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僧橫行-第一百五十二章桐君采藥錄
陳歡突然跳出個陌生的名詞來。‘.胡子魚馬上亂了陣腳,陳歡嘴里的君臣佐使這四個字。胡子魚都認識,而且分開來解釋,胡子魚還能解釋得清楚。
但合起來,胡子魚听著卻一頭霧水。
胡子魚支吾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樂芷珊見胡子魚被陳歡震懾住,她不禁露出點微笑來,原來陳歡真的比胡子魚歷害的。照陳歡那自信樣,樂芷珊就能斷定得出,胡子魚之前是不懂貨,騙自已的而已。
想著陳歡那麼歷害,樂芷珊心中一樂,這個壞弟弟真是一個寶來的。跟他時間越長,發現他身上有很多歷害之處。
胡子魚漲紅著臉,支吾了好一陣子,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在兩個美女面前,他又不能丟臉。特別不能丟了自已名牌醫學的臉,他怎麼會被陳歡一個不知名的小子擊倒呢。
干脆就來破罐破摔,他音量提高點用著自已醫生的身份警告著陳歡。
「我不管什麼君臣佐使。我就知道這藥有毒,你絕對不能服用。你要是想壞我們醫院的名聲的話。請你離開我們醫院。」
月語琴听著,心里冷哼一下。就算你離開,你都沒請得他離開啊。可知陳歡的背後的人,連她都請得動幫陳歡做手術的。
而且還是首例。
胡子魚急得破口大罵,陳歡不以為然地倒在床上的枕頭上面,臉露笑意地看著胡子魚用點嘲笑的語氣向他說道︰「胡醫生,聲音大不一定有道理的。也不一定能嚇到人的。而且還可能暴露你心虛呢。你要是不懂君臣佐使的話,那最好向你身後的月醫生請教一下才來和我說。連這個都說不上,還好意思出來混。」
陳歡說完後,還很刻意地重嘆一下。
「哎~現在的醫院啊。請個醫生回來,都那麼水皮。還說是大醫院。」
陳歡明顯就在罵著自已,胡子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剛想對著陳歡發飆,月語琴冷冷的聲音卻從後面響起來。
「君臣佐使是《桐君采藥錄》里面記載著的最為經典的用藥方法。‘君’是指處方中對治療主癥起主要作用的藥物,‘臣’則是協助主藥或加強主藥功效的藥物,‘佐’呢,則是指協助主藥治療兼癥和抑制主要毒性,烈性或反佐藥物,而‘使’就是引導各種藥物直達病變部位或對各藥物起調和作用。」
月語琴面不改色地說完,她對自已的這個答案還滿意的。她淡淡地問著陳歡。
「我這個說法沒錯吧。」
「沒錯。而且對得很。我說呢,都是醫生,怎麼級別差那麼大呢。」陳歡贊著月語琴,同時也不會放過踩胡子魚一腳的。
胡子魚無言以對。臉色變得一陣青綠色。有多難看就多難看。
樂芷珊原本對胡子魚是外國名牌在回來的醫生,還是有點敬意的。但這次陳歡的好藥單差點被他毀掉,她對胡子魚的印象就一落千丈。
甚至覺得胡子魚連幫陳歡擦鞋都不如。她用欣賞加崇拜的眼光盯著自信滿滿的陳歡。
她把陳歡當寶看。那陳歡什麼都是好的。
陳歡經月語琴提醒,他回想過來,自已那書沒有書皮的,而且紙張都差點爛得看不見字的。莫非那書就是月語琴口中的什麼《桐君采藥錄》嗎?
「月醫生。你說那楓君采藥錄是什麼回事呢?」陳歡不恥下問地對月語琴問道。
那語氣跟對著胡子魚就是判若兩人的。這一下又氣得胡子魚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時候插話,不明擺著去自取其辱嘛。陳歡和月語琴的對話,他一個都不明白的。
君臣佐使是從陳歡口中說出來的,他倒客氣地問回自已是什麼書。月語琴錯愕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又明白過來,桐君采藥錄是古書,年代久遠,沒有書名也不奇怪。所幸的是她對這本書的內容知道不多,但對這本書名號卻知道不少的。
「桐君采藥錄,著名桐君,時值上古。根據醫學界的老人說,書是時值上古時期的。但具體在那就無從考究。雖然在當時桐君在當時不是很出名。但後來慢慢被後人發現。直到最後不少醫學大師引用它上面的觀點和方法去注書或者治病。」
月語琴說到這里,胡子魚已經有點啞口無言。似乎這次是真的踢到鋼板上面。而樂芷珊則驚呼地看著陳歡。
她心里早就驚嘆不已,這壞弟弟除了有點壞以外,還真的深藏不露啊。
月語琴想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桐君采藥錄》一書內容多次被《吳普本草》所引用,而吳普氏為後漢時人可以得到證明。吳普為後漢末、三國時期華佗弟子。後來這本書還被日本的丹波康賴的《醫心方》一書中有引用《小品方》轉引《桐君采藥錄》的佚文1條,但無直接引錄《桐君》之文。除了日本人引用外,朝鮮的許浚等人撰寫的《東醫寶鑒》也是直接引用桐君采藥錄一書的。可惜的是,桐君采藥錄一書已經失傳。」
