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綢剛走,駱錫岩就虛虛往後倒,浩然忙托住︰「錫岩,錫岩!」
駱錫岩緊閉雙眼,口中卻道︰「沒事,我沒事……」張開的嘴角溢出血流止不住,身子已經軟倒入浩然懷間,不省人事。舒駑襻
浩然心中一驚,立即將駱錫岩平放,點了止血幾處大穴,一面喚了大夫,一面將真氣源源不斷輸入其內。孰料,那內力一進竟如泥牛入海,完全探不到底般無聲息,浩然只覺得駱錫岩像磁石般吸攥著自己的氣力,幸而大夫前來,浩然匆匆收了手。
「這位少俠雖內里存毒,但昨日看似無異,怎發作起如此迅速。」手上動作著,薄刃刀片劃過指端,鮮紅的血滴入隨身攜帶的小瓶中。
浩然疑惑︰「中毒?中什麼毒?!那這血……」
「上等的毒善于隱藏,血仍鮮紅更顯情勢不妙啊。」邊解釋邊游手在紙上開著方子。
浩然急急地問︰「那可有解?」
「我開些吊命的藥,再尋解救之法。這血中毒素仍需我細細查析……啊……」
听到這話,浩然哪能持得住,捏了大夫之頸慢慢收著,御淵府中大夫也是刀尖上舌忝舞活下來的,不慌不亂,咳著聲道︰「殺了我也換不回他的命!咳咳!」
浩然腦中混沌一片,耳中閃鳴著,無力收了手,努力平息地喘著粗氣。
「既然無事,我便著人先去熬了藥,再論。」大夫輕撫了脖子,平靜低聲。
浩然麻木地將駱錫岩頭抬起,偎在自己懷中︰「嘁,還整日叫嚷著要當大俠呢,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弄成什麼了,哪有點男子漢的樣子。錫岩,起來咱倆過倆招。呵呵,你個笨蛋,起來啊!」聲音漸弱,最後從嗓子里擠出一些聲息,頭垂下緊貼駱錫岩側臉。
直到感覺駱錫岩平穩有力的心跳,浩然才慢慢撿拾起意識,摩挲著細語︰「錫岩,別怕啊。不管如何,我定要尋人治好你,若是……若是治不好,隨便是碧落黃泉,我也陪你去。」
木門吱呀一聲,青衣小侍端了藥碗托盤進來,訓練有素並不多語,立在一旁。
「拿來吧,再勞煩小哥請你家王爺前來,有要事相商,多謝!」浩然認真說道,小侍略一點頭,腳步輕快折身出屋。
浩然接過碗,本想灌喂,見駱錫岩嘴角脖頸血跡斑斑,又起身擰了濕布蘸潤,自言自語笑道︰「你這人最不喜別人動你,這次我偏不遂你的意,哈哈。」
駱錫岩上下頜咬合的緊,濃黑的湯藥灌不進去,浩然含了口渡進去,酸澀味道沖淡了血腥,和心里滋味一樣,苦的一陣陣沁入,持續抽疼。
御淵推門而入時,像樁似的定在那里,不知是何滋味。浩然正舌忝吻著駱錫岩,一口一口喂著,听到聲響回頭對著御淵道︰「有糖麼,這藥難喝的很。」
御淵漾開一抹笑,哼了聲道︰「這麼急的找我來,就是要糖吃?」
「嗯,給不給?」浩然伸出舌尖勾了溢出的水珠,笑的清逸無比。
御淵嘆了口氣︰「來人,讓廚房現做點糕點,要特別甜的。」
「再叫人買點蜜餞!」
「成……」
御淵走到床邊,越過浩然肩膀,直直的看躺著的駱錫岩︰「這位……是你畫上的!」語氣堅定,似乎有些怨念。
「是。」浩然不多辯,坦然承認。
御淵覺得自己一敗涂地,還毫不設防的將自己的心思吐露,正自我憐惜著,耳邊听到︰「御淵,我想求你一件事。」
「啊?」
浩然幫駱錫岩掖好被角︰「幫我尋人,醫仙貫墨和名瀾山莊毒娘子。」
「啊?」尋到人倒不是不難,能否尋來就是另說,這兩人一個行蹤不定習性古怪難以接近,另一個已嫁做人婦,萬事唯夫君是從。
「若是辦成,你要什麼?我簡浩然的命就是你的了。」
「啊?!」為這個人做到如此地步麼,我要你的命何用,留你的人又有何用!
「怎麼?」不答應麼?
御淵沉了聲,賭氣般應著︰「好。」
**********************
希望你們能喜歡,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