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霍梓瀚下了班回到路街花園,張阿姨的飯菜也剛好出爐,讓他趁熱吃了。
他沒什麼胃口,簡單地吃了一點,剛好接到杰西的電話,說他們都在聖菲,他二話不說過去了。
剛剛進大門的時候,一個衣著性感的女人纏上來,雙手在他身上挑逗性地游走著,「帥哥,有女伴了嗎?」
霍梓瀚的腦海中成功地浮起那對璧人的身影,一股無明業火在心內熊熊燃燒起來,正想推開眼前的女人時,那女人忽然說了一句︰「看來是一個人。」說著,她鮮紅欲滴的唇從他的唇上擦過,聲音性感而又魅惑,「一起?」
一起?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喬楚顏能那麼快就找到第二個男人,難道他就不能另外找個女人?
想到這里,霍梓瀚才認真地打量起了眼前的女人,她身材高挑縴瘦,卻凹凸有致,被厚厚的化妝品完美地蓋住的臉也顯得十分精致,就是不知道有幾分是真的。
不過,如果只是想ons,這是個不錯的對象。
他勾了勾唇角。
見狀,女人就推著霍梓瀚往牆角往牆角那邊退去,然後,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霍梓瀚任由女人吻著自己,任由她的長腿勾住自己的腰,自己也想去配合,想點燃身體最原始的**,可是心底卻在抗拒。
「怎麼心不在焉的?」女人對霍梓瀚的反應不是很滿意,旋即又笑了笑,附耳到霍梓瀚耳邊,吐氣如蘭,滿是誘惑,「還是你習慣在酒店?那我們過去?」
霍梓瀚眉頭一皺,倏地把貼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開了,大步流星地往著包間里面走去,結果沒走兩步,就撞上了容亦軒和杰西,他們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顯然已經把剛才那一幕盡收眼底,就等著他走過去之後各種調侃揶揄他了。
忽然,霍梓瀚有種回家的沖動。然而在他這個沖動還沒付諸行動之前,容亦軒和杰西不約而同走上來,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肩膀,杰西說︰「霍總,剛才那個美女可是個極品,聖菲的紅人,多少人主動搭訕最後都灰溜溜地回來了。」想了想,強調道,「當然,我成功了。不過你倒好,美女主動送把自己送給你,你嘗一口就把人家推開了。相信我,會有很多男人羨慕嫉妒恨你的。」
「沒辦法,」一直都有一針見血這種本事的容亦軒開口了,「我們霍總的嘴巴很挑也很專情,專吃老婆,不偷腥。」
「這麼說的意思是……霍總他只對自家老婆感性趣麼?」杰西一臉求解的表情。
容亦軒淡淡地看了杰西一眼,很欣慰地說︰「你總算聰明了一回。」
杰西︰「……你妹!」
「好巧,你們也在這兒?」
一道女聲突然響起,眾人循聲望過去,居然是孟如約,她身邊還站著幾個高挑美麗的女孩,每個人都在盯著霍梓瀚三個人,眼里大放異彩。
「好巧。」杰西掃了一眼孟如約,又用眼神跟其他幾個女孩子打了招呼,想起孟如約和霍梓瀚之間的事情,為了試試霍梓瀚是不是真的只對喬楚顏感性趣,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方法「你們也是來放松的?剛巧我們也是,不如一起?」
孟如約一行人早就在等著杰西這句話了,聞言紛紛點頭稱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最後,一行三個大男人,四個女生,進了一個包間。
另外三個女生是孟如約的好朋友,一個個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的,以為霍梓瀚這三個大男人今天晚上肯定會圍著她們轉,甚至還有可能想著在散了之後帶著她們走……
可是實際上,除了杰西的話比較多,容亦軒和霍梓瀚的態度冷淡到了一種讓人心寒的地步。
從進來到現在,霍梓瀚和凌初彥坐在一起,兩個人只是冷眼看著她們喝酒聊天,不插一句話,她們放下驕傲去主動搭訕,他們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就是一個眼神和意思意思抿了口酒。她們以為這兩位性子可能比較冷淡,需要刺激,又接二連三地嘗試過無數遍,發現這兩人的態度沒有絲毫轉變的時候,終于放棄了。
幸好杰西夠醒目也夠靈活,更是炒氣氛的高手,有他在的場子,永遠不會冷下來,或者出現尷尬的情況。也多虧了他,這個場子才沒有被霍梓瀚和容亦軒這兩個冷場王拆散。
中間杰西去洗手間,有個出來補妝的女孩問他︰「杰西,跟你在一起的另外兩個男的,是不是gay啊?我看他們坐在一起,都不理我們的。」
杰西久久地回不過神來,過了半晌,臉上呆愣的表情忽然就換成了悲痛,他扶著牆,哀傷地說︰「我以為他們掩飾得很好,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實話實說吧,我想幫她們矯正性取向,你和你的姐妹們能不能幫幫忙?」
「什麼忙?」女子被杰西那堪比影帝的演技騙了過去,變得主動而又熱情。
「你們可以不可以努力一點,讓他們知道他們其實對女人更感興趣!」說到這里,杰西的表情忽然變得很正義,「其實,我這也是在為你們女性謀福利。你想想啊,他們兩個長得那麼帥,在一起搞基實在是可惜啊!」
