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故意揀著胡同走,溜了幾條大靜悄悄的大街才繞進了將軍府。舒蝤裻
將軍府的大門是緊閉的,曲意剛剛從牆上跳下來,耳邊就響起蒼老的聲音︰「小姐,老奴在這里等你多時了。」
曲意駭了一跳︰「阿伯?大黑天的怎麼每次都能讓你堵到?」平常沒見您老眼神這麼凌厲。
「呵呵,小姐你每次跳牆的時候都選最矮的這一面。」黃伯是府里的老管家,在花連城身邊二十余年,看曲意翻牆二百多次,早就找到了規律。
曲意衰了衰︰「阿伯,今後這段牆要多加人手。我估計如果有賊的話也和我想的一樣。」
黃伯又嘿嘿笑了︰「小姐,將軍在雙棲苑等著你。夜深了,老頭子也該撤啦,不陪著小姐,你隨意。」
曲意親和恭敬地點了頭,快跑了幾個院子,掀開自己房間的窗子就飛進去。屋內燈火通明,花連城負手而立。
曲意咧著嘴角打招呼︰「爹,晚上好。」
花連城自動濾掉這種白痴的話。曲意聳肩︰「爹,我都出閣了你還深夜點燈,這不符合常理吧?會惹人懷疑的。」
「你不用管那麼多。我花府沒有吃里扒外的家伙。你出閣後我每夜都點燈,他們早就習慣了。就是為了你回來。哼,今後你有個好歹,本將軍照樣為你招魂。」
嘎~曲意裝出一幅可憐相,爹爹這麼凶,當年娘怎麼會看上他這種火爆的性子?
花連城冷冷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現在你這屋子怕是價值連城了。」
曲意涎臉「,呵呵,那個,呵呵,爹你都發現了啊。」她見瞞不住了,把毯子輖起扔開,「爹你也看到了,就前幾塊是金磚麼,唔,都是空心兒的。花瓶里的銀票是仿的,倒是胭脂盒里的是真貨。」聲音驀地止住了,驚恐道︰「爹,我先說好,這金屑子可是女兒的私房錢,你可不許貪的。」
花連城見她交代的老實,臉色略緩了緩︰「誰貪你那個。我是問你為什麼帶姑蘇卿皊來著?似乎你還廢了不少的功夫。」
「這個嘛•••」曲意囁嚅︰「反正沒多少銀子••••我想先站在姑蘇卿皊的那一面,對抗姑蘇卿瑟。打破三國鼎立的局面。」
花連城輕嘆︰「姑蘇卿皊也不是池中物,看他裝瘋賣傻活命至今就難屬得的。恐怕養肥了他,也是個大敵。」
曲意木木道︰「爹爹不必憂心,我確定他是個殘廢。」
「真的?」花連城身形一抖,「那縱使他有天大的才華,也不足為慮。」
曲意沒有答言。她的心是硬的,不會因為與誰同床共枕就有所改變。她的決絕冷情在九碎死之後發揮到極致,她母性中的柔軟早已被落寞代替。她盡力將自己蛻變成無心無愛,果斷掌權的女人。
「今夜他等久了,沒有誰受得住這樣的苦。」曲意將幾上的冷茶一口喝盡,「女兒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