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統洪荒 東方通天謀反

作者 ︰ 讖若如夢

就這樣東方通天與武天道如願以償的登上無比榮耀的通神師之位,但是兩人共一職位這是曠古僅有的,也是東方通天與武天道兩人所沒有想到的,然而他們彼此打心眼兒里接受這一敕封,因為他們兩人當時的實力宛若一人,誰都一時征服不了彼此,所以惺惺相惜之情衷心流露,遑論不服。舒駑襻

其實假若兩雄爭「師」位中的一方不是二王子東方通天的話,恐怕那場對戰國主東方通善是絕對不會喊停的。這其中東方通善深感自己是有愧于王弟東方通天,若還讓他與武天道斗得身受重傷甚至會死時,那豈不是愧為人兄,愧為大義,更讖了老國君的憂慮——相煎太急。

所以一念之間,東方通善破了鐵律,也要保東方通天安好。只願其弟能夠理解這莫大的苦衷,以免禍起蕭牆,以防千影國君民不滿。此仁此義,可見一斑。

一晃十二年過去了,東方通天與武天道共處一職時大體上可以說是相得益彰。在這十二年里前七八年東神國邊境時有兵燹擾民,于是東神國國君東方通善命其二人領兵抵抗。他們自是不辱使命,七八年里他們成功擊退了西上、南涯這兩國時不時的侵犯,唯獨北仡國這幾年安靜了不少,不曾相擾。可想而知,當年由東方通善領兵掠北仡國十八個附屬國的威名,對北仡國有多大的震懾力,因此,也算是讖了當年東方通善為東方通天求情所說的話︰可保我邊疆十年內幾無兵燹。

而西上、南涯兩國之所以敢屢屢舉兵來犯,主要是深信東神國兩人共處一個「通神師」之職後,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意見不一,行動不合,必有大亂,此為良機。因此,這時候施以侵犯,極有可能滅掉東神,一成偉業。然而這兩國國君沒有想到東方通天與武天道這兩個恃才傲物的人卻能相處的你尊我敬,相得益彰。對于這一醒悟,兩國國君各自用了七八年,直到各自偃旗息鼓,止戰休元,天下才顯得海不揚波。

在這七八年的「抗西」、「抗南」的戰爭中,武天道一直有個問題疑惑不解。那就是東方通天有時候會背著自己擒獲了一些兩國的修行者卻又不和武天道通氣,甚至是根本就是避著武天道而為之。這就有悖于國主東方通善的命令︰二賢臣必須坦誠相待,勿有旁私。所擒敵國修行者後,問出奇功異術,需二位賢臣當面研學切磋,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而後一稟孤王,不可私心掌握。如若不然,天威滅之。

對于這個問題,武天道多年來一直不知如何善終。如果徑直去稟告國君,恐有二師相互猜忌、挑撥君主與東方通天兄弟間的情義的嫌疑,若此舉一出,一王二師間猜忌陡生,必損和氣,朝綱恐亂,正中敵國下懷;如若三緘其口,知若不報,又恐東方通天有什麼驚世之舉,如篡位奪權,施暴天下,那時候恐怕自己愧對國主,怍負蒼生,有彌天之大罪啊!

在權衡利弊之後,武天道還是沒有直諫國君,而是進一步對東方通天的所作所為予以重視,加強力度想一探究竟,更是以防不測。這時的東方通天似乎也覺察了什麼,表面上也和武天道探討一些事兒,也和武天道研習一些敵國修行者的秘術,凡所事種種,貌似依然故我,想以此來打消武天道的顧慮,不再對自己窮追不舍。而武天道對此並未渙若冰釋,仍暗地里去追查,究竟那些修行者被擒後去向了何處?東方通天為何要瞞著自己做這「逆天之事」?到底是不是國君為了防我而令其這樣做?……

由這個「事件」所引發的疑問讓武天道糾結不已,在沉吟不決時武天道唯有靜觀事態。直到戰事已休,洪荒貌似太平時,武天道一顆懸著的心方才稍稍有所著落,畢竟他認為的「內憂外患」中的那個「外患」起碼已經止戰了,現在就是所謂的「內憂」尚需自己提防。

在這如此提防了四五年後,武天道、東方通天和國主東方通善距他們第一次掠城就聲名顯赫的歲月已有十二年之久,這十二年來風風雨雨,滄桑無常,幾度教人落淚、嗟嘆?

