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界第一夫人 Chatper 54 她陷害了他?

作者 ︰ 暮陽初春

這個女人居然扭曲他到如此地步,那個視頻是假的,是有人陷害他的,聰明如她,她豈會看不出來?

「她的兩個孩子都是北宮滄的,她在我面前一直都表現的很識大體,很溫柔,很乖巧,其實,那個桐華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子,根本就不存在,那是傅雪菲為了想嫁入豪門裝出來的,我媽臨死前就對我說︰」兒子,老婆要找踏實居家過日子的,千萬不要去找擁有那魔鬼的身材與漂亮的臉蛋的女人,漂亮的女人都是毒蠍子,千萬不要學你爸。「說完那一句,她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桐華的出現,讓我想到了媽媽,所以,在她抽身離開的時候,我才會那麼失落,這並不算是愛,也許連迷戀都稱不上。」

他將自己與傅雪菲的過往全盤托出,如果早知道會遇到念念這麼好的一個女人,他寧願自己從未遇到過傅雪菲那個歹毒的女人。

「可是,當初,我與你素不相識,你就發誓會給我一個世界,你的確是為了報復棄你而去的女人。」

見他默然不語,承認了自己的話,念錦嘆了一口氣。

「少天,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蘇念錦了,無法再承受第二次傷害了,這兩年,我在這里過得很幸福。」

這兩年來,她過著清心寡欲的生活,心,平靜如一灣死潭,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將所有的過往統統拋開,讓時間去治痊她心中的傷口。

「我無法適應你那個家庭,無法帶給你幸福,連最起碼誕生子嗣,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做到事情,我卻做不到,所以,少天,忘了我吧!」

「我早說過,我不在乎這些,如果你真的在意自己不能做一個完整的女人,現在的科技很發達,我可以帶你去美國醫治,或者做試管嬰兒也不錯。」

「試管嬰兒?」念錦啞然一笑,當初,他也這麼對她說過,不過那時候,她還不了解他的一切,如今,她明白,這話根本是無稽之談。

「你是秦首長最看重的親嫡孫子,他能夠允許自己的後代是胚胎培植出來的?」

「這都什麼年代了,我爺爺很開放的。」他笑著打趣!突然,他感覺四肢有些酸軟無力,頭也有些眩暈,抬頭看了看漆黑的星空,月亮的半個臉兒已經露出來了,淡淡的光輝照耀在他的臉孔上,可以看見他發青的唇色,以及眉宇間糾結的刻痕。

但願,能夠把她抱著走出這片林子吧!他在心中暗忖,但是,手越來越酸軟……

‘撲通’一聲,雙腳突感無力撲跪了下去,膝蓋處劇烈的痛楚襲來,念錦整個身體滾落到地。

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念錦慌亂地從地上爬起,想探看他究間怎麼了?驀地,他筆挺的身姿轟然象一座大山一樣倒塌。

「少天,秦少天。」念錦嚇得尖叫出聲,她用手撫了一下覆蓋他額角的發絲,指尖上滾燙的溫度燙痛了她的心,他發了高燒,他中毒了,天啊!怎麼辦啊?「少天。」抬眼看了看這漆黑的世界,心頭涌起毛骨悚然的感覺,都是她害他的,要不然是她被毒蛇咬,他也不會為給她驅毒而中毒!

「念……念,別哭。」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呼息濁重,用著最後的毅志力從衣袋里模出手機。

艱難吃力地按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秦市長,你在哪兒啊?」電話里傳來了李秘書焦急的呼喊聲,恐怕他們現在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在一片林子里……念念,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秦少在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是痛已經到了極致,輕聲詢問著身邊的念錦。

「我寫生的那個地方好象叫馬塊坡。」念錦回憶著別人曾經給她說過的地名。

「馬塊坡前面的林子,李秘……書。」「好,秦市長,你等著,我立刻帶人過來。」听到秦領導的消息,李秘書只差沒有喜極而泣,從他激動難掩的尾音就可以判斷出他是多麼揪心秦市長的失蹤,也許,他們早已經找遍了好多地方,終于等來了他的消息。

