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亦庭抱走了政陽,裴爾淨才從老太太刀子一樣的眼神下解月兌出來,他扭臉兒一笑,問道︰「剛才說什麼呢?」
寵唯一神秘一笑,「你問女乃女乃。」
裴爾淨好奇,果然又問了,還道︰「女乃女乃你們剛才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鐘毓秀瞪了他一眼,「沒大沒小。」
裴爾淨賠著笑扶她過來坐下,鐘毓秀抬起眼簾瞥他一眼,「你跟我說說,那個歐陽家的小姐你追的怎麼樣了?駢」
裴爾淨立馬垮下了臉,「女乃女乃,您別讓我做這棒打鴛鴦的事了,別人心里已經有人了。」
鐘毓秀臉色不好看了,裴爾淨連忙補充道︰「這人也是咱家的!」
「難道是……?」鐘毓秀驚喜道窖。
「是老三,別人兩情相悅,我就不瞎摻合了。」裴爾淨哈哈笑道。
這個意外之喜足夠讓鐘毓秀高興了,她連忙道︰「那老三怎麼不把人帶回來我看看?」
「女乃女乃,你要給人家一點時間,談戀愛也要時間啊!」裴爾淨連忙道。
鐘毓秀穩了一口氣,隨即點點頭,「那也行,現在老三的事兒也解決了,就差你了。」
裴爾淨回頭瞅瞅各自偷笑的裴軾卿和寵唯一,明白又被人坑了,他站起身,抓著頭發道︰「那啥,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兒事要做,就先回去了,老四,你和唯一好好陪女乃女乃說說話,別一天光顧著玩兒!」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氣都不帶喘一下的,生怕被老太太捉住了逼婚,一溜煙兒就沖到了門口,回頭對眾人飛了個飛吻才算完事。
鐘毓秀嘆息道︰「全家就他不正經。」
「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女乃女乃不用操心。」寵唯一道。
鐘毓秀看了看她,又看看裴軾卿,慈祥地笑道︰「還是你們兩個乖。」
裴軾卿目光牽繞在寵唯一身上,他道︰「女乃女乃,今天我先帶唯一回去了。」
「就知道你待不住,去吧!」鐘毓秀揮揮手,又對寵唯一道︰「唯一,好好養身子。」
「我知道了,謝謝女乃女乃。」寵唯一靦腆地笑了笑,被裴軾卿牽著走出了裴家老宅。
「我之前明明說好要在女乃女乃這兒住幾天的,現在你一回來就要回薔薇園,女乃女乃肯定要在背後笑話我。」走出門來,她才懊惱地捧著臉。
裴軾卿拉開車門讓她坐進去,「丟出去的臉也不能撿回來。」
寵唯一捶了他一下,「還笑話我!」
裴軾卿攥住她的小拳頭壓在胸口上,促狹一笑,「你舍得打我嗎?」
熱浪沖上臉,寵唯一覺得自己快中暑了,費了好大力氣才收回手,卻再也不敢抬頭看他了,垂著腦瓜,支吾道︰「還不開車……」
裴軾卿心情愉悅地繞過車頭坐進車里發起了車子,俯身親了她一口才將車子駛離老宅。
下午睡飽了,臨到晚上的時候寵唯一反而沒有困意,外面天兒要下雨,又悶熱的很,她也不想出去,干脆就翻了兩張鬼片來和裴軾卿一起看。
「你不怕麼?」裴軾卿指著上面披頭散發的女人。
寵唯一揚眉一笑,「我不怕黑,所以不怕這些!」
裴軾卿挑眉,頗有拭目以待的意思。
才開始的寵唯一的確興致勃勃,不過等到讓人心驚肉跳的音樂響起時,她就有點來不起了,又不想被裴軾卿取笑,所以就一個勁兒的往沙發角落里縮,等到鬼片經典的嚇你一跳的情節出現後,她已經差點把沙發套揪破了!
