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少校喝了幾口水,跨在欄桿上坐下,前面是大橋,旁邊並不是停車,但大晚上也沒人管治,車流很少,沒什麼人,陸臻這車就算快照拍到也沒事,車牌都是假的。"
「我很少喝酒。」諾蘭少校說道,語氣很淡漠。
「歐美人喝酒和喝水似的,看來你很自律。」陸臻說道,其實,他也不是嗜酒的人,應酬多,偶爾會喝,平時也就是小酌,不會超出兩杯。
「和自律無關。」諾蘭少校說道,微微仰著頭,今晚繁星點點,月色極美,映著一旁的江水,更有一種清新秀麗,諾蘭少校說道,「我討厭喝酒。」
「為何?」
酒吧是一種文化,社交,還有各種酒會,party,歐美人,大部分酒量都很好。
諾蘭少校看了陸臻一眼,反問,「你很喜歡喝酒?」
陸臻攤攤手,學著他坐在欄桿上,「喜歡。」
諾蘭少校冷哼,眼楮看著天上,仿佛陷入回憶,「我小時候,遇見一個人,他每天要喝很多酒,我看著他,喝了又吐,吐了又喝,天天醉醺醺的,我看著覺得他很可憐。」
「他哭著說,喝酒很難受,他最憎恨的事情就是喝酒,我那時候為了陪他,喝了一整瓶朗姆,真的很難喝,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喜歡。」
……
陸臻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詫異地看著諾蘭少校的側臉,指尖微微顫抖起來,諾蘭少校仿佛陷入自己的回憶中,並未察覺到陸臻的視線。
陸臻幾近惶恐地問,「你在以色列的時候?」
諾蘭少校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在加州,是一名鄰居。」
「什麼樣的鄰居?」陸臻刨根究底。
諾蘭少校說,「我爹地的同事的兒子,他母親是一名調酒師,會調各種各樣的酒,把他當成試驗品,他每天都喝得不省人事。」
陸臻垂下頭,緊握的拳頭,微微松開。
瞳眸中,掠過一抹傷痛,很快消逝。
諾蘭少校說,「陸臻,我討厭你對我說謊。」
他的語氣太淡,察覺不到怒火,陸臻卻感覺一絲冰冷的感覺,掠過脖頸。
乃至,他的心都在發涼。
「我沒說謊。」
諾蘭少校冷哼,江水滔滔,掩蓋的不知是誰的心虛。
一時,無話。
只有江風吹。
好一會兒,陸臻才說道,「天色晚了,回去吧。」
諾蘭少校點頭,上了車,陸臻啟動之前說,「下次我們喝茶,不喝酒了。」
「好啊。」
只是,我們有多少次下次。
在車上坐著,諾蘭少校又有點暈了,陸臻送他在別墅門口,燈亮著,夏青抱著胸,似笑非笑站在門口,在夜色中,如一只狡猾的狐狸,艷麗,又霸氣。
陸臻吹了一聲口哨,一手撐在車身上,「美人兒,我們又見面了。」
夏青走過來,一掌拍在車身上,「你帶少校去哪兒了?」
「喝一杯而已,放輕松。」陸臻吊兒郎當說道,「人還你,走了。」
陸臻剛要鑽進車里,夏青一邊扯住他的衣襟往身邊一拉,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