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晨去了洗手間有一段時間,顧相宜也去洗手間,剛一進去,她看見顧曉晨在補妝,顧曉晨對她一笑,顧相宜很禮貌地打招呼。
上了洗手間,出來洗了手,顧曉晨仍在補妝,她的妝容很淡,並沒有濃妝艷抹的感覺,顧相宜難得和偶像相處,恨不得永遠都在這里洗手。
顧曉晨從鏡子里看一旁低頭洗手少女的,目光溫柔慈愛,有一些情緒微微流露,又收藏回去,她低了頭,合上粉餅盒,笑問,「相宜,听三少說,你今年大一了。」
顧相宜抬頭,高興地點頭。
偶像和自己說話了,好開心啊,好開心啊。
「真好。」顧曉晨說道,「好好在gk學,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多謝顧小姐,我一定會好好加油,爭取當一名和你一樣厲害的設計師。」顧相宜說道,單純地表達自己的理想和願望,顧曉晨恍惚一陣。
想到年輕的自己,微微一笑。
「我有些困倦,想到天台吹吹風,相宜,可以陪我說說話嗎?」
「嗯!」顧相宜點頭,陪顧曉晨,顧相宜是求之不得。
顧曉晨一笑,帶著顧相宜去天台吹風,天上繁星點點,今晚的夜色極好,從高處看遠處的萬家燈火,輝煌明亮,沒一盞燈光下,都有溫暖的歸宿。
已多年不曾站在故鄉的土地上,顧曉晨不免有些感慨,一晃這麼多年,她自己都沒想到,十八年一晃而過,歲月如歌,白馬過隙。
「還是a市好,一回來,人的心情都不一樣。」雖然,很多人不敢去面對,但這氣氛,故土的氣息,都是那麼熟悉,這塊養大她的地方,她舍不得離開。
當年離開的時候,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
「我也很喜歡a市,雖然我沒去過很多地方,眼界也小,可我最喜歡a市,我想一直在a市生活。」顧相宜說道,「讓a市的姑娘們都戴我設計的作品。」
顧曉晨一笑,溫柔地看著顧相宜,目光流露出一股慈愛,「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最後,你也如願了。」顧相宜說道,顧曉晨是心想事成了。
「你覺得我很成功?」
顧相宜點頭,在她心里,顧曉晨很成功,很厲害,很完美,幾乎是沒有缺點的,早就听聞珠寶界的顧曉晨是出名的知情識趣的女人。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待人接物,落落大方,謙虛,淡然,溫婉,很討人喜歡。
顧曉晨看著遠處的燈火,「若是成功,我何苦十幾年不曾回家。」
顧相宜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若是成功,何苦十幾年不曾回家,這句話,問得悲涼,顧相宜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顧曉晨似乎有心事。
看起來,很不開心。身上有一股歲月繚繞出來的悲傷和憂愁,淡淡的,令人心疼。
「a市有你不想見的人嗎?」
顧相宜看過有關于顧曉晨的報道,她很少提家里人,幾乎從來不提,所以外界都說,她是孤兒,沒有親人,那a市會有她眷戀的人嗎?