「啪!」手邊的台燈突然亮了起來,她抬起頭,卻見裴軾卿莫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道;「唯一,我有點害怕了。」
他這樣的貼心,簡直讓寵唯一無地自容,她撲到裴軾卿懷里使勁蹭,「裴叔叔,你對我最好了!」
裴軾卿拍拍她的小,「起來,我們去陽台上坐坐。」
「但是外面好熱。」雖然這樣說著,但寵唯一還是起身往外走。
「已經涼快了,」裴軾卿拉著她走出去,「是不是?」
那股悶熱已經褪下了,現在刮著大風,大雨應該就快到了。
「下雨前的這陣風倒是很舒服。」寵唯一張開手臂,同時動了動脖子。
裴軾卿看她精神還很好,于是道︰「喝點葡萄酒吧!」
寵唯一回頭望著他,「不是不能喝酒嗎?」
「偶爾喝一點也不錯。」有助于睡眠。
裴軾卿折回屋子里,沒幾分鐘又走出來,手里提著一瓶酒和兩只杯子。
他隨後又倒了酒,寵唯一接過來嘗了一點,酸苦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還是那麼難喝。」
「下次準備一點甜的。」裴軾卿笑了笑,仰頭喝了一口。
寵唯一看著他,喝酒的姿勢很優雅,上下滑動的喉結也很性.感,更不提他品酒的時候還合上了眼簾,全副心思都陶醉在了紅色的酒釀中。
這樣的裴軾卿,讓她欣賞。
喝酒的世界她是插不進去了,不過就是這樣看著,她也覺得十分欣喜。
晃著酒杯里的一點酒,她單手撐著下巴倚在陽台上,端端地看著旁邊的人,等了很久都沒見他有說話的意思,寵唯一有點不滿了。
戳了戳他的手臂,她道︰「這酒真的那麼好喝嗎?」
裴軾卿眼簾一掀,幽潭似的眼瞳反射著一星半點的燈光,斜睨的姿態和弧度讓寵唯一愣了一下,她咬咬下唇就撲了上去,揪住他的衣領就往下扯,然後一口啃在了他嘴上,忿忿道︰「讓你撩撥我!」
裴軾卿起初還愣了一下,又听到她低聲說這樣的話,轉手放了酒杯就把她摟進懷里,「現在是誰在撩撥誰?」
「你!」寵唯一理直氣壯地道︰「誰準你喝酒的樣子那麼好看的!」
關鍵是他在家喝酒的機會太少,在外面喝,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醋勁兒不小,」裴軾卿低沉而笑,俯身下去尋她的唇,等到唇瓣相觸時他才道︰「不過我喜歡。」
寵唯一貼著他的身體,呼吸一拍比一拍快,胸口的起伏也跟著變大,她受不住他呼吸的熱度,受不住他身體的炙熱,就這樣靜靜地靠著,她就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
禍害啊禍害,她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妖孽,不需刻意,更不要做作,漫不經心地一個動作或者眼神就能讓人神魂顛倒,這就叫妖孽!雖然裴軾卿是軍人出身,陽剛正氣的他不能用美來形容,但外表出眾是無可厚非的,而且在她眼里,男人味才是貫穿男人靈魂的東西。
寵唯一正在自我掙扎的時候,殊不知她落在裴軾卿的眼里,也同樣是十分誘人。
裴軾卿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好好看過她了,總覺得從她流產就是一個分界線,之前和之後的寵唯一,有些不太一樣。
但美麗卻一層不變。
這段時間補的多,她自己也肯老老實實吃點那些補品,臉色看起來紅潤不少,身體也豐腴一些了,臉蛋上長了點,紅起來尤其好看。
不過還有一點讓他意外︰
「唯一,你是不是長高了一點兒?」
寵唯一也愣了一下,這樣旖旎的氛圍下他竟然問出這樣不諳風月的話來,她回過神來竟然還正兒八經地比對了兩人的高度,最後吃驚道︰「真的,我真的長高了!」
裴軾卿模著她的頭,「竟然還在長高。」
「冬天才十九歲,現在長一點也很正常吧!」寵唯一偎進他懷中,扯了扯他的紐扣道︰「我長高不好嗎?」
裴軾卿身高不低,她穿上高跟鞋都還矮他一大截兒。
寵唯一想著是兩人站在一起般配,裴軾卿卻想的是讓她懷孩子的事情,她還在長高,他怎麼能讓她在這個時候懷上孩子呢?
「你怎麼了?」寵唯一仰起頭來。
「沒事,」裴軾卿用指月復摩挲著她的臉頰,隨便扯了個話出來說,「只是覺得自己有點老了。」
寵唯一輕笑了一聲,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唇,呢噥軟語帶著不能言說的誘人,「裴叔叔在床上可一點兒都不老……」
裴軾卿想好好揍她一頓,讓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帶被她那雙帶電的眼楮一瞟,他突然覺得有件更要緊的事要做!