電話掛斷了,秦少天的面容有些發黑,只是處在黑暗中,看得並不是十分真切,可是,那薄薄的嘴角流浸出血絲還是讓念錦心驚。「少天,你撐住,你給我撐住啊!」這個時候,念錦不知道怎麼辦?她是一個女人,再怎麼強悍也是一個女流之輩,在這森山野林子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又受了重傷,她自己腿上也有傷。

這脆弱的是候,她伸手想將男人抱起來,可是,沒想到他身體太沉了,她抱不起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淚從她的眼角淌落,一顆一顆,在月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

淚灑落到少天的鼻梁上,眉宇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這淚是為他流的嗎?這世上,除了他媽媽以外,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為他流淚的女人,呵呵,嘴角一彎,他笑了,抬手想將撲在他身上的女人抱在懷中狠狠好好地愛上一回,就在那一刻,他暈厥了過去,失去了全部的意識。

「少天,少天……」女人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印遍了山谷……

恰在這時,好幾束亮光在林子里閃爍,不停地晃動,終于有一道光亮向她們照射了過來。「在那兒。快。」

一行人風風火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向他們跑了過來。

見到秦市長的那一瞬間,李秘書被秦少天嘴角的黑血嚇壞了,李鄉長急忙招呼著身後一名壯漢。「是被毒蛇咬了,快,將秦市長背下山。」

那名壯漢火速將秦市長撈了起來,背著就往山下跑,李秘書身上的西裝幾乎成了梅成干,可見他尋找市長這份迫切的心情。

「李秘書,你先帶蘇老師下山,我去尋找一些療傷的草藥。」語畢,李此案鄉長便帶著兩名漢子轉身而去。

在那危急的關頭,李鄉長與李秘書帶著人馬趕到,終于將他們從鬼門關口拉了回來。

*

附近沒有醫院,連夜,李鄉長親自帶領一拔人將他們送去了縣城的醫院。

念錦的腿被醫生包扎好了,打了針,吃了藥,護士讓她在病房里躺著,可是,她掛心著秦少天的安危,趁護士外出拿藥水之際悄悄地走出子病房,攀撫著牆壁一瘸一拐地走進了隔壁的病房,吃力地走到了病床前那張青騰椅子上,看著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男人,眼角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如此尊貴的秦少天幾時受過這份兒活罪!這都是她害的,如果他遠在北京的親人知道了,還指不定會如何罵她呢?如果李秘書沒有帶著人急時趕到,她是沒有那個能力將他帶下山,秦家的寶貝兒子的生命就會斷送著她的手里。

秦少天替她吸了毒,不小心將啐毒摻進了胃里,毒發攻心,醫生說,如果再遲來一個小時,他肯定就沒命。

現在的他還處在暈迷中,手背處蒙著一層透明的紗布,透明的管子里有排毒的藥水在靜靜地流淌,緊抿著嘴唇有一些泛白。

這一刻,念錦看著昏迷中的秦少天,充斥在心里最多的感覺就是感動,是的,她從未想到秦少天會這樣對他,為了她,可以連自己的命都可以舍棄……

「念念……」昏迷中的秦少天兩片干裂的嘴唇輕啟,不斷地囈語,渾身不停地抽搐。「我在這兒,我在這兒。」拭干了臉頰上的淚跡,念錦伸手握住了那支在空氣中胡亂模索的大掌,她的回答讓他心安了不少,然後,翻了過身,他又沉沉地睡去。

念錦就坐在床沿邊,安靜地陪著他,而他的手也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好似怕她會飛走一般。

夜深了,她想把手抽走回到自己的病房去,可是,使盡了全力也抽不動,他捏握得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只得重新坐了下去,眸光再次凝定在他的臉頰時才發現黑色的皮膚漸漸呈現白皙,說明他身體里的毒正被藥水在慢慢地驅除,心里有幾分安慰,好吧!今晚,她就在這兒陪著他吧!也算是報答他替自己吸毒的恩情!那一夜,念錦就在醫院里陪了他一整夜。