在幻化了時空後,武天道已為人父——就在止戰的兩年後武天道喜得麟兒,取名武萬臣,當時國主東方通善見此豎子生來體格不似凡塵之人——竟比凡人之子出生時體格大上兩倍,哭聲響徹之中竟聞浩然正氣。于是當即收為義子,以後王宮之中,穿梭如若己家。這莫大的榮幸讓武天道感恩戴德,也讓自己的家族——千影國武氏一族如沐聖恩,榮耀無比。如今這小兒兩歲了,東方通善仍時常會對義子含飴而弄,抱于雙腿間玩耍。世人無不歆羨不已。就在武天道的兒子武萬臣至今兩歲之際,武府又傳喜訊——武夫人又有喜了。這真是人間樂事兒,武府上下喜上眉梢,連整個東神國似乎都如沐春風一樣,少了不少兵燹後的戾氣與哀歌。

而現在的東方通天雖娶妻妾不少,但至今並無子女。十二年來他冷峻寡言,總是一身黑色裝扮,那深邃的眼神里似乎永遠藏著一種不可參破的神秘力量,就連他的哥哥東方通善也對那種眼神捉模不透。但是他與武天道的合作卻從未以高傲姿態相對,總是听其言,而後觀其行,再發表言簡意賅的意見。他們之間貌似有一個共同使命——忠君愛國。所以他們之間並無他的沖突,似乎也沒有所謂的爾虞我詐,只需盡忠守職即可。然而他們始終做不到朋友的地步,也就遑論兩人能夠推杯換盞,促膝長談。這種言不能盡其意的的關系眨眼便是十二年,不曾有所改變。他孤獨的真如一處斷崖,別人近不了身,只有遠遠觀摩、仰望……

十二年的家國天下,東方通善可謂是案牘勞形,殫精竭慮。在好不容易戡亂邊疆之亂後,北仡國又出了個孽障「北仡四魔」作害于北仡、東神兩國邊界。其行徑、邪惡令兩國邊界之民駭然未聞——專取青壯年之腦,以養座下惡毒、凶殘之獸——魑妄獸。這令兩國國主甚為光火,于是不約而同的派修行者前去誅殺邪惡。然而他們低估了這北仡四魔的能力,所派往的修行者無不是被那惡獸給割首食腦,就是被北仡四魔所殺。這讓兩國國主大吃一驚︰萬里挑一的修行者竟不能誅殺這邪人妖獸?看來「四魔」非等閑之輩,唯有通神師(近仙師)方能一掃邪靈!就在這時,東方通天、武天道請戰,願速速誅魔。但國主東方通善沒有立即準戰,思慮再三後,決定準東方通天前去降魔,而留武天道在身邊,以防西上、南涯兩國又復來戰,趁虛而入。至此,西上國見東神國已派通神師前往,因此作壁上觀,沒有派自己的近仙師前去合而誅之,主要的原因是這北仡四魔作害的地方以東神國邊界為主,只是偶爾侵擾北仡國。所以北仡國國君得先看看東神國是如何表態,再制定策略,以對魔障。

東方通天一去便是十日,回來時對朝野宣稱大害已除,我王聖安。那時候舉國歡騰,通國欣榮。誰都忘了問北仡四魔被除的經過,只需東方通天道一句「大害已除,我王聖安」,那十日的情景如何,無人生疑,包括一直對他心生疑慮的武天道,也從未質疑過他的能力,只是不知他的「御風五式」到了哪一式,才會如此的敕魔如風。

此魔已除,東神國才真正意義上進ru到了文修武偃的時代,三四年的休養生息後,已到了國主東方通善執政十二年的今天。在東方通善執政的第十二年里,王宮里傳出了天大的喜訊——王後產下龍子,光彩照人,靈若似神。一時間皇宮內外,奔走相告,皆呼︰神佑東神,福佑東方。三十二歲的東方通善更是喜極而泣。若論他的年歲早就應該子女成群,而不是現在的得一子而欣喜若狂。這也難怪,十二年里他為國事夙興夜寐,案牘勞形,到太平時才想到子嗣之事,實乃難能可貴,有舜禹之德。

接著便有了武家的喜訊傳出,武夫人有孕在身。也就是這個時候武天道由于天倫之樂而對東方通天當年的疑慮有所松懈。直到他的夫人有了第二胎,他的弟弟千影國國君武天幻前來相賀時,觥籌交錯中告訴他千影國周邊的一些附屬國國君已換了很多新面孔,也就是這幾年里變換的最多,這著實令人費解……

