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寒有種被奕絕透視的感覺,下意識地拉高被子蓋住自己,眼楮回望著奕絕,看到奕絕黑色的瞳孔里,有自己羞澀的倒影。
「寒兒!」奕絕用力地吞咽著口水,身體湊過來,千羽寒好像被一個火球貼上了,全身的肌膚都**辣的,本來她還是有點生氣的,想罵幾句奕絕,但是一開口話卻異常溫柔︰
「我怎麼會到了床上的?」
「你剛才在沐浴的時候睡著了,我一直叫你都不應,嚇了一跳,顧不得那麼多,沖進來的時候,水都涼了,便幫你將身子擦干,抱著你上床休息了。」奕絕說著,手霸道地撈上千羽寒的腰身,語氣強硬地說道,「寒兒,不許再生我的氣了。」
感受著奕絕暖得發燙的體溫,嗅著奕絕熟悉的體味,千羽寒窩在奕絕的懷里,真是從未有過的安心與舒心,她哪里還舍得生氣,哪里還舍得將奕絕推開?
「好吧,看在你將所有財富都給了我的份上,就原諒你了。」千羽寒回望著奕絕的眼眸里也瀲灩著春色,她的心跳得咚咚響,雖然已經和奕絕有過情潮,但是時隔了一年之久,她竟然有初次的感覺,羞得拼命將自己深埋進奕絕的胸口。
奕絕被千羽寒綿綿軟軟的身體貼著,千羽寒的肌膚如嬰兒般滑女敕,心一下子如被牛女乃泡過一樣也跟著柔軟起來。他的手從千羽寒的額頭撫過,梳理過千羽寒如瀑布般散發著的墨發,然後繞到千羽寒的下巴,將千羽寒的臉輕輕地抬起來。
眼前的女子臉色一片緋紅,襯得更是眉目如畫,一雙如子夜般的眼楮此刻瀲灩著誘人的光彩,小巧的鼻子,鼻翼隨著呼吸輕輕地扇動著。潤澤的櫻唇因為緊張和羞澀而嘴角朝兩邊稍稍彎著,似笑非笑,似笑含羞,真是風情無限,奕絕只覺得心癢難耐。
奕絕的唇準確地攝住千羽寒的唇,先是輕輕地吮吸著唇上面的亮澤,清新的味道讓他瞬間迷醉。而柔軟的唇瓣與唇瓣之間的接觸,也讓千羽寒覺得唇麻麻的,酥酥的,舒服的感覺讓她十分迷醉,唇開始笨拙地動起來,回應著奕絕。得到千羽寒回應的奕絕,火燒得更旺了,手輕輕地在千羽寒身上游走,狀似無意,又往往觸及千羽寒的敏感點,每到一處,千羽寒都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點著了一道火,此處略一萬字……嗷嗷嗷!
憐嗇和憐薇也知道王爺和王妃久別重逢,自然識趣地沒來打擾他們,還很自覺地幫他們將王府的事務處理妥當了,將一干閑雜人事都給擋下了。在確定保證王爺和王妃不被打攏的情況下,她們也忙里偷閑和冥河冥紅談談情說說愛,在鳳凰院的花圃後面,大樹的粗枝椏上,時不時地看見兩對打鬧著的身影,整個鳳凰院充滿了愛,就連空氣中也仿佛飄浮著愛的味道,讓人覺得世界有愛真美好。
別人幸福,有人羨慕,也有人妒忌。而此刻奕風便是妒忌的那個人,他一個人呆在鳳凰院門口的矮牆上,邊嗑著瓜子,邊朝鳳凰院里吐著瓜子皮。奕絕和千羽寒躲在房里幾天幾夜沒出來過,任是傻子都懂得,人家夫妻那是在恩愛。其實當他看見奕絕掉下萬丈深淵的那一剎那,他的心里是難過的,他心里其實並不希望奕絕死的。可是此刻他又有些怨念,覺得奕絕為什麼不永遠失蹤下去,或者等他搶到了千羽寒的心和人的時候,再回來。
「噗」當他噴出最後一顆瓜皮,從牆頭上翻身跳下來,回頭瞪了鳳凰院一眼,邊朝外走邊說道,「我偏不讓你們如此順利!」
奕風是進宮搬救兵去了,自然是面聖,告訴奕絕已經回來,並且帶回來了「魂銷九天」的解藥。還在西鳳皇面前添油加醋地告狀,說是奕絕娶了媳婦,忘了老子忘了娘,娶得解藥回來也不馬上送進宮里,反而在家里摟著媳婦睡覺。不僅不孝,還敗壞德風,白日宣婬,不成體統。
