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戲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聶戎懷揣玩味,低聲吩咐身邊的人,道︰「跟著他。」
喬一點頭就穿入了人群中,聶戎抬頭,正好對上裴軾卿的目光,他舉杯示意。
寵唯一正往後面的休息室走,走過轉角時回頭望了一眼,聶戎是不動聲色還是阿瑞斯說的是假話?
深吸一口氣,她抬頭迎視前方,心忖不管是真是假,她今晚一定要弄清楚!
「就是這里了。」艾頓停下,側身擰開左手邊的房門橐。
「謝謝。」寵唯一錯過他走進去,她身後的羅茂與何昭尉見狀也要進去,卻被艾頓攔住,「寵小姐換衣服,你們兩位進入不合適吧!」
羅茂與何昭尉將目光投向門內的人,寵唯一笑道︰「就在外面等我一會兒吧。」
羅茂將她的化妝包遞過去,寵唯一轉向艾頓,淺笑道︰「沃爾什先生,補妝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勸」
艾頓心底燃起一簇火,她這樣說就是邀請他留下來了,心想這個女人有點意思,他便道︰「為淑女效勞是我的榮幸,不知道我能不能邀請寵小姐跳一支舞?」
寵唯一莞爾,眼神靈動,「出來的時候再告訴你答案。」
這樣的態度在艾頓看來無疑是同意,相較于上次的冰冷,寵唯一今天要活潑很多,尤其是那雙眼楮,從他身上掃過的時候就像是一陣清風吹過,讓他全身舒暢之余又覺得精神倍增,他自己清楚的很,無論是冰山美人還是小家碧玉,她可是裴軾卿的老婆,怎麼的,他都要嘗一嘗她的味道!
婬.邪的目光下流粗鄙,要不是羅茂攔著,何昭尉早一拳打斷他的鼻子了,赤.果的欲.望,丑陋的面目看得他想吐!
羅茂克制著自己,就算再憤怒也不能破壞寵唯一的計劃,她要的就是艾頓上鉤!
艾頓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根本沒有留意到兩人的神情,直到寵唯一出來,他才回過神。這樣仔細一看她,更是覺得美若天仙。
她挑了一件黑色的禮裙,緊致包裹著身體,幾近完美的曲線觸手可及,想到可以同這樣的女人翻雲覆雨,艾頓不免覺得燥熱起來。
「我們走吧!」寵唯一鎮靜自若,忽略他滿含侵略意味的目光,深吸一口氣,她告訴自己沒有關系,因為多的是時間收拾他!
一走入宴廳艾頓就摟著她的腰旋入舞池,手掌甚至輕輕地在她腰上摩挲著,但礙于場合,動作不是很大,和寵唯一倒也保持了距離。
寵唯一惡心的想吐,眼底戾氣一閃而過,她現在就想剁了這只豬蹄!
「今天晚上有什麼活動?」她開口說話,打斷艾頓專心的***擾。
「肯定是要賭一局的。」艾頓垂眸看她,「你會玩牌嗎?」
「不會。」寵唯一搖搖頭,「那個沒什麼意思。」
「等教會了你,你就自然明白里面的樂趣了。」艾頓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遠處的裴軾卿,道︰「如果別人不教你,我可以親自教你。」
「費神費力,還不如好好睡一覺。」寵唯一輕聲細語,「裴叔叔大概也要去,烏煙瘴氣的,真無聊。」
「哈哈!」艾頓大聲一笑,道︰「這船上可不比其他地方,再說賭牌的人都是大有來頭,和粗俗的三教九流不同。」
是啊,三教九流賭牌頂多是牌品爛點,可這些人湊在一塊兒,說是賭命也不為過。
寵唯一再笑了笑,狀似不經意地瞟到了聶戎所在的地方,道︰「還有個我討厭的人。」
艾頓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見到聶戎之後頓時明白了,又明知故問道︰「寵小姐和聶先生有過節?」
寵唯一似乎不願多提這個人,只是一臉厭棄地道︰「和他呆在一塊兒就覺得不舒服,我不想跳舞了,先回去了。」
艾頓有些意外,「這麼早就回去嗎?」
「今天煩心事太多,」寵唯一心不在焉地道。
艾頓停了一下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寵唯一拒絕道︰「你是主人,肯定還有很多事要忙。」
她說完朝他微微一笑就離開了宴廳,甚至沒有跟裴軾卿打聲招呼。
艾頓直勾勾望著她婀娜的背影,掌心似乎還停留著她的觸感,膽子一大,心猿意馬起來。
「真想一刀宰了那個畜生!」何昭尉火爆脾氣藏不住,一走出來就迫不及待地發泄。
寵唯一吹了一會兒海風才道︰「他今晚一定會來找我,支開你們的時候,推月兌兩下就走。」
「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何昭尉是一萬個不放心,這不等于送羊入虎口嗎?