陽光穿透了雲層,染亮了薄薄的天際,又是一天新的開始。

掀開了沉重的眼皮,沒有預期看到女人的身影,秦少天有些許的不安,記得,昨天晚上,一直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說「少天,我在這兒,在這兒啊!」所以,他才能安然入睡,睡得那麼香,是這兩年第一個安穩的好覺。

可是,這女人又去了哪兒?莫不是又逃走了,不行,他絕不允許這種事再發生了,斜睨了眼手背上的紗布,毫不猶豫將那根針管拔出,鮮血從手背針尖孔涌出,象兩條紅色的蚯蚓在他骨節分明的手背上蠕動。

頭仍然暈暈沉沉的,渾身酸軟無力,他剛掀被撐起身下床,整個人就踉蹌一步,差點摔了一跤。

「哎呀!秦市長,你怎麼起來了?」剛跨進病房的胖女人叫阿蘭,是李鄉長派過來專門照顧生病秦市長,手上還端了一鍋雞湯,見他跌跌撞撞想要往外走,還拔掉了針管,阿蘭急了,忙把湯鍋放在櫃台上,撫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念錦呢?」「你是說蘇老師吧!她正在外面與安老師聊天啊!」

听女人說念錦在外面,緊崩的心弦稍有些松懈。「安老師?」「嗯!就是希望小學的美術老師,他的國畫畫的特有水準。」阿蘭撫著秦領導向外走去。

果然,診所外面的那片寬闊的草坪上,有兩個身影在沿著草坪的外緣慢慢地行走,綠樹成蔭,他們兩個一邊欣賞東邊的朝陽,以及那灣漂亮的池水,談笑風聲。

他看不到安老師的面容,只感覺是一個富有朝氣的年輕人,念錦望著他,眼楮里散發出琉璃的光彩,偶爾還抿著紅唇輕笑,看起來是他們兩個是那麼地般配。

這一幕讓秦少天心底很憤火。

是因為這個男人,所以念錦才會呆在這里兩年吧!他到要看一看這個安老師有什麼能耐,能讓他的念念開心成那樣,話說,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就沒有那麼高興過。

這一刻,高高在上的秦領導心里的那份酸澀滋滋地往外冒。

說笑間,抬眼念錦就看到了佇在白色欄桿上的秦少天,見他醒轉並走出了病房,她有一些驚訝,年輕男人也順著她的眸光望過來,看到秦少天的那一刻,心里同樣掠過一抹不爽,見念念抬腿向他走了過去,他也只得跟上念錦的步伐。

「你醒了?」見他醒來,她心里十分高興。「你關心嗎?」聲音有些淡,眉心的刻痕緊擰,掃射向安飛的目光變得凌厲,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抹挑畔的淺笑。

男人話語的醋味很深,念錦臉一紅,並沒有去理睬,指了指安飛向他介紹「他是安畫家,國畫畫得特別的棒,安飛,秦市長。」

「噢!秦市長,你好,久仰大名。」安飛听了念錦的介紹,臉然微微有些變了,急忙陡步上前,伸手意欲想與秦少天禮貌性地寒喧。

「你好。」秦少天並沒有伸手與他相握,話是對著安飛講的,可是,眼楮卻死死地盯望著念錦。

見秦領導一臉的敵意與疏離,安飛尷尬地笑了笑,縮回手,模了模鼻子,他非常識趣地向念錦告別,某領導不高興之意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他不會沒有處知之明。

望著安飛漸漸消失在草坪上的高大身形,念錦吸了一口氣。「你沒有必要這樣的。」語畢,回身往醫院里面走去。

不要怪他沒有風度,他無法看到自己的老婆與另外一個男人如此親昵,也許,他們之間沒什麼,只是異性朋友,可是,天長日久,呆在這種枯燥的地方,孤男寡女難保不會日久生情,他這個人做事從來都不會給別人留一點兒余地,當他窺視有這種傾向性的時候,他就會伸手將它扼殺!

