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吧!」李清平極有眼色地輕聲對著屋內的人說,揚了揚手中的拂塵,輕輕地關了門,將房間留給了相依偎著的二人。
沐玲瓏微微咧了唇,暈倒的那一刻,她幾乎以為自己就那樣死了,沒想到如今卻還能偎在他的懷里,這樣的感覺,倒真是有些不真實,她輕聲說,「皇上,我昏睡了幾日。」
「兩日。」墨軒帝微微啞了嗓子,沉聲說,不過兩日,可他心中的不安和恐懼卻像是累積了千萬年,甚至于他在害怕,害怕她緊閉著的雙眼再也不睜開。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沐玲瓏顫聲說,微微閉了閉眼,長長的睫毛如風中的蝶翼般輕顫著。
抱著她的身軀驀然一僵,隨即更大力地將她抱緊,像是要將她嵌入骨髓一般,他冷冽而又好听的聲音傳入耳中,「只要你醒來了,便一切都好。」
若是她醒不來,即使他將所有傷害她的人都殺了,那又有何意義呢?他要的,不過是她的平安。
「沐玲瓏福大命大,且有真龍之氣護著,哪是那麼容易便喪命的。」她自我調侃道,說完這些話,卻有些累,唇色有些蒼白。
墨軒帝捧住她蒼白的臉,看著她那雙清澈而又妖嬈的眸子,認真得如同誓言一般,聲音冷峻霸氣,「就算真龍之氣不能護著你,朕也會拼盡所有去保護你,即使逆了蒼天又如何。」
「我信你。」沐玲瓏淺淺地微笑,身上有些乏力,神色間有些疲憊。
「累了嗎?累了便休息一會兒。」他俊朗冷酷的臉上,有著繾綣的溫柔。
「你也未休息好吧。」沐玲瓏看著他下巴上隱隱有些胡茬,隱隱有些心疼。那雙冷冽如海的雙眸下有著濃重的青影,她雖未清醒,但依稀能感覺到他就在她的身邊,輕聲地和她說著話。
墨軒帝抿唇一笑,雙眸微微彎了彎,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只讓她休息。
「那好,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听見你們說,這個毒是要引子才能誘發的,是嗎?」。她微微沉了臉色,雙手拽著他胸前的衣服,有些緊張地問。
「嗯,等你好些了,再仔細想想,你那日可有接觸過玫瑰。」墨軒帝低聲應了。
沐玲瓏感覺全身如墜冰窟,玫瑰,玫瑰。她閉了眼,那日早晨的情形便浮現在眼前。
「清芷,這洗臉水里怎會有玫瑰花瓣呢?」
「奴婢听人說水里加玫瑰花可以養顏,加之水有清香,聞著十分舒坦,便想娘娘聞了也定能神清氣爽。」
她也知道玫瑰花能養顏,自己懈怠,但有人這般的細心體貼全都準備好了,那她自然上是不會推辭的。
清芷那雙平和的眼浮現在她的眼前,往日里得體的行為,平和得斂去一切光芒的眸子,那個從未惹過她生氣的清芷,竟然狠心要至她于死地。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我差人去請太醫。」墨軒帝看著她比先前更蒼白了幾分的臉,緊張地問道,抱著她的時候松了松,因著室內只剩他們二人,他不好吩咐,只能自己站起身,欲出去叫人。
本想大步奔出去,可衣服地袖子卻被人拽住,他回身,見沐玲瓏仰著臉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掛了絲勉強的笑容,「皇上,我沒事,只是真的好累啊,我要睡覺了。」
她故意將手放在嘴邊,打了一個呵欠,翻了個身,朝內里躺著,怕被他看穿她的心事。
墨軒帝怎會看不出她笑意里的勉強,她一定有事瞞著他,他思量了片刻,俯,幫她蓋好被子,輕聲說,「那你先睡一會兒,晚膳時分我再叫你。」
「嗯嗯。」沐玲瓏胡亂地應了兩聲。
沐玲瓏精神不佳,但卻睡不著,這段時間一直太忙,她差點忘記了,清芷盡忠地主子並不是她。
她總以為人心不管如何堅硬,總是能被捂熱的,哪知事實這般的殘酷,她止不住地顫抖,止不住地心寒。
若是知道她會這樣待她,她早該將她攆出去,反正沐妃的名聲從來就不曾好過,可是如今她卻差點丟了一條命,這樣的教訓已經夠慘烈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從何得罪了她的主子,竟然這般歹毒的想要了她的命。
「綠芙。」沐玲瓏輕聲喊了句,在旁候著的綠芙忙湊了過來,緊張地問,「娘娘,你要什麼,還是哪里不舒服嗎?」。
她安撫地笑了笑,眸中卻微微有著寒意,聲音不大,「綠芙,把清芷叫進來,就說本宮有事找她。」
「嗯。」綠芙開了門,喚了清芷。
清芷一听是沐妃叫她,粉色瑩潤的臉頰頓時變得血色全無,愣了幾秒,一雙眸子里有著和平常不同的驚慌。
綠芙見見清芷的臉竟也十分的蒼白,都快趕上病中的娘娘了,慣常嬉笑慣了,加之沐玲瓏清醒了,她心上的石頭也放了下來,調侃的問,「清芷姐姐,你的臉色怎地如此不好,娘娘喚你又不會吃了你,怎麼嚇得臉色也白了,呵呵……」
這話如一根針般刺進了清芷的心中,她眼神凌厲地看了綠芙一眼,轉身進了房內。綠芙被那眼神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這般神色的清芷,有些害怕的愣了愣。
「綠芙,你在外守著,不要讓人進來,本宮有些話想問問清芷。」沐玲瓏略微有些艱難地起身,綠芙幫她加了一個靠墊,讓她更舒服地靠著,有些疑惑地看了清芷一眼,出了門。
「娘娘有何話想要問奴婢。」清芷垂著雙眸,低聲說,神態依舊恭順,卻無人能看懂她內心的暗涌。
「玫瑰花不僅能養顏,也能致命啊!」沐玲瓏臉上掛了抹嘲諷的笑,一雙眸子冷冷地盯著清芷,清芷身子重重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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