這一席話頓時讓武天道想到了什麼,過後臉色前所未有的沉重。那一日他急面國君,向國主東方通善稟明多數附屬國換君之事兒,其中只字不提當年對東方通天疑惑之事,他知道時機未到,不可說,不可說。而今日向東方通善啟奏附屬國換君之事實則是想讓君主有所察覺,謹防同室操戈,涂炭生靈。

那天東方通善听完武天道的啟奏後,思慮良久,過後向武天道解釋︰「八年之久的抵御外敵,邊界之附屬國國君總是一馬當先,英勇殺敵。但難免不成國殤。所以子承父業、生替死位再尋常不過。只是這兩三年間孤王看你喜得麟兒想讓你盡享天倫之樂,故選拔修行者之重任便偏重于王弟東方通天身上,卿勿見怪。孤王親鑒這些修行者之優劣,委以重任,以承戰死的附屬國國君之位。所以愛卿不解,實屬正常。」

武天道听完國主肺腑之言後,似有所感悟。但心中藏了多年對東方通天的疑問在這一剎那突然涌于嘴邊,急切地想從國主東方通善那里尋得答案,盡管他知道說出來的後果,但還是莫明的想說出來。

「國主,有些話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武天道帶有試探性的問。

「愛卿無懼,暢所欲言!」東方通善正色道。

「這個問題困擾了微臣數年之久,如今我想問國主,當年國主有沒有令二王子東方通天獨自擒他國修行者而不讓微臣知道?」問完這個問題後,武天道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一了多年來他的晦忍難說。

「什麼?王弟竟然瞞著你擒敵國修行者!」東方通善听完武天道的話後,著實詫異,也勃然大怒。

「愛卿為何不早些奏于孤王,只等今日想說?」東方通善又復說道,語氣中帶有責怪的意味。

「國主,當時情景,微臣以為國主為防微臣法術漸長,所以命二王子獨學他國法術之長來制衡微臣。所以微臣沒敢妄加揣測,以窺天意。再者,微臣實在不敢想象二王子會違抗王命,當時之戰況,不容我多想,若加急稟報國主,必造成君臣之間的間隙,正中敵國下懷。所以種種因素,恕微臣不敢妄言,未能稟報,請治臣之罪。」武天道連連辯解,突然心中豁然了不少,也漸漸感覺事態的嚴重性——東方通天意欲何為?

武天道的一通話讓東方通善陷入沉默,連武天道請罪的話他都沒有客套回去。那堅毅、硬朗的臉上愈發的凝重,他著實不願去懷疑自己兄弟的忠誠。不過十二年來,東方通天的有些舉動著實讓人有些不解︰譬如十二年以前,老國君未薨,東方通善未繼承王位時,他們兄弟間肝膽相照,無話不談。但是從那以後,一切陡然無常,東方通天變得落落寡歡,跟哥哥已不再熱絡,連以前所穿的服飾也變為通體青黑的顏色……

東方通善陷入沉思,忘了武天道還在寢宮。十二年來他能檢驗出武天道的忠君愛國,但是他不曾懷疑自己的弟弟。畢竟當初那句「哥,弟若在,你東神王權無人敢逆!」的話是那麼的擲地有聲,直入東方通善心底,時時吶喊。如今怎麼了,不復存在了嗎?東方通善就這麼無語問蒼天,心中悲楚。

許久後,東方通善稍收了些情緒,遣了武天道回府,獨自對月憑欄,思量著武天道的直諫與東方通天的所作所為,愈發愴然不已。忽然有一個念頭直在腦中打轉,今夜跟在武天道身後或許有所發現,看看他為何獨獨今天告訴我這些由來已久的事,是不是真如他所說的有所顧慮而不敢妄言。

如此生事之秋,雖然有些手段實在有違帝王風範,但若能解除疑惑,暗中調查有何不可呢?

果不其然,東方通善輕施「御風九式」中的一式「御風無聲」跟在武天道身後時,發現宮中竟有人隨即往東方通天的府邸奔去。這讓東方通善大為吃驚,難道東方通天真的有變,竟有眼線伏于宮中?!他暗暗想到。

于是東方通善立即轉向,滿月復狐疑的跟在此人身後,一同前往東方通天的府邸,想一探究竟。此時的他,心中也不免怒氣中燒,騰空數十丈的御風而行宛若天外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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