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某人打斷,「你以為我會上當?」
上當?!
蘇月一怔,難道他也跟她一樣認為?
「不是何雪凝約的你,是嗎?是另有其人,此人不僅利用何雪凝的身份約了你,還用你的你身份約了何雪凝,然後,又通知商慕展以及眾人去抓.奸,是不是?」
蘇月扭頭看著商慕炎,一瞬不瞬,說著心中的猜想槨。
商慕炎笑了笑,「果然是六扇門大名鼎鼎的蘇桑師爺,這也逃不過你的法眼。」
蘇月也沒有心思跟他貧,追問道︰「是誰?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商慕炎搖了搖頭,長睫輕垂,掩去眸底一掠而過的寒芒,淡聲道︰「想置我于死地的人那麼多,任何人都有可能。焊」
「你真的不知道?」蘇月微微眯了眸子,略帶懷疑地看著他。
「嗯」商慕炎輕應了一聲。
他怎會不知道?
這世上知道他和何雪凝關系的人並不多,不是嗎?
或許這就是某人口中的要送給他的生辰大禮吧?
只是這些,他自是不會跟懷里的這個女人講。
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他不想她再夾在中間兩面傷。
見商慕炎這般,蘇月便也不再執問,倒是商慕炎開口了,「你跑去石林就是為了通知我?」
「不然,你以為呢?」蘇月側首冷瞟了一眼,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她就不爽。
原來,他早就知道,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還害得她擔心,還平白無故挨了何雪凝一巴掌。
商慕炎低低笑了起來,似是被她的話愉悅到了,溫熱的唇貼著她小巧的耳珠,曖.昧地輕聲吐息,「以後擔心我,就直接跟我說。」
柔軟滾燙的唇瓣若有若無地輕觸著她的耳垂,熱浪陣陣、酥酥麻麻、微癢難耐,蘇月臉上一熱,回頭瞪了男人一眼,「誰擔心你了?」
難得見到她如此嬌嗔的模樣,商慕炎心神一動,抬手壓低她的頭,將她吻住。
一路走來,他們兩人似乎一直在誤會,一直在錯過,一直在傷害,第一次,他覺得她和他那麼近,無論是身,還是心。
「蘇月…….」
他黯啞地輕喚著她的名字,挑出她的舌尖,逼迫著她與他相抵相纏。
屋里很靜,明晃晃的太陽透過窗欞撒進來,一室耀眼的光芒,蘇月只听到兩人唇舌相廝的聲音,一顆心隨同身子一起顫了又顫。
她听到他的呼吸越發的灼熱和粗重,大手更是探進她的衣襟撫模著她身子的誘.人曲線。
當她的衣裙被他撩高,底.褲被他拉下,他分開了她的兩腿,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腰上時,她才猛的清醒過來。
「商慕炎,別,青天白日的……」
「沒事,又不是白日沒做過……」商慕炎一邊吻著她,一邊撩開衣擺,扯低自己的單褲,男性灼熱滾燙的昂揚就這樣被釋放出來,堅硬如鐵,直直抵在她最私密的幽谷外面。
「不要……外面還有那麼多賓客等著……」蘇月害怕得抬高了自己的身子,卻是又驀地被男人的大手扣住腰身按下。
「讓他們去等。」
腫脹到疼痛的昂揚抵著她的花心,折磨得輕揉慢捻,粘稠的愛.液從花.穴中流出,他眸色一暗,大手托起她的翹臀,對著自己的堅.挺,猛地往下一按。
蘇月驚呼一聲,跌坐在他的腰上。
他的昂揚整根埋入她的體內。
商慕炎抬頭,眸光緊緊鎖著身上的女子,女子因他突然的進入,小臉漲得通紅,額上有細密的薄汗,美眸迷離,貝齒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瓣,一副生怕自己再發出什麼聲響的模樣。
一顆心又顫又疼,他又輕輕吻上她的唇齒,直到她慢慢柔軟,松了自己緊咬的唇瓣。
驀地,外面傳來春紅柳綠的聲音,「八爺,皇上讓人帶話過來,讓八爺和主子早些過去。」
蘇月一驚,頓時又羞又惱,伸手輕輕拍打男人的後頸,示意他快放開她。
男人哪里肯依?
