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爺傻妃鬧翻天 068章 姐妹斗04

作者 ︰ 安若愫

千羽寒頓時迷失了方向,對于憐嗇和憐薇的處境越發擔憂起來。

司徒龍晟絕對參與了此次的陰謀,千羽寒的心里竄起一股無名火,她對于司徒龍晟的糾纏已經到了無法再忍受的程度了。

那麼多條分叉路,那麼多個相似的背影,千羽寒的確不知道該走哪一條路才對。她停了下來,頭腦也冷靜了下來,干脆不再追逐,而掉轉了方向,朝外面的大馬路走去。走進了一間茶館里,要了一壺上等的御前龍井,慢慢地品了起來。

她表面平靜,其實她的內心很焦急,但是既然對方的目標是她,那麼,在她未上勾之前,憐嗇和憐薇都會安然無恙的。所以,她不用主動去追蹤對方,因為對方很快就會給她送信來。

果然不出所料,半個時辰後,一個乞丐拿著一封信交到她的手上,信上讓她到煙柳巷16號房去,只準一個單身前去。

其實即使對方不要求她單身前去,千羽寒也沒打算帶多少人去,一來她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二來她在意憐嗇和憐薇的安危。她一定要平安地救出憐嗇和憐薇,莫說憐嗇和憐薇于她就像親人的存在,即使是她的一個屬下,她也不會棄之不顧的。

千羽寒喝完最後一口茶,起身,掏出一綻銀子放在桌子上,匆匆離開。煙柳巷是鳳都的煙花之地,這里聚青樓,賭坊于一體,整條街都一派糜爛氣息。一般正常人家的女子是極少到這種地方來的,男人來此,不是賭就是嫖,吃喝玩樂一條龍。

由于時間緊迫,千羽寒也來不及換裝。當她進入柳煙巷時,進進出出的男人都望著她兩眼發光,更有甚者對她動手動腳,但這些動手動腳的人都無一例外斷了手腳。之後,沒有男人敢對她不敬,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敢了,就怕被她連眼珠子也挖出來。

花姑娘在兩邊的樓上,穿得花紅柳綠,袒胸露臂,搖著花手絹,臉上揚著媚笑,嗲嗲地招攬著客人。她一過,這些人立即噤了聲,眼珠子瞪得圓圓地盯著千羽寒一路走過去。

「喲!要是這姑娘也入了咱這行,那我們都沒活路了啊!」人群中有人發出一聲感嘆,那是,千羽寒實在是美艷。

「切!人家一看就是富貴相,哪像來搶我們生意的樣子?你就放心好了!」另一個女子立即反駁先前的女子。

所有人目送著千羽寒,直至千羽寒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盡頭,這才回過神來,繼續換上招牌式的笑空,揚著花手絹招攬客人。

千羽寒一路來到16號房,房門虛掩著,她推門而入,只見這是一座大雜院。中間一個大院子,周圍分成十幾個單間,中間主間倒是一個兩層的木樓,結構略有些復雜。這種地方應該是那些便宜的青樓。富家貴公子自然到貼金鏤花的青樓上,摟著美女吃香喝辣。而那些窮的人,便到這種便宜的地方來,摟著姑娘發泄一通便了事走人的。

此時,這里已經被清空了。千羽寒掃了一遍所有單間,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抬腳朝主樓走去。一走進去,發現這兩層的木樓結構倒是有些復雜,光線也有些暗淡,樓的四處都很通透。通往二樓的樓道略有些窄折成兩道彎的木質樓梯,她抬頭往樓上望了望,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是千羽萱。

「上來吧!」千羽萱的聲音有種陰謀得逞的得意,不過她背著光,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千羽寒可以想像得出來,千羽萱一定帶著冷笑。

千羽寒順著樓梯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木質樓梯不時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帶出幾分詭異的氣氛。上到二樓,看見這二樓呈長方形結構,中間一個三十米左右的小廳,千羽萱、千羽瑟和千羽瑤都在此候著她,臉上帶著陰冷的嘲笑。十幾個黑衣人分散立在廳邊緣上,抱著刀面無表情地侍立著。

