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教官寵小妻 243 親人

作者 ︰ 半點墨

「格格,這段時間不見,長胖了不少!」殷素素捧著格格親手泡的咖啡,笑嘻嘻地道。

格格攪拌著咖啡,笑道︰「出去走走覺得心情好多了,人自然就胖了。」

「圓潤一點更好看,」文優也道︰「以前你偏瘦。」

寵唯一卻知道她胖起來的真正原因,頓了頓問道︰「是你一個人回來的嗎?」

格格抬頭,笑道︰「不然呢?棼」

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寵唯一也只能按捺住。

四個人絮絮叨叨地聊了很久才分散,把文優和殷素素送回家之後,寵唯一再一次回到了格格的咖啡店。

「我就知道你要回來。」格格洗干淨咖啡杯,又倒出一杯溫水放在桌上,「來,我們坐下聊。枝」

寵唯一扶著肚子坐下來,格格便笑著問︰「肚子這麼大了,還好嗎?」

寵唯一點點頭,笑道︰「剛開始很不習慣,慢慢就能適應了。」

她頓了頓,問道︰「格格,你的孩子呢?」

格格笑容微微一滯,「平安出生了,兩個寶寶都很健康。」

「孩子呢?沒有帶在身邊,還是放在別人家在照顧?」寵唯一忙問道。

「一個孩子,聶戎帶走了,」格格微微垂眸,細碎的頭發遮住了她的眼角,「另一個孩子,我交給了一個朋友。」

寵唯一心底一沉,她不想把兩個孩子都交給聶戎,所以只能忍痛將孩子交給別人。

「那你以後怎麼辦?」她問道︰「難道能一直不去看孩子?」

「走一步看一步,」格格道︰「另一個孩子,我絕對不會交給他!」

寵唯一沉默下來,既然有了孩子,聶戎又會不會放過她?

「我會回到這里,」格格抬起頭環視了一下咖啡屋,頗為傷感道︰「是因為我沒有地方可去。」

寵唯一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格格,別說這樣的話,B市就是你的家,不還有我和文優,素素嗎?」

格格眼中覆上一層晶瑩,她反握住寵唯一的手,良久說不出話來。

回到薔薇園,寵唯一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剛剛推開門,藺開就樂呵呵地走過來,眼楮發亮,「唯一,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可等了你一天呢!」

就跟個小孩子一樣……寵唯一月復誹。

「裴叔叔回來了嗎?」寵唯一問余媽。

「軾卿少爺剛剛來過電話,說晚飯不在家里吃,讓小姐早點休息。」余媽答道。

寵唯一點點頭,小心靠著沙發坐下來,低低呼出一口氣才抬起頭來看藺開,「說吧,是不是闖禍了?」

「絕對沒有!」藺開眼神亂瞟,很明顯就是有事。

「余媽?」寵唯一大聲喊。

余媽匆匆走出來,眼神在藺開身上一掃而過,「小姐,有什麼事嗎?」

「藺開是不是闖禍了?」寵唯一懷疑的目光就在藺開身上掃啊掃的。

藺開底氣不足,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倒是余媽模不著頭腦,在他們兩人之間看來看去。

「我真的什麼也沒做!」藺開舉手發誓。

寵唯一哼了一聲沒搭話,這時張伯迎了個人進來,目光有些沉,「少女乃女乃,藺老爺來了。」

藺柏升身材偏矮,微胖,但從來都是不苟言笑,所以看起來格外威嚴,而現在顯然是帶著怒氣過來的,整張臉繃的像鐵板一樣硬,以至于讓藺開變了臉色。

寵唯一站起來,道︰「藺伯伯請坐。」

藺柏升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會她,只看向藺開,道︰「跟我回去。」

藺開退後一步,道︰「爸,我不會回去的。」

「誰給你的這個膽子跟我叫板?」藺柏升瞥眼寵唯一,「別人沒有家教無法無天,你也想跟著學嗎?」

寵唯一保持著笑容,火卻蹭蹭地往上竄,如果他不是藺開的父親,她早讓人把他轟出去了,還輪得到他在這兒大放厥詞!

