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凝思後,東方通善準備好去靈獸島所需的東西——先祖所傳破喪劍。舒駑襻也唯有此劍,龍餮獸才會听命于東方氏的後世子孫。這在千年前東方氏送龍餮獸回蓬萊靈獸島時的約定。而洪荒境內,也只有東方氏的一脈子孫有御風萬里的能力。所以不存在有其他人拿著破喪劍前來馭使龍餮獸。若真有此人,那必是東方氏的師父——蓬萊老祖。然而這樣的情況幾乎不會出現,自東方氏出蓬萊至洪荒後,他的師父蓬萊老祖便隱于蓬萊萬島中的某一島,不知所終。這其中的原由,恐怕唯有蓬萊老祖解釋的清楚。
此時東方通善站在闌干處,一躍騰空八百丈,只有如此,才不會驚動王宮的任何人,更重要的是避過那叛將秘忠上的監視。東方通善如此高度的御風而行,似一支離弦的箭,朝著東方蓬萊「射去」。他必須做到在明天早朝時,還能準時出現在大殿王位上,听大臣們說些粉飾太平的話。只有如此,東方通天才不會起疑心。換言之,若東方通善那個時候還未出現在大殿之上,東神國必會易主。就連法術修為高強的武天道那時也奈何不了東方通天。所以時間之緊迫,形勢之危然,如頭懸利劍,馬虎不得。
就在東方通善御風前去蓬萊時,武夫人左縴伊與王後婉諾之間的談話已結束。王後婉諾叮囑武夫人左縴伊一定要把今天的談話內容原原本本的告訴武天道,事關正義存亡大事,萬不可有旁人得知。武夫人謹記後,便要行禮告退,此時王後華婉諾連忙相阻︰六甲之身,斷不能行此大禮,今後這些繁文縟節該免則免,無需介懷。
當然,那兩歲的武萬臣自是玩的不痛快,以往總是要玩到華燈初起時才回武府,甚至有時候都不願回家,留在王宮便住他個一天兩天,直至想起父母時才會鬧著要回武府。
此時武萬臣嘟囔著小嘴隨著母親出宮,當然這還是武夫人千哄萬哄才上了回家的寶馬香車。待到城門口時,遠遠見那秘忠上帶著一列衛兵巡視各個崗位,看樣子他是是朝著武夫人的馬車走來。此時武夫人連忙叫武萬臣快些哭起來,這舉動令兩歲的武萬臣感覺莫名其妙︰剛剛還哄著不許哭鬧著回家,怎麼現在又讓我流著眼淚回府。當時幼小的武萬臣不明白母親的意思,直愣愣的望著母親。這時武夫人左縴伊急了,眉頭一皺,便說︰「天道,剛剛你義母(王後華婉諾)說有很多好吃的東西要母親帶回家給你吃,後來母親沒有拿,你不傷心嗎?」
想到這兒,那一些進貢王宮的珍奇水果、糕點直在武萬臣腦中打轉,然而母親回的匆匆,那些吃物武萬臣根本就沒來得及吃夠,更別說帶上了。武萬臣當時哭鬧的原因大都在此,只是那時候被母親哄住了。如今母親又提起剛剛垂涎三尺而又未能吃夠的珍饈玉食,武萬臣本來要哭的情緒,如今被母親撩撥的如洪水大涌,竟哭的仰面朝天,手腳亂動胡踢,一發不可收拾。此時的武夫人又開始哄著武萬臣,不過沒有拿武萬臣的父親武天道來嚇唬他,要知道剛剛在哭鬧時可是喊武天道的名字才鎮住這小鬼的。這小子誰都不怕,連在國主東方通善面前都敢撒嬌哭鬧,唯獨就怕他的父親武天道,而此時武夫人卻沒有再次拿武天道來鎮住這哭得放肆的武萬臣,真是耐人尋味。
「武夫人,武公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要回去啊?」秘忠上疾步來到武夫人的馬車前,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哦,是秘將軍啊,這犬子越長大越胡鬧,吵著要來王宮是他,現在吵著要回去也是他,我怕他擾了國主、王後的興,便帶著他速速回武府,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武夫人假裝沒看到秘忠上的到來,一直哄著武萬臣,直至秘忠上開口問時,武夫人似猛然回過神來答著秘忠上的話。
「呵呵,小孩子就是這樣,捉模不透。武夫人,可別回府打壞了這國主最喜愛的義子啊,哈哈,到時候國主就唯你們夫婦是問了。」秘忠上裝作很懂小孩,後面還不忘大膽的開著武夫人的玩笑,盡顯狂妄之情。
「秘將軍這話說的,子不教,父之過。犬子管教不周,當是他的父親應當去教育他。國主深明大義忠孝,自是不會怪罪什麼。對了,秘將軍此時是帶兵巡崗麼?武夫人義正言辭的說道,心中有些不悅,繼而轉移著話題。
「武夫人莫見怪,末將只是有口無心,還望武夫人雅量,不去介懷。是,末將正帶兵巡崗。」秘忠上瞧見武夫人有些不悅,連連道歉道。畢竟此時羽翼尚未豐滿到足以頂撞武夫人,所以口諾諾而心不服。
「哦,那不打擾秘將軍執行公事,我攜犬子先行告辭了。」武夫人正色道著離開。
「夫人慢走,多有冒犯,請見諒。」秘忠上讓開路,點頭致敬送武夫人離開宮門。
此時的武萬臣還在嚎啕著,武夫人也長吁一口氣,誰知道她當時心里是怎麼想的,本已消停的武萬臣,卻又被她弄的唏噓不已。但她見秘忠上沒有察覺什麼,似乎繃著的弦,一下子放松了,于是長吁一口氣,急著回府見武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