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宮內便傳來了消息,昨夜墨軒帝留宿長庭宮,曾經「重病」的蝶妃,而今終于痊愈,重獲聖寵。
沐玲瓏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吃葡萄,一不小心便咬住了舌頭,舌頭一疼,血腥味伴著濃濃的葡萄香味,讓她十分的不適,將口中未咽下的葡萄肉吐了出來。
「娘娘,您別生氣,別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啊,這怎麼有血,娘娘,您怎麼了。」綠芙眼尖地看到那上面的血,嚇了一跳,大聲叫了出來。
「沒事,咬了一下,端茶來讓我漱漱口。」沐玲瓏淡淡的吩咐,舌尖上的痛倒是無甚大礙,只是心間的痛卻難以平復,他怎麼可以如此濫情!她明明當初給他設定的性格是痴情與情深,卻沒想到這份情深,始終不是給她的。
「綠芙,何樂師那邊無甚動靜嗎?他沒有傳話過來?」沐玲瓏蹙著眉,低聲問道,她認為這件事絕對與何元錦月兌不了干系,她絲毫不懷疑他們之間的愛情,可藍千蝶怎麼忍心拋棄他。
「沒有,奴婢倒是听說何樂師似乎是病了,皇上還特意傳召了太醫為他診治,娘娘要不要去看看他。」綠芙有些憂心地道,一早上听到這個消息,便忍不住想去看看他,是否真的被那個女人傷得體無完膚。
那個有著淺淺愁思的男子,黑色的眼楮如一汪幽深的潭水,清冷得仿佛能將人的內心看透。
沐玲瓏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詫異她的急切,但她確實是該去見見他,她對著她點了點頭。
因著宮妃的身份不是十分的方便,她便換了與綠芙一樣的發飾和衣裳,兩人小心翼翼地避開旁人,出了宮門,卻遇上了清芷。
她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們的妝扮,眸中有著淡淡的殷切,溫和地問,「娘娘這是要去哪兒。」
沐玲瓏以為她是要打听她的消息,再去告訴靜賢妃,冷笑一聲道,「本宮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語氣里充滿了嫌惡,她沒有將她交給墨軒帝,並不代表她便原諒她了。
清芷地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眸子黯了黯。
「奴婢知道了,奴婢只是想說,入了夜天有些涼,娘娘帶件披風出去,以免被冷風傷了身子。」清芷低著頭,柔聲說,一如既往地關切話語,沐玲瓏卻是沒了當初了心境,一時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略有些煩躁地說,「本宮知道了,你回去吧。」
說罷,也不看她的神色,帶著綠芙離去,綠芙有些擔心地看了看清芷,清芷有些勉強的對她笑了笑,她也對著她一笑,笑容單純。
「娘娘,清芷姐姐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啊!」綠芙有些好奇地看著她們,總覺得她們之間有些不對勁,似乎她有些事情不知情。
「是啊。」沐玲瓏爽快地應了。
「難怪娘娘的臉色那般難看,以前娘娘很喜歡清芷姐姐的。」綠芙吐了吐舌頭,有些嬌俏的說。
「若是綠芙以後也犯了錯,我也這樣對你,興許還把你趕出宮去。」沐玲瓏逗她,如期的看到她有些焦急的神色,她喜歡她這般的單純,並不想將這些陰暗的事告訴她。
她們小心翼翼地入了何元錦的院子,听到內里有爽朗低沉的聲音,混合著女子嬌柔溫婉的音調,她忙拉著綠芙躲進一旁的竹林,半蹲著,看著那道明黃的身影伴著一抹藍色宮裝的女子相攜著離開。
心中一黯,她抿了抿唇,等他們走了許久都未緩過神來,直到綠芙喚她,她才驚醒,一同入了何元錦的房間。
何元錦有些虛弱地躺在床上,面上潮紅,一雙眸子寂靜若海,見著她,雙眸泛著淺淺的冷意,他聲音清冷而疏離,「沐妃娘娘吉祥。」
沐玲瓏蹙了蹙眉,沉聲問道,「何樂師身子可好?」
「勞娘娘費心,在下很好。」聲音微微有些虛浮,眼楮卻不看她。
「千蝶的事……事已至此,你也別太憂慮,先將身子養好,其他的以後再從長計議吧!」沐玲瓏知道他定是傷心。
「還有以後嗎?我和千蝶已經沒有以後了。」何元錦忽而有些激動,看向她的那一眼,有憤恨,有憂傷,還有難以掩飾的絕望。
沐玲瓏怔了怔,以為她是氣她沒早讓他們出宮,可是藍千蝶自甘墮落,即使她幫了他們,又能如何呢?且她心中的憤恨該向誰發呢?
「本宮知道你心情不好,也不會與你計較,只是藍千蝶做這些事之前,難道沒和你說過什麼嗎?那日那些樂師莫名被下了藥,這些事情你可知情?」沐玲瓏也不願再多說,直接道明了來意。
「在下不知情,娘娘不要再問了。」何元錦閉了眼,一副不願提起的模樣。
沐玲瓏十分不悅他這副模樣,難道那個女人傷害了他,他還是要維護者她嗎?心中怒意頓生,他怎麼可以愛得這麼糊涂。
「何元錦,若是槿斕沒有受傷,本宮也不願管你們這些破事兒,本宮答應幫你們出宮,只是憐你們相戀之苦,當你們是朋友,但對你們沒有責任,藍千蝶自己取而代之,毀了我的計劃。你不怪她,自己也不爭取,卻在這擺臉色給我看,我告訴你,我看不起你。這些事情你不願說便罷了,本宮會自己去查,若是讓我查到了,本宮向你保證,絕不手軟!」她冷冷地道,她當他是朋友,知道這被心愛之人背叛不好受,卻哪知他這般的態度,著實讓人生氣,她沐玲瓏,沒必要低聲下氣地來這里受罪。
何元錦似乎被她震住了,忍不住想說些什麼,卻最終垂了垂眸,別過臉,不再多說。
沐玲瓏轉身便走,走出院子,卻見綠芙神色有些遲疑,她煩躁地道,「你留下來照顧他,我可不想他為了這麼個女人而病死了。」
綠芙一喜,臉上微微有些緋色,她就知道,娘娘是心善的。
沐玲瓏怒氣沖沖地離開,經過御花園的時候,見那花兒開得極好,心情不免好了些,暗嘆自己沖動了。
哪知一只玉白的手直直地伸向花睫,欲折斷那朵花,她蹙了蹙眉,伸手握住了那只手,淡淡的說,「花木有情,何必摧殘。」
那只手的主人一怒,從腰間拿出鞭子,便抽向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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