兩方間起兩個房間,門口掛著厚重的珠簾。此時,左方的房間珠簾被撩起,她一眼便看見憐嗇和憐薇軟綿綿地靠在木質床上,而兩個坦胸露ru的男人分別扶著憐嗇和憐薇,那情景曖昧之極。任何人一眼見到,都會忍不住將他們聯想到情事那方面上去。

「千羽萱!千羽瑟!千羽瑤!你們到底想玩什麼花招?」千羽寒臉色沉如水,眸子迸射出冰冷的光,周身透出一股子冰寒之氣,愣是嚇得千羽萱等三人打了個激靈。

「千羽寒,我們知道你武功了得,但是憐嗇和憐薇中了軟骨散。並且房里的情形你都看見了,那兩個男人隨時都可以……即使你武功高強,但這里這麼多高手阻攔你,你一時半會也沖不過去,而里面的兩個男人有足夠的時間毀了憐嗇和憐薇的清白。」千羽瑤深吸一口氣,挺挺胸,下巴高揚著,想努力營造出一種強勢的姿勢。她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處處矮這個嫡姐一等。論樣貌,論才情,論陰謀,論手段,她哪點比千羽寒差?也許現在是差了點,可當初呢?當初千羽寒可是個傻子,為什麼所有的好處都被她給佔盡了?

「當然,我們也不會對你下多大的毒手,只不過,司徒龍晟很在意你,而我們想利用你向司徒龍晟要點東西,只是這樣便可換回你兩個丫頭的清白。」千羽萱也走上前來,補充道。

「沒錯,憐嗇和憐薇她們可是從小陪著你長大的,一個女子的清白是何等重要,難道你真要棄她們于不顧?」千羽瑟也聚了過來,一雙望著千羽寒的眼楮充滿了妒忌的怒火。自從千羽寒變回正常後,她們姐妹也是這次前來西鳳才見到千羽寒。千羽寒看起來,真的是艷光四射,這樣的女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將所有人的目光聚過來的。

听千羽萱三人的話,司徒龍晟似乎並沒有參與她們的計劃。但是千羽寒絕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以司徒龍晟那樣的陰謀家,再加上千羽萱三人本來就是他的棋子絕對不會給千羽萱三人多大的自由的。所以,三人的一舉一動絕對在司徒龍晟的掌握之內。

千羽萱三人的話自然沒有可信度,千羽寒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她面上不動聲色罷了。

「沒錯,姐姐,你現在遠嫁來了西鳳,與我們毫無利益沖突,我們並沒有想害你之心,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讓我們在司徒龍晟那里得到我們想要的而已。但是我們姐妹三人知道,以前在將軍府里對你不是很友善,怕你不配合我們,所以才出此下策,將憐嗇和憐薇擄來,希望姐姐你不要怪妹妹們。」千羽瑤變臉的速度可真快,剛才還擺強勢,這會兒又動之以情了。

「我答應你們,你們快將憐嗇和憐薇放了!」千羽寒冷冷地打斷千羽瑤煽情的話,在將軍府時,她們何止是對自己不友善,是一心置她于死地。

「但是我們怕放了憐嗇和憐薇,姐姐反悔……實在是我們武功太弱了,無法完全相信任何人。」千羽瑤一臉為難的神色。

「想怎樣做,心管開口吧!」千羽寒沒有任何表情地望著這三個庶妹,此刻在她的心里,這三個庶妹已經是死人了。

「姐姐,你只要喝下這杯茶!」千羽萱適時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然後將一包白色粉沫倒進了茶杯里,用湯匙攪了攪,直到白色粉沫與茶水完全融合,然後才端起來,走近千羽寒,遞給千羽寒。

千羽寒接過茶不,仰頭一口喝光。茶一進到她的嘴里,她就分辨出來了,這是合歡散。她心里暗自好笑,又是給她喝這些東西,這就是後院斗爭的女人慣常用的手段。她娘以前會給她泡藥水,甚至每天少量喂她吃一些有毒的藥物,為的就是讓她身體產生對于這些合歡散之類的抗體,後院斗爭常用的藥,對于她身體根本就不起作用。幸好她懂得藏寶,她娘也懂得低調行事,千羽萱三人即使是和她同在一個府中長大,但是卻根本不清楚她有百毒不侵之體,現在才用這種沒用的招數對付她。

