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白曾經說過,一個女孩子,就這麼奪下男人的煙,很沒禮貌,她想起這句話,心中一窒,是啊,沒禮貌,可沒禮貌又如何。
他這麼抽下去,身子受不住。
唐夜白什麼都沒說,夏晨曦環抱著她的腰,輕輕的圈著他,整個人都貼在他的後背上,她能察覺到他身子僵硬,排斥,她能聞到,屬于他們的味道。
可他沒有推開她,終究是沒有。
夏晨曦心中苦痛。
唐夜白,唐夜白……
究竟,我們要怎麼辦?
她緊緊地抱著他,哪怕如今他們如兩條刺蝟,越是靠近,越是刺傷彼此,可沒有辦法,她根本沒辦法遠離,只能緊緊地抱著他。
貪戀屬于她,最後的溫暖。
唐夜白低頭看著她的手,夏晨曦緊張,心中不安時候,手指總會無意識的動,恐怕她自己都無法察覺,如今抱在他腰上的手,微微顫抖。
她在害怕。
害怕什麼?
怕我殺了你嗎?
你可知道,此刻我多恨你嗎?多恨自己嗎?
夏晨曦心中悲痛,卻無言語,也沒眼淚,只是抱著他,緊貼在他的背脊上,就這麼靜靜地抱著,若是時間在此停留,該多好?
「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唐夜白問,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幾分冷意。
夏晨曦搖搖頭,無話可說。
她想告訴他今晚得知的事情,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是要說的,只是,讓她收拾心情,緩緩再和他說,看他今晚如此反常,十有**,也已知道。
無緣無故,唐夜白不會如此反常。
能讓他性情大變的事情,本也不多。
夏晨曦無話可說,唐夜白心中更是惱怒,卻不動聲色,回身,抱住她,只要不看她的眼楮,不看她的臉,他可以自欺欺人,此刻,她仍安穩在他懷里,她仍是他的。
無人可以奪走。
是的,她是他的,誰也無法奪走。
哪怕是死亡,也要他帶著她,一起離開。
他的懷抱太緊,她幾乎透不過氣來,口鼻處,全是他的氣息,夏晨曦絕望地閉上眼楮,突然被騰空抱起,她微微睜開眼楮,看到他冷硬的側臉。
堅毅,無一點笑容。
主臥室的床單和被子,被他們弄得無法入睡,唐夜白抱著她到隔壁的房間,把她放到床上,拉過被子蓋著她,他把她抱在懷里,讓她枕著他的肩膀。
放佛,他們從無什麼變化。
依然親密如故。
溫柔的,纏綿的,所有的隔閡,誤會,都不存在。
夏晨曦有些意外,不解地看著他,他怎麼突然就不生氣了?唐夜白低著頭,輕吻她的額頭,她的眼楮,她的唇,黑暗中,他的笑容溫柔纏綿。
「晨曦,快睡吧,明天我們要拍婚紗照,你忘了嗎?睡眠不好,新娘子就不漂亮了。」唐夜白柔聲說道,一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撫模。
溫柔如最親密的情人。
他的掌心薄繭很多,模著她的臉,很舒服。
夏晨曦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臉頰貼著他的手心里。
感受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