當時便氣得西鳳皇吹胡子瞪眼,立即頒下聖旨,並且派了御林軍跟著李公公前來宣旨。
當奕絕和千羽寒正在纏綿的時候,便收到憐嗇和憐薇的稟報,說是聖旨到。二人才戀戀不舍地從床上爬起來,穿戴整齊,帶著王府一干人等接旨。聖旨的意思無非就是宣奕絕和千羽寒夫婦立即進宮為德妃娘娘解毒,一刻也不得耽擱。且看那雄糾糾的御林軍,大有奕絕和千羽寒稍有耽擱,便立即押著二人進宮的意思。
「纏綿死你們倆兒!」奕風酸溜溜地湊近奕絕,一雙桃花眼不停地在二人身上梭 。當他看見奕絕和千羽寒二人都春風滿面,光照彩人時,忍不住瞧了眼自己,越發覺得自己干巴巴的。
「缺乏愛情滋潤的男人真是可憐!」奕風顧影自憐。
「絕,若論武功,智謀,才學,你無疑是天下第一的,但某一方面,你是遠遠不及奕風啊!」千羽寒望著屁顛屁顛跟著他們進宮的奕風,由衷地感嘆。
「我哪一樣不及那家伙?」奕絕不禁醋意大發,他絕對不容許,寒兒的心里覺得還有男人比他好,只是一點點也不成。
「纏功啊!」千羽寒說完,奕絕也不禁樂開了,厚著臉皮說道︰
「其實我纏功也是一流,只是對你而已!」
奕絕的話讓千羽寒頓悟,沒錯,奕絕的纏功的確不亞于奕風,但是因為自己對奕絕有情,所以很享受他的「痴纏」,而對奕風無情,所以對他的痴纏反而覺得反感。夫妻倆兒四手相握,相視一笑,心意相通。
「不過,奕風這個麻煩是時候該連根鏟除了。」奕絕臉色一沉,他可不喜歡別的男人整天來糾纏著自己的妻子,千羽寒對于這點表示贊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到皇宮,西鳳皇已經在龍椅上坐不住了,命人搬了軟榻在金鸞殿外面坐著候著,奕絕和千羽寒才從馬車上下來,還來不及行禮,西鳳皇便一把拖起奕絕往地下冰窯里跑。短短的一段路,西鳳皇愣是拉著奕絕施展輕功往里趕去。父子倆兒都是愛妻如命的人,千羽寒笑了笑,也施展輕功跟上去。
德妃暈睡了這麼多年,並不只是需要服用解藥就成的,還需要物理治療。躺了這麼多年,血脈及筋骨都不可能一下子靈活,所以,她跟來幫助德妃治療的。
三人進到冰窯里,奕絕從懷里拿出解藥,喂德妃吃下。西鳳皇緊張地盯著德妃,眼珠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錯過德妃睜開眼楮的任何一瞬間似的。冰床上的德妃,身著著舒適的雲錦衣裳,衣裳上也配合著冰床,繡著細細碎碎的蘭花,可能是暈睡多年的緣故,她的外貌沒有顯出一絲老態,依然如十七八左右的少女模樣。由于生病的緣故,皮膚白得幾近透明,可以看見皮下細細的血管。柳眉彎彎,含笑帶俏,瓊鼻櫻唇,五官精致秀美得如上帝雕琢出來的瓷女圭女圭般,凡人根本挑出不任何瑕疵。
「婉兒!」西鳳皇握住德妃的雙手,緊張得喉結不停地上下滑動,聲音都顫抖著。見德妃久久沒有反應,不禁著急地說道,「絕兒,你確定這個解藥是真的嗎?」
「父皇稍安勿躁,藥效沒這麼快發揮的,請您讓一讓,讓臣媳給母妃推血按摩。」西鳳皇此時毫無帝王的霸氣,反而像個听話的孩子,趕緊退到一邊。
千羽寒開始給德妃推血按摩,先是握住德妃的手,從德妃的指尖開始,運氣助德妃的氣血運行,這樣一來可以加速藥效的發揮,二來也可以舒展德妃的筋骨,讓她醒來時,可以盡快自由活動。
一個時辰後,終于見到德妃長長的睫毛眨了一下,西鳳皇已經驚喜地沖上來,輕聲叫著「婉兒」。
德妃的眼皮輕顫幾下,慢慢地睜開眼楮,那是一雙湖藍色的眼楮,先是迷蒙著煙霧,後來澄明得如一泓清透的湖水般,渙散的目光漸漸聚擾起來,仿佛被陽光照射著的湖面,波光鱗鱗。