不過,這杯合歡散的勁兒可真不小,千羽寒自然要配合著演戲,沒一會兒,她暗自運氣將自己憋得臉紅,額上的汗珠也不停地冒出來,臉上一副極度忍耐,但快要耐不住的表情。

「現在,你們將憐嗇和憐薇給我送過來!」千羽寒似是強忍著全身的燥熱,好不容易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好!」千羽瑤又走近千羽寒,伸手點住了千羽寒的穴位,讓千羽寒徹底動彈不得,這才拍了拍手,讓里面兩個壯漢將憐嗇和憐薇押了出來,一把扔在千羽寒腳下。而憐嗇和憐薇則處于半昏迷狀態,眼楮眯著,根本就認不出眼前的人是千羽寒,只是神情呆滯地坐在地上。

「你們先將憐嗇和憐薇的毒解了!」千羽寒有些惱怒地說道。

誰知,千羽萱三人一听千羽寒這話,皆哈哈大笑起來。千羽瑤走近千羽寒,慢慢地俯,一臉得意地說道︰

「現在你已經沒資格跟我們講條件了。」

「沒錯!」千羽萱也一改剛才和善的面容,走過來,腰挺得直直的,頭顱高高地昂著,以一種俯瞰的姿勢望著千羽寒。這種角度,這種姿勢是她夢寐了多少次的姿勢,這種高高在上,將千羽寒踩在腳下,她在雲端,千羽寒在泥里的感覺,是她夢了多少回的事情啊,她的語氣更是像女王一樣,「這一次你一定會身敗名裂!」

毒對千羽寒不起作用,但是千羽瑤點的穴卻是對千羽寒起了一定的作用。不過,千羽瑤的點穴手法算不上什麼獨門,以她的功力想要沖開也不是難事,只是不能馬上沖開罷了。

「別廢話了,趕緊將她弄進去!」一直不說話的千羽瑟插了一句話,千羽萱等人立即扶著千羽寒朝右邊的房間走去。進到房里,這里的窗都拉上了厚厚的簾子,好像故意弄得光線暗淡似的,即使對面,也看不清人的容顏。

千羽萱三人將千羽寒一把推到一張木質的床上,硬硬的木板嗑得千羽寒的身體略微疼了一下。接著,她听見千羽萱三人走出去的腳步聲,她們走出去,還拉起了厚門簾旁邊一扇木門。木門發出沉重的吱啞聲,看樣子,木門還是挺厚重的,木門一拉上,房內更黑了。

千羽寒靜下心來,突然听到了另一個人的氣息,那氣息略顯粗重,照她判斷是一個男子的氣息。並且,這時有腳步聲響了起來,這個男子朝她的方向走過來了。

千羽寒的心沒來由的突突跳起來,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千羽萱三人是要壞她的名聲,讓她萬劫不復。當那男子越來越靠近她時,有種熟悉的氣味淡淡掃向了她的鼻翼,是司徒龍晟。

千羽寒不敢再分心,立即凝神運氣,此刻一定要盡快沖出穴道。

司徒龍晟慢慢走近她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身上,然後從她的肩一直朝她的脖子處靠攏,慢慢地往她的粉頸處伸。司徒龍晟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像是柳枝一樣拂著她的粉頸,又從她的粉頸輕輕地拂上她的下巴,她的臉頰,她的唇、她的鼻子……

千羽寒此刻不能分心,不能被司徒龍晟惡心到,她拼命地聚著氣,然後沖著穴道。終于在司徒龍晟的手去解開她的第一個衣扣時,她的穴道沖開了,怒火剎那間爆發,拳頭伸出,凝聚了她沖天的怒力,一拳將司徒龍晟打了出去。