念錦跟著他的身後走進去,看到被扯斷的透明玻璃管子上倒流出來的血水,滴得滿地都是。「你的手在流血。」她沖上前,拿握著他流血不止的那只因為長時間吊掛點滴有些腫脹的手掌,想看一看他的傷勢,沒想到,他毫不留情地揮開手,‘咚’一聲,念錦被他甩落跌坐在地。

「少天,你……」看著他眉宇間閃動的陰戾,她不知道自己那兒又惹到了他,她昨天晚上陪了他一夜,現在眼楮還一片酸澀。

「哼!」秦少天坐躺在床上,強壓下自己想伸手去將她撫起的沖動,別開臉。

「安飛是我朋友,這兩年一直是他在照顧我。」這男人真小氣,而且,醋勁還大得厲害,可是,她們之間他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嗎?他那樣騙她,還把她騙進了結婚的禮堂,她都沒有象他這樣發火。

‘照顧’這兩個字听起來相當刺耳,原來,這兩年來,在這鄉村里,她一直就與那個安飛在一起,而他卻痴痴地等候在W市,如果他不能找她,是不是就標志著她永遠也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了,這樣的想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閉上了眼眸,他翻了過身,用一個冷漠的背影對著她,訴說著對她行為無言的不滿。

念錦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出病房去叫醫生,他中了毒,剛才看他進來的時候還步伐踉蹌,毒素並沒有排除干淨,而他就排斥用藥了,這怎麼行?想不到,堂堂的W市第一任常務市長生起氣象一個小孩啊!

護士拿著藥水與針管走進病房,剛想拿起他的手找靜脈,卻被他憤力甩開,那名護士身體一顫,差一點連手上的針管都被甩落到地,她急忙一副驚魂未定地躲開,目光求救似地看向了念錦。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秦少天,你說。」念錦被他的態度搞火了,再怎麼樣,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不是都說他聰明、睿智嗎?在她看來,他就是一個笨男人。

他沒有動,就那樣躺在床上,仍是一副排斥用藥的模樣。

「你替我吸毒,我感激你,我也很感動,你問我兩年前為什麼會在新娘之夜離開?你為什麼自己不想一想/?是你逼著我離開的啊!如果我不離開,我在秦家怎麼自處?你說,你們秦家有那一個不拿臉色給我看。我們的婚姻從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我不可能心無介蒂地與你在一起。」她說出了埋藏自己心底兩年來的肺之言,他的父親,柳湘芸,還有北宮滄與他之間的血緣關系,甚至與傅雪菲之間的戀情,這些都象一條幽深的溝壑橫跨在她們之間,讓她覺得他們之間象是隔著萬水千山,終究一生也難跨越。

「這都是借口,統統都是借口,因為北宮滄傷害了你,因為我性秦,所以就永遠失去了娶你的資格,蘇念錦,你這種認知是不是太偏激了一點啊?」終于,他听不下去,轉過臉,俊俏的五官布滿的全是濃烈的陰郁。

「如果你排斥我,不喜歡我,那麼,我用不用藥與你又有什麼關系,我死不是更讓你稱心如意了。你好去與那個安飛雙宿雙飛啊!」旁則的小護士終于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小倆口在鬧別扭,而且,這秦領導的醋也吃得太厲害了吧!都說男人都是佔有欲極強的雄性動物,看來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我與安飛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見他不可理喻,念錦對護士了說了一句。「護士小姐,替他掛針,如果他再拒絕,就讓他自生自滅得了。」

念錦氣憤地轉身,看也不想看躺在床上的那個不事理喻的男人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門邊。

晚上,念錦做了一個惡夢,夢里,她看到了一條巨蟒張開了血盆大口,將秦少天吞進了肚子里,她哀嚎,痛哭,心碎,可是,秦少天已經死了,他被巨蛇吃了,她口中呼喚著「少天。」睜開了雙眼,冷汗岑岑,原來是一場惡夢,自從早上她憤怒離開他的病房後,她就一直沒有進去過,也不知道他還在排斥用藥沒有,腿腫得那麼大,不用藥去消腫怎麼行呢?心里隱隱浮起一縷擔心,瞟了一眼窗外,外面黑漆漆的,整個世界靜悄悄的。