「婉兒!」西鳳皇一把將德妃抱在懷里,喜極而泣。
「皇上。」德妃的聲音宛如天賴般溫柔動听,「我感覺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沒錯,婉兒,你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你做夢的時候,我好孤單,好想你。以後再也不許你睡這麼久了。」西鳳皇不再稱朕,老淚縱橫,一滴滴地淚珠滴在冰床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皇上,你怎麼啦?」德妃抽出身子,抬手拭去西鳳皇的眼淚,「臣妾以後不睡了,臣妾以後都陪著皇上。」
「婉兒說話要算數的!」夫妻兩人抱著又哭又笑,奕絕和千羽寒靜靜待在一旁,四手相握,相擁著相依偎著。
「婉兒,來,你看我們的絕兒長大了。」過了許久,西鳳皇似乎才想起一旁的奕絕,趕緊招手奕絕和千羽寒過去,「這是絕兒,這是咱們的兒媳婦。」
「絕兒!」德妃瞪著一雙秋水眸望著奕絕,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記憶中五歲的兒子竟然長成如此風華絕代的男子了,她伸出手顫抖地模上奕絕的臉,似乎在慢慢地回憶著過往的事情,一雙翦眸由迷蒙慢慢地變得清明起來。
「母妃!」奕絕俯子,任由德妃模著自己的臉,德妃看完奕絕,又將目光投在千羽寒的身上,然後輕輕發出一聲喟嘆,「好美的孩子!」
「母妃。」千羽寒上前給德妃福身行了個禮,甜甜地叫了聲。
「嗯,好孩子!好孩子!」德妃說著,眼淚如珍珠般掉了下來,西鳳皇心疼得不得了,用自己的龍袍袖子為德妃拭擦著眼淚,將德妃擁進懷里。
「皇上,我的確睡得太久了!」德妃在西鳳皇懷里嗚咽著。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西鳳皇拍著德妃的背輕輕安慰著,「皇上,我想回家了。」
「嗯,我們回家,我們回蓮城去。」西鳳皇何嘗不知道,德妃嘴里的家,是當初他們在蓮城時的水上木屋,那里生活悠然寧靜,沒有皇宮里的一切罪惡與陰謀,「讓絕兒來繼承我的皇位,我和婉兒回家去怡養天年。」
西鳳皇轉過頭,目光變得犀利,語氣不容置疑︰
「絕兒,這次你不能再推月兌了!」
「是,父皇。」沒想到奕絕這次卻爽快地應下來,「父皇,還有哪些重臣的嫡女需要聯姻的,請父皇明示。」
奕絕還主動要求與重臣聯姻,千羽寒都好奇奕絕葫蘆里賣得什麼藥,不過,她對奕絕是完全的相信,她相信奕絕這麼做一定另有原因。
「左右相之女,兵部侍郎之女、工部尚書之女,御前都尉之女,禮部尚書之女,只要和這六大重臣之女聯姻,朝綱便會堅固如鐵。」西鳳皇以為兒子終于開竊了,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但目光又略帶擔憂地望著千羽寒,語氣略略帶著規諫︰
「兒媳婦,你放心,皇後之位會是你的。以你的聰明與智謀,將西鳳交到絕兒手上,將後宮交由你來管理,朕真是放一百個心」
西鳳皇的話半點也沒錯,以奕絕和千羽寒之才,莫說管理個西鳳,就是管理整個天下也絕不在話下,問題是他們願意與否。