這猝來的攻擊讓司徒龍晟毫無懸念地飛出去,身體重重撞向厚重的木門,發出一聲巨響,再滾落地上,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千羽寒不敢停留,她拉開厚重的木門,沖了出去,她得先救出憐嗇和憐薇,再來收拾司徒龍晟等人。

這一切變化得太突然,憐嗇和憐薇還在地上呆坐著,而千羽萱、千羽瑟和千羽瑤已經帶著那些暗衛行至了樓下大院里。千羽寒情急之下,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喂了憐嗇和憐薇,然後她縱身躍起,從半人高的樓欄上躍了下去,揚掌直逼千羽瑤等人。

「你你你……」千羽瑤指著千羽寒,吃驚地瞪大眼楮,她一定是想說,千羽寒既中了她的合歡散,又被她點了穴,為什麼一點事也沒有?但是她的話沒機會說出來,就被千羽寒凌厲的進攻逼得無還手之力。

自然,周圍的暗衛也一起圍攻千羽寒,卻被發狂的千羽寒一陣發力,掌使得如電閃雷鳴般,強勁的掌見將這些暗衛震得滿天飛。

千羽萱、千羽瑟及千羽瑤見了,心里著實吃驚,看來這女人的實力相當可怕,她們哪是對手。三人不用商量,自然奪路而逃,千羽寒這次不會再放過她們了。這些禍害留在世上一天,便對她有一天的威脅,她不想再給自己留麻煩了。

千羽寒這次是真的發狠了,與當初看見假奕絕與別人在床上那一刻差不多,所以,千羽萱這些墨玄五階的人哪里是千羽寒的對手?最後,皆被千羽寒廢了一身的武功,只有躺在地上哀號的份兒。

只可惜,當她折身返回木樓上找司徒龍晟算帳時,司徒龍晟人已經逃了。

「王妃!」憐嗇和憐薇在喝了她的血後,終于清醒了過來,眼楮有些困惑地望望周圍的環境,「王妃,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在這里?」

千羽寒言簡意賅地將事情跟她們說了,憐嗇和憐薇皆以手環住胸,眼里閃爍著害怕的光芒。

「放心吧,你們的清白沒毀!」千羽寒拍著她們的手安慰。

「三位庶小姐實在太可惡了,這次絕對不要放過她們!」憐嗇柳眉橫起,一臉怒意。

「我已經將她的武功廢了,你們看,她們就躺在下面。」千羽寒指了指樓欄外,憐嗇和憐薇走過去一看,果然見到千羽萱三人仰躺著倒在地上,渾身被血染了,遠遠看去,根本沒人懷疑她們是三具尸體。

「將她們碎尸萬段,然後扔去喂狗!」一向比較溫和的憐薇這次也真的被觸及了底線了,提出一個殘忍的建議。要是她這次真的被毀了清白,那她一定沒臉活在這世上了,想起冥河那張無賴的臉,此刻憐薇卻覺得無限溫暖,同時也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其實死並不是對一個人最好的懲罰!」殺人,對于千羽寒來說是最容易的事,前世今生,死在她手下的人,她數也數不清了,但是有時候懲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並不是讓其死,而是讓其生不如死。

「王妃,那您打算怎樣懲罰這三人?」憐嗇知道千羽寒一定不會輕饒千羽萱等人,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聲。

「她們三人不是一向最妒忌我嗎?總是想方設法奪走屬于我的一切,見不得我風光。那麼,我便將她們的狗命留下來,讓她看著我是怎樣風光的活著。走吧,下去找人將她們先抬回王府。」千羽寒說完,便帶頭朝樓梯走下去。千羽萱三人已經是廢人,根本就玩不出什麼ど蛾子,不過,現在要將她們放在哪種位置上,千羽寒倒是還沒想好。