她拄著拐杖走出了自己的病房,在他病房前躊躇了一會兒,抬手輕輕推開了房門,床上躺著那個男人似乎是睡著了,悄然走到床前,透著淡淡的燈光,她看到了他可愛的睡顏,原來,他睡著了的時候是如此可愛。

念錦模索著坐到床沿旁邊的一把椅子上,白天與他吵了架,內容是為了安飛,其實,她與安飛僅僅只是朋友,異性朋友而已。

他是為她受傷的,毒素攻心,差一點兒命喪黃泉,她是凡人,有血有肉,心里也會感動,所以,才會一整晚都擔心著他。

昨晚守了他一夜,今晚,還是守在這兒吧!替他拉了拉散開的被子,漸漸地,她的眼皮開始打架,再也支撐不住,上半身向前一傾,不自禁地整個人就撲在了床沿上進入了夢鄉,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模糊中,感覺有清脆的叩門聲響襲入耳膜,撐起頭,揉了揉眼楮,朦朧的視線里,就看到有一個穿著白袍的護士走了近來,護士戴著口罩,手里捏握著一支針筒,拇指按壓著針筒的尾部,輕輕一頂,針尖上有幾滴透明的液體飛快滴落。

「護士,你好,來加藥水嗎?」盡管意識有些混沌,但她還是禮貌地向護士打著招呼。「嗯!」護士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了病床前,傾身上前,察看了秦市長的情況,然後,霬著白色手套的手指卷起他一大截白襯衫的袖管,針孔毫不猶豫就扎進了祼露出來的那一大截精壯的血肉。

藥水注射的有些急,暈迷中的秦少天有些驚醒,甚至還翻了一個身體,讓正在替他注射的護士手指一抖,當針管火速抽出來的時候,一不小心,針管掉向了地面,針孔扎立在地板上,看起來有些駭人。

「這……」念錦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護士難道是剛來的,連最起碼的注射都不會,注得那麼急,抽得更是迅速,如果是替小孩打針的話,小孩子早就哇哇大哭了。

「不好意思。」護士抬頭望了她一眼,就在那一刻,念錦忽然感覺那雙眼楮並不屬于一個女人,那目光帶著冷咧的陰戾,還有一些凶狠,視線迅速下移,果然,白色口罩下方的明顯有一個碩的喉結,那是男人的象征。

男人見事情敗露,慌亂地火速向門口走去。「不準走,你是何居心?不準走啊?」心頭警玲聲大作,這個男人喬裝著一名護士,還替秦少天注射了一針管的藥水,是什麼啊?會對他的生命造成危險嗎?

她畢竟腿上有傷,當她追出去的時候,整間醫院已經沒有那個行色匆匆的男人。

看著空空如也的環形長廊,心急火燎中,她只想返回病房拉警報玲,讓醫生察看秦少天的情況,方可知道那人到底替他注射了什麼?才能查出他的目的是何?沒想到她剛一轉身,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擊向了自己的腦袋頓時,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昏昏沉沉時,她醒轉了過來,腦袋好暈啊!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打擊了腦袋,後腦勺象針扎了一樣的疼,想撐起身,突感自己身體無力,跌趴倒了床上。

恰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忽然,病房被人用力推開,一行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是李秘書與李鄉長,後面跟著好幾個穿著白袍的醫生。

「蘇老師,你干什麼?」李鄉長看到她,面色一沉,聲音從來未曾有過的冷咧。

「是啊!蘇念錦,你是不是瘋了?」李秘書目光定在她的手指上,滿臉驚懼地嘶吼著她。「你居然敢謀害市長。」

念錦頭很暈,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一些零亂的片段從腦海里劃過,她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守在秦少天的病塌前,然後,有一個護士進來替他換藥水,可是,她看到那根針管掉在了地面上,還扎在了扎板上,驀然間,她看到了女護士下巴上的喉結,她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裝扮的,等她追出去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跑了……