接下來,德妃又問了西鳳皇許多事情,並且對奕絕和千羽寒的事情特別感興趣,問起來喋喋不休。德妃還告訴奕絕和千羽寒,其實那個虎符是她自己繡在給兒媳婦準備的鳳袍上的,她的繡功名氣雖然不像沈西西那樣聞名天下,但功夫其實半點也不輸給沈西西。至于當年中毒事宜,她卻是不甚清楚。估計是沈西西的家人被三大妃要脅,沈西西在她穿的鳳袍上動了手腳,才致使她中毒的。不過,沈西西也只是三大妃的一顆棋子罷了,德妃讓奕絕和千羽寒不再去追究這件事,就讓一切恩怨隨風而逝。
對于三大妃,德妃還是寬恕了她們的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西鳳皇當即下旨,將廢了武功的三大妃送往尼姑庵,用她們的後半生來贖她們所犯下的罪孽。對于奕夜華,自然是要緝捕歸案的,對于已經關在天牢的奕玄月,畢竟是虎毒不食子,西鳳皇的意思是,廢了武功,永遠囚禁在天牢里,這其實比殺了奕玄月還要痛苦百倍。
德妃拉著奕絕和千羽寒說了一整天的話,還是舍不得讓奕絕和千羽寒離開,最後是西鳳皇覺得自己被德妃忽視了,明明是自己吃醋,卻找借口說怕德妃剛醒過來,說太多話會累著,硬是將奕絕和千羽寒給趕出了皇宮。
「寒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那些大臣聯姻的,我以後只會有你一個女人。」剛一上回府的馬車,奕絕便拉著千羽寒的手發誓。
「我相信你。」千羽寒朝奕絕拋去個溫柔的微笑,眼楮略帶審視地望著奕絕,等著奕絕的下文。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寒兒也。」奕絕邪魅一笑,轉而又一臉嚴肅地問道,「寒兒,你希望我當皇上不?其實我向來無意于皇位,即使我當了皇上,我依然可以強硬地不納任何一位妃子。可是我從小在皇宮的明爭暗斗中長大,皇宮里的兄弟姐妹都勾心斗角,我不想我們將來的孩子也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我希望我們將來的孩子個個都相親相愛,就像我和真兒一樣。」
「我只想活得自由暢快,也不想受束于皇宮這座大牢籠里。那樣的高位看起來是萬眾敬仰,也只不過是每天困在皇宮里,斗個你死我活罷了。我倒覺得這天下的風景何其綺麗,還不如親自去一一閱覽。」千羽寒與奕絕的想法不謀而合,「接下來,你意欲如何?」
奕絕朝千羽寒狡黠地眨眨眼楮,然後附在她耳邊如此如此發說了一翻,惹得千羽寒忍不住「噗噗」地輕笑出聲。
皇宮可是遍布眼線的,奕絕和千羽寒一離開皇宮,德妃醒來,西鳳皇要與德妃歸隱,將退位于無憂王,並且無憂王會與左右相之女,兵部侍郎之女、工部尚書之女,御前都尉之女,禮部尚書之女聯姻的消息便傳遍了各大朝臣的耳朵。
奕絕這次倒也不客氣,將左右相之女,兵部侍郎之女、工部尚書之女,御前都尉之女,禮部尚書之女如數邀請到自己的王府,雖然什麼名頭也沒有,什麼話也沒放出來。可這些朝臣及這些女人,都很自覺得聯想為,這是無憂王府提前接她們入府,然後好安排登基事宜,個個都樂顛顛地將女兒送上了無憂王府的大門。
「寒兒,你看吧,奕絕的心經不起考驗吧?這會就急著招這些女人上門了。」奕絕和千羽寒回到鳳凰院門口時,兩人為女人的事吵了一架,千羽寒賭氣沒有回鳳凰院,而是到了王府的花園里喝悶酒。奕風自然不能放棄這種「趁人之危」的機會,趕緊湊上前來,煽風點火。
「寒兒,來,我來陪你喝酒,一醉解千愁!醉醒後,就將奕絕這天下第一號壞蛋忘掉吧!」雖然奕風一心想拆散奕絕與千羽寒,但是看見千羽寒如此形神俱消,他心里卻十分心疼。
「你確定你要陪我喝酒?」千羽寒一雙墨玉般的眸子泛著一層水霧,如江南的朦朧煙雨般迷人,蠱惑得奕風的心不禁漏跳了數拍,好久才醒過來,頭腦發熱,拍著胸口說道︰「怎麼不確定,我喝給你看。」