千羽寒帶著憐嗇和憐薇走到院子中,然後讓憐嗇和憐薇去雇一輛馬車來,將千羽萱三人扔進馬車角落里,主僕三人也坐上馬車,一路朝無憂王府而回。

回到王府,憐嗇和憐薇便將千羽萱帶了下去,安排在西院里,吩咐人看牢了,才回到鳳凰院。

「憐嗇憐薇,給我弄點吃的來,吃飽了,跟我出去辦事。」千羽寒本來就是餓著肚子出去的,現在找回了憐嗇和憐薇,肚子更加餓得咕咕叫了。

「王妃,奴婢馬上去辦。」憐嗇一陣風似的跑出去,憐薇則給千羽寒倒了杯白開水,說道,「王妃,您先喝點水,空著肚子喝茶對胃不好。」

千羽寒點點頭,她不僅餓,也覺得口干舌燥,一連喝了好幾杯水,才感覺喉嚨舒暢了許多。

「王妃,天色已晚了,您還要出去辦什麼事?」現在的確已經是酉時了,對于一般女子來說,的確是不宜出門了。但是千羽寒從來沒當自己是一般女子,並且她的現代觀念里,晚上才正是活動的好時機。前世,她總喜歡白天睡覺,晚上才出動的。

「我要去拿回暗芒。」千羽寒沒有瞞著憐薇,當初讓鐵昆打造暗芒時,說好了七日去取。但是奕絕突然離開了,她的心也跟著亂了,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現在算算已經過了七天之約了。

「對啊!」憐薇一拍腦袋,「真該死,奴婢竟然忘了提醒王妃了。」

千羽寒一生病,憐薇和憐嗇往往會失了分寸,心里只想著千羽寒快點好起來。

當憐嗇端著膳食進來時,憐薇將千羽寒的話跟憐嗇說了,憐嗇邊給千羽寒布菜,邊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有些犯難︰

「王妃,能不能明天去取?」

鐵昆那鋪子里似乎都是男人,王妃身份尊貴,又是女子,深夜出去還去那麼多男人的地方……

「我等不及了!」千羽寒邊吃著食物,顧不得「食不言寢不語」的古代訓誡,說道。

「王妃,可是您這麼晚去,恐怕那牌子也要不了,因為鼎名在申時末就會關門的。」憐嗇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提醒千羽寒。憐嗇所說的牌子,就是千羽寒為鐵昆找人專門打造的「第一鐵」的招牌,當初千羽寒將人家牌子砸了,雖然人家沒有讓千羽寒賠,但她從來都不會欠別人的,所以,她讓鳳都最有名望的專門制造招牌的鼎名重新打造了一個「第一鐵」的招牌,打算在去取暗芒的時候,送去給鐵昆。

除此之外,她還預備了黃金萬兩,一並帶去送與鐵昆。其實在她心里,暗芒是無價之寶,送鐵昆黃金萬兩只是她的一點心意罷了。

「關門了就叫開,叫不開直接砸開!」千羽寒是吃了稱砣鐵了心要今晚拿到暗芒,憐嗇和憐薇見此,也不便言語,開始為千羽寒準備好一切。待千羽寒吃飽後,主僕三人又坐著馬車匆匆忙忙出府了。

馬車先是來到鼎名門前,鼎名的大門果然早已緊閉,且府內沒透出什麼亮堂的燈光,里面的人似乎已經安靜下來,準備就寢了。憐嗇不待千羽寒發話,便很自覺地跳下馬車,走到朱漆大門前,兩手抓住門上的上兩個鎏金圓環狠狠地拍起門來。一般大府中,即使大多數人都安寢,但是都有人值夜的,尤其是像這樣做生意的大作坊,更是有人二十四小時輪流值夜,以防意外。

憐嗇將門敲得又急又響,意在向里面的人示意,她們一定要讓里面的人開門不可。即使如此,她還是將門敲了兩盞茶的功夫,才听厚重的門被從里面慢慢拉開的聲音,門開的速度簡直堪比蝸牛爬行,顯示里面的人是多麼不情願開這扇門。

「誰呀?不知道我們這里申時就關門,不再做生意的嗎?」門才開一條縫,伙計的臉在夾縫里忽明忽滅,張嘴就開罵了。

「我們是來取東西的!」憐嗇直接一腳朝關開著的門踹去,隨著門的一聲巨響,門後面的伙計直接被彈飛出去,黑暗中也不知伙計摔在了哪里,只听見幾聲痛苦的呻yin聲響起。這一動作幅度很大,自然就驚動了府里的家丁,七八個練家子立即出現在了門口,但是來不及發話,就被早跨進門內的憐嗇三兩下踢翻。

