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下廚,可能有點生疏,下一次,我會做得更好。」蕭齊試了一口,發現稍微有點過火,肉有點老了,迅速給自己評語,反省,承諾。
夏晨曦一笑,「其實吃東西,看氣氛,東西好吃不好吃是其次,就像肚子餓的時候,一碗雞蛋面都很好吃。」
蕭齊看起來是凡事追求完美的男人,夏晨曦心想,可能他會覺得做的不好,可她卻覺得已是非常好,非常難得,她喜歡至極。
「真的?」
「真的!」夏晨曦再一次肯定。
蕭齊微微一笑,眸中如盛滿繁星。
「這是你給我的驚喜?」夏晨曦問。
「這還不算驚喜。」蕭齊說道,「真正的驚喜,等飯後吧。」
夏晨曦心想,他下廚已是一種驚喜,還有什麼驚喜呢?
她很期待。
吃過晚餐,蕭齊上了樓,讓她在樓下等一會兒。夏晨曦看到大廳里的鋼琴,微微一怔,這是一台白色的鋼琴,她走過去,在琴鍵上按了幾個音符。
如被什麼牽引似的。
夏晨曦坐下來,談起一首自己很熟悉的鋼琴曲。
《愛情的海洋。》
這是一首成名許久的鋼琴曲,旋律浪漫,憂傷,帶著一絲哀愁,是一首經典的愛情曲子,講述的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因為家境的不同。
階層不同,理念不同。
最後從情濃到分手的故事。
前段很浪漫,緩緩流淌,似乎能感覺到愛情的芳香,後半就很沉重,憂傷,並不是那麼深刻,卻很清晰,無法忽略。
所以,這首曲子叫愛情的海洋。
愛情,也有跨不過的海洋。
她不知道為什麼中意這首曲子,她也不知道,原來自己能彈得這麼好。
這麼多年,她很少彈曲子。
她記得在她的夢里,十五六歲的她曾經坐在鋼琴前,心情舒暢地彈曲子,不知道哪里傳來一陣罵聲。
殺人需要的槍,是刀,不需要學琴。
她想反駁,卻無從反駁。
……
一首曲子彈完,傳來掌聲。
蕭齊站在旋轉樓梯上,拍手微笑,目光寵溺。
如一名上流社會的貴公子。
夏晨曦有點不好意思,蕭齊的鋼琴彈得很好。
比她好。
「好久沒听你彈琴,真舒服。」
「我過去常彈嗎?」
「倒也不是常常彈。」蕭齊一邊樓下樓梯一邊笑說道,「有一段時間,你不知道為什麼要學鋼琴,硬是讓師傅教你,師傅嫌你笨,怎麼都教不會,你就來煩我。」
那段日子,真的很美好。
孤島鮮花,海灘白沙。
一架白色的鋼琴就放在海灘上。
海浪陣陣,白銀碎花。
英俊冷硬的少年教一名少女學鋼琴,陽光明媚,照射在他們身上,在白沙上拉出兩道影子。
于蕭齊而言,那是一段最真純真的時光。
他曾經以為,他們會天長地久。
倏然,一白色的小動物很精靈地竄過來,撲到夏晨曦的身上,一下子跳到她的膝蓋上。
那是一只很可愛的小動物。
渾身毛茸茸的,翡翠綠的眼楮,粉粉的鼻子,渾身雪白,漂亮可愛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