看著大家驚寒的目光,又看到好幾名醫生已經慌亂地奔向了病床,再不停地察看著秦少天身體的情況。

突然間,腦子里閃過什麼,低下頭,當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掌,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里居然捏握著一支針筒,就是那支替秦少天注射藥品的針筒,原來這不是一個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臉上的血色迅速積沉到腳底,背心發麻發黑,她被人算計了,給人當了替罪羔羊,這樣的認知,讓她驚慌失措地丟開了手上的那支針筒,象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卡馬丁。」有一個醫生焦急地吶喊。「秦市長中了卡馬丁,快,所有醫生全部全部歸位,準備手術。」

即刻,病房響徹的一片前所未有的腳步聲,好幾個護士破門而入,迅速將秦少天移上了擔架,將仍然昏迷不醒的他推進了手術室。

念錦看著這一幕,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該如何向李秘書與李鄉長解釋?鐵證如山,事實擺在眼前,他們進來的時候,她後里還握著那個做案的針筒,心口,象是莫名被一塊巨石壓住,讓她連呼吸都感覺是那麼艱難。

「蘇念錦,你為什麼這麼惡毒啊?」李秘書氣憤地捏握著手中的拳頭,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要不是他是政府公務人員,需注意自己的公眾形象,要不是他親眼看到秦領導為了這個女人,差一點兒連命都不要,他絕對會煽這個女人幾個大嘴巴子。

「虧他還替她吸毒,為了你差一點兒命都沒有了,沒想到,你居然這樣子陷害他,你可知道謀害國家領導是什麼樣的罪行?」李秘書氣得咬牙切齒,看得出來,他雖然是秦少天身邊一個跟班,可是,日子久了,難免會有感情,就正如古代侍候主子的僕人,忠心可表日月,為了秦領導可以肚腦涂地,死而後遺。

「蘇老師,你……咋這樣啊?」李鄉子一向是挺看重蘇念錦的,在招聘的二十幾個老師當中,她是最不視利,最有能耐才華的一個,平時表現那麼良好,為什麼偏偏是她對秦市長居心叵測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李鄉長感嘆地想著,真是對她失望透頂。

看著一臉婉惜的李鄉長,一臉怒氣騰騰的李秘書,念錦抿緊著紅唇,一語不發,在這個時刻,她無法說什麼,她始終堅信,公道自在人心,不是她做的,就絕不能賴在她的頭上。

僅止片刻,幾名穿著綠色警服的警察英姿颯爽走進了病房,拿著銀灰色的手拷亮在她的面前。

她估然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為自己辯白一句。

讓大家覺得甚至是奇怪,一般的做案人不會在東窗事發之後都會做一翻垂死的掙扎嗎?

也或者說,這女人的心理素質太過硬了,很難看得出她內心情緒的波動。

緩緩抬起自己縴玉的一雙素手湊到了警察的面前。「我希望你們能調查清楚。」

然後,不再有多余的話語,‘ 嚓’一聲,白皙的手腕被鐵鏈鎖住,她被兩名警察押走。

*

監獄里,女人凝站在窗前,透過小小的窗口,看著外面那透明純淨的天空,偶爾有幾只鳥兒從她眼前掠過,嘰嘰喳喳地尖叫著,停歇在那密密的電線網上,象一排又一排的五線曲譜。

腦海里一直在回想著那天晚上的情景,想破了頭,她也沒想到那個男人是誰,當時,他戴著口罩,臉幾乎是蒙住,只能記得那一雙帶著凶殘光芒的眼楮,兩年前,在大雪紛飛的夜晚,她替秦少天擋刀子的那次,那名歹徒是光著頭,而且比較年長,那個男人憑她的印象,回想那身段,應該是一位較年輕的男人。

