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善,我瞧見你如此摩頂放踵,不惜身體,我如何睡得安穩吶?」婉諾眸子里的心疼豈是一句話能溢于言表。舒駑襻
「婉諾,難為你了。不知怎的,我想睡,可滿腦子家、國、天下將遭涂炭的慘景,讓我不得安生。」東方通善在婉諾面前不裝作貌似如神的說著心里話,此時他已經走到床邊,對著這溫床暖玉般的佳人盡露憂心之色。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在外面可以裝作像神一樣,似乎怎麼打擊就是擊不倒他。然而回到家里,面對著妻子,他會毫無保留的對妻子訴著自己痛苦與弱點,當然前提是他愛自己的妻子,如自己的命。相反,他若不愛自己的妻子,他會刻意隱瞞自己的一切,更別指望他會言自己的痛處與示弱。
「計劃里最重要的一環,你不是已經交代天道去實施了嗎?現在宮中需要你去和那狐疑的東方通天斗智斗勇,那麼現在你就要養精蓄銳盡量與東方通天周、旋,盡可能的拖延他的時間,為天道實施計劃減輕壓力。」華婉諾柔情盡顯的勸著東方通善休息。
「計劃雖堪稱完美,但實施起來卻好似登天。三十萬人的思想工作在極短的時間完成而不出丁點兒紕漏,這確實需要瑰意琦行,威望極高的人,而天道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所以我用人不疑,也用人不憂。但我最放不下是這開裔里的百姓、將士們。他們越是對我無比擁護,就越會招來殺身之禍。我曾夢見東方通天殺的開裔血流成河,伏尸數萬,其景已成我的夢魘,便自此不敢熟睡。」東方通善無比痛苦的說道。
「通善,你多慮了,我們此舉就是不願開裔遭滅頂之災。倘若你不顧全城百姓存亡,一意要與那東方通天拼個你死我活的,最後成敗很有可能五五開。畢竟這開裔國都數十萬精兵悍將守城,即使那東方通天兵力已成合圍之勢也討不到任何便宜,這就是他為什麼遲遲不敢動手的主要原因。況且我東神南面還有些附屬國未成東方通天的勢力,所以他不會冒然攻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還需要騰出些兵力以防武家千影國和我娘家楚陽國等前來救駕。所以暫時的開裔不會大亂,而你卻要保住精氣神和那東方通天斗智斗勇,以緩解天道的壓力。」婉諾再一次將目前的態勢簡要的說了一番,其目的即是想東方通善睡一會,哪怕只是一更天的時間去休息。因為離早朝的時間也只剩下不到兩個時辰了。
在听完婉諾的一番話後,東方通善除了驚嘆婉諾的高掌遠蹠外,更多的卻是有了一種踏實感。雖然這些形勢他在腦海中也曾反復想過,但從婉諾口中再次听到後卻莫名的有種踏實感,不再是那麼的感覺有頭懸利劍,閉眼將至的惶恐。當然這種惶恐之感並不是指害怕東方通天要了他的命,而是惶恐于東方通天破城後會屠殺擁護東方通善的百姓、將士。那樣的話還不如,退位讓權,免起爭戰。
然而若真是退位讓權能解決的事,東方通善何須如此憂戚滿懷呢?
見東方通善眉頭稍稍舒展,那深邃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安定後,婉諾便將坐在床邊的東方通善欲輕攬至懷,跟著也輕聲勸說道︰「好了好了,如此擔心、憂患,也是不是辦法。既然你已經命人按計劃去實施了,現在就是成事在天,再去多慮徒勞無益,還是好好睡上一個多時辰,那早朝上還等著你去昭告天道的「後事」呢!」婉諾說完這話,柔情似水,那東方通善見此狀後此刻也不必裝的萬擊不敗的樣子,他摟著佳人,少有的緊緊的摟著,柔情盡現。
「婉諾不必太擔心通善的身體,那「續生果」的功效已將通善的精氣神提到了最好的狀態,所以毫無疲勞之感,只是莫名的不想睡而已」東方通善怕婉諾過于擔心,因而如此說道。
「那也不行啊!這樣吧通善,你休息的時間已不多了,不必解衣就寢,就這樣淺臥婉諾的懷中,不必想太多,想想過去的我們那時候的情景,日光傾城,你策馬攜我,一路繁花,歆羨無數……」婉諾邊說邊執意將東方通善攬到在懷,輕撫著東方通善稜角分明的臉頰,吐氣若幽蘭,明眸如秋水,盡顯姽旖旎之態。而此時的東方通善也深知婉諾的心意,便不再作何拗意,他慢慢放松身心淺臥在婉諾溫玉般的懷中,听著婉諾說著從前的安好,暫且忘憂的漸入夢境……
一生一世一雙人,最憂患、無助的時候,最大的幸福莫過于淺臥佳人暖懷,靜成歲月,听著至愛言著彼時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