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瞬間變得糟糕,頓時覺得酒這東西,真是穿腸毒藥,榮少一煩躁,把酒杯丟出去,砸在牆壁上,紅酒撒了一地,酒杯碎裂。
他發泄得放佛不夠,又狠狠地踢了踢一旁的床頭櫃。
「操!」
手機鈴響了。
是一首抒情歌,十分文藝的那種。
榮少接了電話,林逸說,「西顧,雄少人在警察局,一會兒就要保釋,怎麼辦?」
「這種小事你也來問我,活得不耐煩了?」榮西顧心中正十分煩躁,林逸顯然當了炮灰,「廢了他老二,打斷他的腿。」
敢覬覦他的女人,簡直找死。
林逸說,「這玩得就大了,rose和gk有很多生意上的合作,總裁和rose的老頭子交情不錯,如果這事被董事長知道,我怕你不好交代。」
「老頭子不好交代,那就不用交代,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榮西顧陰鷙下令,完全不顧後果,誰敢動了他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了解,我明白。」林逸淡淡說,教訓一頓就教訓一頓,只是這個尺度,他把握就行,只要不超過就好。
榮西顧掛了電話,直接關機。
顧相宜在浴室半個小時都沒出來,榮西顧眉心一壓,進了浴室,倏然大怒,「顧相宜,你在干什麼?」
蓮蓬頭的水停了。
顧相宜穿著衣服,呆呆地坐在浴缸里,小臉煞白煞白,放佛被人欺負的小白兔,頭發全濕了,衣服本來就是緊身的,如今全貼在她身上,曲線畢露。
榮西顧最憤怒的是,這水是冰的。
夜里的溫度本就低,水溫偏低,顧相宜卻放佛沒感覺。
榮西顧分不清心中什麼感覺,倏然粗暴踢了踢浴缸,放掉浴缸的水。
顧相宜抬起頭,聲音冷淡,「你不是要懲罰我嗎?」
剛剛的蓮蓬頭是他開的,如此裝什麼憤怒,這不正是他目的,他應該很高興才對。榮西顧抬起頭,拳頭倏然狠狠地砸在浴缸的水面上。
水花四射。
「對,我就是要懲罰你!」榮西顧咬牙,等浴缸的水都放了,他調了溫水,解開扣子,月兌了衣服,粗暴地丟到一旁,跨入浴缸中。
顧相宜原本冰冷的手腳更冰冷,「你想做什麼?」
「這是你說的,懲罰你!」榮西顧厲聲說,撕,碎顧相宜身上的衣服,那一層薄薄的布料他早就看得不順眼,顧相宜從來不會穿這麼性,感的衣服。
顧相宜往後退,然而,浴缸才多大,她再怎麼退都被榮少逮住,沒一會兒便被剝光,榮少毫不客氣地蹂躪顧相宜細膩的肌膚……
水溫偏高,漸漸溢滿整個浴缸,浴室開始雲霧繚繞。
迷蒙所有的視線。
顧相宜反抗著榮西顧的暴行,卻被榮西顧一把握住肩膀,差一點踫觸到她月兌臼的手,顧相宜被榮少拉到他身上,滑膩的肌膚相觸,放佛要融和在一起。
顧相宜慌忙避開,身子一滑,又摔在榮少身上,他扣住她的腰,把她壓在自己,吻住她的唇,狂野的,凶猛的,如一只只懂得掠奪的野獸。
他的手也很不客氣,在她身上游走,顧相宜抵著他,卻沒有力氣推開他。
不管她怎麼轉頭,都避不開他的凌辱。
顧相宜一狠心,用力一咬他的舌頭,榮西顧驟然推開她,危險地看著他,唇角溢出一點鮮血,可見顧相宜咬得多狠。
顧相宜驚慌失措地看向他的眼楮。
榮西顧是混血兒,卻有一雙黑色的眼眸,如寶石一般,極為動人,深邃如漩渦,正燃燒一股火焰,放佛要把她燒起來,露,骨的……凶狠的。
「你說過,如果我不願意,你不會要我。」
她害怕了,剛被家人出賣,如此狼狽,又要被榮西顧羞辱,顧相宜不願意。
「規矩是我定的,我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榮西顧推翻他的保證,捏著顧相宜的下巴,眸色冷狠,「男人的話你也信,你真是太天真了。」
顧相宜羞憤地看著他,榮西顧身子一翻,把她壓在浴缸里,「顧相宜,這是你欺騙我的代價。」
話音剛落,他毫無預警地沖入她的緊致中。
顧相宜身子一僵,疼得難受,忍不住抬頭打榮西顧,榮少扣住她的手,眼眸冷靜又血腥,用力壓在浴缸邊緣,「你再敢動,我廢了你的手。」
顧相宜含淚看著他,榮西顧避開他的眼神,無情地在她體內律,動。
水聲潺潺,夾著榮西顧的粗喘,顧相宜死死咬著唇,不出一點聲音。
榮西顧,你這個混蛋!
