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凝的脊背濕透,節哀……節哀是什麼意思……
子凝開始顯得有些激動,失控的喊了一聲︰「我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諸葛瑾一抬頭,子凝清楚地看到,他的眼中有些血絲,眼眶也有些紅腫︰「吾主孫策,已亡。舒 」
腦中一下子翁的一聲,子凝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強忍著沒有暈厥,耳邊還在回蕩著諸葛瑾的話︰吾主孫策,已亡。
「哼,已亡?什麼意思?「子凝的眼淚到了眼眶邊,卻莫名的干涸,沒有一滴眼淚願意掉下來。
「哼!」子凝自嘲的一笑,抬眸,雙眼紅腫卻沒有眼淚,眼神冰涼,直直的看著諸葛瑾,「你是說我大哥死了?」
「是。」諸葛均一個「是」字,咬的極為艱難。
「死了?哼!大哥死了?」子凝與其說是在和諸葛瑾說話,不如說,是在喃喃自語,「怎麼死的?」
諸葛瑾一愣,原以為郡主會失控的大吵大鬧,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麼一句。
「狩獵之時,被人箭傷。」諸葛瑾如是說道,聲音有一些顫抖,「箭上有毒。」
「狩獵?哼!」子凝又是一笑,霍得起身,「江浙陷入戰亂,是誰讓大哥去狩獵?」將聲音提高。子凝有些失控,腦子卻是輕輕楚楚。
要殺大哥的人,不僅要大哥死,還要讓大哥收攏多年的民心渙散。
百姓過的是衣不蔽體食不果月復的日子,而吳郡太守卻在悠閑的狩獵,傳出去,必定軍心大亂!
看來,這個殺了大哥的人,城府之深,竟然連諸葛瑾都沒有洞曉。
「不知。」諸葛瑾頷首,眼前的郡主有種壓迫的氣勢,這才是自己熟知的郡主。
「不知?」子凝幾乎是質問,眼中的血絲開始顯現,「一群廢物!」
諸葛瑾依舊頷首,他知道,此時唯有沉默才不會激怒郡主。
「就沒有人阻攔?」子凝此時除了悲痛,更多的是悲憤!
諸葛瑾頷首,沒有回答。
子凝只覺得胸口一悶,近乎于低吼︰「你們食的是江東俸祿,卻幫著外人來害我江東之主,要你們何用!」
諸葛瑾低低地頷這首,他知道郡主不是針對他而言,故開口︰「並非沒人勸阻,只是……只是主公……」
「哼!就是因為你們的‘只是’,不僅斷送了大哥的性命,更讓江東人心渙散!」又是低吼,子凝已經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可是通紅的眼角還是沒有一滴眼淚掉下。
「郡主……」諸葛瑾看到子凝失控的樣子,心中一怔,原來,她沒有眼淚,才是到了最傷心處……
「諸葛大人!」又變回原來的稱謂,「今夜,你速回東吳,將那日同大哥一起狩獵的所有官員全部撤職!」
「這……恐怕會引來朝堂上的軒然大波。」諸葛瑾蹙眉,如今吳主尸骨未寒,便大肆撤調官員,朝堂上人言可畏。
「軒然大波?哼!」子凝冷笑,「一群廢物,連敵人的計謀都看不出,還談得上什麼治國安邦!」
諸葛瑾一愣,郡主的魄力,是男子所不及的。
她竟然要頂住江東易主的壓力改換臣子,這,是所有人想都沒想過的。
「可是,郡主不和臣,一起回去嗎?」諸葛瑾小心的試問。
「如今是誰坐鎮江東?」子凝開始平復。也冷靜了下來。
「先主之弟,孫權。」
什麼?是二哥?!子凝一愣,二哥雖然是所有兄弟中最為優秀的,但是,大哥在世時從來沒有要日後將江東基業交給二哥的意思,畢竟,二哥是外邦人所生……
「這是先主臨終前的意思,先主囑托我務必將郡主帶回東吳。江浙戰亂,主公一人難以安撫人心。」諸葛瑾如是而言。
沒錯,江東易主,必然有人蠢蠢欲動,動了私心。況且,二哥這幾年到處征伐,留下的,是一個爛攤子。
自己必須回去!
子凝咬了咬牙,對諸葛瑾道︰「回去之後,我必查出真凶,為兄報仇!可是,先緩我一天。」
諸葛瑾知道子凝的用意,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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