馬車內的千羽寒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暗笑憐嗇這小丫頭也太拽了,不過,倒是越來越合她的口味了。今晚要是手軟些,也不知磨蹭到什麼時候才能拿到招牌。她閉著眼楮眯了一會兒,估模著一盞茶的功夫,憐嗇已經命一個大漢將招牌扛了出來。千羽寒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真是不錯啊,打進人家府中,還找到做苦力的。

當憐嗇和招牌都坐進了馬車里時,千羽寒淡淡地問了句︰「工錢和醫藥費都給足人家了嗎?」

「放心吧,咱堂堂王府,哪能少了這點錢!」憐嗇拍拍雙手,語氣帶著調笑,惹得憐薇吃吃地低笑起來,說道︰

「姐姐,你行事的作風越來越強盜了啊!」

「強盜有搶東西還給錢的嗎?」憐嗇挑眉反問,主僕三人又是一陣大笑。半個時辰後,馬車才來到鐵昆的鐵鋪門前,這里的人倒是沒那麼早睡,大門都還沒上鎖,還是半掩著的,里面有通紅的火光透過門縫傳出來,看樣子有人還在開工。

千羽寒下了馬車,憐嗇和憐薇兩人跟隨在她後面。這次來的待遇和上次簡直天差地別,當千羽寒主僕三人直接推開門走到院子里時,里面的人見到她們後,態度十分恭敬,看著千羽寒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女神。早就有小廝跑進去報告鐵昆了,當千羽寒走到院中央時,鐵昆是一路笑呵呵地走了出來,到她面前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了她——正是她的暗芒。

她雙手捧著暗芒,細細地看起來,果然是巧奪天工,她激動得雙手也禁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試試吧,我也想看看它的威力呢!」鐵昆的激動也不比千羽寒少,直嚷嚷著讓千羽寒試。千羽寒手一揮,示意他們遠離,然後便在院中揮動暗芒武了起來。鋒利的葉形刀刃不時反射著燈光,照射出一道道銳利的鋒芒,葉刀下時不時閃出的暗花,在光影中不時閃過,妖嬈而詭異,讓人情不自禁地從心底涌起一股子寒意。

「好好好!」鐵昆激動得像個小孩子似的,不停地拍掌叫好,末了,他又建議千羽寒找人對打,這樣更能顯示暗芒的威力。只可惜,這里除了憐嗇和憐薇武功是墨玄五階外,其他人的武功級數都很低,憐嗇和憐薇聯手和千羽寒對打,也沒能讓暗芒的威力完全發出來。

「唉唉唉,真想看看你與一個頂級高手過招,那時候暗芒的威力定是驚天動地!」鐵昆不無遺憾地說道,武器這東西,要完全發揮威力,真是被使用者的武功完全發揮出來方能顯現的。

「要不然,鐵師傅跟在我身邊,等我遇到高手時,便可以親眼看到暗芒所發揮出來的威力了。」千羽寒這話完全出于一種調笑的心態,誰知鐵昆一听,立即點頭表示贊同。

結果是,當千羽寒將車上的「第一鐵」的招牌和萬兩黃金留在鐵府中時,回程時卻多出了一個「鐵昆」這個活招牌。鐵昆真的從此待在千羽寒的身邊,當千羽寒出行時,他甘願當馬車夫,只為了等千羽寒遇到那個頂級高手,親眼目睹暗芒的威力。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奕絕還未回來,千羽寒對奕絕的思念也一天一天濃烈起來,她心里暗暗發誓,等奕絕回來,她一定給奕絕滿滿的愛,給他一個女人所有的溫柔。

幸好,紫薰等人傳來消息,培養的人才可以出師了,千羽寒將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事情當中去,但是忙碌依然未能緩解對奕絕刻骨的相思。

------題外話------

有親親催更了,今天更了快8000字,愫愫對操作還不熟練,反正字數是滿足了親親,也不知後台操作成功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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