對著門口,沉聲丟了句,「知道了」,便就開始律動起來。
大手托舉著她的腰肢,帶著她的身子一高一低地聳動.
蘇月緊緊抱著他的頭,難耐地嬌.吟,驀地又意識到什麼,大羞,低頭咬住男人的肩膀,不讓自己再發出一絲羞人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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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極致過後,商慕炎先回了前廳,蘇月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又仔細將自己整理了一番,才出了廂房。
經過抄手游廊拐角的時候,驀地竄出一人,站在她的前面,要不是她反應快,幾乎都要撞到那人的身上。
驚呼一聲,她險險站定,才終于認出了來人。
林子墨!
她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許是都去了前廳的原因,周圍竟是連一個下人都沒有看到。
「有事嗎?」她強自鎮定,忽略掉他看她的那灼灼眉眼,雲淡風輕道。
林子墨沒有吭聲,只凝著她看,末了,又眼梢輕轉,眸光揚落在她的頸脖上。
那里有什麼,她很清楚。
青紫吻痕是麼。
方才她整理自己的時候就看到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她又窘迫,又害怕,害怕與這個男人這樣的相處。
可還沒有等她撿腳,對方已先她一步轉過身,往前走。
望著她的背影,蘇月突然想起什麼,瞳孔一斂,「對了,林子墨,今日之事是不是你所為?」
男人腳步一頓,緩緩回過頭。
就在蘇月以為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忽的唇角邪佞一勾,丟給她一個森冷的笑容。
對,森冷,蘇月只能想到這樣的形容。
驚懼駭然中,她看到男人又轉身,準備離開,腦中一熱,她便對著那一抹背影喊道︰「林子墨,不要忘了,你通敵叛國的證據還在我的手上。」
她不是一個喜歡威脅別人的人,從來不是,但是,今日沒有辦法,這個男人遠比她想象得要可怕。
果然,男人停了腳,沉默了片刻,又驀地返身往回走。
蘇月一驚,不知他意欲何為,正怔忡間,男人已經行至跟前,抓住了她的腕。「你要做什麼?」蘇月心中大駭,怒道。
男人用力一拉,便帶著她的手探進了自己胸前的衣襟,撫模上他精壯結實的肌理。
蘇月想掙月兌,他卻死扣著不放。
「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
男人忽然傾身,湊到她的耳邊,邪魅地哈著熱氣,「模到我胸口的副骨沒有?沒有是嗎?告訴你,我已經剔掉了。你手中的那些證據,都是四爺商慕寒所為,而我只是林子墨,跟他又有什麼關系?」
蘇月臉色一變,男人的話如同魔音一般還在繼續,「是你那日在金鑾殿上,說,商慕寒已死的,世上既然已再無商慕寒,你說,我還會懼那些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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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移到了八王府花園里。
這是景帝決定的,說什麼嗅著花香不但別有一番風情,亦可讓人心情平緩。
蘇月記得,景帝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到商慕炎身上。
嗅著花香能否讓人心情平緩她不知道,可別有一番風味倒是真的。
四周百花爭艷,芳香撲鼻。
桌上飯香裊裊,誘人口舌。
可看著這一桌子的人,蘇月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商慕炎在這桌,商慕毅和商慕晴自然是要坐過來的,當然商慕晴一來,定是要拉著冷煜過來的,沒想到商慕展和何雪凝也坐了過來,許是也用了冰包揉敷過,何雪凝的臉頰較方才,亦是好了不少。
當然,最讓她渾身不舒服的,是坐在她正對面的林子墨。
此時林子墨也看著她,陰冷的勾了唇,皓齒映襯著陽光,泛著光,那瞬間,蘇月想到了幽冷的刀光。
手背一熱,她的手便被一旁的大掌裹了去,靜置在他腿上。
一桌子的珍饈美味,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
氣氛即微妙又尷尬至極。
商慕毅看了一眼景帝那桌,發現景帝目光移了過來,又不悅的轉了回去。遂清了清嗓子,朝著商慕炎舉杯,「八弟,生辰快樂!」
聞言,商慕晴也立即舉起了玉杯,冷煜看了眼蘇月,沒有動。
商慕炎看了眼商慕展,余光掃過對面的林子墨,眸色晦暗,而後淡淡應了一聲,「多謝五哥!」便拿起筷子為蘇月布菜。
蘇月一窘,抽了下手卻被他握的死死的。
這人,她有手有腳,這里可有一桌子的外人。
商慕炎另一邊的白嫣臉色越發無色蒼白,別人或許看不到,她卻是看得清楚,桌下那雙手始終十指相扣。
「八妹可當真是嬌貴,臉傷了手也不能動了嗎?」商慕展冷哼。
蘇月蹙眉,用力想將手抽出來,結果還是被他扣著。
商慕炎挑眉凝了眼蘇月,勾唇看向商慕展,「我有手有腳,為什麼還要讓她動?」
蘇月咬牙瞪了眼身邊那人,差點兒就喊出來,你的手腳是你的,跟我自己動手夾菜有關系嗎?