「爸,你要說就說我,跟唯一沒有關系!」藺開急道。

「還說沒有關系?」藺柏升冷笑。

藺開哼了一聲,道︰「養不教,父之過,我變成今天這樣,最應該怪的,是您!」

「好!」藺柏升怒極反笑,「說得好!」

「您回去吧,我不會回去的。」藺開別開頭,是要跟他死磕到底。

藺柏升沒有被氣走,他往沙發上一坐,冷眼瞧著寵唯一,道︰「唯一,寵家和藺家是世交,你慫恿藺開跟我作對,就不怕你爺爺知道?」

寵唯一坐下來,好整以暇地睨著他,淡淡道︰「藺伯伯不是知道我無法無天嗎?我做什麼事也不會跟爺爺報備,您不是頭一次瞧見吧?」

藺柏升知道眼前這個丫頭不是省油的燈,沉了沉臉色,道︰「你要這麼說,我就上寵家問你爺爺要人!」

他說著就要走,藺開有些急,難道他上薔薇園來鬧了還不夠,還要去奉一園嗎?

「那好啊,我會提前通知爺爺關門的。」寵唯一笑得天真無邪,「藺伯伯去也可能是白跑一趟,不如回家好好想想怎麼和藺開修復父子關系。」

「你……!」藺柏升簡直被寵唯一的沒大沒小氣得打顫,「這就是你寵家的家教!裴家是怎麼管教兒媳婦的?!」

「裴家怎麼管教與你沒有關系。」清朗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穿著黑色西裝的裴軾卿闊步從門外走進,銳利的黑眸正表露著對他的不滿。

藺柏升氣勢不減,「四少,你回來的正好!這件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裴軾卿扶寵唯一坐下才抬頭看他,面無表情地道︰「什麼交代?」

「你的兒子是我們強留在薔薇園的?」

藺柏升一頓,指向寵唯一,「都是她慫恿的!」

裴軾卿眸色一沉,無形的壓力從周身蔓延出來,宛如鷹隼一樣的眼楮正凌厲地鎖定在藺柏升身上,他不說話,也足以讓藺柏升變了臉色。

裴家和寵家的人護短,而裴軾卿現在是在明明白白告訴他他們就是要護短!

「爸,是我自己要留在這兒的,我不想回去,你走吧!」藺開咬牙說了狠話,「如果你不想我一輩子都不認你的話,就趕快從那條線上下來。」

藺柏升不料他把話說開,瞬時怒不可遏,「那你就別回來了!」藺柏升拂袖而去,藺開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使勁揉著眉心,半晌才瑟瑟道︰「我估計我爸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他就是吞了金子,也變不成金剛。」裴軾卿來了一句冷笑話。

藺開啼笑皆非地盯著他,隨即想到畫室里某幅意味不明的畫,頓時覺得臉上有點熱,裴軾卿的身材……的確很好!

寵唯一在旁邊看他怪異的樣子,大驚小怪道︰「藺開,你居然臉紅了!」

「誰說的!」藺開矢口否認,胡亂中又撞上裴軾卿的眼神,難免有些自卑,他狠狠咽了口氣,道︰「我先上樓,不吃晚飯了。」

目送他離開,寵唯一才回過頭來望著裴軾卿,「他今天怎麼了?」

裴軾卿搖頭。

匆匆吃過晚飯,裴軾卿道︰「你先回房睡覺,我在書房。」

寵唯一剛剛讓余媽把食物給藺開送上去,听他這樣說,便道︰「我陪你。」

裴軾卿注視著她,「好好休息,現在懷著寶寶,不是小事。」

「我只坐一會兒,現在也睡不著。」寵唯一目含期待地看著他。

裴軾卿終于點了頭,寵唯一進了書房就乖覺的找了個角落坐下來,沖他笑了笑,就捧起上次沒有看完的書。

她就是想陪著他,就算不說話,坐在他身邊也好。

裴軾卿注意力集中在電腦屏幕上,里面有海量的資料,需要他捕捉到有用的訊息,從而來判定,怎麼做才是安全的。

偶然抬起頭來,卻發現窩在沙發一角的人已經睡著了,他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十一點過了,難怪她睡著了。

合上電腦,他輕輕走到沙發邊,就著她身上的毯子一塊把她抱起來。

寵唯一沒有睡到很熟,被他拉起來的時候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打了個哈欠,她摟住他的脖子低聲問道︰「事情做完了嗎?」

「差不多了。」裴軾卿放輕了聲音,害怕吵到她。

寵唯一往他懷里一扎就睡過去了。

剛剛把她放在床上,手機又震動起來,裴軾卿走出臥室接電話,正好看到藺開偷偷模模地溜到畫室里去。

他頓了頓,低聲說完電話,舉步往畫室走去。

門是虛掩著的,里面一小束光芒在閃,裴軾卿猛地推開門,把燈打開,同時質問道︰「這麼晚了你在這里做什麼?」

藺開手里的調色盤「 當」一聲滾落在地,他怔怔地看著裴軾卿,無比尷尬道︰「四少,你……你還沒睡啊……!」

裴軾卿目光旁移,頓時沉下了臉,再看藺開的時候,眼神里就多了點兒特殊含義。

大半夜不睡覺,模到寵唯一為他畫的畫前,他是要干什麼?