奕風說完,拿起整個酒壺直接放進自己的嘴里,咕嚕咕嚕地一口氣灌完了整壺酒,卻完全沒有發覺千羽寒的唇邊漾著一抹陰謀的微笑。
第二天,當奕風醒過來時,才發覺自己與六個美女躺在一起,大家都不著寸縷。當他揉著眼楮爬起來,想搞清楚狀況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左右相、兵部侍郎、工部尚書,御前都尉,禮部尚書幾個朝庭重臣出現在他的眼前,正是奕風身邊躺著的六個美女的親爹。
「你,你們……」幾聲怒吼,如驚雷一樣嚇醒了六個美女,她們望了彼此一眼,又望了望奕風,床上一片狼藉,潔白的床單是殷紅點點。傻子也明白過來,她們昨夜皆被人開了苞,開bao者正是眼前的風王爺奕風。
「幾位大人,事已至此,你們就看開點吧。」奕絕薄涼的聲音在後面悠悠響起,沒錯,這就是他和寒兒的計劃,將六位重臣的女兒接過來,然後對她們和奕風下了藥,讓他們一度春風,然後逼迫各位重臣聯名上奏,立奕風為皇。
「好啊,奕絕,你竟然敢設計本王,本王才不會管你這些,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本王睡了就睡了,還用得著負責嗎?」清醒過來的奕風穿戴整齊,跳出門找奕絕算帳,無奈昨夜一度春風,此刻還手腳酸軟,被奕絕當場點了穴位。
「奕風,這可由不得你了。人家這些女孩的清白都被你給毀了,你怎麼著也得給個說法。」
「沒錯,奕風,我的心斷不會再有你的位置。」千羽寒也從奕絕後面閃出來,涼涼地說道,「我們將皇位給你,又幫你挑了這麼多美女妃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寒兒,我……她們……」奕風看了看千羽寒,又看了看還在整裝的女人,心灰意冷,自己的清白沒了,更別妄想得到寒兒的心了。也罷,也罷,得不到美人可以得到江山,總算還有點安慰。
雖然西鳳皇一心想將皇位傳與奕絕,但是奕絕在朝堂之上果斷拒絕,再加上所有重臣都聯名要求,讓奕風繼承皇位。千羽寒又去做德妃的思想工作,德妃一向是個清心寡欲之人,便幫著規勸西鳳皇,一切便隨孩子的心意吧。
于是,西鳳皇終于將皇位禪讓給了奕風,帶著德妃到蓮城去過他的悠然生活了。奕風登基,六大重臣之女為後宮貴妃,據說這六女為了爭皇後之位,後來可是斗得頭破血流,那是後話不說。
奕風登基後不久,東辰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是東辰皇久病不治,駕崩了,太子司徒龍晟登基為新皇。司徒龍在民間選了三千佳麗進宮,唯獨沒有立皇後。後來司徒龍晟派暗衛傳信給千羽寒,說是永為她留後位,並且大言不慚地揚言,如果千羽寒不自己過去做他東辰的皇後,他將帶領鐵騎踏平西鳳,毀了千羽寒的家園,將千羽寒擄去他的後宮。恰好這個消息也被奕風收到,反倒激起了奕風的斗志,他一拍龍案怒罵道︰
「司徒龍晟太目中無人了吧?帶著他的鐵騎踏平我西鳳?他當朕是軟柿子,他當朕的龍虎軍是吃素的嗎?朕不去滅了他,他就該偷著笑了,還敢狂言踏平西鳳!哼!」
司徒龍晟後來真的不停地發起戰爭,弄得生靈涂碳,不過,他倒是半分也沒討到好處。兩個年輕的國君明爭暗斗多年,除了攢積人命債外,半分也沒影響奕絕和千羽寒的恩愛生活。
「皇上,今天無憂王和王妃在府里練鴛鴦拳,那拳法越來越出神入化了。」奕風因為不甘心,一直派暗衛關注著奕絕和千羽寒的點點滴滴,小太監每天都收到類似這種消息,稟報于奕風。
