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顏坐在病房里面,眼神有點不安,幾乎是每隔一分鐘就要看一次病房門口。
她知道霍梓瀚幾點下班,也知道過不了多久,霍梓瀚就會過來了。
可是見到他,她應該說什麼?
埋頭苦想的時候,大門被人推開。
霍梓瀚頎長挺拔的身軀出現在了病房內。
看著霍梓瀚,喬楚顏就會忍不住地心虛,低頭。
霍梓瀚手上拿著喬楚顏的藥,他看著不敢看他的喬楚顏,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心里面早已經暗爽著等喬楚顏的道歉了。
如果喬楚顏道歉的話,他可以考慮帶她出席容亦軒的歡迎酒會。
可是現在,喬楚顏只是不敢看他,除此外,沒有任何反應,一點要和跟他低頭認錯的跡象都沒有。
霍梓瀚皺了皺眉,把手中的藥拋給喬楚顏,聲音冷冷的︰「跟我回去。」說完他就轉身出了病房,絲毫不擔心喬楚顏會不跟上來,因為他知道,她肯定會跟上來。
她現在肯定覺得很對不起他,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事實證明霍梓瀚是對的,喬楚顏果真乖乖拿起藥,下了床跟著他的腳步。
早上出來的時候霍梓瀚匆匆忙忙,喬楚顏穿著睡衣就把她送醫院了,喬楚顏現在穿的是中午的時候徐管家送過來的衣服,但是徐管家只記得衣褲,忘了給她拿外套。
春寒料峭,一出醫院,喬楚顏就嘗到了苦頭。
呼嘯的寒風沖破薄薄的毛衣刺入她的骨髓里,她感覺到了一股從骨髓里散發出來的冷意。特別是雙腿,冰涼的冰涼的感覺,走起路來異常艱難。
霍梓瀚感覺到喬楚顏沒有跟上來,回過頭去就發現她縮在寒風中,活生生像一個遭人欺負了的小白兔。
他這次終于注意到,她沒有穿外套。
「麻煩。」霍梓瀚邊嫌棄著邊往月兌了外套往回趕,走到喬楚顏身邊的時候,外套也剛好月兌下來,他很順手一樣把外套罩到喬楚顏身上,拖著她往停車場走。
他手長腳長的,一別扭起來腳步邁得又大,根本不是喬楚顏跟得上的,可是喬楚顏又必須跟上,只能小跑起來。
然而霍梓瀚的外套只是很隨意地罩在她身上,這樣一跑,外套很容易就滑下來,她只能空出一只手來拉住外套。
所以,從醫院門口到停車場的這一段路,喬楚顏走得異常艱難,更沒有機會說出道歉的話。
到了停車場,霍梓瀚打開車門就把喬楚顏塞到後座去,自己繞回駕駛座上,發動車子,往家里開去。
車子被發動,緩緩開出停車場。
下班的高峰期,馬路上多多少少有些堵,霍梓瀚又遲遲听不到喬楚顏主動開口,心情更煩躁,伸手開了音樂。
霍梓瀚平時不听音樂,車子里的cd大多是杰西放上來的,而杰西那個人的品位,是常人無法理解的,所以此刻流淌在車廂內,不是傳說中的鋼琴曲,更不是什麼流行樂,而是……舞曲。
從一上車開始,喬楚顏就在醞釀著道歉的話,可是突如其來的一首《不如跳舞》把她所有要說的話都堵了回去,她愣愣地听著動感十足的歌曲,半晌才反應過來,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可置信,畢竟……霍梓瀚啊,他怎麼會喜歡這種歌曲呢?
震耳欲聾的音樂在車廂內回響著,頓時霍梓瀚更加煩躁。
他暗暗發誓,明天就讓杰西把他所有的cd都拿回去。
可是音樂聲太大,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車廂不是那麼安靜,他和喬楚顏兩個人都不會感覺到太尷尬。
音樂緩解了沉默的尷尬,一緩解就是一路。
從醫院到回到家,喬楚顏和霍梓瀚,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
車子停在了家門前。
喬楚顏拉開車門下車的時候,暗暗發誓︰進門就跟霍梓瀚道歉!不能再拖了!絕對不能再拖了。
她才剛剛下了車,駕駛座上的霍梓瀚就已經大步流星地進了屋,她拉了拉身上的大衣,趕忙追上去。
表情不怎麼好的霍梓瀚進了家門,徐伯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嗯」了一聲,然後邊扯領帶邊往樓上走。
緊接著,徐伯看見喬楚顏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跑進來,也跟著上樓了。
「唉」徐伯嘆氣,只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現在的年輕人,他是越來越不能理解了。
二樓。
喬楚顏用跑的,總算是在二樓追上了霍梓瀚,在他關上房門的前一刻,她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活生生攔住,然後鑽入房間。
霍梓瀚背對著她,黑色的西裝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整個房間的氣壓都低了不少。
喬楚顏做了個深呼吸,終于鼓起了勇氣了︰「霍梓瀚,我有話要跟你說。」
霍梓瀚沒有回應,但是至少他沒有甩手離開,喬楚顏知道,這代表著他有在听。
「對不起。」這三個字終于對霍梓瀚說了,喬楚顏感覺心理負擔都輕松了不少,「那天的事情,我沒問清楚,對不起。」
霍梓瀚回過頭來,表情很冷艷很嫌棄︰「沒誠意!」
喬楚顏心虛地低頭︰「那要怎麼樣才有誠意嘛?……這件事情,你也有錯啊。」
霍梓瀚承認,如果喬楚顏只說了前半句,他很樂意告訴她什麼樣的道歉才有誠意,可是她居然還說,這件事情他也有錯!