身體上的疼痛,沒完沒了,他的動作粗暴,毫無憐惜,她只能咬著牙,忍住疼痛,心理上的傷,更是無止境,她知道,無法反抗榮西顧。
索性她就不動了。
任他怎麼做都好,她就如一木偶女圭女圭,被迫著配合承受他。
顧相宜有一些恍惚起來,一想到包廂里的那一幕,心如刀割,她故意裝醉,那麼可憐兮兮地求媽媽帶她走,哪怕是鐵心石腸的人都會心軟。
她的媽媽,她的姐姐卻絲毫不顧她的意願。
把她留下來。
她被拋棄了。
已不是第一次被拋棄,為什麼還這麼心痛?
從小到大,她多渴望得到媽媽的愛,她考試一百分,興沖沖地告訴她,她拿了獎,很驕傲地告訴她,她一切做到最好,無非是想得到她一句贊賞。
然而,什麼都沒有,反而得到奚落,嘲諷。
後來,她聰明了,學乖了,裝笨,寡言,只是不想媽媽更討厭她。
她已經這麼听話,為什麼媽媽還是這麼討厭她。
眼淚奪眶而出,顧相宜不知道是身體痛,還是心痛,只覺得一些都麻木,連榮西顧對她的粗暴也覺得麻木了。浴室水溫過高,顧相宜眼前恍惚得厲害,漸漸的沒了知覺。
顧相宜再一次醒來時,人有一些迷糊,房間燈光昏暗,她渾身不舒服,身體放佛被人狠狠地碾過,特別是下,身,顧相宜想起浴室一幕。
心中恨極榮西顧。
他竟然真的強、暴她。
顧相宜眼楮泛紅,又忍住心中的悲傷,她以為,榮西顧只是丟她到浴室沖冷水澡懲罰她,沒想到是如此粗暴的掠奪,顧相宜忍住心中的悲慟,起身。
這是一間風格很分明的臥室,大落地窗前是黑色的窗簾,毫無美感,臥室是黑白兩個色調,冰冷冷的,毫無感情可言,不用看也知道是榮西顧的房間。
她轉頭看向旁邊的古董鐘,已是凌晨三點。
榮西顧並不在房間里,他去哪兒?
顧相宜頭發全干了,她詫異地模模發根,被子從身上滑下,露出她身上被人凌虐過的痕跡,青青紫紫,特別是腰上,那手印很鮮明。
顧相宜咬牙,把榮西顧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她拿過旁邊的浴袍穿上,她的衣物都損壞了,不知道榮西顧有沒有叫人買新的。
別墅很安靜,顧相宜拉開落地窗,外面一片黑暗。
她走出房間,樓下客廳燈光昏暗,榮西顧坐在吧台邊喝酒,旁邊有一個空酒瓶,看來喝了不少,他警覺很好,倏然抬頭,看向二樓。
顧相宜站在旋轉樓梯口,小臉仍是煞白煞白的,榮西顧厭惡地避開目光,放佛她是一堆垃圾,他素來如此粗暴,無禮,傷人。
她習慣了。
兩人誰都沒說話,顧相宜下了樓,榮西顧看著她走進,她沒穿鞋子,白女敕的腳丫子被地毯的顏色襯得更白皙,新女敕得如剛剝開的蓮藕。
榮西顧頓覺得心煩意亂,別開目光。
仰頭,一飲而盡。
顧相宜拿出一個酒杯,「我也想喝。」
榮西顧冷笑地看著她,雙眸如閃出一團火,顧相宜不避不閃地看著他,榮西顧面色更冷峻,她拿過一旁的威士忌,倒了半杯。
一飲而盡。
榮西顧蹙眉,聲音冷厲,「滾回去睡!」
顧相宜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在榮西顧憤怒的眼光中,一飲而盡,純威士忌,濃度高,她什麼都不兌,**辣的感覺,顧相宜覺得從內到外都暖和了。
沒那麼冰冷。
她再想去倒第三杯時,榮西顧奪走酒瓶,「滾!」
他素來寡言,一出口就不是什麼好話。
顧相宜一笑,「喝幾杯而已,你剛強、暴我,補償幾杯酒都不行嗎?」
榮西顧的臉,唰一下全黑了,死死地捏著酒杯,放佛再一用力就會捏碎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