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鎖 重耳的心

作者 ︰ 魚落青荷

看著離落兒的整個人呆在水中,舜帝的眼楮,一下子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想去親近她,可是,卻又覺得男女有別,這樣的親近,會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的,所以,他呆呆的立于遠處,看著離落兒的身體,漸漸的沉入水底,然後,再浮上來,如此反復行之,不一會兒的功夫,水里面的冰塊,就全部的化成了水,一點兒也不能壓制下離落兒身上的孃毒。舒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這孃毒真的比雄黃還要厲害嗎?」舜帝伸手試了一下水溫,果然,池水中的溫度,完全的升高了起來,大有一種燙手的感覺。

「好熱,好熱,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呢?」水中的離落兒,也如先前的墨傲一樣的失神,她們的心智,完全的被孃毒給控制了。

「落兒,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也一定不會死的。」時至如此,舜帝也沒有辦法了,因為,他不想看到離落兒如此的難過,所以,他飛身而起,將離落兒的身體,從水里面撈了出來,然後,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落兒,落兒,你怎麼樣了?」舜帝喚著離落兒的名字,想把她從這樣的***中喚醒,可是,離落兒的腦袋中,卻是沒有一點兒的意識了謇。

「好熱,我好熱,我要,給我……」離落兒伸手,攀上了舜帝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美好的前胸風光,露出來了大半兒。

「怎麼辦?怎麼辦?如此下去,她必定是會血管盡爆的。」舜帝壓制著自己身上的火熱,拭探了離落兒的溫度,果然,熱的可怕。

雖然,他是一個君子,可是,首先,君子也是一個男人,美人當前的時候,他不可能不動心的,他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反應的巰。

「給我,我好熱,傲,我要你。」離落兒胡亂的扯著自己的衣服,她那修長的手指,胡亂的揮動著,顯得特別人可憐,有種無依無靠的感覺,特別是從她臉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無奈,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疼。

「落兒,如果,你不嫌棄,我就代他……」舜帝不等話說完,就直接的壓下了自己的唇,吻上了離落兒的紅唇。

可是,在這個時候,離落兒突然間從夢中醒了過來,她一眼就看到了舜帝對她的侵犯,也許是因為羞澀之心吧,她驚奇的睜大了自己的眼楮,本能的反應,讓她張開了嘴,照著舜帝那沖進來的舌頭之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頓時,舜帝吃痛,松開了離落兒的紅唇,他看著離落兒的眼楮,有種特別對不住的感覺。

「落兒,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看你這麼難受……」此時,再多的解釋,也不過是徒勞的罷了。

一時間,離落兒的眼楮里面,舜帝的模樣,卻突然間的變成了墨傲的樣子,頓時,她的眼楮里面,又是一片的風情,伸出了她的胳膊,她直接的將舜帝的頭拉了下來,吻上了他的紅唇。

舜帝突然間驚喜了起來,不過,他並不知道此時離落兒的處境,所以,他接受了離落兒的吻,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現在的他與離落兒發生一些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他有可能也會中了孃毒,到時候,若是找不到解毒的辦法,那麼,他也只能是與離落兒一樣,變成干尸了。不過,他不怕,人這一生,注定是要為一個人而瘋狂一次的,他情願能讓他為之瘋狂的這個女人是離落兒。

他的口中,逸出了一陣的血腥之氣,隨著這個長吻,他口中的血液。也隨之流入到了離落兒的唇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離落兒身上的那份火熱,竟然淡去了,而且,她松開了緊抱著舜帝脖子的手,安安靜靜的睡了起來。

舜帝移開了自己的嘴唇,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離落兒,他不明白,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使剛開始還不怎麼安定的離落兒,在突然間變得這麼的安靜了,難道……

他伸手,拭了一下自己的唇,手上,沾了一些的血液。

「難道我的血可以克制孃毒嗎?」一時間,舜帝也不相信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樣上等的法力,莫非,他的血中,有什麼過人之處嗎?