藺開欲哭無淚,這麼大的畫兒,他想遮都遮不了啊!

他想解釋啊,但能解釋嗎?大晚上的模到畫室來就為了參觀他的果畫?

看到裴軾卿變化莫測的神情,藺開簡直死的心都有了,他只想申明一點,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裴軾卿突然抬腳朝他走過去,藺開連連後退,就差抱頭鼠竄,看到他抬手,更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你把畫弄髒了。」裴軾卿指尖拂過畫的一角,淡淡的說出這個事實。

藺開一愣,沒想到他眼神這麼好,其實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但這畫是寵唯一畫的,他沒指望連她也能蒙混過關,所以就趕緊的趁事情暴露之前給補救補救。

「這可是她給我畫的唯一的畫。」裴軾卿看向他。

藺開一哆嗦,訕訕道︰「那不然我重新給你畫一幅?」

裴軾卿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他一眼,鄙夷之意昭然若揭。

藺開心中不服,但卻敢怒不敢言,他站在一邊,等著他發落。

「這畫你別動了。」裴軾卿沉聲道︰「也先別告訴唯一。」

「要是她以後發現了,非得找我拼命。」藺開想起來就肝顫兒,看也知道這幅畫對寵唯一來說有多重要。

裴軾卿冷看了他一眼,「難道你想她現在找你拼命?」

藺開一噎。

「這件事揭過,」裴軾卿審視著他,「別毀了我的畫。」

藺開灰溜溜出了畫室,直奔客臥。

裴軾卿留在畫室里,抬手將遮畫的白布蓋上,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才轉身走出去。

*

一早寵正宏就打來電話,讓她回奉一園一趟。從他的口氣中,寵唯一隱約猜到是因為什麼,她裹著厚厚的冬衣,往往天邊依稀可見的暖色陽光,心忖冬天就快結束了。

客廳里除寵正宏之外坐著三個人,一個是上次在加拿大見過的白發老人,寵唯一對他的笑容記憶深刻,然後是君笑春,還有一個她從沒有見過的,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集中在她身上。

「唯一,先過來坐下。」寵正宏先道。

寵唯一慢慢走過去,挺著大大的肚子,走路也確實有些吃力。

面對著三人,她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明明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但她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是你們過的好不好,還是原來我們是親人……

鼻頭一酸,她眼圈也紅了起來,嗓子眼兒就像被堵了一樣,吐不出半個字來。

「好孩子,別哭!」君盛致連忙道︰「你懷著孩子,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君笑春看著寵唯一道︰「唯一,這就是你外公。」

「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了,我排行老大,是你的大舅,」他又接著道︰「這一位是你的二舅,君笑夏。」

寵唯一偏過頭去看,相對君笑春的嚴厲來說,君笑夏更為儒雅,氣質翩翩。

「三妹的女兒都長這麼大了。」他干澀說道。

「孩子啊,那些過去的事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君盛致嘆道︰「有什麼問題,你就當面問吧,就算你怨我們也沒關系,我們這次來,只是想見見你……」

寵唯一眼淚早就滾落出來,只是拼命咬著唇才沒有泄露出一絲哽咽。

她反反復復看著眼前的三人,她幻想過多次的親人重逢,也幻想過很多要說的話要問的話,但事到臨頭,她竟然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寵正宏扶住她的肩,輕輕地拍打著,他也有些動容,這麼多年,他甚至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不過也好,等他走了,她至少還有君家的親人,不至于孤孤單單,日後要是跟裴軾卿吵了架,連個訴苦的去處都沒有見她哭起來,君盛致也抬手遮住自己的眼楮,哽咽道︰「你和你母親,哭起來一模一樣……」

寵唯一的眼淚落的更起勁,卻為此打開的了頭,她不停地擦拭著眼淚,道︰「我從來沒見過媽媽哭的樣子。」

「你媽媽是三兄妹當中性子最倔的,」君盛致道︰「成年後就再也沒見她掉過眼淚,誰也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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