「啊!」身體突然一歪,被打橫抱起的寵唯一嚇得抓住他的肩膀,「下次能不能先說一聲,我這小心髒禁不住嚇的!」
裴軾卿眸中暗欲叢生,用低啞的嗓音道︰「我以為我已經說過了。」
「你什麼時候說的?」寵唯一瞪大眼楮,不服氣。
裴軾卿幾個大步就走到臥室中央的大床邊,甩手將她拋進被褥里,自己則開始解衣扣。
寵唯一最見不得他寬衣解帶的場面,于是把臉藏進被窩里,留給他一個後背。
裴軾卿俯身拍拍她的翹臀,道︰「現在反而沒有以前膽子大了……」
寵唯一沒出來,但能感覺到背後那只手隔著衣服正在摩挲著,讓她情不自禁收緊了呼吸。
「我記得以前我吻你的時候,你還敢跟我對著干。」裴軾卿把被子扯開,順勢將她抱到自己腿上禁錮起來,「現在不敢了?」
寵唯一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上她有點外強中干,但是誰也沒規定她必須得精通不是,所以任他怎麼說,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把人圈在懷里,裴軾卿單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的視線對上,而後靠近了才對著她耳朵吹氣,「小豹子變成小兔子了……嗯?」
寵唯一一雙臉蛋兒紅了個徹底,她抿著唇說不出話來,又被裴軾卿這樣看著,一時間覺得憋屈,月兌口就道︰「你這是調.戲!」
裴軾卿失笑,下巴放在她頭頂就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寵唯一頭頂發疼,一邊躲著他一邊道︰「有那麼好笑嗎?」
裴軾卿扣住她不讓她亂動,聲線還是低沉,「不好笑,只是覺得快樂。」
「其實我覺得,這兩者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寵唯一癟癟嘴,從根本上來說就是她娛樂了他,沒多大的講究。
裴軾卿本來想用激將法讓她主動一點兒,但是這方法好像行不通,既然這樣,他就只能言傳身教了!
「嗯……」胸前突然襲上一雙手,惹得寵唯一悶哼出聲,她緊閉著眼楮,緊蹙的眉心間透露著期待。
裴軾卿毫無阻滯地剝開她的衣服,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移,一寸寸撫模過她的肌膚,直到她全身上下都泛起了粉色他才落下吻,從耳垂,到眉心,從眼楮,到嘴唇。
刻意被放慢的節奏讓寵唯一高度緊繃的身體一度松懈下來,這樣裴軾卿帶給她的快樂就瞬間被放大,她擁抱著他的身體,回應著他濕熱的深吻。
窗外劃過一道閃電,臥室里突然明亮起來,即使只有一瞬,寵唯一也能看到懸在上方的人,和他結實的胸肌。
忍不住抬手撫模過他胸前細小的傷痕,她陶醉般地湊上去親吻,柔軟的唇瓣接觸到他滾燙的皮膚的時候,裴軾卿明顯顫抖了一下,這讓她很得意。
小小的吻只在胸前移動也足以讓裴軾卿情難自制了,他握住她白皙的手臂,催促道︰「唯一,別折磨我……」
寵唯一低笑一聲,從他懷里爬起來,仰頭吻上他的唇,一陣水乳交融之後才道︰「裴叔叔,我沒力氣了……」
這個是技術活兒,還耗費體力,寵唯一滿身是汗,還沒做個什麼就堅持不住了,只有由著裴軾卿擺弄的份兒。
裴軾卿直奔主題,沖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她的低吟與窗外的雷聲同時響起!
床在搖動,外面的雨點也 里啪啦地落下來,掩蓋了臥室里的淺吟低唱卻掩蓋不住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之間的熱浪!
「一一……」裴軾卿喚著寵唯一,聲音里有著安撫。
寵唯一承受不住這樣巨大的熱情,十指在他背上交錯,幾乎要穿透他的皮膚!
滅頂的快樂在一瞬間竄遍四肢百骸,寵唯一壓抑不住,沖出口就是長長的低鳴聲,尾音拖得老長,在裴軾卿听來尤其性.感,讓他才停下就又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寵唯一伸手將他一環,鼓勵性的撫上他的尾椎骨,裴軾卿一個顫栗,便又托著她折騰起來……
直到夜雨下停,寵唯一也沒能從欲.望中解月兌,裴軾卿存了心的不讓她好過,每每以為要等到頂峰的時候他卻生生停下,讓她泫然欲泣……痛苦像酷刑,快樂又猶如登上天堂的折磨終于結束時,已經能听到窗外的鳥叫聲了。
寵唯一一個指頭都不想動,裴軾卿卻抱著她去浴室清洗了才重新讓她睡下。
「睡吧。」裴軾卿愛憐地吻了她一下。
困倦至極也不想月兌離他的懷抱,寵唯一轉身趴在他懷里,臉頰貼上去輕輕蹭了蹭這才放心地睡過去。
裴軾卿一手環著她,一手給她當枕頭,這樣的姿勢正好把嬌小的她安全包納在懷中,他舒心一笑,又端詳著她的睡顏,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不想這麼睡過去。
「裴叔叔!」正睡著的人突然嘟囔了一聲,又憨憨地睡了。
裴軾卿嘴邊泛起笑意,懷里的人陪在他身邊,兩人永遠笑面相對,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最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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