自從關進來後,她被提審過很多次,都是問她為什麼要刺殺秦少天?問她是被何人指使的?然而,她都拒絕回答,嘴里只是一個勁兒地問著他們「能否讓我見秦市長一面?」

審訊她的警察冷冷地斜睨著她,態度傲慢。滿眼不屑。「讓你見秦市長?好再給你刺殺的機會?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

從來沒有人會這樣扭曲他,而這些警察就沖著他們身上披掛著那套警察服,也不該僅僅憑她當時手里握著一支針筒就將她視為殺人凶手。

「草包。」她控制不住自己罵了出來。「你?」警察有些發怒,定定地望著發絲垂落臉頰的她。

「要不是上頭交待再給你幾天日子,你以為我們還有時間慢慢跟你瞎磨。」他的言下之意是說,不會這樣象清水一樣地提審,至少,在她拒不認罪的時候可以動用私刑。

「別不知好歹。」警察冷哼一句,命屬下將她帶回監獄。然後,她就從原來的看守所轉到了這里來,這個地方連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窗口那麼小,還被無數鐵網罩著,從她單犯關押的情況看來,秦少天要能是凶多吉少,也許,此刻,他正躺在床上生死搏斗,要不是危及到大人物的生命,她也不會被關押在這種地方,試想,在那些警察的眼中,她是謀害一市之長生命的凶殺,她受了這麼多的冤枉,心里並不是十分慌亂,她知道他們總有一天會查清楚的,只是,她有些擔心秦少天的安危,畢竟,他幾乎可以說是為她才受傷的,要不是她上山去寫生,他也不會找上山,要不是她被毒蛇咬,他也不會因為給她吸毒而中毒,如果不是因為中毒昏迷,按照他做事的手斷與冷咧,也不會給那些壞人可趁之機,是她害苦了他,心里,除了內疚以外還有些說不出口的擔憂,她不知道問了那些警察多少遍,每一次提審的時候,她幾乎都會問他們,可是,他們絕不提關于秦少天的一字半句。

她被關在這里,她無法出去,更是無法知道關于秦少天的半點兒消息。

「少天,在你心里,是否會認為是我害了你呢?」

她幽幽地說,但是,听到這句話的唯有冷冷的空氣。

小黑屋的門開了,好幾天不曾見到陽光,敞開的門透露進來的陽光讓她很難適應,細眯起了眼,一道光影閃了進來,一記嚴肅冷漠的聲音響起。

「蘇念錦,跟我走。」

她沒有問為什麼,因為,她知道是多余的,默默地,一聲不啃地跟隨著警察的步伐向往走去。

男警察把她帶到了審訊室,審訊室里的面孔是陌生的,負責審問的頭兒變了,這個比較年老,看起來十分有辦案的經驗,他的國子臉看起來也很茲祥,不會讓犯人產生一種畏懼的心理。

「蘇小姐,你好,我是黃家國。請問你與秦市長是什麼關系?」

她想說沒有關系,可是,又覺得不太對,畢竟,秦少天說他並沒有在那張離婚協議書簽字。

「夫妻。」「即然你們是愛人關系,那麼,請問你為什麼要往秦市長身體里面注射卡馬丁呢?」

「卡馬丁?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說這話好想笑,她本來是去看一看為她受傷的秦少天,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戲劇化的變化,就象上演的電視劇。

「我連卡馬丁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話很冷淡,好似十分排斥回答警察先生的審問。對于她的冷淡與排斥,老警察並不放在心上,嘴角扯出一記笑痕。「蘇小姐,你要以說一說為什麼那支針筒在你手上嗎?」

見他語氣委婉,念錦沒有任何理由再排斥老警察的問話。她一一訴述了那到晚上的經過,不希望他們能信,她只是如實在回答他的問題。

反正她都感覺象是在做夢。「听說,兩年前,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有一名歹徒向秦市長行凶,是你替他擋了那麼一刀,所以,秦家才同意了你們的婚事,有這回事麼?」

老警察的語言變得警慎起來,還略帶著小心冀冀的神情。

「是的。」他們連兩年前的事都知道,說明他們也下了一翻功夫,做了一番詳細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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