌玲珊一坐在床沿上,抱著裴念凌就一頓猛親!看著兒子,她心底那叫一個激動,那叫一個熱淚盈眶!她怎麼會這麼幸福,有一個這麼懂事的兒子救她于水火之中!瞥了眼裴承宣,她得意的笑了——
今晚,裴承宣再也不能實施他的邪惡行動了吧?
「媽媽,你很喜歡咬人嗎?」裴念凌眨巴著大眼楮望著凌玲珊,模了把自己被凌玲珊親遍了的臉,一臉的嫌棄。人家是小孩子,皮膚女敕女敕的,媽媽親得重重的,他都痛痛的了!
「……」凌玲珊眼角一抽,扶額。她笑眯眯的模了把兒子的頭發,掀開被子躺下,心里還在不住的月復誹著,記好了,兒子皮膚女敕,下一次下口輕點,別親痛兒子了……
「你還敢嫌棄?爸爸求都求不來,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裴承宣白了眼不知趣的兒子,一個人睡不好麼,非要來湊堆兒。這下好了,不僅霸佔了他的床,不僅妨礙了他和他老婆的事兒,還搶走了老婆的晚安吻——
「唔,爸爸你別生氣……」裴念凌盯著裴承宣,委屈的嘟著小嘴,然後搖著凌玲珊的胳膊,央求道︰「媽媽,那你也親一下爸爸,就像剛剛那樣!」
哼,讓媽媽咬痛你,壞爸爸!
凌玲珊再次扶額,她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萌的兒子?看著裴承宣,她抿唇,退後一步。親他?免了吧,要是親出了火,一會兒她又得當一次悲催的滅火器!
「來,親這兒,」裴承宣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臉,一臉微笑,「兒子都發話了,老婆,來,親一個了再睡——」
「裴承宣。當著孩子的面兒你……」
「你想多了,這是個很純潔很純潔的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