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岩,別睡!貫墨給你的信!」浩然將月兌力的駱錫岩抱至岸邊,輕拍著臉說著。舒駑襻
果然奏效,駱錫岩強打精神睜眼,虛弱道︰「他,他說什麼?」將難以融匯的真氣瀉出,身體像抽離骨架般軟倒,渾身泛著疼,快到麻木了。
「給,你自己看!」浩然從懷中模出錦囊,驚奇發現竟未沾水,想來定是貫墨知道鷗鳥從海上飛來,避水是難免,便用了特殊材質。抖開字條拿到駱錫岩眼前。
駱錫岩覺得世間萬物都在漸漸離自己遠去,唯有一個念頭支撐著︰「嗯,什麼?」
「他說他想你,想你想的睡不著!」浩然沒好氣的說。
駱錫岩唇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嗯,貫墨,我……我也想你了,很想……」
意識開始模糊,睜著也看不清東西了,眼前的浩然忽地變成貫墨,溫柔的對著自己笑,耳邊尖銳地鳴響著,直到再也听不到聲。
駱錫岩覺得只閉了一小會眼,渾身散了架的疼,像在亂石里面顛簸著,又似在雲端里虛浮模不著邊際,總是在自己覺得快被風吹走時,貫墨冷冷的摔開自己的手要走,自己連忙去追,最後看到貫墨坐在高高的樹上,衣袂飛散,像攏了層亮光,卻神色冷淡道︰「你走吧,你走了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即是遇見,我也是再不理你的。」
自己仰頭看著,那人長得真好看啊,連雲彩都不敢沾上他的身,剛眨了眼,貫墨就又快不見了,視線里就留了半截衣擺,駱錫岩急著喊道︰「貫墨……貫墨,別走。」
「嘁!」駱錫岩听出是浩然的聲音,神智是恢復了,窘迫的不敢睜眼。
稍遠處傳來一人輕笑聲︰「乖,錫岩,我濕了帕子就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駱錫岩心中立即跟塞了蜜糖似的甜,是貫墨,是貫墨!
「醒了?」浩然戲謔中明顯帶著歡喜。
「沒!」駱錫岩想等到浩然走了再和貫墨說話,現在有些不好意思。
「笨蛋!是不是睡多了腦子不好使了?你看看,哪有貫墨?你莫不是還在夢里吧。」浩然就不挪窩,在床邊待著不動。
駱錫岩忙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浩然痞笑的臉,立即心沉了下去,也沒細看。磨開目光悶悶不樂道︰「哦……」
一陣放輕的腳步聲走來,貫墨貼近了讓駱錫岩看清楚,鼻尖都快貼上,駱錫岩心中一陣發酸,似經歷生離死別般,眼眶不由濕潤,揚起脖子在貫墨臉上輕啜,留下一串濕痕。
「行了,別膩歪了,非禮勿視啊。走了。」浩然雖難受,但也不至像小女兒般吃醋發酸,出言戲弄幾句便抬了步子出去。
駱錫岩羞的往被子里埋,貫墨在床頭坐下,手中濕帕子搭上額頭︰「別躲,他走了,就剩咱倆。」
「我不是做夢吧?你是真的貫墨麼?」駱錫岩有些不信。
「還有假的貫墨?」貫墨知駱錫岩鬼門關前走一遭,浩然急急的趕來長生島時,自己手抖地接不住人,那一瞬間真覺得要永遠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