「罷了,先不想了,先把她安定下來再說吧。」舜帝起身,抱著離落兒的身體,向夏宮的方向飛去。天色此時己經蒙蒙亮了,好像可以看到天邊的日出了。

「我好累……」飛身中,離落兒一陣又一陣的囈語,不時的響起來,讓舜帝覺得,離落兒這個時候,真的是好可憐啊。

歸到夏宮之時,天色己經大亮了,對于舜帝抱著一個女子入宮,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一直以來,舜帝的作風,可謂是相當的正派的,從未見過他與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有如此親近的接觸的。

「重耳,這位姑娘不是雲府中的那個落娘子嗎?」舜帝的妻子娥皇問了起來,她與離落兒,也算是有幾面之緣,雖然己經是多日未見,可是,卻還是記得相當的清楚,因為,離落兒這一張國色天香的小臉,不但是讓男人能輕易的記下,就算是女人,也時時的防備著。

「是的,她中了毒,我把她救回來了。」舜帝將離落兒的身體,放到了他的榻上,然後,回答了娥皇的話。

「中毒?那她會不會死啊?」女英也問了起來,對于美麗的女人出現在自己丈夫的身邊,哪一個女人都是有防備的心理的。

「暫時應該不會,不過,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踏進這個房間,知道嗎?」舜帝一身的疲累,吩咐著他眼前的兩個女人。

「為什麼?」平素里,舜帝比較疼愛女英,所以,她在舜帝的面前,也就隨意了起來。

「她所中之毒,非一般的毒,毒發起來的話,容易傷到人,我現在是用法力將她的毒壓制下來了,不過,我解除不了,所以,你們不要接近。」舜帝隨意的想了一個理由,要知道,一旦離落兒身上的毒發的話,就會與任何男子交歡,到時候,染上孃毒的人,就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天下間必然是要大亂的。

「那麼,她會死嗎?」娥皇再問了起來,。

「我也不清楚,能壓一時是一時吧,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折騰了一個晚上了,我累了。」舜帝從來都沒有對自己的妻子這樣過,一時間,因為離落兒的到來,所以,他顯得有一些的冰冷。

「嗯,對了,晴兒那邊兒,一直在找她,不如我派個人,告訴晴兒,說己經找到她了,也好不再讓晴兒著急了。」女英與商晴兒的關系,一向交好,對于雲府最近的動向,她還是比較清楚的。

「也好,你們去吧。」舜帝看了一眼女英,等她們兩個人出去了以後,舜帝才坐了下來,認真的看著離落兒的小臉。

突然間,他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把短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流出來了紅色的血液,他起身,將自己的血,一點一點兒滴入到了離落兒的嘴里面,

「如果,用我的血,可以解了你的毒的話,我情願用我所有的血,換得你的平安。」舜帝如此深情的話語,離落兒並沒有听到,可是,隨著她吸食舜帝的血越來越多,她的沉睡,也就越來越安穩了。

看到離落兒的精神,較之剛才的時候,己經好了幾許,舜帝的心,稍微的放下來了一些,他並沒有休息,而是進入了暗室之中。

這個暗室,也算是公子家族的族譜了,里面有太多家庭里面的事情了。在以前的時候,舜帝以為,他登上帝位,也不過是天命所歸罷了,可是,現在,他卻不這麼想了。

他翻開了家族的族譜之書,認真的研究了起來,在第一頁的時候,赫然的印著他的先祖爺爺的畫像,這族譜,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只有嫡親的長子,才能入得公子家族的主位,別的兄弟姐妹,也不過都是分支罷了。

當看到他的太爺爺的畫象的時候,舜帝愣了一下,上書。

「公子家族第九代,執門人,公子偏,一介畫師,精通花鳥蟲類畫技,一生娶兩位夫人,第一位,大夫人莫氏,第二位無號,小名蝞紅。」

當看到這里的時候,舜帝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一樣,他又接著看了下去。

「大夫人一生無子,後,公子偏無奈,只得娶得二夫人續家室之香火,娶蝞紅第二年,生一子,後,過繼于大夫人作嫡長子。公子偏過世以後,揩二夫人共葬與青叢山風水寶地。」

看到了這里,舜帝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事情一樣,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那麼,他就是這蝞紅的後人,他的血,自然是可以克制了蝞紅的孃毒的,因為,虎毒尚且不食子,就算是蝞紅己然是入了魔道,可是,她卻不也輕易的傷害了自己的子孫後代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一時間,舜帝的整個人,完全的迷了過來,怪不得,他的血可以壓制下蝞紅的孃毒,原來只是這麼一個原因吧。

