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川這才放開她,低頭額頭抵在她的額面,他低低地說︰「小七,我的愛,壞男人好想你。」
「你想我為什麼不來找我。」她看著他問。
「我以為你不需要我。」他說。
「如果我不記得你,你還會來找我?」她又問。
「不會,我會以為你是故意忘掉我。我會讓自己躲得遠遠,再也不讓你見到我。」他說。
「你果然很壞,也很誠實。」
「我從來不想騙你。」彥川幾乎是半抱著把七顏帶進了房,順手就關上了門,他怎麼都舍不得放開她,想起她受過的苦,他就恨不得他一個人全替她承擔,「小七,感謝你記得我。」
「我記得你的名字,但不記得你。」七顏說,抬眼看著他,「但我不否認,你這樣抱著我,我感覺很好。」
彥川被她逗笑了,這才是小七,小七的說話風格,他是那麼愛听。
「你問過我,我們是什麼關系。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他依舊不肯放開她,說。
「什麼關系?」
「愛人。小七,我愛你。」他看著她,滿眼的誠摯,無盡的繾綣。
「那我愛你嗎?」她問。
「我不確定,那我問你,眼前這個男人,你愛嗎?」他問。
「反正我一定不討厭,莫惟說我恨你,可你這樣帥,怎麼讓人恨的起來。」她只是記得這個名字,不記得這個人,可是只要看著他,她就覺得是熟悉的,好像早就認識了幾輩子一樣。
「我除了帥還有很多優點。」
「我看出來了,你身材真是很好的。」七顏說。
彥川的嘴角已經快要裂開,他是開心地快要跳起來,就是這樣的!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讓他一見面就是心潮澎湃,一見不著,思念就想毒蛇啃咬著他!
「小七,這樣抱著你也真是很好的。我想你,想得快要瘋掉。可我又不敢來找你,我總覺得你肯定不待見我。」
「怎麼會呢,我挺待見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白天抱著別的女人,晚上就能來抱我。好像有種偷-情的感覺,你是我的情-人?」七顏問。
彥川一下子語塞,有種被質問的感覺,「這個問題我以後可以解釋,看到你跟夜涼住一起,我心里才不痛快!我發誓,以後我白天也抱你,晚上也抱你!況且,我不是你的情-人,我是你莊七顏的男人!」
听到彥川的話,七顏卻把他推開了,彥川一愣,七顏看著他,「我只是記性不好,不是傻了,不要把我當小孩哄。我雖然記得你,但實在記不起我跟你什麼關系。你說你愛我,這個我很愛听。但是,我的男人為什麼白天抱著別的女人。如果你是我的男人,我就不會讓別的女人染-指。」
「小七!我跟盧景她……是你忘記了,你那個時候怎麼對我!我也是人!我也會傷心!我只是找個替代品罷了!」彥川上前一步想要解釋。
七顏卻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我听不懂你說什麼。我只听到你說你是我的男人。既然你是我的男人,為什麼我出車禍,一個人躺了兩個小時沒人理會?那時候你在哪?」
「我……」想起七顏被撞得頭破血流卻一個人孤零零被扔在山下,彥川的胸口也像很多蟲子不斷撕咬。
「小七!相信我,如果我知道,一定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那!我一定不會離開你!」彥川焦急地說。
「當時你在哪?」七顏還是固執地問。
彥川無奈,只得說︰「我跟盧景在飛機上。」
「就是白天的女人?」
「對。」
七顏有些好笑,「我明白了,因為我撞壞了腦袋,你現在是在可憐我。」
「小七!相信我!我不想再錯過!看到你滿身是血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我快要瘋了!我從來沒那麼恨自己的無能!我愛你,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愛上別的女人!我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因為任何人都不是你!」
七顏就那樣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是在努力回憶的,回憶起和他的點點滴滴,可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口口聲聲說他是她的男人,那麼為什麼當她一個人躺在車下無人問津的時候,他卻可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出去吧,等我想起我們的事情,我會去找你的。」看到彥川那麼激動,七顏卻笑了起來,那是莞爾一笑,是客套的笑容。
「不!我等不了!你可以慢慢想!我可以陪著你想!」
「你回去吧。」七顏堅持說,走到門口打開門。
「我不走!」彥川說。
「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呢,我說過,等我想起會去找你。」
「我也說過!我會來找你!現在我來了,你不能趕我走!」彥川幾乎是賭氣的,撒嬌的,賴皮地大步走到七顏面前,表達他不會離開的決心。
「你不走是嗎?那我走吧。」七顏說,轉身就出了門。
「你!」彥川真是要被她氣到了,大步上前抓住七顏的手,「你想不起我們的事是嗎?那我幫你想!」
七顏一怔,下意識地退後,「你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喂!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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