「什麼出神入化,那種繡花拳頂個屁用!」奕風氣得將奏折一摔,奕絕和千羽寒設計讓他當了個皇上,本以為當皇上有多麼威風,但是每天都是看不完的奏折,每天都是議不完的國事,到了晚上,就是寵不完的妃子,雖然他手上掌握著生殺大權,但是他過得一點也不開心。此刻听到小太監的稟報,不由得怒火攻心,不過,他倒也不是愚鈍之人,眉峰一擰,計上心頭︰
「去,傳聖旨,讓無憂王妃進宮!」
他決定從現在開始,每天都傳寒兒進宮陪他看奏折,看奕絕還怎麼與寒兒恩愛。
「奴才領旨!」小太監領命而去,一個時辰後,卻獨自一人回到御書房。
「人呢?」奕風瞪著小太監,小太監嚇得舌頭打戰,說道︰「王妃進到宮門後,又退了回去。說是聖旨只命王妃進宮,進了宮便不算抗旨了。」
「好啊,竟然跟朕玩起這種文字游戲來了。」奕風磨著牙擠著話,「再傳聖旨,傳無憂王妃進宮面聖!」
這次你總得在朕面前露臉了吧?奕風得意地想著,三個時辰後,千羽寒與奕絕雙雙出現在奕風面前,二人還在奕風面前大秀恩愛,直接氣得奕風鼻孔冒煙。
「奕絕,朕並沒有宣旨讓你進來,你進來干毛?」奕風氣得直接爆粗口。
「回皇上,您說讓王妃進宮面聖,但沒有說不準臣陪同王妃進宮,本王的王妃長得如花似玉,臣實在放心不下啊。」奕絕的聲音懶懶地響起。
「沒錯,臣嫂特別膽小,離開夫君,是哪兒也不敢去啊!」千羽寒說話的時候,身子還柔弱地往奕絕身上靠。
「膽小,你還膽小?」奕風鼻子重重地哼出氣,這個女人逆天都敢,竟然說她膽小?
「臣嫂一個弱女子,哪敢一個人上街啊?」千羽寒撫額作害怕狀。
「你們竟敢不將朕放在眼里,小心朕讓龍虎軍毀了無憂王府。」奕風氣得臉都抽了。
「有種你就毀!」奕絕還真不怕,雖然西鳳的兵權在奕風手上,但經濟命脈可是掌握在他手上,別說一個無憂王府,就是毀了一百個無憂王府,他都能再造出一百座來。甚至以他的財富,他直接造座宮殿出來都不成問題。
「滾!」奕風氣向渾身發顫,手一掃,將龍案上一套純玉茶具給掃了。
「臣告退!」奕絕和千羽寒配合著奕風裝作害怕地縮著身子退了出來,只剩下氣得喘氣的奕風,唉,他哪能真毀了無憂王府,他就是想氣氣他們夫妻倆嘛。他在這邊應付著司徒龍晟那個變態,為他們撐著天,他們倒是樂哉悠哉地過著恩愛的生活,他不就是心里有那麼一點點不平衡嘛。現在讓寒兒進宮陪陪他,也要氣得他半死,他真是前世欠了這個兩家伙的。
奕絕和千羽寒自然也知道奕風並沒有惡意,所以,他們很安心地住在無憂王府,同時暗自為奕風分憂著國事。
東辰與西鳳戰事不斷,他們每次都毫不吝嗇的捧上大把大把的銀子支持國戰。兩國歷經最艱難的一次戰爭是,司徒龍晟竟然找到了奕夜華,聯合了周邊幾個小國一起朝西鳳發起戰爭。這次,奕絕和千羽寒沒有安坐于室,而是親赴戰場,采用分離的計策,逐一擊碎幾個小國的聯盟,一舉取得了勝利。
奕夜華也在這次戰爭中身亡,之後不久,奕玄月在牢中自盡。
至此,東辰大傷元氣,整兵休息,出現了較長一段時期的和平。
這時期奕絕與千羽寒也加緊了造人活動。
「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這天,千羽寒因為突然暈倒了,奕絕趕緊找了府醫,府醫把脈後雙手抱拳朝奕絕說道。
「真的?寒兒有喜了?」奕絕高興得一蹦三尺。
「千真萬確!」府醫老臉笑開了花。
「好好好!」奕絕一連數個好,揚著手說道,「下去領賞,憐嗇憐薇,王妃有喜了,你去吩咐管事,王府每人都賞銀百兩!」
無憂王府頓時處于一片歡騰之中!