一抬頭,有道熟悉的目光一閃而過,卻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森冷的眉眼,讓人寒到發秫的感覺。
商慕寒。
雖然日頭正烈,她卻頭皮冷麻。
再看向商慕寒,卻發現他已然看向別處……
本能的,她又朝著商慕炎的方向挪了過去。
直到小孩子稚女敕的聲音傳來,她心底的不安才褪去一些。
「娘,志兒餓了,志兒要吃那個!」男孩臉蛋紅撲撲的,該是被日頭烘曬的,他身上依稀有些污泥。
「娘!」
志兒叫了幾聲,何雪凝才回了神,「志兒回來了?方才志兒說什麼了?娘沒有听清,志兒再說一遍……」
商慕展凝了何雪凝一眼,伸手抱起志兒放在腿上,「志兒想吃什麼,爹爹給你夾!」
估模著是玩鬧的累了,志兒吃了不少,一會兒又鬧著說口渴了,商慕展端起水杯湊到志兒唇邊,志兒還未及張嘴喝,卻是驀地頭一歪,倒在了商慕展的懷里,唇角滲出一絲黑血。
商慕展大驚,手中杯盞跌落在地,發生一聲令人心悸的脆響。
也驚動了邊上的人。扔掉杯子,卻發現孩子唇角滲出一絲黑血。
「志兒!」何雪凝大驚失色,「志兒你怎麼了?不要嚇娘,志兒……」
眾人亦是大駭。
商慕毅看向商慕炎,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五哥,勞煩你快去請太醫!」商慕炎蹙眉說著,眸光卻是冷冷掃過林子墨。握著蘇月的手不禁又緊了緊。
霎時,整個花園亂作一團。
商慕展急忙抱著志兒去了廂房,眾人亦是一路尾隨了過去。
半柱香的時間,太醫匆匆而來。
一番望聞問切之後,太醫躬身來到景帝身邊,說道︰「皇上,小世子恐怕是中毒了!」
中毒?
眾人驚愕。
商慕展怒極,一把拽緊商慕炎的衣襟,「商慕炎,你夠狠,有什麼沖著我來,為何要害我的孩子!」
蘇月一驚,卻被商慕炎不動聲色的護在身後。
「三哥!」商慕晴驚呼。
「老三!」景帝亦是怒喝。
商慕炎冷笑,手腕一揮便拂掉商慕展的拳頭,「本王沒有害志兒!」
「不是你還會有誰,志兒是吃了飯菜才中了毒,你竟然對一個孩子下毒!」
「三哥當真是連思考都不會了,第一,那飯菜我們都吃了,為何我們沒事?第二,那飯菜也不是本王親手做的,要下毒,誰都有可能!第三,若真要下毒,本王也不會愚蠢到在自己王府里下毒!第四,今日是本王的壽宴,誰會在自己的生辰之日做這種事?」
商慕展冷冷的瞥了眼商慕炎,倒是稍稍冷靜了下來,但雙手依舊攥緊成拳。
「三哥,現在不是追究是誰下毒的時候,當下最緊要的是救志兒不是嗎?」
听蘇月這麼一說,商慕展恍然轉身,看向太醫,「有沒有解藥能解毒?」
太醫搖頭,「這種毒微臣也從未見過,毒性極猛,頃刻即能斃命,微臣方才已經施針護住小世子心脈不受毒素所侵……」
何雪凝身子一晃,商慕展忙攬在懷中,怒吼道,「少廢話,問你能不能救?」
「微臣沒有解藥可解毒,但是有個方法可以一試!但是風險卻是極大的!」什麼方法?」一直蹙眉的景帝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