「喬楚顏!」霍梓瀚怒了,「我哪里錯了?」他辛辛苦苦去救她,還錯了?那樣怎樣才對?看著她被人非禮才對嗎?
喬楚顏被霍梓瀚的怒氣嚇到,但是骨子里的倔強又出來作怪,讓她忘了害怕,很直接地就告訴霍梓瀚︰「事情發生後你不在第一時間跟我解釋。你要負一半責任的好不好?」
霍梓瀚氣絕,如果不是念在她高燒剛退的份上,他真的很想一掌劈到她的腦袋上,讓她清醒一下。
見過她這種人嗎?救了她還要救命恩人負一半責任!
按照正常邏輯,她應該把他供奉起來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才對吧?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看著霍梓瀚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又感覺到房間里的氣壓越來越低,喬楚顏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我、我說的不對嗎?」
「對!」霍梓瀚咬牙切齒地說,「對極了。」說完不由分說地伸出手,狠狠把喬楚顏拉入懷里。
「啊……」喬楚顏的驚呼,正好給了霍梓瀚攻城掠池的機會,他吻得又深又急,好像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告訴喬楚顏他有多生氣。
喬楚顏從反抗到順從,這個過程連三秒鐘都不用。
她欠了霍梓瀚的,隨他吧。
霍梓瀚詫異于喬楚顏的順從,但是又覺得她這樣順從是應該的,原本又深又急的吻逐漸變得溫柔起來。
喬楚顏感覺到四周的氣壓恢復了正常,但是空氣卻變得曖昧起來,她清晰得听到了霍梓瀚的呼吸聲,急促又霸道。
她似乎也能感覺到霍梓瀚的心跳,很快,卻也很有力。
或許是被這樣的氣氛感染,喬楚顏的手不自覺地繞住了霍梓瀚的腰,她現在才知道,霍梓瀚的腰原來是很窄的,但是卻不女氣,窄得很有力量感,用霍梓聆的話來形容的話,就是很man。
他要是去當模特的話,估計會搶了很多人的飯碗吧。
可是,冷著一張臉的霍梓瀚走在t台上秀衣服那個畫面……好喜感。
想著,喬楚顏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了。
可是很快地,她的笑容就凝結在了唇角,因為她還沒笑完,人就被霍梓瀚攔腰抱起。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霍梓瀚扔到了床上。他頎長的身軀壓上來,語氣里有威脅︰「我還有沒有錯?嗯?」
喬楚顏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也知道肯定是逃不了了,干脆氣霍梓瀚︰「你別扭,什麼都不說,就是應該負一半責任。」
霍梓瀚的眼神倏然變得曖昧起來,「那你想我怎麼負責呢?」
「呃……」應該怎麼負責,是他自己應該想的事情,問她干嘛?
「想不出來?」霍梓瀚的手指挑開喬楚顏毛衣的扣子,一顆又一顆,動作和眼神間都流露出來無限的曖昧。
喬楚顏的臉紅得像臉頰著火了一樣,整個人窘迫得無地自容。
寥寥幾顆毛衣扣子,霍梓瀚很快就解開,完了他又拉著她的手去接他的衣服扣子。
喬楚顏下意識地就想把手抽回來,可是就在她抽回手的那一刻,霍梓瀚的唇也壓了下來。
他順著她的鎖骨,一路往下,所經之處,皆留下了曖昧的印記。手也不安分地專挑她敏感的地方逗弄。
很快地,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就在喬楚顏的身體里炸開。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刻意去抗拒,也沒有刻意去克制自己,反而是回應和配合著霍梓瀚,使得霍梓瀚更加瘋狂。
在霍梓瀚的記憶里,他似乎一直都在強迫喬楚顏,難得她乖一次。
他進入喬楚顏的身體,不遺余力地在她的體內沖撞,帶出了喬楚顏一聲又一聲無力卻滿足的輕吟……
喬楚顏的病本身就沒好,加上晚飯還沒吃,被霍梓瀚折騰了幾回之後,終于暈了過去。
看著陷入了昏迷的喬楚顏,霍梓瀚心滿意足地抽身出來,抱著他進浴室去,把自己和喬楚顏都沖洗干淨。
一切都妥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他想都不想吃晚飯那回事,直接就抱著喬楚顏上床睡了。
第二天。
晨光一點一點地灑滿了整個房間,喬楚顏又累又餓,在這種雙重折磨中,她疲倦地睜開眼楮。
胃空空的,很難受。
她側過頭看身旁的霍梓瀚,昨天的畫面浮上了腦海。
不知道是不是他幾天沒踫她的原因,昨天他要得特別狠,狠得她看著此刻他安詳的表情,都恨不得想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可是不能否認的是,他這樣滿足而又安詳地躺在晨光中,真的很迷人。
上帝給了他一張完美的臉孔,專門用來禍害女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