一年後,千羽寒順利誕下一對龍鳳胎,女兒出生在前,兒子出生在後,奕絕給兒子取名為奕天,給女兒取名為奕樂兒,意寓兩個孩子為樂天派,一輩子快樂無憂。滿月酒的時候,是奕風操辦的,在皇宮里大宴了三天三夜,但凡七品以上官員,皆攜家屬進宮赴宴,那熱鬧的情景比以前打勝仗的時候都要熱鬧好幾倍。
奕樂兒和奕天其實就是前後出來的,兩人根本沒差多少,可就是因為奕樂兒先出世那麼一點點,便成了姐姐,奕天便成了弟弟。姐妹倆兒到了三歲的時候,奕天的大男子氣概出來了,老是不滿意奕樂兒騎在他的頭上當姐姐。
「父王說,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豈能被女人騎在頭上?」奕天理直氣壯地說道。
「切!頂天立地是這樣理解嗎?你自己跑得慢,出生比我晚,還不願叫我姐姐,你簡直是自欺欺人!」易樂兒也雙手叉著小肥腰,不客氣反駁奕天。
「我偏不叫你姐姐,我要當哥哥,奕樂兒,你快叫我哥哥,要不然我就教訓你!」奕天握著拳頭,一張小臉怒火騰騰。
「我才是姐姐,你是弟弟,我叫樂兒,你叫天,我永遠都壓你一等!」奕樂兒張嘴朝奕天低吼,氣得易天一拳頭便朝奕樂兒揮了過來,還振振有詞地說道︰
「父王說了,男人解決事情要靠拳頭!」
「哇!」奕樂兒不干了,哇哇大哭起來,轉身便去找千羽寒和奕絕告狀去。
「奕天你到一邊牆角蹲著反省去!」奕絕氣死了,「你這小子真是欠抽,怎麼可以打姐姐?不是跟你說了,要和姐姐相親相愛嗎?」
「父王,我是男子漢,怎麼可以被個女人騎在頭上!」奕天不服氣地大聲反抗。
「她是你姐姐,不是騎在你頭上!還有如果你遇到心愛的女人,即使她騎在你頭上也無所謂!」奕絕大吼。
「哼!我才不會像父王你,永遠被母妃騎在頭上呢!」奕天雙手捏著耳垂,對著牆自言自語。
「絕,你消消氣,孩子要慢慢引導的,教育方法不能簡單粗暴!」千羽寒看著父子倆的戰爭,搖著頭嘆了口氣,奕絕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聰明,可是卻偏偏對孩子沒什麼耐心。
「是的,寒兒,我以後會耐心的!」奕絕在千羽寒面前,立即換上了副討好的笑臉。
「哼!懼內的男人真可恥!」一邊的奕天很是不屑地望了一眼奕絕。
「你小子嘀嘀咕咕說什麼,給老子好好反省,不認識自己的錯誤,不準你吃飯!」奕絕朝奕天又是一記怒吼然後抱起奕樂兒,模著樂兒被奕天打的地方,心疼地呵著氣。
「唉!認命吧,家里都是女人受寵的!」奕天有些失落地自嘆自憐,千羽寒看著小家伙的表情,于心不忍,走過去抱起奕天,輕輕哄道︰
「天兒,不用反省了,來,母妃給你講故意。」其實奕絕的確比較偏愛奕樂兒,對奕天缺少了份耐心,這對奕天有點不公平,她覺得對小孩子用故事教育最有效了。
「好啊,母妃,您要給天兒講什麼故事?」奕天拍著雙手轉悲為喜。
「講一個關于姐妹兄弟相親相愛的故事,也講一個關于真正的男子漢應該是怎樣的故事吧!」千羽寒抱著奕天走向書房,「絕,你也抱著樂兒來吧。」
「好的。」奕絕應了聲,也抱著奕樂兒跟著千羽寒到書房,一家三口開始听著千羽寒用極溫柔的聲音講故事。
這個故事很長很長,要講很久很久才會結束。但是故事只講了一半,便被听見「砰」一聲開門聲,奕尋真氣沖沖地闖進了書房,闢頭就問︰
「我小佷子和小佷女打架了?」
「姑姑!」兩聲稚女敕的喊聲,讓本來就氣沖沖的奕尋真的心瞬間軟化下來,她過去,一手抱起一個,在奕樂兒和奕天的臉上各親了一口,然後說道︰
「乖!姑姑給你們講姑姑和父皇小時候相親相愛的故事,不用去听那些酸文人所寫的故事。」
的確,奕尋真和奕絕小時候相親相愛的故事最有說服力了,奕絕和千羽寒相視一笑,也側耳聆听著奕尋真的故事︰
小時候,有一次奕絕被奕玄月和奕夜騎在身上拳打腳踢,小小的奕尋真便握著拳頭沖過去,將奕玄月和奕夜華一個個摞倒,然後騎在他們二人身上,一拳一拳幫奕絕給討回來。恰好被路過的三大妃看見,三大妃立即命人將奕尋真吊在樹上,拿鞭子抽奕尋真。這時候,奕絕卻跑上去死死地抱住奕尋真的身體,任由鞭子一鞭一鞭地抽在他自己的身上,直至全身的衣服都被抽爛了,抽得皮開肉綻,才等來父皇的救兵。
