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越走越深,狩獵的眾人也紛紛四散。舒駑襻
不時,有弓箭射出的聲音和動物嗚咽的聲音自四周傳來。
密林深處
宰相蘇希白回頭看了看身後,眸光微閃,手中韁繩一拉,讓馬兒停了下來。
「宰相大人可是在等本王?」
隨著一聲戲謔,一人一馬徐徐上前,與蘇希白並排而立。
「三爺!」蘇希白看了看來人,又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商慕寒似乎知道我們在他的馬上做了手腳,不然,怎麼那麼湊巧,他剛牽了那匹馬,那馬兒掌的鐵蹄子就掉了,他又再換了一匹,肯定是他估計將蹄子弄掉的。」
「是嗎?」商慕展撩起唇角,冷佞一笑,「放心!無論他知道不知道,結果都是一樣!」
蘇希白一怔,「三爺的意思是……他換的那匹,三爺也做了手腳?」
「不!」商慕展笑著搖頭,「本王不是神仙,事先怎知他會換哪一匹馬?」
「那三爺……」
「既然馬可以換,那本王就挑個不能換的東西做手腳!」
「不能換的?」蘇希白微微斂眸,「是什麼?」
「馬靴!」商慕展依舊諱莫如深地笑著,「所有的馬靴可都是根據各人的尺碼量腳做的,每人一雙。」
蘇希白怔了怔,「馬靴如何做手腳?」
「本王抹了一些無色無味的樂霉粉在他的靴底。」
「樂霉粉?可那東西並不能讓馬兒怎麼樣!」
「樂霉粉是不能!」商慕展眯眸,眸中寒芒一閃,「但是,聞過樂霉粉的馬兒,再聞見優蓮花的香味,就一定會瘋癲,不是嗎?」
見蘇希白臉上露出微愕的表情,商慕展冷冷一笑,又接著道︰「昨日父皇不是說,淑妃一直想要一張崖狐的皮,希望商慕寒這次能夠讓他的母妃如願嗎?雖然父皇只是說說,可是,商慕寒卻听在了心里,他今日必定會去尋崖狐。眾所周知,崖狐,是生活在懸崖峭壁的洞里,而聰山,只有一處斷壁,那里除了會有崖狐,還生長著一種花,就是優蓮。」
蘇希白眸光一亮,恍悟,「三爺果然是高啊!竟然想到這個方法,而且最要緊的是,如果在尋常地方,馬兒瘋癲,對商慕寒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如果在懸崖峭壁的地方,馬兒突然瘋癲,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商慕展沒有接話,唇角勾著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瞟了他一眼,雙腿一夾馬肚,往前走去。
蘇希白頓了頓,突然想起什麼,「下官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商慕展拉了馬,停住,回頭。
蘇希白微微一笑,「下官不明白,商慕寒如今已是廢人一個,三爺為何非要置其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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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連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