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絕對是硬骨頭的女人,她咬著牙起來,一直都沒看榮西顧,也沒察覺到榮西顧臉上的沉怒,「是,我滾!」
顧相宜走出別墅,她的手疼得厲害,稍微一踫就疼得冷汗低落。
一名保鏢見狀,不知道里面發生什麼事,他覺得這位小姐的手需要治療,提醒她,「小姐,您最好去醫院一趟,可能月兌臼了。」
顧相宜道謝,看了垃圾桶一眼,閉上眼楮,又沉痛睜開,離開別墅,去醫院。
半夜的醫院,冷冷清清,什麼人都沒有,顧相宜一人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心中酸楚,渾身冰冷,她的手月兌臼了,可身上沒帶錢,交不起醫藥費。
就算回家,她的零用錢也不夠。
關節月兌臼很嚴重,若不能及時治療,可能會出現問題,顧相宜頓時覺得自己舉目無親。
最親的女乃女乃,年紀大了,若是告訴她,驚嚇了女乃女乃更不好,最好的朋友張佳琪是有點錢,可她下午的火車和男朋友去外地了。
她有爸媽,哥哥,姐姐,卻恥于開口。
顧相宜很難受,她死死地咬著牙,不敢哭出聲音,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
她想求醫生,先幫她治療,她一定會把錢交上來。
醫院不肯,沒錢不肯治療。
顧相宜疼得難受,為了自己的身體,不敢耽擱,逼不得已打一個電話。
「相宜?」劉紹東有些困惑,似乎有些困倦之意,他听到顧相宜的抽泣聲,慌忙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在哪兒?」
從月兌臼到醫院,只有他這麼關心她,顧相宜隱忍許久的眼淚落下來。
「劉先生……我的手臂月兌臼了,正在醫院,身上沒帶錢,你能不能……」後半句,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顧相宜難堪羞恥,她知道,她此刻一定很難看。
電話那邊傳來劉紹東迅速收拾的聲音,「相宜,乖,不哭,我馬上到,你在哪家醫院?」
……
劉紹東匆匆趕來醫院時,已是凌晨一點鐘。
顧相宜疼了將近兩個小時,小臉煞白煞白,一個人落寞孤單地坐在醫院的長凳上,劉紹東頓時覺得心如刀割,他那麼疼愛的女孩,在他看不見的角落,竟受到這種傷害。
她的眼淚,如針刺在劉紹東身上。
劉紹東匆匆走過去,緊緊地抱著她,「相宜,相宜……」
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她,顧相宜頓時委屈,嗚咽地哭起來,榮西顧把她的手臂擰月兌臼,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讓她滾,她一個人在醫院,孤苦無依。
只有劉紹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