想來,若非是因為公子偏葬到了青叢山中的風水寶地,他也不會有現在的地位的,看來,風水之說,當真是很重的。

「我好渴。」日上三桿的時候,離落兒的力氣,終于恢復了一些了,也許是因為體內吸食了舜帝的血吧,也許是因為她休息夠了。

「落兒,你感覺怎麼樣了?」舜帝放下了手里面的書,來到了離落兒的身邊,扶起了她的身體。

「我頭還是好暈,咦,怎麼會是你啊?」離落兒剛剛醒來,她所想到不的事情,還有太多呢。一想到自己昨晚做的那個火熱到極致的夢,離落兒的小臉,一陣的羞紅,有種又羞又惱的感覺了。

「昨晚,你孃毒發作,差一點兒死了,還好,我到的及時……」舜帝解釋了起來,可是,他還不如不解釋,因為,他的解釋好像是承認了自己與離落兒之間,好像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一樣呢。

「你……我……我們……」一時間,離落兒有種語塞的感覺了,不過,既然這種事情己經發生了,她又怎麼好再去怪罪舜帝呢。「謝謝你的相救,總是在我最危險的時候,遇到你的幫忙。」離落兒只能是如此說了。

舜帝一听離落兒的這話,他的心里面就明白了起來,不過,他倒是想這樣的誤會越來越大,最好永遠都沒有解釋清楚的那一天,這樣,他就會離離落兒的心,越來越近了。

「落兒,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會解了你身上的毒的,你眼時的身體並不好,所以,你還是呆在夏宮吧,哪里都不要去啊。」舜帝交待著離落兒,他說話的語氣,十分的柔和,在離落兒看來,他好像是己經把她當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

可是,對于舜帝所給的這種親近,離落兒卻並不想接受,因為,她擔心的是墨傲,那個霸道的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卻又愛的心疼的男人。

「他呢?」離落兒張嘴,便問起了墨傲,她知道,舜帝一定是會知道她想問的人是誰的。

「他走了,回東海龍宮了。」舜帝直接的回答,他說完了這話以後,離落兒的臉上,閃現過了一種失意。

「是啊,他是得回去的,總不能為了我,什麼也不要吧,必竟,他還有大好的前程的。」離落兒輕輕的起身,嘆了一口氣,以前的種種甜蜜,好像就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想要去忘記,可是,卻無形中牽動著她的思念。「再說了,就算是他現在還要我,而我,又以什麼樣的臉面去見他呢,不如不見吧。」離落兒是在自責,昨晚的時候,她不應該與舜帝發生一些什麼事情的。

听到了這里,舜帝的心中,一陣的酸意,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卻不知道,原來,為了一個女人吃醋的時候,這感覺竟然是這般的好。

「落兒,我會像他對你一樣的好。」舜帝做著保證,他伸起自己的大手,挑起了離落兒的小臉,曖昧之意,份外的明顯。

「重耳。別對我好,我不值得的。」離落兒起身,避開了舜帝的熱情眼光,她有一種對墨傲的深深的愧疚之意

不過,她也釋然了,必竟,自己是在孃毒的發作中,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況且,為了救自己,舜帝也染上了孃毒,在這個時候,舍身為她解毒的人,她怎麼能怪呢?

「落兒,我對你的好,不求回報。」舜帝的心意,那麼的明顯。「如果,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夏宮中,時時的都有你的位子,你想要什麼,只要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舜帝一定幫你做到的,我以我的江山起誓。」舜帝的心,此時,離落兒己經是完全的明白了,可是,她卻不能接受。

「對不起,我累了,想自己一個人靜一下。」離落兒的神色,一陣的慌張,然後,她腳步凌亂的出了房門。

出了門以後,她提起法力,一個飛身,朝著對面的房頂,飛了過去,穩穩的立于了房頂之上,眼神,一直朝著東面的方向望去。

「你在看什麼?」舜帝悄悄的跟了上來,也與她並肩而站,離落兒的臉上,一陣的傷感。

「我想離開這里了。不想再麻煩到你,對不起。」離落兒折身,看向了舜帝,她怎麼覺得,她是一個不吉祥的人呢。

最開始,一醒來的時候,她就遇到了陽神九牧的凡胎,沒有想到,卻是害得他的凡胎枉死,再後來,她又遇到了雲天震,沒有想到,卻讓雲天震為之受傷,再後來,墨傲將他帶走,卻不料,墨傲卻是染上了孃毒,生死不知,接著,她又被舜帝救下,可是,舜帝也因為救她,染上了孃毒。

