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城原本是因為葉茵嘴硬,為逼她說實話才咯吱她,卻沒想到被她青絲散亂,媚眼如絲,雙頰嬌紅的模樣給誘惑了。舒殢獍心中一動,便吻了下去。
葉茵還沒順過氣,嘴巴忽然就被堵住了,先是睜大眼楮,推搡他,想呼吸新鮮空氣。「唔……別……」
可他溫柔地扣住她的手腕,如品嘗美食般輕啄她的紅唇,誘惑她為他開啟,將濕濡的舌頭伸進去,溫柔地旋轉,汲取著她的芬芳,她的蜜津。
他的吻帶著淺淡的煙酒味,氣息醉人,能夠麻痹人的神經。葉茵的血液不由自主地加速流轉,感覺身體在不斷地升騰,血液在不斷地外涌動。
席白城越吻越深,淺嘗輒止已經不能滿足他的渴望。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渴望越來越強烈,吻越來越激狂,以狂肆的姿態掠奪著她的丁香小舌,手悄悄往下推開了她的衣服。
葉茵承受著熱吻風暴,不自覺弓起身體,任由他索取,甚至環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他揉搓著她的雪峰,隔著衣服揉著,無模著。
席白城松開她腫脹的唇,一路滑下,親吻她的脖頸。一直落到她肩頭,直至被肩膀的牙印刺痛,氣喘吁吁地停下,「你肩膀上怎麼會有牙印?」
葉茵喘息。
「誰咬的?」
「嗯?顧、顧隱蓮……」
席白城皺眉,感覺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踫了,非常非常不爽。
葉茵嬌喘著解釋,「下午我們……吵架……那混蛋……咬了我一口……」
「沒有別的?」
葉茵搖頭。
他眼里幽幽散發著寒光,「看我怎麼教訓他!」
即使在情yu沖腦時,葉茵仍沒忘記打擊報復,點頭。「你……你一定要教訓他啊……」
「以後,不許和其他男人有肢體接觸,咬也不行!」
他在她那道牙印上再咬了一口,痛得葉茵尖叫,「你干嘛啊!」
「你身上,只能留有我的印記!」看到自己的牙印覆蓋住了顧隱蓮的,席白城才滿意了,改為以舌頭溫柔地舌忝舐。「寶貝兒……你是我的……」
他低吼了聲,再次覆上她腫脹的唇瓣,迫不及待地掠奪,與她唇舌嬉戲。
就在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的當口,門鈴響了。葉茵氣喘吁吁地推搡,「門、門鈴……」
「別管他!」席白城繼續吻。
「有人……」
「叮咚——叮咚——」門鈴不斷地響,破壞兩人的好事,席白城惱怒地撐起身體,眼里還燃燒著yu望的火光,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葉茵听見他低聲爆了句粗口,才憤怒地去開門。看架勢,要將那人的骨頭都拆了。
席白城黑著一張俊臉開門,儼然是要找人算賬的架勢。但看到門外的人,臉色一變,「媽!」
白娟一見他臉色這麼難看,再看到身後頭發散亂,衣衫不整的葉茵,意識到自己破壞了什麼好事,心里暗自得意。嘴上不爽地「嗯」了聲。
席白城壓抑怒意,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搬過來!我沒告訴你嗎?」
葉茵正七手八腳地整理衣服,一听見這句話,立即錯愕地望去,「搬過來?」
「女孩子家,大驚小怪,沒禮貌!」
席白城也很意外,只是習慣了他老媽做事不按常理,也就沒表現出驚錯之色。「你沒告訴我!」
「哦!那我忘了!」白娟掃了眼腳邊的行李,「幫我搬進去!」邊說,人已經走了進去。
葉茵焦急地一個勁沖席白城使臉色,他聳肩表示無辜,只能把老太太的行李箱提了進來。
白娟一進來,就以主人的姿態落座,看著眼前木頭樁子似地杵著的人兩人,嘴角沉了沉。「這是什麼臉色?」
葉茵先反應過來,忙去倒了杯茶。
白娟瞟了眼,沒動。
葉茵見席白城不做聲,沉不住氣,壯著膽子問︰「您剛剛說……要搬過來?」
「怎麼?不高興?」白娟嘲諷,「我搬到自己兒子家,有什麼不對?」
「沒、沒有!只是怕打擾您休息……」
白娟一臉「得了吧,小丫頭,還在我面前裝」的表情,皮笑肉不笑。「不方便到不至于,但我在家,你們多少注意點……我可沒那麼開放……」她邊說邊瞟了眼葉茵袒露的胸口,急得她忙攏緊衣服,用手肘頂了頂席白城,示意他趕緊說話。
「媽,我知道您一向不按常規出牌,但也太突然了吧?怎麼想到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白娟「哼」了聲,「還不是你找老太爺來壓我?我再不情願,也得賣老太爺一個面子。我和他協商好了,給葉茵一個機會。」
葉茵眼楮一亮。
「別高興太早!我在這住半個月,當考核期,如果不滿意,你就不能和阿城結婚!」
