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玫在老媽屋子里陪伴看電視,帶嘮嗑,後院傳來一陣黑仔吠叫之聲,吠叫聲音打破夜幕的寂靜,傳應得很遠很遠。!>驚得在屋子里的兩個人都豎起耳朵凝神聆听片刻,只听見院壩門傳來一陣‘吱嘎,吱嘎’貌似門扇被誰在推動似的。
老媽對于家里黑仔的狀況最清楚不過,它是不會瞎叫喚的,難道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靠近家里嗎?想到這兒她欲起身,卻被鄭玫制止住,後者逐起身探身一看外面,還沒有抬腳下街沿,一股莫名的冷風襲來,身子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才抬頭望見今晚的天意外的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打開堂屋門從滲透的燈光看去,院壩門扇果然是敞開的。
鄭玫把衣服緊了緊,看著黑洞洞之外敞開的門扇,一種發自內心的驚悸感莫名的從腦海里冒出來,暗自猜測;那敞開的門扇後面不會隱藏什麼東東吧!可是總不至于回退 !堂屋距離院壩門口也只有五六米遠,當下鄭玫是一咬牙,硬起頭皮疾步跑去,不敢伸頭往門扇外面看,只是迅疾的一手拉著一扇門,是‘呯’的一聲快速的關閉上好門栓。
「怎麼啦?」听見院壩門口傳來響聲,老媽怕鄭玫害怕,急忙把堂屋門全部打開,隨口問道。
關好門的鄭玫許久心都還在突突的跳,然後噓了口氣之後這才扭身看著老媽故作鎮定道︰「門栓有些松動了,所以剛才勁用大了點。」
說來也奇怪,鄭玫把院壩門關閉後,後院的黑狗也停止了吠叫,當下老媽看看時間不早了,兩人各自休息暫且不提。|
話說啟明和端公是一路尋覓記號到達亂墳崗到位置,記號越來越淡,少之又少,最後找到一處亂草堆旁沒有了。
「去亂墳崗,她一定是躲藏在亂墳崗里。」端公蹙眉沉聲說道。
听聞端公的話,啟明心中一凜,腦海飛速的轉換到那一次收拾長發女鬼的事件,雖然後來請高僧給超度了,可是她那一副鬼樣子始終還留在記憶里。
想到渾身的黑發,想到青白色的面孔,啟明就覺得渾身麻酥酥很難受。想放棄尋看,卻無法說服這位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倔老頭。
抬起手電妄想用光束射穿無邊的黑幕直達亂墳崗,可惜的是光度只能達到半截,無奈的啟明只好領頭一步步走向亂墳崗。
剛剛靠近亂墳崗,就听見一陣颯颯有東西顫動之聲,啟明強自鎮定的望一眼傳來聲音的地方,哇……他差點沒有叫嚷出聲來,只看見墳堆之處是鬼影重重,每一寸空間幾乎都是張牙舞爪的詭異影子。
「汗……汗……老人家,俺們還是回去!」啟明頭皮突兀一炸,渾身顫栗,話說他今晚受到幾度驚嚇,身上的冷汗濕了又干,干了又濕。這次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在繼續堅持下去了,扭頭就想離開,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心下想的是;這麼多的鬼立在那,任你端公有多厲害,也不可能應對得過來的。
「怕啥,你看看清楚那些是什麼來的?」端公拿起自帶的微型手電,正在擺弄手里的八卦羅盤,反而被啟明的詐唬聲嚇了一跳,驚得是差點就把手里的羅盤給他砸去。
啟明歷來就是怪脾氣出名的,這端公的脾氣比他還更勝一籌,一時悶聲不響的只得回頭繼續尋看,當他把手電抬起掃射到墳堆上,這才看清楚。
原來村里人們在听說四大爺遇鬼一事,都驚怕得紛紛來到亂墳崗,給每一座孤墳插上一副五彩斑斕的彩色紙雞,這種用五彩紙制作的紙雞是專門用來祭奠死人用的。就是在大白天看見這些,都會讓人無法避免的感受到異常的人,就更不必說是半夜三更看見的感覺了。
看見這些心又是一緊,渾身毛孔冷汗簌簌細細的冒出,使勁的呼一口氣,想鎮定下來。均感到捏住的手電早已濕滑,手掌心早已汗濕。
「看清楚沒?別自己嚇唬自己,這麼有什麼好怕的,你始終要相信世上永遠都是邪不能勝正。」端公不緊不慢的問道。他的口吻好像不是對一個摯友的孩子,倒像是在諄諄教導自己的徒弟。
啟明伸出拳頭抹一把冷汗,一直隱忍住憋悶在心里的情緒,沒有多說話,而是默默的看著端公把羅盤四處繞墳堆走了一遭。
說到這兒,啟明猛然覺得亂墳崗里似乎少了什麼東西,他抬眼看著一堆堆孤墳,一兩聲狗吠叫聲音穿破死寂的夜空送進耳膜。
「師傅,這……些野狗?」啟明扭身四下查找,記得亂墳崗有很多野狗的,怎麼就沒有了呢?
「唉!你終于發現問題了,野狗就這樣沒有了,也是在大前晚之後,你看看這些新茶的墳飄紙。村人們在擔心啊!你應該明白會發生什麼事吧!」
啟明被端公的話搞得糊里糊涂的,話說這一切跟自己有什麼關聯,可是端公的話跟***話,似乎都有一點相視,他們究竟知道什麼?
「要是俺告訴你這些野狗被什麼東西給吃了,你怎麼看?」
端公的話不驚人,話里的意思卻把啟明嚇了一跳。他一愣用難以置信的口吻道︰「村人們吃了唄!他們又不是沒有吃過。
「錯,是鬼吃的,你信嗎?」
汗……啟明乍一听,一驚,「師傅這……謠言吧!怎麼可能。」
「不是謠言,好了,咱們去你家看看。」端公收好羅盤,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