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玫晃眼見窗欞處有一襲身影飄過,凝是眼花,沒有在意,卻是走去把支撐窗欞的木條取下。浪客中文網|把窗欞放下,回身點燃盤香燻蚊子,盤香繚繞的煙霧瞬間布滿屋子。
放下有些厚重的布蚊帳,雖說來自身體的疲乏很想大睡一覺,但是今天突然換了一個環境,而這個環境還是別具一格。讓鄭玫處在新鮮感所帶來的昂奮中,她側頭,仰頭,卷縮,各式睡姿都擺弄完了,可就是睡不著。
空氣里淡淡的盤香味索繞在一呼一吸間,鄭玫抬起自己的胳膊嗅聞自己身上別人說的那種香味,什麼沒有嘛,她自言自語道。鄭玫撲閃大眼楮,仰望頭頂步蚊帳上面各種補丁,暗自感到好笑。名貴的雕花大床,卻掛了一副破舊的蚊帳,可惜了可惜了……
鄭玫乍又突然想到啟明,這個凶凶的男子,剛才在廚房里那副嬌憨給自己女乃女乃撒嬌的模樣,‘咯咯咯’她捂嘴蹬腿,喜不自勝的傻笑著,外面遠處傳來一聲,不知道是什麼鳥兒‘咕咕’的叫聲,嚇得鄭玫趕緊的拉過被單覆蓋在自己身上。
許久許久之後,一陣抵擋不住的困意襲來,鄭玫意識逐漸混沌模糊……朦朧中,房門開啟,一股白色的煙霧卷卷飄忽進來,薄霧中一位亭亭玉立,嬌柔可人的女孩緩緩移步進來。她嫻熟的揭開蚊帳,眉眼帶笑的看著鄭玫。
鄭玫驚愕了,她想喊……喊不出聲,想掙扎……渾身無力,這個外面進來的女孩呈仰躺狀態,身子似乎想和自己重疊在一起。|
啟明瞌睡一向是好的,今晚的失眠是為了剛才的鄭玫嗎?還是去看了女尸的原因。他記得每一次去見了那具女尸,就會有短暫的失眠,直到昏昏噩噩迷迷糊糊的小睡一會,天邊就起了一層魚肚白了。就意味著他該出去勞作了,撈尸人一般都是晚上勞作,白天有人攆逮到會罰款什麼的。
啟明有時候也特矛盾,既然有人不讓打撈尸體,為什麼家里還要勉強繼續下去做這讓人厭惡的營生。那河里飄來的尸體當真的是多,卻是一直沒有人過問,這些尸體大多數是從上游什麼地方,跌入水中,或則是遭遇到謀財害命丟了性命的,也有是為情自殺的,死人里女性佔多數。
在啟明的記憶里,他第一次跟隨父親打撈尸體時,看見那一具具漂白,嚴重腐爛生蛆的尸體。他劇烈的嘔吐,惡心,讓他幾天幾夜都吃不下飯。可是父親卻絲毫沒有心疼他的意思,照樣抓起他跟隨在旁邊,教授各種打撈方法,各種打撈技巧。周家真心的把打撈尸體的這門讓人唾棄的營生,當做是傳家寶似的傳承給啟明。
夜鬼魅,一聲聲谷子鳥淒厲的叫聲,劃破夜空,滲透進輾轉難眠啟明耳膜里。他不停的把鄭玫和冷藏室的女尸重復比對,猜測,遐想。
後院黑狗嘶嘶的叫聲傳來,它抖動渾身黑毛時帶動鐵鏈嘩嘩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異常的清脆,啟明奇怪了,黑狗這種叫聲一般是對老媽,自己,女乃女乃,才會發出這種親昵的叫聲。難道是老媽半夜起來小解,可是她屋子里有塑料桶,不可能會到後院的茅坑去的。再說了她的眼楮視線在黑夜里幾乎為零,要是一個不小心跌進茅坑,那就是死的多,活的少,茅坑有兩三米之深。
越想越怕,啟明匆忙撩起被單,想起身看看是不是老媽在後院。他下床按開電燈,套起布拖鞋,就往門口走去。
啟明拉開房門,霎時卻一下子愣住了,剛剛拉開房門的他,隨著一股淡雅的香味撲進鼻孔。他的面前站著鄭玫……不……是女尸……不……是誰?女尸是死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自己的臥室門口,鄭玫?但是她臉上的妖異笑容,卻跟鄭玫那清純天真的模樣有天壤之別。
可是她的確是鄭玫的面容,女尸的裝束,還有一股冷然的氣質,以及那讓人迷醉的香味……
「你……」啟明語塞,自才娘胎至長這麼大,雖然是日夜的想女人,夢女人,除了老媽,這臥室里還真的沒有活生生的女人進來過。
鄭玫光潔的臉頰美目含笑,不容啟明再說什麼,她靈蛇似的手臂伸來,環繞著愣在當場的啟明虎背熊腰的軀體。啟明心動了,穩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後退著,他腦海一片空白,一陣陣野性的沖動席卷而來。鼻息貪婪的嗅聞著來自空間,來自這具充滿誘惑的美顏身體的香味。他一把攔腰抱起女孩,雙眼乏紅,直勾勾的盯著她彎彎的柳葉眉下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楮。
對了,女孩進來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只是那麼痴痴的盯著啟明,那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久別重逢的情人。
啟明把女孩子輕輕的放在床榻上,來不及關閉電燈,雙眼痴痴的盯著女孩子肌膚如雪的皮膚,她的美目一直脈脈含情的盯著他看,那笑容詭異之極就像是一具沒有知覺,只有微笑和一種冷然的美存在的蠟像一般。
啟明完全把女孩子當做是鄭玫,他舌忝舐她的粉色花蕾,瀏覽如雪的肌膚,她的叢林處愈發誘惑啟明進一步的探究。
鄭玫小溪流出清亮的液體,她嬌柔的申吟聲音讓啟明無法擺月兌莫名的蠱惑,鼻息粗重狂野,心髒劇烈的撞擊健碩的胸膛,他揚起自己的子孫根,急不可耐的長驅直入,鄭玫矯情的低呼………一番**之後一切歸附安靜。接著就是一陣微微的呼嚕聲,此起彼伏的響徹在屋里。
啟明勞累了,從未有過的疲乏讓他無法想動彈一下,他攬住身旁的鄭玫縴細的腰肢,鼻翼動繼續嗅聞她身體飄逸出來的香味。啟明沉沉的睡去,他熟睡的模樣就像一個頑皮夠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