若有,為何十幾年不曾回來,她發現,一切成謎,其實,她並不關心,也不想探人**,只是,顧曉晨的語氣很令人心疼……
「你錯了,這里有我最想見的人。」顧曉晨看著顧相宜,又匆匆別開目光,低下頭去,忍住泛酸的淚,她最想見的人,近在咫尺,她卻不敢靠近。
她這輩子,對不起的人太多了。
「相宜,你為什麼想當一名珠寶設計師呢?」顧曉晨轉開了話題,笑問。
顧相宜一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很喜歡,想要當一名設計師,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喜歡,可能和遺傳有關系吧。」
「遺傳?」顧曉晨一怔。
顧相宜點頭,「是啊,我是珠寶世家的孩子,陳家三代都是做珠寶設計的。」
顧曉晨微微一笑,溫柔說道,「是啊,你是珠寶世家的孩子。」
或許,當真和遺傳有關系吧。
顧曉晨笑說道,「我家是書香世家,爸媽都是教書先生,可我卻很喜歡珠寶設計,說起來,我運氣好,當年偶遇葉董事長,得到他的栽培,不然也沒今天的我。」
「你這麼有才華,總有一天會發光的,只是早晚問題。」顧相宜笑說道,這段趣聞她知道,顧曉晨接受采訪的時候說過,那時候顧曉晨才十幾歲,正是一名風華正茂的少女。
「你很喜歡我的作品吧?」顧曉晨笑問。
她感覺的出來,這位小姑娘很喜歡她,正因為這樣,她才忽悲忽喜,不知道是自己的不幸,還是幸運。
顧相宜重重地點頭,「你是我的啟蒙老師,我有一本設計圖冊,里面很多設計圖都是自己畫著好玩的,榮少也看過,把我批得狗血淋頭,說我模仿你,一點出息都沒有,我也知道,我那些設計圖,有太多你的影子,全部都來自你的靈感,雖然我沒見過你,可我看你的作品,總會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非常喜歡。」
顧曉晨看著顧相宜神采奕奕的眼楮,笑說道,「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比我走得更遠。」
「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只希望,有更多的人能看到我的作品,能戴上我的作品。」顧相宜說道,媲美顧曉晨,談何容易。
國內珠寶界,三十年都不曾出現一個顧曉晨。
這要看才華,更要看機遇。
「葉董對你贊譽有加,定然有你的過人之處。」
顧相宜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說,「其實,我覺得他葉董事長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我一樣,一開始就好像我們很熟的樣子,我真的很奇怪。」
顧曉晨一笑而過,對于顧相宜的疑惑,沒有給正面的回答。
「我听葉董事長說,你是榮少的女朋友?」
顧曉晨臉色乍然一紅,低下頭去,感覺很不好意思,顧曉晨蹙蹙眉,「相宜,榮少並不適合你。」
「啊……」
顧曉晨似乎也覺得自己唐突了,說起來,她和顧相宜今天才認識,說這個問題,顧相宜恐怕都覺得她多管閑事了,別人的感情生活,她有什麼言語多嘴,她又不是顧相宜的誰。
「相宜,你別怪我多嘴,我看到你,想到年輕時的我,榮少是什麼人,我在美國也有耳聞,你這麼文靜的女孩子,並不適合榮少,我擔心你會受傷害。」顧曉晨解釋說道,「千金易得,有情郎難尋,榮少並不是相宜的有緣人,若是能分開,盡早分開,免得日後,情難自控,遍體鱗傷。」
她帶顧相宜上天台,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顧相宜看著顧曉晨,不知道要說什麼,這樣的**,她並不想對別人說,哪怕此人是她的偶像,哪怕她覺得顧曉晨很親切,像一名大姐姐。
顧曉晨是聰明人,也察覺出來顧相宜不想談此事,她微笑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吧。」
「好啊。」顧相宜笑說道,隨著她一起回宴會。
顧曉晨憂心忡忡地看著顧相宜的背影,心情十分復雜,相宜,我真的舍不得你受傷,若不是听聞你和榮少的事情,或許,我還不會下定決心回來。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兩人相伴回到宴會,顧相宜走到榮少身邊,他正和葉非墨談話,葉非墨見她們一起回來,「你和顧曉晨到美國上洗手間嗎?這麼長時間。」
顧相宜平和地說道,「我們出去走了走。」
榮少眉心一挑,「誰允許你去了?」
他動了怒,因為他家老子的關系,對顧曉晨觀感並不好,顧相宜正因為顧曉晨的話糾結,听榮少這麼一說,也有點不快,葉非墨看戲,可也看場合。
他說,「你們要吵架,回家隨意,不要破壞了宴會的氣氛。」
顧相宜沒說什麼,榮少也別開了目光,顧曉晨在葉三少身邊,不知道說什麼,笑得有點勉強,程安雅時不時看向榮少和顧相宜。
其他的人,都在寒暄,有人在跳舞。
顧相宜端著一杯酒,一個人躲在陽台去,反正她來宴會,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認識顧曉晨,她已經知足,也就沒繼續在宴會是流連。
榮少找了一圈,在陽台找到她,顧相宜一個人在吹風,旁邊一杯酒,幾乎見了底,她的眉目都是笑意,笑得榮少一顆心都軟了,原本想要教訓她幾句,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你不在里面,出來做什麼?」顧相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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