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頭疼欲裂,不想和他說話,心情大起大落,只覺得疲倦不堪。浪客中文網張佳琪推開他,「劉紹東,你真是瘋了,回頭問一問你那狠心的媽,相宜剛動手術,她就朝相宜的傷口上踢幾腳,差點要了相宜的命,剛能休息一會兒,你又這麼折騰,你看見相宜的臉色多難看嗎?劉紹東,你怎麼那麼自私,你怎麼那麼狠,我拜托你,不要打擾相宜,讓她好好養傷,你真是無可救藥了,拜托你像個男人樣,別這麼死纏爛打。」
顧相宜什麼都不想說,只想回家,「佳琪,我們走。」
劉紹東怔怔地看著他們離開,他站在醫院門口,喃喃地喊著顧相宜的名字,當初一念之差分了手,他那麼糊涂,听了媽媽的話,貪圖什麼功名利祿。
他根本就不想分手,根本不想和相宜分開,他以為等他成功,相宜會回到他身邊,相宜會一直等他。
誰知道,事情弄成這麼不堪收拾。
一副殘局。
他是逼不得已,才會用這種辦法逼得相宜來相見,他不知道相宜會那麼憤怒。
他只想見相宜,不然他要瘋了。
回程的路上,顧相宜一直落淚,身子發冷,張佳琪在一旁什麼都沒說,只是抱著她的肩膀,一回到家,顧相宜到樓上休息,張佳琪憤憤不平,怨死劉紹東。
真是害人精。
張佳琪拿過顧相宜的手機,打開,把劉紹東的電話設為拒絕來電。他們都以為劉紹東只是一個被媽媽保護得很快,窮酸卻有貴族架子,有點憂郁的男人。
沒想到會出這種事,真是令人心寒。
如果有人騙她,媽媽住院了,重傷了,她估計會和那個人拼命,真是過分。
這兩日,顧相宜的心情平靜很多。
她開了刀,請了假,公司沒什麼事情要忙,一直都在家里,也不出門,張佳琪不是靜得住的人,為了照顧她,也在家里陪著她。沒有出去玩樂,她怕劉紹東再來什麼陰招,兩人沒什麼事情都在一起看電影,一樓有一個巨大的影視廳,家庭模式的影院,兩最喜歡一邊吃東西一邊躺著看電影。
不然就是泡茶,喝茶,看書,陪顧相宜下棋,日子過得逍遙。
預支薪水的事情,她和呂麗麗說了,呂麗麗幫她申請,榮少打過招呼也通融,已經把她三個月的薪水和獎金打倒她的工資卡里。
學費是沒什麼問題了。
榮少一天早晚一個電話,也不廢話,聊一些平常事,日子過得很平靜,禮拜天,張佳琪陪顧相宜去醫院拆線,基本上痊愈了,只是留下一條不怎麼好看的疤痕。
回來梳洗的時候,顧相宜看著難看的疤痕,心情有點不好。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她一個十八歲的美麗小姑娘,身上突然又這麼一條不好看的疤痕,心情怎麼能好得起來,祛疤的膏藥又沒什麼用處。
除非動一個整容手術。
「算了,衣服遮住,也沒人看見。」張佳琪讓她去做一個整容手術,現在有無痛的祛疤技術,顧相宜想到費用,心想算了,張佳琪說,「這樣多不好看,去海邊都不能穿比基尼。」
「我本來去海邊也不穿比基尼。」
「話不是這麼說的。」張佳琪說道,「總之,你考慮一下,這疤痕太難看了,都怪死老太太,不然,你的疤痕不會這麼難看。」
手術後裂開了,才會這麼難看的。
顧相宜連提他們都不想提,張佳琪也體貼地轉了話題,「晚上我就回家了,明天開學,有很事情要準備,你今晚一個人沒問題吧?」
顧相宜笑著搖搖頭,淡淡說,「我沒問題,榮少凌晨2點就到了,你不用擔心我。」
榮少昨天和她說過行程了,夜里2點就到家了。
張佳琪傍晚就走了,顧相宜一個人拿著電腦到臥室里看米蘭珠寶展,最近米蘭舉辦一個盛大的珠寶展,晚上有視頻出來了,顧相宜早就想看了。
正看著米蘭珠寶秀的視頻,呂麗麗打電話,「相宜,你在家養傷也沒什麼事情,幫我看一份寶石的材料書,我發到你郵箱里了。」
「好的,我馬上看。」顧相宜說道,關了視頻,開郵箱,呂麗麗給她發了一封郵件,她已有一段日子沒上來,郵箱里有四封新郵件。有一封是呂麗麗的,她點開粗略瀏覽,是一份十幾種紅寶石的材料書。其他的郵件是廢話,顧相宜也懶得理會,專心研究呂麗麗給她的材料。
上網找資料,找尋這十幾種紅寶石。
這麼一忙碌,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她自己抹了藥,晚上吃了一些燕窩就沒再吃什麼東西,一直查資料,看資料,听到樓下有車聲時,顧相宜才回過神來,一看電腦上的時間,已是凌晨兩點多。
榮少回來了?