席白城嘴角一揚,「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要結婚,對象只有葉茵,不會是別人!您要不這輩子別抱孫子,要不孫媳婦就是她了!」他將葉茵往前推了一步。
白娟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結婚!」
葉茵怕他們會掐起來,趕忙答應。「別!別!那就這麼說定了,半個月,就半個月!」
白娟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起身沖葉茵說了句。「替我把行李搬進來!」
「好 !」葉茵忙屁顛屁顛地把行李扛進房間,很狗腿,很討好。「伯母!您還有其他需要嗎?」
「葉小姐,我雖然看在老太爺的面子上,答應給你一個機會,但不代表我已經首肯了!」
葉茵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
「相信你也能看出,我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我很苛刻,相當苛刻!」白娟眯著眼楮,令葉茵懷疑她能一口吞了自己,哆嗦嗦嗦地訕笑。「嗯!」
「接下來半個月,你可得多長點心心,好好表現!不然,下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讓我妥協!」
葉茵直咽口水,「知道了……」
「好了!我要出去了,你先休息吧!」白娟朝葉茵擺擺手,神情就跟打發丫鬟似地。
丫鬟小葉子退出房間,重重松了口氣。走到主臥,她給席白城擺臭臉。「你說,現在怎麼辦?」
他坐在辦公桌後面看文件,不緊不慢地笑了笑,「什麼怎麼辦?」
「你媽啊!」
「剛才不知是誰答應得那麼爽快,我以為你有法子應對!」
「我那不是怕你們掐起來嗎?」葉茵像燒著了火,坐立不安。「你媽那人多難搞,多心狠手辣你是知道的,她住在這,我、我……每天和她朝夕相對,我一定會死得很慘!」
見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她沖上去奪過他的文件,「喂!你有沒有听我說話?」
「听著呢……不是也回你話了嗎?」
「你這叫什麼回答?你這分明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哦……」席白城很有誠意也很溫柔地說了兩個字,「加油!」
葉茵等著他繼續說,卻見他起身,愣了愣。「就這樣?」
「不然?兩個女人的斗爭,我不方便插手!其實這樣也好,如果我不顧我媽的意願娶了你,她心里始終會有芥蒂,以後對對百般刁難,倒不如在結婚前把該解決的問題解決了。你這麼聰明,一定有辦法處理好婆媳關系不是嗎?」
「唔……那倒也是……」難得被他夸獎一回,葉茵當然樂得承認,但她很快意識到這不過是糖衣炮彈,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著急叫住他。「喂……你別說這些沒用的好不好?快幫我出主意!」
席白城溺寵地揉揉她毛茸茸的腦袋,「自己好好想想!」
葉茵咬著被子詛咒,「席白城,王八蛋!」
這晚,席白城睡得很好,葉茵卻失眠了,直到臨近天亮才睡著。這一睡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打著大哈欠,拉聳著腦袋去客廳倒水。
「早!」
「唔?」葉茵睡眼惺忪地望去,白娟端坐在沙發上,疊著腿,像電影里的老佛爺。她這才想起白娟昨晚搬來的時,火急火燎。「伯、伯母!其實,我平時不睡這麼晚的,昨晚失眠了,才……」
白娟揚手止住,「夠了!我不喜歡听人解釋!再說,我又沒責怪你!」她說是這麼說,但斜挑眼角看葉茵,顯得極其刻薄,比直接責怪更加尖刻。
「我給你們醫院去了電話,給你請了半個月假!」
「什麼?請假?」葉茵急了,「我沒說要請假啊!」
「我搬過來半個月,難道是為了一個人守在家里?」
「伯母,我現在還在實習階段,這段時間至關重要。如果表現不好,很可能通不過考核,沒法留在醫院……」
「別跟我說這些,你自己想辦法善後!我餓了,你給我做飯!」
「伯母……」
「我說了,我不想听!」白娟不耐煩地打斷她。
「可、可我不會做飯!」
「身為女人不會做飯,還叫女人嗎?」白娟責難道︰「阿城在外面那麼忙,難道還要回來伺候你?女人嫁入豪門最重要的任務除了延續香火,就是伺候好自己的男人!你連這點自覺都沒有,怎麼奢望嫁入席家!」
「可我有自己的工作!」
「行了!別說那麼多!」白娟將準備好的清單給她,「我把想吃的都寫上面了,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