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很不可思議,「他怎麼認出我?我三十多種面具,都不知道出去戴哪一種,他知道我是誰?」
諾蘭淡淡說道,「能來我家吃飯睡覺的人,掰著指頭數的人也只有兩人,一人是我哥.」
陸臻指頭指著自己的鼻子,「一人是我?」
諾蘭少校喝了一口啤酒,陸臻笑說道,「小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諾蘭冷哼,陸臻心癢癢的,「他知道我是陸臻?」
「廢話。」
少校如此理直氣壯,道貌岸然,陸臻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這事怎麼看著就有點詭異,若是邁克爾知道他,那少校究竟是怎麼和家人說他的?
這一點,的確比較玄幻。
他也有一些淡淡惆悵,他在諾蘭少校眼里,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若他是一女人,這事情就無需再問,他知道是什麼情況,關鍵是,他是一男人啊。
得了,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情,延後說。
「今天跟蹤小生,可有收獲?」陸臻笑問,毫不在乎的樣子。
諾蘭少校被揭穿,也沒有一點驚訝。
「我不是跟蹤你,最近哥倫比亞毒梟過來和博爾接觸,我們收到情報,跟蹤這個案子,正好看見博爾約了你,純屬意外。」諾蘭少校說道,「這單生意,為什麼拒絕了?」
听博爾的電話,他背後有人,想要趁機滅了王牌。
陸臻剛剛接觸這件事,不會那麼神,知道幕後有黑手,听博爾的語氣,他對那人還非常的敬重,這件事就更不好處理,整座紐約城里,能讓博爾尊敬的人,沒幾人。
「你听了全過程,你覺得我應該一口答應這單買賣?」陸臻笑問,帶著一點點戲謔。
諾蘭淡淡說道,「我是負責抓人的,和你們做生意的不一樣,我只知道,答應了交易,我就抓你們,就這麼簡單,難道你發現我在監听,沒答應?」
「這倒不是。」陸臻說道,模著下巴,翹著二郎腿,十分放松的樣子,「博爾說話有保留,我自然也有所保留,雖然利潤很豐厚,但風險太大,也就沒必要參與。」
「風險大?」諾蘭少校失笑,「在你眼里,什麼算是風險大,你們人在監獄都有人來劫獄,做你們最擅長的買賣有什麼風險。」
「你真覺得一點風險都沒有?」陸臻反問,笑容很明朗,像是三月份里的陽光,不染雜質。
諾蘭想到那通電話,他暗忖,是不是該和陸臻說,他轉念一想,何必和陸臻說,他做什麼決定,那是他的事情,他和陸臻本來就是敵人。
這可不是信息共享的。
「你想听我怎麼說?」諾蘭也反問。
聰明人說話,總是繞著走,特別煩,陸臻說,「博爾做事,一向很小心,他是合法的軍火商,有人向他訂購軍火,合情合理,我就想不通,是什麼理由驚動了你們,讓你們全天候地監視他,也要監听他的一切,仿佛知道,今天我會和他見面,這不屬于你們反恐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