當奕絕看見奕尋真被人從樹上解下來時,精神一松懈,立即暈了過去,但雙手還依然死死地抱著奕尋真,嘴里呢喃著︰「別打我妹妹,要打就要打我,別打我妹妹,要打就打我!」
那次,奕絕全身沒一處皮膚是好的,全身一觸就痛,還發了幾天幾夜的高燒。奕尋真守在奕絕的身邊,每天以淚洗臉,親眼看著太醫為奕絕上藥換藥,就怕三大妃會從中使什麼詭計,害了哥哥的性命。當奕絕終于從鬼門關回來時,睜開眼楮第一句話便是問︰
「真兒,你沒事吧?」
那一次,奕尋真抱著奕絕足足哭了一個時辰之久!
「姑姑,奕玄月叔叔和奕夜華叔叔不也是父王的兄弟嗎?那他們為什麼要打父王呢?他們為什麼不和父王相親相愛?」故事講到這里,奕天突然歪著腦袋不解地問奕尋真。
「這……」奕尋真額上冒著冷汗,是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是長在皇家,親情本來就淡薄,只是宮里的這些明爭暗斗,兄弟相殘之事如何跟兩個三歲大的孩子講清楚,講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這時奕樂兒舉著一雙小胖手,高昂著小腦袋得意地說道,「因為奕玄月叔漢和奕夜華叔叔和父王不是同一個母後生出來,所以,他們不相親相愛。真兒姑姑和父王是同一個母後生出來的,所以就相親相愛了。」
「樂兒真聰明!」目前也只有奕樂兒的解釋能混過去了,奕尋真點點奕樂兒的鼻尖贊著。一旁的奕天卻有些不開心了,覺得自己的聰明不如奕樂兒,馬上又總結了一個他自認為十分有深度的問題︰
「同一個母妃生出來的,叫同胞兄弟,自然便相親相愛了,就像和我姐姐一樣。」
「天兒,你終于肯叫我姐姐了?」奕樂兒有些驚喜的叫嚷起來,奕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復又叫了句︰「姐姐!」
「嗯,弟弟,姐姐以後會保護你的!」奕樂兒老氣橫氣地伸著小胖手模了模奕天的頭,語氣不容置疑。
「男子漢哪用女人來保護?」奕天不以為意地哼了哼。
「我要當很強很強的女人,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強!」奕樂兒揮著兩只小粉拳,臉上一派堅毅。
「我也要當很強很強的男人!姐姐,我們去練武吧!」奕天拉著奕樂兒從奕尋真的懷里滑下來,撒腳又跑到奕絕和千羽寒面前,要求奕絕和千羽寒教他們練武。
「好好好,父皇和母妃教你們練武,讓你們成為天下最強的人!」奕絕和千羽寒一個抱起一個,樂得咧嘴直笑。
「姑姑也教你們練武!」奕尋真揮揮拳頭,繃起臉說道,「姑姑也是很厲害的喔!」
「哈哈哈!」屋內響起一片歡笑聲!
「真兒,你的終身大事該考慮考慮了吧?」當奕絕哄了兩個小家伙到一邊去扎馬步時,千羽寒低聲對奕尋真說道。
「嫂嫂,人家還小嘛。」奕尋真扭捏著說。
「文相家的長公子,人不僅長得帥氣,且又有才氣。還有兵部尚書家的公子對你可是痴情一片,還有禮部尚書家的公子為人也瀟灑倜儻……」
「嫂嫂,你就別操心我的事了。」奕尋真紅著臉跑開了,其實她的心里早已經住著一個人,那個人答應她,要在今年的秋試中一舉奪魁,然後求皇上指婚,十里鋪紅娶她,她正在靜靜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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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要結了,涉及H,修改了N次,不打算與番外了,不知親們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