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再次醒來,已是不知時日。舒駑襻
外面陽光正好,一大片金黃透過雙木格子窗鋪進來,打在油漆瞠亮的家具上,光芒格外耀眼。
蘇月眯了眯眸,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入眼一片古色古香,她失神了良久,才意識到她已經身在四王府望月小築她的廂房里。
想要起身坐起,剛剛一動,全身就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關于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發生的事情也隨之一點一點鑽入她的腦海。
大雪、峭壁、崖狐、血光……
商慕寒!
她瞳孔一斂,驀地翻身坐起,傷口被牽扯到,痛得她大汗一冒,她也顧不上,掀開被子,咬牙徑直起身下了床。
「月兒……」瞎婆婆正好推門進來,听到屋里的動靜,頓在門口,凝眉靜听,似是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婆婆!」見到來人,蘇月眸光一亮,迫不及待地蹣跚上前,「商慕……四爺呢?」
喉嚨干澀灼疼,發出來的聲音破碎沙啞得如同鋸木一般,她自己也是一怔。
瞎婆婆眉心微攏,伸手模索著,將她輕輕扶住,抿唇略一猶疑,才道︰「他很好!」
「倒是你自己,怎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听說,禁衛們找到你的時候,大雪都將你埋了,要不是你的血染紅了邊上的積雪,他們或許就錯過了。而且將你刨出來的時候,你氣息都探不到,他們還以為你死了。」
婆婆一邊說,一邊攙扶著她往床榻邊走。
蘇月在那一句「他很好」里微微失神,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回過神來,就只听到她的最後一句話。
還以為她死了?
「我沒事!」蘇月勉力笑笑,在床沿邊緩緩坐了下來。
「還沒事?」瞎婆婆皺眉,不悅地提高了音量,「你身上崖狐的毒還沒解呢,暫時只是靠太醫的藥勉強抑制著而已。」
蘇月一震,這才想起自己跟崖狐打斗的一幕,她身上多處被咬傷,自是免不了中毒的。
只是當時,母崖狐只有一只,膽就只有一個,只能解一人毒。
驀地,又想起什麼,連忙問道︰「這段時間,我沒有……沒有什麼特別舉措吧?」
眼前又晃過男人炙熱猩紅的眸。
如果她被那只母崖狐咬到過的話,那她豈不是也會被催.情?
「沒有!你一直昏迷不醒,哪來的什麼舉措?」
「哦!」蘇月微微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看來,沒被那只咬到。
「你先躺著好好休息,皇上已經派人去尋母崖狐的膽了,應該很快就會尋到。」
「嗯!」一顆心放下來了,蘇月只覺得疲憊不堪,全身疼痛。
這時,門口驟然傳來婢女碧玉和琳瑯低低抱怨的聲音,「這也太過分了吧,我們主子昏迷不醒,他在那里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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