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滄臉色一片紫青,銳利的目光似乎幻化成了一柄鋼刀,似想要將她千刀萬刮,好似她給他戴了多大的一頂綠帽,讓他顏面無光,沒臉見人一般。浪客中文網
笑話,她們已經離婚了,即便是她與一百個男人親熱,也不關他北宮滄什麼鳥事。
憤憤地想著,念錦便緊緊依偎在秦少天的胸懷里,挽著他的手臂,修長的玉指輕輕撫模著他面前那條粉紅色底花的領帶,外人看來,他們儼然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動作親昵無比。
是滴,北宮滄,你不是讓我別嫁給他嗎?但是,現在,我偏要嫁給他,而且,嫁定了。聲音有一個堅定的聲音仿若在說。
男人撫開額角垂落的發絲,深邃的眸底溢出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笑意,唇角勾起的弧度浸滿了譏誚,還鏤刻著一縷深濃的鄙夷,仰首,兩道相踫的目光在虛空中迸射出凶悍的火花,如孤狠與野豹,好似相互盯住了一塊食物或地盤,互不相讓,原野上,即將硝煙戰火,殘忍撕殺……
最終鹿死誰手,誰能預料?
那一天,他送她回家,黑色的奧迪就停靠在了她家的樓下,垂著眼,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五根漂亮的指節在操作台上有節湊地跳動著,好似在彈湊著一支優美的曲子,街燈透過變色車窗射了進來,落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讓她看不清他俊顏上的真實的表情。
「你……與傅雪菲認識?」沉默片刻,念錦遲疑地問出,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傅雪菲看他的眼神有一點怨還帶著恨?而他的情緒不似平常這樣淡定。
「算是認識吧!」抬起眼,凝看向她的時候,薄唇輕松勾出一抹笑靨,指節嘎然一頓。
「念念。」「嗯!」他執起她的手掌,挑出食指,食指上的藍色鑽戒鮮艷奪目,璀燦的讓人睜不開眼。
「即然戴上了它,從此,這里就只能有我一個。」粗厚的指月復在她胸口輕輕地劃下了‘秦少天’三個字,似想要烙進她的心窩處,血脈里,語氣是那麼霸道,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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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回來了?」念錦剛步進家門,手里握著一份晨報的念微向她迎了過來。
瞟了妹妹一眼,輕輕地‘嗯’了一聲,半個月前,蘇家的那套房子被迫拍賣,抵押了銀行部份貸款,蘇市長在獄中自殺後,蘇夫人王寶蓮執掌的玉碩公司便宣告就此破產,還欠了許多的外債,無力償還之下,她們被逼得走投無路,只得來投靠了念錦。
再怎麼鬧,畢竟是自己在這個世上有血緣關系的人,再怎麼鬧,畢竟是她給了自己生命,念錦用一顆寬容的心原諒了母親對她所做的一切。
「微微,你爸回來沒有啊?」正在這時,一抹蒼白的人影從客廳隔壁臥室奔了出來,王寶蓮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睡衣,頭發撒披在肩頭,有些零亂,逢松,象是剛剛睡覺醒來的樣子,眼楮有一點浮腫。
「媽,你糊涂了,爸……」念微瞧著母親迷茫臘黃的臉,心里‘咯 ’一聲,腦中警玲大作。
「念微,媽……」由于父親的死在她與母親之間形成了隔閡,這麼久以來,她從未與母樣談過知心的話,今日的母親讓她有些吃驚!莫不是還活在父親未死的日子里,是呵!爸一向是她的天,而他的離開,就好比是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將她美好的世界砸了一個大大的窟隆,她的世界恐怕早就塌陷,裂開的心怎麼能不疼?所以,她才會責怨她害死了父親,才不肯原諒她,在她心里,父親永遠就處于最重要的位置。
「念錦,我找不到你爸,他在哪里?啊!」突然,王寶蓮象是瘋了一樣,痛苦地哀叫著,還一邊用手撕扯著自己的一頭逢亂的發絲,很無力地撕扯著,好似想把自己滿頭青絲拔光,看得出來,她很惱恨自己,惱恨自己無力改變現狀,責怪自己無力拯救蘇庭威……
「媽,你怎麼了?」念錦心疼地低呼,母女連心啊!看著母親這樣自虐,念錦一顆心都碎了,她急忙抓住了她緊緊地握住一把秀發的手指,將她指節一根根地用力剝開。
看著從她指縫里輕飄飄墜入地面的發絲,念錦心里好不似滋味啊!
「我沒事,不要管我,快去找你爸啊!他跟我說他出事了,讓我去救他,快去啊!」她痛苦慌亂地哀求著兩個女兒,見兩個女兒無動于衷,目光里迸射出來的全是徹骨的冷寒。
「你們都是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察覺到母親的不對勁,念錦與妹妹將她送去了醫院……
化驗結果出來了……
「間歇性精神分裂癥。」看著病例上這一行行雲如流水的字跡,念錦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氣,父親死了,大姐在父親出事的那一刻早已飛去了美國,如今母親又患了這種病,這讓她如何辦才好呀?
病例在她手中捏握成了一團,正如一團亂麻的心,忤在病房門口,抬眼看向病床上躺著的母親,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她已經安靜地睡著了,還能听到輕微的呼吸聲。
念微向她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氣色不好的她,知道母親的病正如她預料的那樣。「姐,玉碩還有一大攤子事啊?」想起前兩天上門討債那群窮凶惡極的人,面孔就有些眨白,這段時間,她真的被他們騷擾怕了。
「沒事,微微,有姐姐呢!」父親死了,母親患了精神病,念微年紀還小,她不管誰呢!
周末,她把玉碩所有的債單全部清算了一遍,才發現玉碩公司所欠外債並非她所能想象,看著紙頁上的那個數字,她驚呆了,突地,她感覺象是有一座大山壓在了自己削瘦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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