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巧合呢,還真的就是她是一個不吉祥的人呢。但凡是對她好的人,都要受到傷害呢?她不得而知。

「在我看來,你不是麻煩我,你是在救我。」舜帝的臉上,掛著一線的微笑,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救?怎麼可能啊?我不連累你就是最好的了。」離落兒苦澀的笑了一下。

「你看啊,我現在身上也染了孃毒,只有你留在這里,才能幫我解毒,若是你走了,我是不是得毒發而亡呢?」舜帝笑著看向了離落兒的眼楮。

映著太陽,離落兒的臉上,一陣的羞紅,所謂的救治的辦法,只能是用彼此的身體,為彼此解毒吧,與其說她在救舜帝,不如說是舜帝在救她。

想來,這人世間,為了彼此,可以不計生死的人,真的是不多見,她離落兒是何其幸運,竟然遇到了這麼多。

「重耳,我不想欠太多的情,如果,染上了孃毒,注定是一死的話,那麼,我情願去死,也不能連累了你們。」離落兒的話,說的這麼的真誠。

可是,舜帝卻只是淺然的一笑,他伸手,想去撫離落兒的小臉,可是,離落兒卻是見外的躲開了。

「就算是你想死,也有太多的人,不舍你死的。」舜帝所說的話,是實話,也說出來了他心中的那份無奈。

「呵呵,我不認為如此。」離落兒無奈的笑了一下,「不知夏宮離東海有多遠呢?」

她又看向了東方,東方,是朝陽升起的地方,天山一線,所能看到的,也不過是一片霧蒙蒙的藍色,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沒有多遠,如果你想去,我隨時可以帶你去的。」舜帝直接的回答了離落兒。

「他會死嗎?」離落兒再語。

「若你不死,他更舍不得去死的,放心吧,東海有太多的能人,一定能解了他身上的孃毒的。」舜帝寬慰著離落兒的心。

「但願如此吧。」離落兒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心中的思念,竟然是會這麼的強烈了,也許,是他們相處了太久的原因吧,也或許是離落兒真的動了那份春心。

雖然,舜帝站于她的眼前,可是,她的心里面,卻想的是那個霸道進入她的身體,將她死死的圈禁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的想念他,分離也不過是昨晚上的事情,而她,卻覺得好像是己經萬年都沒有見過了。

遠遠的,娥皇與女英立于宮門之處,看著離落兒與舜帝站在房頂並排而立的背影,兩個女人,都有幾分的傷心。

「姐姐,我看重耳這一次是動了真心了,你說,他會不會娶了這個女人呢?他會不會不愛我們了呢?」女英必竟年紀有些小,有些事情,她看不透。

「不會的,重耳是一個負責任的女人,就算是他娶了離落兒,他的心里面,也一定有我們的位子的。」娥皇對于舜帝,還是相當的了解的。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會輕易的被一個女人勾走了心。

「姐姐,我還是擔心,我怕重耳再也不像以前那麼愛我了。」女英還是有些擔心,從兩個人的背影看兩個人,那麼合拍,就好像,他們才是對方的彼此一樣。

「什麼也不用擔心,是你的,終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求不來,就如你說的那個雲天震,他不是晴兒的,所以,就算是晴兒為之付出了生命,他還是不屬于,妹妹,我相信重耳是屬于我們的,誰也不可能搶走的。」娥皇的心中,也涌起了一陣的醋意,可是,她是姐姐,她就必須要把自己最堅強的一面,展現在給妹妹看。

「姐姐,我想為重耳生個孩子了……我怕重耳有了離落兒以後,就再也不進我的房中了,姐姐,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女英在這個時候,抬起了自己的頭,認真的看向了娥皇。

「不怕,這樣的事情,一定是不會發生的。」娥皇寬慰著女英,事實上,她也在寬慰自己的心。

想來,她們姐妹,嫁與了舜帝這麼多年,夫妻關系合諧,最大的遺憾,就是她們沒有給舜帝生出個一子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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