月語琴說了一大串就足以證明桐君采藥錄,在中國的歷史地位夠重的。但可惜,後來真正的桐君采藥錄失傳,只有被引注的部分能看到它的身影。
而最重要的是桐君采藥錄里面的,君臣佐使方法也為之失傳。
月語琴要不是今天看到陳歡的藥單,還有從陳歡嘴中吐出君臣佐使這四個字,她真的不敢相信,這奇書里面的方法,還是有人會的。
中醫寶典的精髓沒有真正失傳啊,月語琴想著不禁暗暗興奮。
月語琴說到桐君采藥錄,她都不禁為中國的中醫有如此成就高興一把。而樂芷珊兩眼更是冒出崇拜的小星星來。
這奇書失傳了,而我的寶貝弟弟學到。那麼他不是很牛了?恩~恩,我家弟弟是寶貝。樂芷珊不禁興奮得把陳歡歸回屬于她家的了。
反觀陳歡。連月語琴都為之自豪的奇書,他听到只是哦哦了兩聲,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好像這件與他無關一樣。可偏偏這事就跟他有關,照月語琴這樣說。要是陳歡看的那本真的是失傳的桐君采藥君的話。
那麼說不定,下一秒中國中醫界就靠陳歡只手去振興。
只是當事人同志,沒有這個覺悟。他的覺悟只是想著,誰踩我,我踩誰而已。
「哦,原來這書那麼牛b的啊。」陳歡推推眼鏡,接著向胡子魚笑道︰「胡醫生,照那樣說來。我學的可是你祖宗來的。你以後見到祖宗得注意點啊。別拿那什麼本草綱目,黃帝內經來嚇人的。老人家身體不好啊。」
陳歡一下子把胡子魚拉到祖字輩上去,把胡子魚往下狠狠地踩著。
胡子魚听著頓時臉色一沉,差點老羞成惱把陳歡干掉的心都有。
月語琴說那麼多,還想陳歡有點覺悟感和自豪感。沒想到他卻用來踩人。她不禁對陳歡有點失望。
可她的臉色還沒表露出來。僅是盯梢一下陳歡。感覺一陣無言。
男人都那麼好面子嗎?不過胡子魚的確又過份點的。差點毀了別人的心血。被踩下也是應該的。
月語琴感覺陳歡這樣與她展不開話題,她覺得只能下次,或者通過月寒雲來問陳歡。
「芷珊,這藥單我簽上名字。呆會你拿去藥房說我吩咐的,馬上撿出來。你煎好就送過來。」月語琴也會賣個人情的。知道陳歡對樂芷珊有意思,也把樂芷珊叫得親密。而且親自抽出筆來,簽上自已的名字。
「恩。好的。謝謝月醫生。月醫生真是好人。」樂芷珊高興地笑起來。
她這樣說,明顯就是說胡子魚是壞人。被美女說,胡子魚這下再也按捺不住。
「月醫生,你不能簽字。這藥單太危險了。」胡子魚慌忙地阻止著月語琴。
月語琴听著他的話,沒有半分抬頭的意思,照樣把自已的名字簽上去。而且她還害怕弄花這張好藥單,她還專門找個角落簽上自已的名字。
簽完後她抬頭盯著陳歡問道︰「陳歡。這藥單撿完藥了。送給我,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我替他答應了。到時撿完藥,我就拿過去給月醫生你。」樂芷珊笑著幫陳歡應下來。
樂芷珊都這樣說,陳歡自然也沒意見,聳聳肩表示按樂芷珊的意思去做好了。
胡子魚三人對他不理不睬,當他不存在的。天生存在優越感的他,被人這樣忽視著。特別是兩個大美女,他心里就不好受。
他跳出來極力反對著。
「月醫生,你這樣就是拿我們醫院的聲譽開玩笑啊。」胡子魚把說詞托大來說。
月語琴冷冷地盯著胡子魚一眼。對中醫不學無術,還那麼多意見。月語琴打心底看不起他。
月語琴不說話,胡子魚只能自唱自的。
「月醫生,你說那桐君采藥錄早已失傳。你就憑他一句話就確定嗎?而且這藥單有不少毒藥,你隨便就同意下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呢?而且古書流偉下來也有很多錯誤的地方啊。所以我非常不贊同,你的做法。我這是為醫院方面考慮的。」
胡子魚卻說得光明正大得很。
月語琴冷哼一下,不以為然地道︰「胡醫生。有什麼事你去院長那告吧。別跟我說。」
「月醫生,你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啊。」胡子魚急起來。
「我說你是無理取鬧才對。不夠別人歷害。還在這里亂叫亂跳的。」月語琴冷言還擊。
「你們兩個在爭什麼。這里是病房。有什麼好吵的。」這時病房里走進來一個帶點怒意的老人。
「院長。副院長。」
月語琴和樂芷珊三人看到進來的老人,都恭敬地對他喊一聲。可胡子魚不以為然地點下頭就算打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