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胃口當然不錯,一想到連你莊七顏都成了我黎弦的佣人,我做夢都想笑。舒歟珧」
「這話其實我蠻愛听的,好像是說我很厲害一樣。」
「你當然厲害!先是彥川後是莫惟,最後連亞克族長加洛都跟你有說不清的關系,莊七顏,你到底有什麼能耐讓這麼多男人對你著迷,我真是好奇的很!」黎弦又往嘴里塞了幾個葡萄,嘲諷。
「你是該好奇的,我差一點就搶了你老公。」七顏輕飄飄地說。
黎弦不生氣卻很有涵養地笑,「以前是差一點,現在你差千里,還指望彥川喜歡你呢!瞧瞧你都干了什麼蠢事!連彥川的兒子也敢傷害!」說著黎弦很遺憾地模了模自己扁扁的肚子,不用往里面塞東西,又不用擔心被彥川拆穿,這日子過得果然舒坦多了。
多想把這女人拍葡萄里,怎麼摳都摳不下來!
七顏深吸一口氣,忍耐,微笑,「到底是誰干的蠢事你心里很清楚,千萬別讓我找到證據,不然做佣人的可就不是我。」
「你!」黎弦有些失態,隨即又吃葡萄掩飾她的慌亂,「反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還是好好學學怎麼做佣人,比如給我倒盆洗腳水。」
「好,听少夫人的,您稍等。」七顏微笑,很听話的樣子,去倒水了。
黎弦很滿意,也很得意,覺得再沒有比這樣好的日子,吃著愛吃的水果,把情敵踩在腳下的感覺,果真還是輕飄飄的。
七顏端了水放到黎弦腳下,「少夫人,可以了。」
「還真是挺乖的呢,愣著干什麼,給我洗啊。」黎弦坐起身,動作很麻利,雙腿從床沿垂下。
七顏的眸子疑慮一閃而過,微笑著蹲,手指在水中掠了掠,像似在試探水溫,「少夫人可以了,把腳放進來吧。」
「還真是一副奴相,莊七顏,你也真是適合做佣人,真該感謝我給你這麼次機會。」黎弦嘲諷,把雙腳直接放進水里。
七顏掃了她一眼就看見黎弦一瞬間「啊」的發出慘叫,然後猛然收回腿,一腳踹開了腳下的臉盆,所有水都灑在蹲在地上的自己身上。
七顏閉上眼,抹掉臉上黎弦的洗腳水,睜開,還沒說話就听到黎弦大叫,「你想燙死我啊你!莊七顏!你過分了!」
「你在說什麼呢,這水……」根本就沒有問題,她只是覺得剛開始沒必要跟黎弦杠上,省得惹了彥川不開心。
「我說你怎麼會那麼听話!這水當然有問題,你就是想燙死我!還故意在我面前試水溫!莊七顏,我可不會上你的當!」看到七顏被她的洗腳水潑了一身,黎弦得意壞了。
「我想說……少夫人你真的想多,這水的溫度……」七顏想說水溫剛好。
「出什麼事。」只是門口已經有聲音打斷了她。
回頭看到門口的男人,七顏微微皺眉,然後就看到床上原本正得意的女人嗚嗚地抽泣起來。
「彥大哥!她拿了滾燙的水給我洗腳,分明是想燙死我的……我只是讓她給我倒一盆洗腳水而已……她……她就……」黎弦說著說著一副快要斷氣的模樣。
看一眼地上的臉盆,彥川眸子倏然一凜,走進房,先是看了黎弦有沒有燙傷,直起身看著依舊淡然的七顏。
「你怎麼那麼惡毒。」彥川看著七顏,開口,聲音里沒有听出怒意。
七顏真是服了黎弦,這女人成天都演這些宮斗劇自娛自樂的有意思嗎!
不去理會彥川,七顏俯身撿起臉盆,準備放回洗手間。
對于七顏漠視自己的態度,彥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走上前擋住七顏的去路,看著她。
「對待一個剛失去孩子的母親,你怎麼忍心,我叫你來是做什麼的。」彥川冷冷地提醒。
「我再去給她倒一盆水,少爺你親自測一下水溫,我再讓少夫人洗腳怎樣?」七顏仰頭看著他,態度看似謙卑,話語里處處譏諷。
「這是一個佣人該有的說話態度,嗯?」抬起七顏的下巴,發現她臉上都是水,沾濕了他的手指,彥川皺眉才發現七顏衣服有些濕,「怎麼回事。」
「彥大哥!嗚嗚……腳好疼……你看看都給她燙紅了……」黎弦是多麼注意細節的人一下子就明白彥川問七顏問的是什麼,也不等七顏回答,哭喊著腳疼。
看到黎弦的樣子,彥川愧疚,丟開七顏的臉,「拿水給少夫人泡腳。」
七顏雙眉微微顫,「是,少爺。」
听到七顏那麼乖,彥川的眸中不自覺地劃過復雜,一瞬間消息不見,走到黎弦身邊抱住她,「乖,泡一下腳很快就沒事。」
「嗯……彥大哥,腳疼,能不能上些藥?」黎弦靠在彥川懷里問。
「這個自然。」彥川答應,抬頭看到七顏已經端水出來,他指著七顏旁邊的櫃子說︰「把里面的藥箱拿出來。」
七顏抬頭看到黎弦依偎在彥川懷里,臉上分明唱著歡樂歌,她無視,走過去把腳盆放在地上,又走回來熟門熟路地打開櫃子拿出藥箱。
這里原本是七顏住的房間,那時候還記得黎弦說她住的房間是環境最好,連彥川都舍不得住,現在黎弦真是如願以償,住進了她想住的地方。
看來彥川對失去孩子的黎弦是極盡補償,想起她當初丟了孩子,一個耳光,一句憤怒,果真待遇是完全不同的。
打開藥箱,彥川拿出的是愛爾蘭傷藥,黎弦立馬阻止,「彥大哥,不需要那麼好的藥膏,只是燙傷,什麼藥都可以!」
「這傷藥,以後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是嗎,莊七顏?」彥川听到黎弦的話,譏諷一旁的七顏。
他的意思是七顏是亞克家族的人,這種藥膏對她而言,自然是多的很。
見彥川冷冷望著自己,七顏說︰「這不是白菜,哪里會有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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