寵唯一眸中冰霜滿布,「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羅茂跟何昭尉相視一眼,前者仍然不放心地囑咐,「你自己小心一點兒。」
「嗯,」寵唯一點點頭,壓低聲音道︰「你們趁這個機會去船上四處看看,我擔心格格真的被綁來了。」
「行。」
裴軾卿之後並沒有回房,寵唯一洗過澡就坐在床上看書,算著時間等艾頓•沃爾什來。
接近十一點的時候,羅茂就敲門進來,道︰「我有事要離開一下。」
寵唯一點點頭,順手將書放下,然後關了燈躺下,一片黑暗中,她睜大眼楮,艾頓已經支走了羅茂,很快就到何昭尉了。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門又被打開,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
何昭尉裝模作樣地查開看寵唯一是否睡著,才跟湊過來搭訕的人到走廊盡頭去吸煙,只是露了半個身子,時不時看一下門口。
艾頓就在寵唯一對面的房間,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花了大力氣才把人支走,趁著裴軾卿不在,他一定要得手!
快速穿過兩扇門,艾頓屏住呼吸,輕輕口上門,等眼楮適應了黑暗,他才仔細搜索整個房間,看到床上隆起的一部分,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然後慢條斯理地在床邊坐下,舌忝著嘴唇思量怎麼下手。
寵唯一這時轉過身,倒抽了一口氣,下一秒就要尖叫起來,艾頓連忙去捂她的嘴,不過她卻沒有讓他得逞,借機狠踢了他一腳同時尖聲道︰「你滾開!」
「別叫,別叫,是我!」艾頓腰上挨了一腳,忍痛小聲道︰「艾頓•沃爾什。」「你來我房間做什麼?!」寵唯一抱著被子,假裝驚慌地問。
艾頓一笑,「不知道寵小姐對露水姻緣怎麼看?」
寵唯一真想唾他一臉,這人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
「你走吧!」她冷聲道︰「我丈夫很快就會回來的。」
艾頓傾身朝她靠近,誘.哄道︰「他還在賭桌上,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我的保鏢就在外面……你怎麼進來的?!」寵唯一這才恍然大悟地問道。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艾頓還沾沾自喜,當真是無恥之極。
「走廊里就有監控,你半夜鑽進我的房間,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寵唯一質問道。
「放心吧寶貝,監控已經被我撤了。」他才不會這麼蠢留下證據。
寵唯一勾唇一笑,「那我屋子里的監控你肯定也撤了吧!」
艾頓一驚,「你怎麼知道……!」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人從背後敲暈,哼都沒哼一聲,死豬一樣倒在了地上。
寵唯一打開燈,目睹文謙陰郁握著木質酒架的模樣,不由一笑,「你等這一下可是等久了。」
文謙丟了酒架,冷漠道︰「屋子里的監控我已經做了手腳,畫面不會變。接下來怎麼辦?」
「綁起來,弄醒。」寵唯一利落地從床上翻起。
文謙把提前準備好的繩子拿出來,把艾頓綁了個結實,又扯了毛巾塞進他嘴里,確認他不能掙月兌之後才把他弄醒。
鼻息中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艾頓恢復意識的下一秒就知道自己上當了,他抬身想坐起來,卻被文謙踩住,只能斜躺在地上,嘴也被堵住,根本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寵唯一靠坐在沙發上,手里握著一只針筒,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隨後笑起來,笑容嬌媚迷人︰
「我問你一些問題,你要認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