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樂師要找的人始終未找見,所以才在自己的世界里,演奏著只有你們二人懂的琴音。」沐玲瓏輕扯了唇角,妖嬈的鳳眸含著笑。
不意外地看到他震驚的眼神,雖然他很快便恢復過來,淡淡一笑,「不知姑娘是何意,何某愛清靜,煩請姑娘離開此地。」
沐玲瓏急了,她怒睜著雙眼,站在他的面前說,「我見過另外半塊玉佩的主人。」
他又驚又喜,一時竟不覺自己的失態,直直地捏著她的肩,焦急地問道,「你見過她,她在哪兒。」
沐玲瓏被他捏得雙肩生疼,蹙著眉讓他放開,隱瞞了她是沐妃的事實,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卻見他眸中似乎隱隱含著淚,面上含著深深的自責。
「千蝶。」他喃喃地喚道。
沐玲瓏搖了搖頭,一對痴情種子,無奈卻又有些羨慕。
「明日子時,我帶你去見她。」沐玲瓏爽快的定了時間。
「姑娘有何所圖?」回過神來的他反問道,剛才是他失態了。
「自是與音樂有關,不傷天害理,不取人性命,放心吧!」沐玲瓏笑得燦爛,心下輕松了不少,朝他揮了揮手。「記住我和你說的話,千萬別告訴別人,我還有事在身,便先行離開。」拉了綠芙,快速地離開。
「娘娘,這就成了,我都不知道你要干什麼呢?」綠芙一臉的迷惑不解,覺得整件事就像一謎局一般,繞來繞去卻不知到底要干什麼。
「小丫頭,這你可就不懂了,別的不用管,只要跟著娘娘就好。」沐玲瓏得意地說。
「別的奴婢是不懂,可是奴婢知道娘娘若是再不回去,便要倒大楣了,呵呵。」綠芙眨了眨眼楮,笑意浸染了整張清秀的臉。
「好你個綠芙,竟然敢嘲笑我。」沐玲瓏也被她逗笑了,一時玩心大起,去撓她,綠芙十分怕癢,一邊大笑著一邊求饒,沐玲瓏的手在她的身上撓著,兩人玩得正興起,一時忘了看路,便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走路沒長眼楮啊。」一聲尖細地標準太監嗓,頗有些潑婦罵街的陣勢。
「對不起啊!」沐玲瓏忙拉著綠芙對那人道歉,臉上卻是隱忍著的笑意。
抬頭看的時候,那太監眼楮不大,眼神閃爍,瘦的微微凹陷的一張臉,嘴角還有一顆米粒大小的凸起的黑痣,她只覺得這太監隱隱在何處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豈料那太監見了她也變了臉色,本就十分白的臉色更是變得慘白,沐玲瓏收了笑,蹙了眉,雙手環胸,疑惑地問,「你認識我。」
那太監被嚇得有些結巴地道,「不……不認識。」
話音剛落,腿卻飛速地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你跑什麼啊,我又不吃人。」沐玲瓏看著那人跑去,眉心蹙起,看著他奔跑的姿勢,和腦中另一個影像重合在一起。
「綠芙,快追,這人是那次推槿斕落水的人。」她擰著眉,拔腿就跑,那太監見她追了來,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這沐妃現下正得寵著,若是抓住了,別說是保護主子,連他自己的小命估計都得沒了。
那太監不要命般的跑,跨過長亭的欄桿,還絆了一下,他快速地爬起來往一叢叢樹木中跑。
「別跑。」沐玲瓏拿出當年跑八百米的速度奔跑起來,兩側的風景急速地往後退去,眼見著離那人越來越近,她雖然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卻還是拼著命的在跑。
最氣人的事,明明快要抓住他了,他卻一躍而起,進了一座院子,他竟是個會功夫的人,剩下沐玲瓏在原地氣得跺腳。
「娘娘……」綠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終于趕上了。
沐玲瓏看了看這座院子,自己是飛不過去了,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這竟是容貴人的薔薇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她叉著腰站在門口,思索了幾秒,決定沖進去,反正她不過是私逃出來被抓住了而已,但是這個太監可不是每一次都能踫見的。
她對著綠芙使了個眼色,綠芙擔憂地看著她,小聲地說,「娘娘,還是算了吧,若是容貴人知道你偷跑出來,定會告訴皇上的。」
沐玲瓏對著她燦爛一笑,聲音卻帶著幾分嚴厲,「綠芙,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啊!」
綠芙清秀地五官擠在一起,委屈地撇了撇嘴,不敢再多嘴,沐玲瓏湊在她耳邊說,「你去找林侍衛來,我在這里,那人入了院子,總是逃不出去的。」
綠芙點了點頭,快步跑開了。
沐玲瓏走上去,對著守門的太監說,「公公好,我沐妃娘娘宮中的人,娘娘有幾句話想托給容貴人,煩請公公代為通傳。」
那太監一听說是沐妃宮中的人,那沐妃正被禁在宮中,便存了幾分蔑視心態,聲音尖細,尾調上揚,分明是不屑地語氣,「沐妃娘娘如今足不出戶,還有什麼話能說給容貴人听呢。」
「娘娘的事,我們做奴才的自是不會多問,難道公公想代替主子做事?」沐玲瓏冷笑道。
「什麼樣的主子教什麼樣的下人,沐妃娘娘不守婦德,連教出來的奴才都是這般不守規矩。」那太監斜著眼楮看著天。
沐玲瓏一陣火大,什麼叫不守婦德,真是瞎了他的太監眼。
「嘴巴給我放干淨點。」她怒道,也不欲與他糾纏,尋了個空子踹了他一腳,便鑽了進去,正遇上送墨軒帝出來的容貴人一行人。
她瞬間被定格了,好了,果真被綠芙那個烏鴉嘴給說中了。
「你這狗奴才,竟然敢在此撒野。」那太監惱羞成怒地奔來,她一時不備,被他一把扭住她的雙手。
她蹙了一雙眉,掙扎了幾下,掙扎不開,雙手被扭得生疼。
「李清平,將那奴才的手給我剁了喂狗。」墨軒帝低沉冷漠地聲音傳來,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卻能隱約听見他的怒氣,這個女人,還真是個惹事精。
雙手被放開,她蹙著眉頭甩了甩,好在沒傷到筋骨。容貴人一雙眸子怨恨地盯著她,連偽裝都省了。
「你怎會在此,不是罰你思過嗎?」。墨軒帝冷冽如海地眸子盯著她,不著痕跡地拂落容貴人挽在他手臂的素手。
「你又怎麼在此。」質問的話語不經大腦思考,月兌口而出,她盯著他,精致妖嬈地臉上是難掩地憤怒,這個男人,昨天寵幸了別人,今天又纏綿花叢,她覺得自己的怒氣快要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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