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城松開懷中的美人，不帶什麼誠意地笑著拍拍手，「有膽量的女人，我欣賞！」
酒勁不斷上竄，葉茵頭暈眼花，氣喘如牛，「誰要你欣賞，快還錢！」
「我說到做到！」席白城從懷中挑出支票本，填了數字，再龍飛鳳舞地簽了名，遞給她。舒駑襻「十萬塊，拿好！」
葉茵歪歪扭扭地走過來，「支票？我不要空頭支票，我要現金！」
「這不是空頭支票，上面有我的簽名，你可以在全世界任何一間銀行兌現！」
「放、放屁！吹牛吧你！」她胃里火燒火燎，看人有三個影子，眼前天旋地轉，但勉強能穩住。「我要現金！」
「你確定你能提著十萬塊從這里離開？我敢保證，你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沒到火車站就被人搶光了！可能，還會被劫色。」
葉茵用僅存的理智想了想，也是，迷迷糊糊看了眼支票，好像還挺正規的。「你、你的簽名怎麼變好看了……那我就先收下……別給我耍花招！」
席白城隨口問，「要我派車送你去車站嗎？」
「誰要你送，假惺惺，我走了……」酒勁已經上頭得差不多了，葉茵整個人都是暈的，飄的。
費了好大勁才掏出錢包，把支票塞進去，邊揚拳頭邊粗著嗓子喊，「別再讓我……見到你……不然，見你一次……我……我打你一次！」
一轉頭，撞在了牆上。
葉亦凡「噗嗤」一聲，不知該笑還是該擔心她。
葉茵揉揉額頭，「唔……門怎麼這麼近？不對……是牆……」她傻乎乎地笑起來，「門在那邊……」
花了半分鐘才走著s曲線找到門，踉踉蹌蹌地出去了。
「阿城，她喝成那樣，會出事吧？」葉亦凡有點良心不安。
結果席白城事不關己地回了句，「這與我有關系嗎？」
「怎麼說人是你灌醉的，要被強暴搶劫什麼的……」
「那也是她自找的，沒人逼她喝。」席白城一把將女人摟進懷里，魔魅地笑著，「不是嗎？寶貝兒！」
那高貴又狂野邪氣的笑容簡直奪魂攝魄，女人忙點頭的，「席總說的對，是她自找的……」
「你丫真冷血！」
有時候葉亦凡都覺得自己兄弟禽獸，雖然他表面上看上去和以前差不多，可以前那個席白城至少是有良心的，不像現在這麼冷漠。自從那個女人不在了，他就從骨子里變了，比惡魔還殘忍。
「我說阿城，那個女人怎麼纏上你的？是不是找錯人了？你沒欠她錢，說清楚不就好了，干嘛給她那十萬，還灌她酒！」
席白城搖了搖酒杯，抬頭看他，眼神幽深，「我問你，你身邊有女人願意為了區區十萬塊玩命灌下一整瓶酒嗎？」
夜辰沉默了。十萬塊，買塊表都不夠，他還真想不出他身邊哪個拜金女或名媛千金願意。
席白城再看葉亦凡和林錦，他們都沒說話。
他低低笑了笑，「但她會！十萬塊就能欣賞一場以前看不到的好戲，很值，不是嗎？」
尋味起來覺得有趣，他越笑越開心，一陣陣笑聲從胸膛里溢出來，開懷得令其他人感覺壓抑，背脊爬上一股涼意。
席白城，骨子里就是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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