顧相宜赤腳下床,跑到窗邊拉開窗簾,果然看到一輛越野車停在外面,榮少提著一個行李下車,保鏢和他說什麼,他揮揮手,很不耐煩的樣子,大步流星進別墅。
顧相宜慌忙跑出去,又跑回來,穿上拖鞋,剛出門站在旋轉樓梯前,榮少已進來,看到樓梯上的顧相宜,見她要下來,榮少厲聲喝,「站住,不準動。」
她手術剛好,才修養幾天,這麼晚還沒睡?
她錯愕地站在樓上,已有一段日子沒見榮少,他看起來有些清減,面容也沒什麼生氣,顧相宜緊張地站著,其實,榮少回來,她應該裝死,睡覺,她起來做什麼?
榮少松了行李上樓,人已長在樓梯口,榮少穿著一套休閑服,長身如玉,顧相宜微微一笑,也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只能笑說一句,「回來了?」
他一彈她的額頭,「進去睡覺。」
「哦。」顧相宜很听話乖巧地進了臥室,榮少解了衣服去梳洗,顧相宜關了電腦,放到小沙發上,乖乖地躺好等榮少,轉而又揪著背角,非常糾結。
自己怎麼想是一名等到皇上寵幸的宮妃?
不可否認,剛剛看到榮少那一刻,她心中是歡喜的,這種歡喜是從腳底一直透上來的,傳遍全身,她偽裝得再好,都無法否認。
什麼擔驚受怕,什麼恍惚不安,全都不見了。
他回來了,她就什麼都不怕。
這一趟他出差,去了不短時間。
她傷都養好,他才回來。
不知道他在美國怎麼樣,他說很順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順利,榮少哪怕是不順利也不會和她說吧。
榮少吹干了頭發,顧相宜已卷成一團球在被子里,榮少拍拍一團球,顧相宜扯下被子,露出粉女敕的臉,有些緊張地看著榮少。
「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顧相宜靠了過去,解釋說道,「麗麗姐給我發了一些資料,我看得入神,忘了時間,白天睡得多,我晚上也精神。」
榮少挑眉,掀開被子,拉起她的睡衣,月復部一涼,顧相宜嚇了一跳,那條丑陋的疤痕暴露在他眼底,顧相宜一急,要扯下睡衣,榮少發了脾氣。
「不準動,扯什麼扯。」
「我今晚不想做。」顧相宜抵著聲解釋,每次榮少找她都是這件事,又那麼粗暴。他隔著這麼多沒和她在一起,做起來更沒顧忌了,她想想都怕。她這條疤痕雖然無什麼大礙了,但她還是心有余悸,不想讓他看見,也沒心情做。
榮少恨不得一拳把她打扁在床上,「難道我和你就只有這件事能做嗎?」
顧相宜暗忖,難道不是咩?
榮少冷哼,十分諷刺,「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你想做,我還不想做。」
顧相宜臉上有些難堪,她總是不知道自己哪兒惹到榮少,難得他回來,她心情也好,本來是想和他好好睡一覺,她明天開學,心情也不錯。誰知道,她又惹榮少生氣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兒惹了榮少生氣。
剛剛的心情和現在的心情落差,什麼滋味在心中都有了。
榮少把她的睡衣推高,顧相宜有些臉紅,他撫模著月復部的疤痕,微微蹙眉,其實也不算一條很長的疤痕,只是有些難看罷了。
他的手指在疤痕上細細撫模,顧相宜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半晌,榮少扯下她的睡衣,評價一句,「丑死了。」
顧相宜難過地低下頭,她知道疤痕不好看,誰的疤痕是好看的,她剛動過刀呢,就算不好看也客氣一些吧,顧相宜剛想要背過身子不想理他,就被榮少扯到懷里,緊緊地抱著。
榮少的懷抱,溫暖又結實,帶出一種沉穩的力度,顧相宜正惱他,不要他抱,榮少在她頭上一拍,「消停點,你也不想想我多久沒抱你了。」
顧相宜郁悶地說,「你嫌我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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