女子深有同感地點頭,「放心,我會悄悄告訴姐妹們,我們會好好努力的!」畢竟成功了的話是她們賺了,不成功的話她們也不虧。
于是,當杰西回到包間的時候,整個包間的氣氛都變了,已經不打算理會霍梓瀚和容亦軒的幾個女生,忽然又變得主動和熱情起來,用盡各種方法試圖和霍梓瀚或者容亦軒聊天,百折不撓,鍥而不舍。
出于禮貌,霍梓瀚和容亦軒邊敷衍著幾個女孩,邊用淬了毒的眼神看向杰西,然後從杰西的眸底看到了一抹深深的、深深的笑意,于是他們明白了這其中是杰西在搗鬼了,可是這麼多人在,他們不能當場翻臉,只能秋後算賬。
霍梓瀚捏著手中精致的玻璃酒杯,耳邊充斥著女孩們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她們的勸說中喝下去一杯又一杯酒。
其實他這麼不間斷地一杯接著一杯,主要也是因為心情郁悶。其他女孩見了他,都懂得像見到了人民幣一樣貼上來,偏偏那個喬楚顏,給她十倍的月薪居然還不肯過來。
越想越郁悶,一杯接著一杯,最後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去多少杯酒。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的後果就是醉了。
幾個女生也喝了不少,其中一個見到霍梓瀚醉了,而容亦軒還是興致缺缺的樣子,酒精充腦,竟然撲上去問容亦軒︰「帥鍋,你對我們到底有沒有興趣!?」
容亦軒淡淡地把那已經微醺的女子推開,「沒有。」
終于,幾個女生看了一眼霍梓瀚和容亦軒,放棄了,組隊走了,包間內就剩下已經醉了的霍梓瀚和容亦軒,還有杰西和孟如約。
霍梓瀚醉酒的時候就跟睡著了一樣,微皺著眉頭,安安靜靜地閉著眼楮一動不動。
杰西嘆著氣搖了搖頭,拿起沙發上外套,說︰「我送梓瀚回去。」
「等一下!」孟如約忙站起來,「我來送。」
「什麼?」杰西看著孟如約,毫不掩飾他的懷疑,「那個,如約啊,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覺得,有這麼多男人在這兒,送一個醉鬼回家這種事情,就不需要用到你們女孩子家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能在關鍵時刻發話的容亦軒慢悠悠地來了一句︰「還有,孟小姐,霍梓瀚……已經不是高中時那個霍梓瀚了。他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夫。」
聞言,孟如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霍梓瀚,已經不是高中時期的那個霍梓瀚了嗎?已經不是那個一心喜歡她的霍梓瀚了嗎?
過了好一會,孟如約回過神來,竟然扶起了霍梓瀚,說了聲「我知道」,然後,帶著霍梓瀚走了。
既然人家姑娘堅持,杰西和容亦軒也不好說什麼,杰西只能朝著容亦軒干笑了兩聲,「容二,你真毒啊,挑人家姑娘的傷口戳。」
容亦軒只是冷笑。
而被容亦軒戳了傷口的孟如約已經開車把霍梓瀚送去酒店。
這個晚上,霍梓瀚醉得很糊涂,十分糊涂……
相對于已經醉得糊涂的霍梓瀚,喬楚顏就顯得十分清醒。
下午下班的時候,凌初彥的車子又停在ms的大門前,她出去的時候嚇了一跳,而凌初彥卻只是淡淡地說︰「我只是在盡男朋友的職責。」
喬楚顏在同事們的圍觀下硬著頭皮上了凌初彥的車,忽然有一種想要提醒凌初彥,他們不是真的男女朋友的沖動。可是她還沒開口,凌初彥就說︰「我們先去吃飯。」
本來,喬楚顏以為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頓晚餐,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一頓燭光晚餐。
經過精雕細刻的蠟燭、開得正好的鮮花和優雅的琴聲營造出浪漫的氛圍,可是這浪漫的氛圍卻讓喬楚顏有一種硬著頭皮的感覺。
這一切太突然了,而且毫無預兆,她一時間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和表情去面對。可是凌初彥的表情卻是一種泰然自若的享受,她沒辦法,只好努力地擠出來笑臉來,努力把那些燭光鮮花和琴聲都無視了,當成是一頓普通的朋友聚餐。
晚餐後,兩個人走出餐廳,凌初彥忽然就來了一句︰「听說最近有部電影不錯,你要去看看嗎?」
「不用了不用了。」喬楚顏的拒絕是不假思索的,她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已經不是她認知中的那個樣子,亟亟道,「晚上我還有一些設計圖要看。」
「這樣啊,那我先送你回去。」凌初彥保持著紳士風度,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潤如玉。
回去的路上,凌初彥忽然提出來︰「明天就是周末了,我看了看天氣,還不錯,很適合踏青……」
「明天我和梓聆約好了出去逛街。」喬楚顏忽然就打斷了凌初彥,因為她幾乎已經知道凌初彥接下來的台詞。
凌初彥的眸子暗了暗,卻還是微笑著把喬楚顏送回家。
終于到了圖蘭朵公寓的樓下,喬楚顏告別凌初彥後,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不知道,更讓她喘不過氣來的事情,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